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女生耽美>隔世·惊鸿照影(秦时明月张良同人)> 第二十五章 石中之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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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石中之秘(4)(1 / 1)

“叶析叶析你在哪?”

张良既然让她进来,自然是给她留了不惊动任何人出去的路。外头没有动静,她想着叶析是找到张良故意留的出路出去了。

而从相国府回来的路上没看到叶析,叶影直觉自己想法有误,如果叶析能显露身形,一定会在外面等她。即便只有声音,他也会理会。

得不到回应,叶影瘫在紫兰轩的大床上思来想去在叶析身上发生了什么,更是无心睡眠。

太阳初升,叶影侧着身子枕着手又试着喊了叶析名字。

“我在这。”

叶影一下子弹跳起来,“你昨晚去哪了?”

从张良窗外逃走后,避开人没走几步,他就失去了意识,直到日出听到叶影喊他,才浑浑噩噩从沉睡的世界醒来。

“是这样吗?”叶影犯嘀咕。

“昨晚有古怪?”叶析挠挠头,坐在叶影旁边。

他把昨晚情景说出来,一起分析分析。

“你是说从听到我说什么玉开始有知觉的,然后就听到我们的对话……那时候,张良的即鉴勾玉被我拿在手上,难道是和这个有关?”

“就是你一直挂在脖子上那块玉?”叶析眼睛一亮,“对了,我过来的时候不是刚好碰到你那块玉吗?”

一回想的确如此,叶影点点头,既然有了推断,当然要去验证。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先眯会,最近一天不睡会要累死。”

叶析生出一丝担忧,最近她的精力大不如前,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三天三夜不合眼她也撑得住。

“我出去帮你看着,有人来叫你。”

叶析飘出门外,紫兰轩准备营业,姑娘们相互招呼的声音伴着洗漱声响起。

醒来已是午后,叶影穿戴整齐告知紫女她要出去一趟,紫女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担心着什么,随口嘱咐了她两句小心之类的话。

昨夜临走前张良交代她以后去相国府走正门,叶影也干脆大大方方提了些糖和蜜枣过去。

这几日为了相国府刺客的事操心,昨夜叶影走后又去提审了一遭,少年脸上还是毫无血色。

叶影也不禁担忧起来,蹲在他膝盖旁,食指在他手背上打转,“真的没事吗?要不你有什么事我帮你去办!”

张良坐在软塌上轻笑,“如有要影影帮忙的地方,良一定不会客气。”

世上腌臜脏污之处已太多,如若他逃不开必须去看,他只愿她往后余生度于阳光之下。

喝下药和叶影拿来的蜜枣,他转了话题,“影影今日来是有何事?”

“我想跟你要一样东西。”

她指了指少年胸膛,少年一下子明白过来,声线略微低了一些,不让自己某些情绪暴露出来,“影影想要即鉴勾玉?”

叶影点了点头,“可以给我吗?”

张良弯眼笑了起来,狭长的眼睛透露着愉悦的气息,二话不说将勾玉取下,顿了顿,热着耳根将绳子系在叶影脖子上。

叶影扬起头,鼻息喷在少年下巴,“我拿来验证一件事,验证好了就告诉你。”

张良系绳的手指一滞,又恢复笑容,“无妨,只要是影影想要的,都可以。”

很是耳熟的一句话,叶影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把他们发生过的一切都告诉他,话到了嘴边还是悉数吞回去,秩序的手已经在蠢蠢欲动。

叶析没跟她来,要是真是因为即鉴勾玉的缘故忽然显形,对张良还好说,对旁人难以解释。互相说过些许私语,叶影依依不舍走出张良院中。

张家比整个紫兰轩还要大上一些,叶影目测了下从张良窗子到昨夜叶析失去意识的位置,也大概是21米。也就是说,叶析不能离开即鉴勾玉21米以外。

不禁呜呼哀哉:这到底是什么烂秩序?

回廊迎面走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从宫中回来的张开地。叶影叫唤一声“相国大人”,见他并无多余反应,想着回紫兰轩,未及转身,张开地叫住她。

张开地的目光停留在露出来的半截即鉴勾玉上,眼有深色,招呼她往大厅去。

侍女奉上茶点,叶影闻着这熟悉的味道,不由一愣:茶叶是雪顶银梭。

张开地正襟危坐,不苟言笑,颇有一国相国的威仪。叶影也不好太过随意,跪坐得十分规矩,品着雪顶银梭。

“若我说不愿你与良儿来往,姑娘可会答应?”

叶影眼尾一扬,五百万的戏码要来了吗?

张开地不明她的反应,“姑娘看起来很兴奋?”

“没有,没有,纯属入戏了。”叶影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挤点眼泪出来,顺便来点名台词,“我和你孙子是真心相爱的”。

“……”张开地自顾自饮了口茶,“姑娘如今处境,实非良配。”

叶影没吱声,等他下一句。

“……”张开地没等到她开口,只能继续说道:“姑娘认为如何?”

目前情况没有五百万的趋势,叶影也无需装出激动的样,平和认真道:“相国大人问我的想法,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喜欢张良,我想要和他在一起,他也喜欢我,他也想要和我在一起。”

“……”张开地没见过这么直白表露自己心意的姑娘,缓了片刻才打量起她来。

“我以前没有像喜欢张良那样喜欢过一个人,我不知道他家里人是什么想法。可是,我觉得你不会反对我和张良在一块。”

“为何?”

“能教出张良这么好的人,定是举世无双超乎常人。”

这马屁拍得到位,张开地唇角一翘。

“而且,相国大人这么相信张良,又怎会不相信张良的眼光?”顺便也把自己的马屁拍了。

张开地笑意加深,“良儿说你爱喝雪顶银梭,多喝点。”又将那些精致的点心推到她面前,“这些也多吃些。”

叶影眉开眼笑,又喝了一杯雪顶银梭,“那我就不客气了。”

照张良往日所说,张开地平日里待客的茶并不是雪顶银梭,因此侍女一端来雪顶银梭,她就知张开地对自己并无敌意,没有人会按照自己厌恶之人的喜好安排。

“相国大人,我有个问题。”叶影为张开地满上茶,“相国大人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起这个?是因为即鉴勾玉?”

张开地抬眼问:“即鉴勾玉可是良儿给你的?”

叶影对这个倒是十分实诚,“是我问张良要的。”

“你向他要他便给了?”张开地沉吟着,“也是一样,良儿给你了就是你的。即鉴勾玉紧贴良儿后腰随母胎出生,初始有‘即鉴’二字浮于勾玉上,故此取名,后来这二字慢慢消失。我与良儿父亲断定这勾玉为不凡之物,避免旁人觊觎,对外宣称勾玉被盗,告诫良儿不许随意佩戴,待昏礼之日赠予结发之妻,意思即为寸心可鉴。”

叶影哑然,耳畔仿佛有呼呼风声——寸心可鉴,寸心可鉴,自己从前还一直问他什么时候能对自己说一句“喜欢”啊,原来他竟是这样早告诉了自己心意。

她是如此自私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她忽而感到庆幸,直到再次在终始山相遇为止的这段离别时间里,张良并不记得从前这段时光,也不记得从前向某个女子表露心迹。

思念,有时候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

而眼下,她无比思念张良。她想用无比郑重的语气跟他说,她对他亦同样寸心可鉴。

她起身施然行了个礼,“我想再去陪陪张良。”

张开地没说什么,挥手让她去了。

“回头挑些雪顶银梭给她送去。”张开地对着站在外头的管家吩咐了句。

敞开的窗子正好对着屋里挺直隽秀的身影,不知在摊开的竹简上聚精会神写着什么。

屋内之人蓦地感知到窗外目光,越过窗子,正好对上。

一瞬间秋风润了眼。

叶影直直走过来,在他的搭手下从窗跳入屋。

少年温声问:“怎的又回来了?可是掉了什么东西?”

细软的手指竖在他的唇上,叶影轻声道:“想你了,就回来了。”

少年脸上漫上红晕,等她说完张开地跟她说起即鉴勾玉的事,这股子红晕更明显,彻底掩盖了病容。他那日原就是盼着叶影到来,情思所及,才将一直收于房中锦盒的即鉴勾玉取出来。

叶影历来是爱看他脸红的,这一下,作恶的因子又不肯安分了。软软依在张良怀里,手指却随意捏着他的耳朵。

“你答应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张良耳朵被她捏得酥麻,正要出声止住她,谁知她一踮脚尖,整具女性躯体贴上来,张嘴含住了他的耳垂,甚至沿着耳廓来回轻舔。

一团火燃在心窝上,鸡皮疙瘩瞬间冒出,张良发现,不止叶影的声音变了,自己的声音也变了。

粗/重的喘/息声一下一下敲在空气里,分不清是何人的。张良原本放在她臂膀上的手,不知何时,爬到她如雪的脖子,时轻时重地摩挲着。

叶影陡的发现:弄玉的意识似乎不再抗拒。这样的发现既令她欣喜又忐忑不安,是自己越来越能控制这具身体了,还是弄玉的意识越来越弱?

有了这种意识,顿时生出几许愧疚感,眼神也跟着清明。

她止了动作,张良很快也止了动作,甚至比她更快地别过头,“是良逾礼了。”

叶影沿着他的肩膀拉住他袖子,略微有些苦恼,“还不行——这具身体,不行。”

她需要想想办法把自己的身体弄过来。

张良一下子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她说的是这具身体,长久以来的疑虑一下子定了形。他最后去问李开的问题,也是去核实李开绝对绝对绝对只有弄玉一个女儿。

他面上泛红道:“即便不是这具身体,也不行。你我不该如此……”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我渴望着你,你渴望着我,难道是错的吗?”

少年时代的张良远比以后的他反应要真实得多,她可以切切实实感受到他内心的渴望。

这样荒唐大胆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本人不觉得有什么,却叫听的人羞红了脸。

叶影眨了眨眼,等着他回应。

少年舒出一口气,目光温柔澄定,“影影,你愿意嫁给良吗?”

怎么会不愿意?她心里住着的,唯一的,就是他。

“我永远忠于我的心,奔向你,喜欢你,如同这块玉的名字。”

到了如今,她无须再为张良弄玉那一段婚约感到困惑,自始至终,张良心心念念的,与之有婚约的,从来都是自己。

叶影从未在张良脸上看到过如此浅显的欣喜,仿佛得到了天大的宝物般,不,即便是天大的宝物,他也只会付之淡淡一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眼底的光明晃晃要溢出来。

“弄玉姑娘,在下有事相求。”

好好的气氛,如果不是某位提着酒壶急匆匆推门进来的男人打断,一定可以持续下去。

叶影恶狠狠瞪向来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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