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教师办公室。
“陈一川同学很聪明，但是这些聪明劲总是不用在学习上，家长们还是上点心，督促孩子在学习方面再投入一些。
陈津中不停点头，对这句话表示由衷地认可。
“孩子的事儿就是我们家长的事儿，我们家长以后一定会配合学校，这手机啊一定不会让他再带到学校。
班主任颔首，“但是还是要注意跟孩子们沟通的尺度啊，不要动手。”
陈津中更是应允。
“请老师放心，一定会注意沟通的方式。”
“那就没其他的事情了。”班主任放下心来，轻推镜框，“麻烦您出去的时候，帮我喊一下段钊言的家长。”
“没事。”
陈津中转身出去，额头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汗珠。办公室没开空调，纯属于闷出来的一额头汗。
老陈，什么情况？段琦旁敲侧击地问他。
“偷偷带手机进学校。”陈津中颇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就这点事儿就能被逮，没有一点本事。”
段琦了然。
“不算什么大事儿，估计就是看着是高三了，希望对学生严厉一点。
陈津中一想也是，赶紧说道：估计没错，还有你们赶紧进去吧，叫你们呢。
段琦还很忐忑，步伐犹豫。
“别多想，进吧。”乔治桑点头跟陈津中致意，推着人往办公室里走。
办公室的门又一开。
班主任看着进来的两个人，略微有一点诧异。
据他所知，段钊言的入学资料上的家庭状态应该是单亲。
但是，不影响今天要谈的事情。
“两位请先稍坐一下。”
两位家长赶紧坐下，班主任不慌不忙地端上来两杯水。
“来，先喝点水吧。”
“谢谢老师。”
班主任随后也坐下，先给两位家长介绍了一下自己。
“之前担任班主任的周老师因为休产假休息，所以高三的话就是由我来代管班级的，我姓刘叫我刘老师就行。”
“刘老师，今天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问题吗？”段琦直言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先来看一下这个段钊言同学的成绩册啊。”班主任扭头，抽出来两个文件递给他们，同时解释道。
“其实，整体来看段同学的成绩并不是很差，上学期最后应该是有一门功课缺考，所以最后的排名不是很理想，但是其实从平均的分数来看的话，他的成绩还是挺不错。”
但是这个不错的话，仅仅是指段同学可能会读一个普通的本科，或者是还可以的国际学校，但是想要去读更好的学校的话可能成绩还是有点勉强的。
段琦同样也担心于此。
段钊言不肯去国外读书，但是在国内像这个成绩的话，一流的学校是去不了的。
“作为家长，关于学习方面的事情其实都有跟孩子聊，也请过一些一对一的私教，但是成绩还是没有太大起色。”
班主任继续说：其实还是想跟家长聊一聊，另外一件事，在段钊言同学的入学资料上看到他是有一项特长的对吗？”
段琦苦笑，稍一点头。
“所以家长有没有考虑过，让段钊言同学走另一条路，可能会读一个更好的学校呢？”
*
「架子鼓：属于现代流行打击乐，相比较传统鼓类乐器…」
看到有人过来。
段钊言不慌不忙地把手机塞回抽屉，若无其事地摘下无线耳机。
“倒霉，老陈刚刚从办公室出来，专门跑过来□□人。”川子唏嘘道，“还把我手机没收了。”
段钊言轻抬下巴，问他：“那这玩意是什么？”
“不懂了吧。”川子得意道，“一个成熟的高中生怎么只有一部手机。”
“陈叔人呢？”
“刚走。”川子拿纸擦汗，“刚刚听老陈说，老刘刚把琦姨叫进办公室。”
段钊言不为所动，无所谓地点点头，接着从书包里翻出一本小册子。
“什么书啊？”川子探头。
这人神神秘秘地看了几天，简直让人好奇心泛滥。
secret。段钊言把人推开，挡着光了啊。
正值下课，班里乱糟糟地乱成一锅粥，什么叫喊声都有。
“!
下左田土方式西
secret就继续secret吧，还有周末校队要跟三中打篮球比赛，迟晖问你去不去？
“不去。”
“你最近周末都在忙什么啊？”
“躺着。”
段钊言继续翻着小册子。
「万能训狗公式：坐下、转圈、趴下、握手，只需要一句…」
【训练狗勾更需要长期坚持哦。】
“言哥，老刘叫你去趟办公室。”后门有个男生走过来叫。
川子转身，幸灾乐祸地说：“估计琦姨出来了，要跟你聊一聊。”
呵。
段钊言撂下小册子，轻踢前面的桌腿：你转过去。
2.“不想看你。”
川子无语，立刻转头。
段钊言起身就走。
高三教师们的办公室就在两栋教学楼的连廊一侧，还没等段钊言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两个人等着他。
但是两个人却很平静。
没错，就是出乎意外的冷静，仿佛无事发生一样。
班主任手持教具推门出来，一出来就看到段钊言过来。
“老师。”段钊言轻点下巴。
班主任点头：“没什么事，等会跟大人聊完记得回班里，别到处闲转。”
段钊言一顿。
“嗯。”
大人面前还挺听话的。
班主任不由得感叹一声，转身跟两个大人点头表示再见。
“再见。”乔治桑说。
等人一走远，三个人之间的磁场就变得微妙起来。
段钊言轻咳，转头问：“不说点什么。”语气极其不确定。
“无话可说。”段琦给他一个假笑。
最近应该没做什么事情吧。段钊言眉头轻抬。
郁闷不已。
段琦双手交叉放在前面，问他：“这么不确定？”
段钊言摇头。
“确定。”
“没什么事。”乔治桑不由得轻笑，转头对他说，“老师就聊了聊学习的事。”
段钊言点头。
“不过，以后可不能在课堂上睡觉了啊。”段琦简直疑惑不解，为什么有人能够整天都睡不够。
“放心。”还得花时间来看书，段钊言这么想。
还有学习也得更用功一些。段琦继续交代。
段钊言——应下，敷衍与否，反正态度上很到位。
“那没别的事，你回去继续上课吧。”段琦说。
段钊言没动。
“还有事？”段琦又问他。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倒是想起来一点，轻笑着把新鲜出炉的证拿给他看。
红的比绿的好看。段钊言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如此评价。
段琦又笑起来。
乔治桑：“英雄所见略同。”
“或许是女英雄？”段琦建议。
段钊言耸肩：无聊，走了。随即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乔治桑才又开口。
“其实刚才老师说得也有道理。”走另条路，或许会更适合段钊言的发展。
段琦沉思片刻：再等等吧，等他的心结打开。
话已至此。
乔治桑转而道：“那先不说小钊，那先说说别的。”
段琦抬头。
“小乔好像要提前放学了。”
两个人又匆匆忙忙地从一中出发，驱车前往相距十公里的幼儿园。
顺利接到乔姐。
转眼，周末已至。
没等贪睡的人起来，乔妲小朋友就带着只狗勾就上门啦。
“姨姨，早上好。”乔妲乖巧地问好。
段琦笑着回道：“小乔，早上好呀。”说着，摸摸她的头。
“从前天就惦记着要跟小钊去遛狗，一早醒来就督促着我带她过来找哥哥。”乔治桑无奈说道。
段琦失笑。
小乔和小钊关系融洽，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那证明小乔惦记哥哥叫。”段琦轻捏小姑娘的脸颊。
乔妲点头。
“小乔惦记哥哥。”
乔慕带着狗勾在后面，人还有些困，捂嘴打着哈欠问：“小婶婶，段哥人呢？怎么还没看到他人？
“小钊哥哥还在睡懒觉呢。”
只要没有准时准点的起来，一律统称睡懒觉。
乔慕闻言委屈道：“高中生竟然都可以睡懒觉。”初中生竟然没有躺平的时间，还得周末早起。
令人不禁向往。
同时，也更想打破这份向往。
“不过。”段琦看向钟表，时针刚刚走到九点的位置，“小钊确实也该起来了。”
乔妲举起小手。
“小乔去叫哥哥起床。”
乔慕连连点头：我也去我也去。争先恐后。
小拉布拉多也汪汪汪地叫着，围着人转圈。
乔妲没忘记它，把它抱起来，对段琦说：“小狗勾也要叫哥哥起床。”
“……去吧。”
段琦提前替儿子沉默了几秒。
然后，乔妲踩着小碎步，跟着乔慕，带着小拉布拉多冲向楼梯。
当乔慕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的时候，乔妲刚缓缓走上下一级台阶。
说是走，不如说是手脚并用的爬。
等乔妲又上一级台阶，拉布拉多已经楼下楼下来回连跑两趟。
小乔，要不哥哥下去接你吧。乔慕诚心地提议，不然不难想象，他们人还没到里面的人估计就起了。
乔妲摇头拒绝。
“小乔可以走。”
乔慕坐下来，慢慢等妹妹。
同时，还伴随着“汪汪汪汪汪”的小狗勾的狗声协奏曲。
等啊等。
中途乔妲还休息了片刻。
最后，要叫起床的人主动出来了。
“来这么早？”段钊言刚醒不久，估计是刚洗漱过，额前的碎发上还带着些水珠。
乔慕叹气：不早。他都在楼梯上又坐十多分钟了。
段钊言不解。
“妹妹爬楼梯爬了十多分钟。”
乔妲还在慢慢地往上走，闻言停下来抬起头，和他打招呼。
“哥哥。”
人类幼崽的精力似乎很充沛。
段钊言轻笑，蹲在原地，等着乔妲往上面走。
这栋别墅的楼梯设计的时候，本来算是一个意外，整体的陡度还是更高一些的。
又等一会，乔姐终于走到终点。
乔慕松口气。
“小乔好棒。”同时，“妹吹”也不忘记称赞一下妹妹。
段钊言轻笑。
走得真慢。
乔妲呵呵地笑，黑色的眼眸闪闪发亮，看着段钊言说：“哥哥，我们去遛狗吧。”
这么直接吗？
汪汪。
拉布拉多也配合地叫了起来。
狗狗已经迫不及待啦。乔妲举起小拳头。
段钊言又是一顿，转头看看它又看看乔妲，面不改色，镇定地说：好。
*
公园无疑是带娃遛狗的好去处。
恰好，别墅的附近就有一个大型的公园，附近又有商场，没多思考，三个人就决定过去遛狗。
段钊言蹲下给拉布拉多带上项圈，然后把另一头捏在手里。
拉布拉多仿佛知道即将要出门，一直转个不停。
汪汪汪。
乔慕让它冷静。
拉布拉多就当听不到，继续围着人各种转圈圈。
乔妲蹲下来挠挠它，就像跟小朋友说话似的跟说说：“等会才可以跑哦。”
这句话刚说完，拉布拉多明显地冷静了下来。
这一幕看得段钊言一愣一愣的。
乔慕却早已习以为常，哀怨地跟他说：段哥，干万不要被它卖乖的模样骗到，它只会听小乔的话。
拉布拉多：汪汪。
一路扯，一路狂奔。
一半的遛狗行程结束，段钊言只觉得关于养狗的事情，他之前一定有很多误解。
比如，怎么会有人用解压来描述遛狗的感受。
又是一句长长的叹息。
★
公园里，绿荫下。
乔妲一摇一摆地走在前面，松松垮垮的丸子头跟着摆动。
走走看看，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感兴趣。
段钊言装作若无其事地甩了甩手。
刚才被拉布拉多拖着跑了一路，腿和手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乔妲不知道又看到些什么，又慢慢地跑过来。
“哥哥，把花花送给你。”乔妲伸开手，里面是一朵小野花，”哥哥刚刚和狗狗跑得一样得快哦。”
语气骄傲。
段钊言心情复杂地接过花来，再一回头，便又看到那只不陌生的狗勾。
以及拉布拉多倔强的眼神：那意思仿佛好像是在说，要不要跟它再来一局。
汪汪汪。
段钊言撇开眼，不再看它。
乔慕铲屎归来，把项圈牵引绳重新还给段钊言，还有模有样地劝他：段哥，其实铲屎也就那么一会事，眼一闭一睁，其实就结束了。
段钊言不语。
“铲屎还可以增进主人跟狗勾之间的感情，所以要想开点啊。”乔慕感叹，似乎昨天嫌弃铲屎的人不是他一样。
见他无动于衷，乔慕又补充了一句。
最好还是学一下吧，毕竟以后你要经常铲屎。
段钊言：这句话可以不说。
拉布拉多又上前舔舔乔妲，摇摇尾巴，还转转圈。
总之就是，在别人面前有多闹腾，在乔妲面前就有多乖。
汪汪。
“估计这只狗勾还想跑。”乔慕的翻译纯属于“熟”能生巧。
段钊言顿时手脚发麻。
忽然，想起来上周在那个小册子上看到的东西，灵机一动。
“小乔。”
乔妲抬头。
“想不想要让小狗勾智商变得更高一些更聪明一些。”段钊言问。
“那怎么才可以变聪明啊？”乔妲发问。
“跑步一定是不能让它变聪明的。”段钊言说。
乔慕：？
“坐下。”“趴下。”握手。
三个指令都被小拉布拉多很好地完成，段钊言成就感满满。
尤其在看到乔妲充满惊讶的目光之后。
“去。”段钊言又把一个小树枝丢出去，同时发出指令。
一声令下。
乔妲追着狗狗一起跑了出去，又哒哒地一起跑回来。
乔慕更佩服了。
原来段哥遛狗的同时还可以顺带着遛一下娃。
等晚上把人以及狗送走，段钊言马不停蹄地揣上银行卡直奔商场。
“您好，想要些什么？”家电区的工作人员过来服务，“我们商场各式各样的家电都有。”
段钊言：“有运动器材吗？”
具体您想了解哪一方面的呢？工作人员询问。
“跑步机。”
工作人员继续微笑，问他：“谁要用跑步机啊？”
狗。工作人员一愣：？
段钊言补充：“给狗用的跑步机。”
*
商场效率极高。
第二十购卡机武被送至之前的桑野“攸齐”第二大，跑步机就被送至之前的严重悠然需。
段琦还在指挥搬家公司的人放东西，乍一见商场送来一个这么大的东西还有些诧异：怎么突然买了个跑步机？”
段钊言坐在新房子里，稍微有一些不太适应，随口回道：“给狗买的。”
原来给狗的。
段琦轻笑，小乔那只狗的闹腾劲她算是有所耳闻。
“行，跑步机就放到到一楼吧。”
商场的送货师傅们点头，将东西拆出来，安装妥当。
段琦还没说话。
段钊言就立刻站起来指明了方向：“放在二楼。”
态度显而易见。
段琦欲言又止。
一嗡。
手机在桌上震。
段琦随手接起来。
“到门口啦？还是在哪？”
“就把一些重要的东西带过来了，还剩一点。”
“等等，让小钊去接。”
电话刚一挂断，没等段琦说话，门外传来一个奶呼呼的声音。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段钊言立刻起身，走出来一看，乔妲正在跟一个小男生说话。
小男生看起来酷酷的，眼镜上还带着个墨镜。
“我叫雷锋，我妈妈说小朋友做好事，从不留名。”
乔妲一脸崇敬。
“那小乔就叫你雷锋的小哥哥。”
小男孩听到以后，又有些不好意思，把墨镜取下来。
“不过，妈妈也跟我说，如果有人要跟我交换名字，我也要把名字告诉对方的。”
乔妲又问他：“那哥哥你叫什么啊？”
“季燃。”小男生大声地说。
声音略大。
段钊言微皱眉。
“季燃，妈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介绍自己的时候声音要温柔一些。”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走过来，对着段钊言点点头，“你们是刚刚搬来的邻居吧。”
女人指着隔壁的门说：你们隔壁就是我们家。
段钊言点点头。
“您好。”
乔妲抬头看她，想了一会疑惑地问：“你是阿姨还是姐姐啊？”
女人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姐姐好啊，就叫姐姐吧，小姑娘可真可爱。”
季燃皱眉：不可以叫姐姐，这样子你就是我的阿姨了。
乔妲又想了想，轻声细语说：我喜欢当阿姨。
咳咳。
段钊言捂嘴。
女人闻声也是一笑，轻轻地摸摸儿子的头发，说：“那要不我们把行李箱还给阿（妹）姨（妹）吧。
季燃松手。
“赶紧走吧，儿子。”女人牵过儿子的手，跟乔妲再见，“下次见，可爱的小姑娘。”
乔妲挥手。
“下次见，漂亮姐姐。”
段钊言轻笑，迈步走过去，把行李箱接过来。
“哥哥。”乔妲又扑了过来，抱着他的大腿，伸开胳膊。
段钊言检查了下行李箱，没有发现问题以后，一手拉箱子，一只手把人抱起来。
乔妲坐在他的胳膊上，转头看着他，有些迷茫。
“哥哥。”
嗯。
“为什么刚才那个哥哥要叫小鸡呢？”幼崽不解。
一句话问倒高中生。
段钊言：他的季不是你说的那个鸡，是不一样的鸡。
本来还以为小朋友会接着问下去，刚刚跟个季是哪个季，结果没想到小朋友的下一句话又难倒了他。
“哦，小乔知道很多鸡。”乔姐点头，矫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有公鸡、母鸡、小鸡还有大鸡。
段钊言懒懒地纠正道：“世界上没有大鸡这种鸡。”
小朋友没有泄气，
“天上还有飞机。”
段钊言当即立断，决定接下来都要保持沉默。
乔妲继续数：“还有拖拉机、照相机、摄像机。”
手指越伸越多。
最后，又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所以，哥哥，小季哥哥他为什么要姓季啊？”
段钊言试图跳过这个话题，转而问她狗勾在哪里？
“在司机叔叔车上。”乔妲忽然欢呼一声，“对啦，还有司机。”
段琦刚过来，没听清楚，只听到后面那个字，还以为小朋友饿了。
“小乔，晚上我们一起吃烧鸡哦。”
“太好啦。”
段钊言低着头。
“小钊，烧鸡可以吧？”
乔家的老宅。
“这小乔一走吧，安静是安静了，但是我又有点不太习惯。”宋坊说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要操心儿子们的事情，而且小乔的事情自然有老三去操心，你别瞎操心。”乔威给老伴夹菜。
“早知道，就让小乔把狗给留下来了么，起码还能看看狗。”
乔威轻笑：那只狗天天那么大精神头，哪是适合我们养的宠物，要我说你要是真想养宠物，别养也别养猫。”
气氛和谐。
宋坊喝口汤。
“那你倒是说说，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养什么宠物？”
乔威又嚼吧嚼吧两下，摇头一笑，开口道：“就应该养乌龟，活得时间长啊。”
“你养王八吧，反正我不养。”老两口打打嘴上的官司。
说笑着，之前的失落感也淡忘了一些。
两个人吃过饭，坐在花园里消食，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哀嚎。
“谁在门口啊？”宋坊问。
乔威把毯子铺在老伴身上，说：还能是谁。
现在才知道后悔，哭着喊着要小孩，有这样的事吗？
说句难听的话，以前在干什么。
怎么现在过来闹。宋坊皱眉，幸亏老三带着小乔昨个搬走了，不然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事情呢？”
“搬走得好。”乔威啐一口，“当初让老三娶她，从根上就是错的。”
要不是她爷爷跟家里有交情，当初也不会怕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说让老三娶她。宋坊叹息。
提起这件事，乔威也是惋惜。
“算了，把人叫进来，让我听听她想说些什么。”
阿姨去门口把人喊进来。
一进来，齐圆就跪到了两个老人前面，拼命磕头。
齐橙低着头站在一旁。
宋坊皱眉，把人推开：“你说你这是干什么？”
“宋阿姨，乔叔叔，我错了，你让我见见小乔吧。”
现在想起来要见小乔了，小乔以前在你身边，你都是怎么对她的。乔威直接摔了一个茶杯，“不闻不问。”
齐圆继续磕头。
“说吧，过来干什么？”宋坊问她，“要是想见小乔的话就不用说了。”
齐橙屏住呼吸。
乔威朝这边看来。
“你就是那个保姆的女儿吧。”
齐圆抬头。
乔威轻呵一声，像是猜出一些什么，转头问她：过来给那个保姆求情？
齐橙抬头。
“那我就直言了，放过她这件事情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