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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僖贵妃(1 / 1)

永寿宫的贵妃已经病了许久了,整个永寿宫都弥漫着汤药的味道。

咳,咳咳,咳咳咳

钮祜禄贵妃的贴身宫女给贵妃拍着背,脸上满是担忧与心疼:“娘娘,您要当心身子,咱们的十阿哥还小,您还要看着十阿哥长大娶妻生子呢。”

钮祜禄贵妃喘着气:“阿珠,我那好弟弟阿灵阿要在送一个女孩入宫。”

阿珠很是震惊:“钮祜禄家如今适龄的也只有七格格,可七格格的生母是巴雅拉福晋的婢女,与他们是一条心的。”

钮祜禄贵妃冷哼一声:“这是眼瞧着我不行了就着急的把另一个送入宫,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照顾十阿哥。”

阿珠着急的询问:“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钮祜禄贵妃坐起身:“阿珠,去小厨房熬一碗莲子银耳羹,在去请太子妃。”

阿珠呢喃:“莲子银耳羹,莲子,奴婢这就去。”

其其格喘着气:“格格,永寿宫贵妃不好了,请格格去永寿宫一趟。”

乌勒吉德乐格日带着人快步去了永寿宫,钮祜禄贵妃倚在宫女身上轻咳,看见乌勒吉德乐格日后虚弱的坐起来:“太子妃来了,太子妃尝尝永寿宫的莲子银耳羹,我病了这些日子也只有这个能吃的下去了。”

乌勒吉德乐格日端起碗一笑:“贵额娘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而后关切的询问:“贵额娘可好些了?”

钮祜禄贵妃虚弱的扯出一抹笑容:“我这身子就这样了。”而后沉声:“太子妃之前那碗八宝粥还作数吗?”

乌勒吉德乐格日正色:“自然作数。”

钮祜禄贵妃叹了口气:“太子妃娘娘,我便信你一回,法喀和胤?就托付给你了,我不求他们可以大富大贵,只希望他们可以平平安安的活着,这不算难吧?”

乌勒吉德乐格日点点头:“自然,毕竟赫舍里福晋是仁孝皇后的亲妹妹,太子的亲姨母。”

钮祜禄贵妃一笑:“太子妃如此客气我便最后帮太子妃一把吧,胤?的嫡福晋也是蒙古王公之女如何?”

乌勒吉德乐格日笑着看向钮祜禄贵妃:“能有个同为蒙古出身的妯娌自是比旁的妯娌亲近些的,只是不知贵妃娘娘要如何帮?毕竟皇子福晋都要皇上赐婚才行。”

钮祜禄贵妃摸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自是凭着这张与柔嘉公主有七分相似的脸了。”

乌勒吉德乐格日疑惑这与柔嘉公主有什么关系?

钮祜禄贵妃一笑:“太子妃如今还小,许多事情还都不知道,太子妃听我一句劝,在这后宫中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太子妃只需静候佳音便是了。”

柔嘉公主,难不成……

姐姐孝昭皇后虽是政治所需但得两宫太后喜爱,还有太后送葬的殊荣,妹妹钮祜禄贵妃被皇上宠爱,初为妃,次年晋贵妃,还生下了一子一女。

钮祜禄贵妃如今三十多岁却保养的和二十出头一样,还因为病中平添了几分病态美,宛若西子捧心。

钮祜禄贵妃倚在榻上眼中含泪的看向皇上:“皇上,臣妾现在是不是很丑。”

皇上握紧钮祜禄贵妃的手:“怎么会,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最美丽的姑娘。”

钮祜禄贵妃一笑:“臣妾这几日总是梦到咱们五个初见的时候,那年元宵柔嘉公主十二,仁孝皇后十一,皇上十岁,姐姐五岁,我三岁,可一眨眼三十一年过去了,就只剩下臣妾和皇上了,再过不久臣妾也要去找她们了。”

皇上低着头不去看钮祜禄贵妃的眼睛:“会没事的,会没事的,皇玛嬷走了,赫舍里走了,你姐姐走了,孝懿也走了,如今连你也要抛下我吗?不是说我是九五之尊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留不住你们?”

钮祜禄贵妃抬手给皇上擦去眼泪:“皇上别难过,太皇太后给皇上留下了大清的江山,仁孝皇后给皇上留下了太子,姐姐给皇上留下了臣妾,孝懿皇后给皇上留下了四阿哥和八阿哥,还有承乾宫的佟妃,臣妾给皇上留下了十阿哥,那是咱们血脉相融的孩子。”

皇上低着头沉默不语,钮祜禄贵妃叹了口气:“皇上,臣妾自知大限将至,如今还有几个心愿未了,皇上便答应了吧。”

皇上点点头:“只要不出格都可以。”

钮祜禄贵妃一笑:“臣妾有分寸,臣妾所求不过是为了自己弟弟和儿子,臣妾在这世间唯二的亲人便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法喀和十阿哥胤?了。钮祜禄家的爵位给了阿灵阿臣妾不敢置喙,法喀虽是长子但毕竟是庶出,比不得巴雅拉福晋的嫡子,只是法喀与阿灵阿多有不睦,臣妾去后便无人护着法喀,所以臣妾想替弟弟求个恩典,法喀与赫舍里福晋的独子萨穆哈如今九岁,臣妾希望皇上可以下嫁宗室格格与萨穆哈,保全孝昭皇后和臣妾唯一的胞弟。”

皇上点点头:“好,待萨穆哈长大我会为他则一位郡主为妻。”

钮祜禄贵妃笑了笑:“臣妾谢皇上,臣妾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关于胤?,胤?性子顽劣,待臣妾走后希望皇上可以多多宽恕胤?,胤?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看着壮实了些但到底也是个半大小子。臣妾知道皇上忌惮钮祜禄氏和佟佳氏,担心四阿哥、八阿哥和臣妾的十阿哥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所以臣妾希望胤?可以娶蒙古王公之女为嫡福晋,不拘是哪个部落,不拘是亲王还是台吉,日后胤?的福晋与太子妃同是蒙古王公之女也比别人要亲近些,如今法喀的媳妇是是仁孝皇后的妹妹,儿子又娶宗室郡主,胤?也娶了蒙古王公之女,别人臣妾不敢保证,但法喀和胤?绝对忠于太子。”

皇上叹气:“好,我都答应你。”

钮祜禄贵妃眼角划过一行清泪:“如此,臣妾便无憾了。”

康熙三十三年十一月初三日,贵妃钮祜禄氏薨逝,谥曰温僖贵妃。

温僖贵妃的葬礼上钮祜禄一家却发生了一件被人嗤笑的事情,而这件事情涉及几个家族乌勒吉德乐格日和太子不敢独断便赶紧派人去查。

查证的人还没有回来卓克陀达便禀报:“格格,法喀之妻赫舍里福晋和颜珠之妻佟佳福晋求见。”

乌勒吉德乐格日叹了口气:“叫她们进来吧。”

片刻两个命妇服的妇人走进来:“臣妇参见太子妃娘娘。”

乌勒吉德乐格日上前扶起二人:“温僖贵妃薨逝大家心中悲痛不已,两位福晋再伤心也要保重身体。”

佟佳福晋闻言扑通一声跪下凄凄艾艾的哭起来:“太子妃娘娘,臣妇自嫁给颜珠以来恪尽守礼,从未有过半分差池,不知得罪了谁竟然传出此等流言蜚语,臣妇实在没有脸面见人了。”

赫舍里福晋也跪下:“此等流言蜚语实在可恶,这是要逼着我二人去死,求太子妃娘娘还我二人一个清白。”

乌勒吉德乐格日扶起二人:“你们放心,太子已经去查了,定会还你们二人一个公道。”

二人这才起身入座,乌勒吉德乐格日有叫人上了茶安抚了一番。

不多时太子过来寻乌勒吉德乐格日说是查出来了,要去乾清宫禀报,让乌勒吉德乐格日与他同去,赫舍里福晋和佟佳福晋也要跟着去乾清宫,二人便也答应了。

乌勒吉德乐格日与太子进殿行礼后太子开口:“皇阿玛,近日有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儿子不知该如何处理,请皇阿玛出面处理。”

皇上头也不抬:“寻常琐事交由你和太子妃按着规矩处理便好。”

太子思索片刻:“此事非同寻常,涉及钮祜禄氏、赫舍里氏、佟佳氏和乌雅氏。”

皇上皱眉:“发生了何事?”

太子顿了顿:“近日京城都在传法喀与弟媳佟佳氏私通。”

皇上提高声音:“私通!查了吗?是不是真的?谁传出来的?”

太子连忙出声:“事情一出儿子便派人去查了,此事纯属子虚乌有,法喀和佟佳福晋是清白的,只不过,这流言蜚语是阿灵阿散播的,阿灵阿在温僖贵妃灵前与众人污蔑法喀与佟佳氏。”

乌勒吉德乐格日也上前一步:“皇阿玛,今日赫舍里福晋和佟佳福晋入宫找儿媳,儿媳将她们二人也带过来了,皇阿玛要见吗?”

皇上沉声:“传。”

片刻后二人便被带入殿内,二人将事情原委诉说后佟佳福晋朝皇上叩首:“请皇上还臣妇一个清白,否则臣妾实在没有脸面活在世上,只能去寻孝康章皇后和孝懿皇后了。”

乌勒吉德乐格日出言:“皇阿玛,法喀、颜珠、阿灵阿是孝昭皇后和温僖贵妃的弟弟,法喀还是孝昭皇后和温僖贵妃的胞弟,法喀之妻是仁孝皇后之妹,颜珠之妻是孝懿皇后之妹,阿灵阿之妻是乌雅答应之妹,此事需得慎重。”

皇上思索片刻:“梁九功,传旨阿灵阿混淆视听污蔑兄长夺爵夺职,乌雅氏褫夺诰命,一等公爵由额亦都第六子尹德承袭,一等子爵由额亦都第三子法喀承袭,另赏颜珠一等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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