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愁闻言愣在原地,一滴晶莹滑落,
曾经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不禁心中轻叹,
正魔可两立?
许久,一道传音落入逆云识海:
“想得美!”
望着那消失倩影,逆云摇头,
“……”
沉吟片刻,他缓缓掏出一颗劫雷珠,
与之前那些不同,这颗表面已隐隐有道则之力环绕。
合体劫雷,也不知这身阵法能不能扛得住,
“雪儿,为我护法。”
恰在此时,灵兽峰下一声大喝传来,
“贺林,瞅你干的好事!”
峰外,人头攒动,无数弟子聚集此处。
有的弟子看着身边正含情脉脉的灵兽,瞬间怒由心起,
“贺~林~你敢与我决一死战吗!”
有的弟子与师兄弟一起怒骂:
“贺林,我与你势不两立!”
“滚出灵兽宗!”
一时间叫骂声不断,
若不是宗主在此峰,想必他们会蜂拥而上,直奔逆云洞府。
众人上方横着一道醒目横幅,
横幅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贺林此子不可留!
“安静!”
只见一剑眉长老立于空中,此刻怒发冲冠,眉头紧锁,胡须颤动,
脸上还有几道口红印,
可恶,都是贺林这臭小子,让我着了道!
想想清晨醒来他身边躺着的如花,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随后他冷哼一声,隔空行礼道:
“宗主,自从走出灵兽谷,众弟子苦于贺林久矣!还请宗主决断!”
长老话音落下,其下众弟子也齐齐行礼,
“宗主请决断!”
“宗主请决断!”
声音不断回荡在灵兽峰,
“慢着!”
远处,一道暴喝声传来,
原是两位长老带着一众弟子,弟子们成双成对,头顶亦漂浮一道醒目横幅,
写着:贺林当世红线仙!
因为昨晚之事,逆云相当于帮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
所以此行,他们特地前来为其助威。
紧接着两位长老中,红衣长老直指剑眉长老高声道:
“贺林贤侄于我等大恩,岂听你一面之词!”
剑眉长老不甘示弱,随即两方便吵了起来。
“你要保他?”
“我保定了!”
……
逆云见状汗颜,眼皮抽动几下,
“这,竟会有如此影响?”
面对众位弟子长老争吵,宗主丞枫也陷入两难,
宗主殿有禁制隔绝,他倒未受影响,
只是一些劫雷而已,
莫非?
丞枫突然想到一个不太妙的可能,于是他看向逆云,
“贤侄,可否将你手中劫雷珠与我一看?”
拿过劫雷珠,丞枫用神念仔细检查起来,
劫雷珠内并无什么异常,
疑惑间,丞枫嘴角猛地一抽,却见劫雷珠上刻着三个字:
药老魔!
劫雷珠也许并无问题,但这三个字问题可就大了。
相传药老魔一生钻研媚药,颇有建树!
这劫雷珠出自他手?
想着,丞枫不禁一阵恶寒,转头问向逆云:
“贤侄,这魔渊秘境,内有药老魔传承?”
逆云闻言诧异,
“药老魔?这劫雷珠是药老魔的?”
见丞枫面色认真,逆云面露震惊,
卧槽,可这并非出自药老魔的秘境,
有些人不在了,却永远都在!
逆云在心里给药老魔暗暗竖了一根大拇指。
“师伯,实不相瞒,此物是从冷月的传承之地取出。”
逆云半真半假道。
了解了事情真相,丞枫叹息一声,这才向众人解释,
“此事我已知晓来由,贺林他也非故意而为,不如”
未等他将话说完,
却见剑眉长老将他话语打断,
“我知宗主与大长老情谊深厚,还请宗主以大局为重”。
紧接着红衣长老的声音也传来,
“宗主,不可听他!”
……
远处,贺城默默看着这一切,不由叹息,
“唉,造孽,造孽啊!”
随即贺城身形一闪出现在丞枫面前,
“师兄,说到底,此事还是因我而起,不如便由我做决定吧。”
于是他转身面对几乎全宗弟子,
“昨日之事实在抱歉,宗门当赏罚分明,我便罚他出宗历练,从今往后,无事不可搅扰宗门,如何?”
剑眉长老闻言大喜,当即一礼,
“谢大长老!”
其身后众弟子也齐齐出声,
“谢大长老!”
随即,贺城转身面向逆云,
“林儿,如今你已有自保之力,也当出去闯荡,为父这决定,你可有异议?”
“没问题!”
逆云心中一喜,
刚好顺水推舟,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面对贺城这决定,红衣长老众人也无法反驳,
只能一一上前道别。
逆云望着众人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真把我当贺林了?
许久,剑眉长老鼻青脸肿,
看着他洞府内堆积如山的各种灵石灵药,
逆云很欣慰,
“只有这些了?”
……
“嗯?”
隐匿着的红雪儿似是猛然察觉到什么,
提示逆云一声,便消失在这片空间。
……
灵兽峰上,望着逆云二人远去的背影,丞枫的声音响起,
“师弟,那你是何时发现他的?”
“开始只是怀疑,从他答应去灵兽谷深处开始。”
贺城话音落下,心道:我那逆子曾受惊吓,千年来从不敢入第二层,怎可能答应去灵兽谷深处。
丞枫话音打断思绪,
“师弟,你真的就这么放他走了,难道你没想报仇?”
却见贺城脸上浮起一抹惆怅与追忆,
片刻,他的声音响起,
“起初得知真相,我确实有过犹豫。”
随即他自嘲一笑,接着道:
“可万年前祖师不是说过,此人必是我灵兽宗之子。”
丞枫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转头望向贺城,
“哦?只是如此?”
贺城看了丞枫一眼,随即释然一笑,
“当然不止如此,在他身上我感受到一丝熟悉,”
“只可惜当时想旁敲侧击,他拒绝。”
说罢,他脸上再次浮现一抹追忆,
那一丝气息,真的很像她,曾相处千年,我又怎会感知错。
看贺城那感慨的样子,丞枫淡然一笑,
心道相比你那纨绔,我也欣赏这小子。
祖师曾说大劫,还得是他了。
说话间,逆云已消失在天边。
一座洞府内,
只见一女修伸出腿,腿上织物匀称光滑,
“师兄,你看我这个,好看吗?”
被称作师兄的男修见状嘴角流下不争气泪水,
“好看,这不是莫愁师姐穿的那个?”
“对啊,我悄悄仿做一条!再改改,就能像师姐的一样漂亮了。”
男修闻言抹了抹泪水,双手不住在织物上抚摸,引得女修一阵娇笑,
“师兄,你讨厌!”
又见男修憨笑一声问道,
“嘿嘿,那这东西有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