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楼外部空无一人，刚进大楼便有执勤的忍者上来检查身份，佥久继续往里走去，暗部的作息区已经有不少人了，还有人顶着鸡窝头从更里面的房间走出来，打着哈欠，挠着头皮，睡眼惺忪地说：“妖兔，昨夜都没回来，看来聚会很不错？”
这还不到正式的换班时间，佥久却没有质疑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私下生活，平静地回答：“是的。”
那人朝地板一指：“昨夜结界封印部部长被袭击，正好是雪狼发现的，太不错了。”
雪狼就是日向佥久带出来的族人之一。
佥久点点头，接受了对方的夸奖。
更衣室内，五六个人正在换衣服，佥久的第二分队成员早就得知了上一队值班的详情，趁着还没正式换岗跟日向佥久通消息，原来昨夜同时出现三波敌袭，恰好火影大人正要去找结界封印部部长，随从的雪狼发现了不对，不然就那个部门里都是一群擅长防御却不适合作战的忍者，早就被偷袭者给一锅端了。
佥久拿出最后的面具扣在脸上，想了想：“都清剿完了么？”
队员点点头：“活擒，审讯部忙了一整晚，差不多出结果了，火影大人等着通知呢。”
果不其然，火影大人比他们到得还早，精神抖擞地正在处理公务，一旁的统筹组的猿飞佐助正在看审讯部传上的报告，小声地和旗木津藤说话，宇智波椿则躺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脑袋上盖着一层遮光的上衣。
佥久无声地比划着手势，下一秒，暗部成员从原地消失，分别潜藏不同位置。
“椿说的没错，岛夫部长受到的攻击是三波同时发动的偷袭中，力量最强的那一支，”佐助沉吟道，“你的左手没事吧？”没得到回答的佐助继续说道，“你也真是多灾多难，脚上的伤才好，手臂又被划伤。”
椿闷闷的声音从毛巾下透出来：“不介意等会儿让我亲自审查一下伤害我的犯人吧？”
“审讯工作还是交给专业人士，你去了做什么。”扉间批阅着公文，随口道。
椿抱着缠绕着绷带的左臂，声音失真，像是还没睡醒似的：“明天的例会又得被人笑话，我难道不可以宣泄下脾气，比如教训一下审讯部都没办法的犯人吗。”
“随你，不过审讯部已经出了结果，确认完主谋，”扉间提醒道，“犯人的脑袋不适合多次审讯，你小心点，别搞坏了他们的脑袋，我还有用。”
“那么这段时间不能亲自处理的机密文件——”
“你伤的是左手，不是右手。”扉间哪里看不出她得寸进尺要光明正大地偷懒，不为所动地驳回明示。
“不行，我疼得厉害。”椿躺在那里，声音突然变得虚弱，“不然我就旷工了。”
扉间的额头上冒出一条青筋，昨夜深夜，综合办公室主任岛夫赞纪，结界封印部部长漩涡水户和统筹组分队长宇智波椿同时遭到了偷袭，这一次的偷袭目标明确，但庆幸的是保护岛夫赞纪的人有两波，且都是身怀绝技的忍者，不至于在遭到最强攻击时全军覆没。而漩涡水户这边也同样险情迭生，她在洗手间里遭到偷袭，如果不是扉间半夜加班睡不着，去同样没有休息的部门串门，恐怕都没发现里面的问题。
椿则是和岛夫赞纪一样，都是在家里遭到埋伏，而就是那么恰好，椿的家中没有其他人，丈夫火核在医院里值夜班，唯一的孩子真一留宿在一条街之隔的伙伴千手良穗家中，还好那天多重巧合叠加，椿回家回得晚，又有隔壁觉浅的邻居以及族内的巡逻队，更重要的还是斑的及时赶回，中断对方突袭，才不至于被封印了查克拉的椿死得冤枉。
对方显然情报还没做完全，椿比岛夫赞纪还要容易得手反而逃过一劫，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佐助坐在不远处，就看见椿的右手准确朝他的方向摆了摆，佐助摇摇头，和扉间商量说：“这段时间的日常公务就让我和津藤替椿做完吧。”
综合办公室主任岛夫赞纪是贵族代表，结界封印部部长漩涡水户是千手一族族长夫人兼漩涡一族的姬君，统筹组分队长宇智波椿更是火影楼运转关键的“枢纽”，他都有点不敢想昨夜三人中但凡死了哪个都是大问题。而这里面，按理说上次椿受伤就该解除她身上的封印，而这次三人中唯一见血的也还是她。
佐助不由担忧起来，看扉间的意思还是不愿意主动解除封印，是不是他还没有对椿完全放下戒心？
忙中偷闲的椿这才得意地勾起嘴角，扉间继续说道：“既然确认雷之国的忍者为三波袭击的主谋，我会直接给雷之国大名国主寄去质问信，问问他是否知情，又或许直接叫他为这三番两次的偷袭负责。”
佐助说：“会不会打草惊蛇？”
“佐助，如果他承认，两国直接断交，本来两国的关系不如其他得好，双方早就有打战的准备了。”
扉间的话让佐助更加担心：“真要打战，起码也得拖到下半年吧。”
“熬到夏天，他们去年播种的冬小麦收获，粮仓就会更加充裕。而我在秋天还有其他布置，如果和雷之国打战，只能速战速决。”
他的话令佐助微微感到茫然，这也难怪，如果说到耕种习俗，他可能更理解春播秋收对于火之国的重要意义，他并不太熟悉冬小麦的含义。
“将这两次受到的损失和伤亡列单，一同寄过去，”椿补充道，“岛夫先生建议你初战成名，这不是现成的理由来了吗。如果雷之国不承认，那就让他交出国内的忍者和背后指使的势力。我们上次按下不追究，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吗。”
“我会同时寄一封邀请，邀请使者参加典礼。”扉间拍板说，“如果不来，就佐证了我们的猜测。只要他不想打战，就一定会派遣使者。”
扉间并非不想给椿添加额外保护，只是上次看到椿和刚刚上任的暗部成员聊天后，他就再不敢派去名义上保护、实则送去就会被策反的人手。再加上他分出自己的暗部去保护岛夫赞纪，也是人手不够再去保护椿的原因之一。
他手底下的感应忍者非常少，自从发现日向一族更加好用后，他就非常得心应手地使用着日向的人，尤其是收下私底下已经和日向仓平离心的日向佥久，还有后面跟着他出来的其他两名族人。
扉间等到人手备齐，正要安排自己这边监控椿的人手，结果椿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椿大人的话，除了最近经常会带一份附近蛋糕店的糕点去医院看望宇智波火核，之外仍然保持着和以前差不多的活动轨迹，交际关系也十分简单，在宇智波族地交好是邻居宇智波夕，除了一些送礼的族人，没有其他走近的对象。”
扉间传唤隔壁随时待命的执勤办公室人员，找来最近人事部的档案，他盯着木叶第二次户籍登记录，这次比上次的登记更加严格，耗费时间更多，又有多族精英纳入复查行动，木叶里面再找不到任何行走于街坊的未登记忍者。
但并不代表通过其他途径暗藏在其中，隐瞒身份的他国奸细。
比如普通人。
漩涡水户负责制作的外围大型结界快要完成，其中就有攻克识别外来查克拉力量的功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受到攻击，摸到了她的部门位置，还和其他两支突袭队行动同时发动，敌人潜伏忍耐之心和布局规划能力都不容小觑。
虽然没有明说，扉间都难免震惊，如果顺着这个想法，椿或嫂子，还有唯一的普通人被杀，他都会成为一些人黑暗心里为此负责的罪魁祸首。柱间听闻消息也说，对方对火影楼内部的势力分布了解之深，真的尤其可怕。
“雷之国忍者多为从事海盗，漂泊不定，行情狡诈。然而海上行动，赖岸上港口补给物资，采购鲜果米布，补充武器弹药。平日冒充商民行船，更要通行凭证，定期纳入附近渔民充当认航舵工。雷之国大名怎么可能不参与其中……如果没有你保护我，我恐怕早就命丧刀下，死得不明不白了……扉间，这里我得说一句谢谢了。”
扉间看向岛夫赞纪：“就算您不教导我观事审度，火影楼也不会放弃对您的保护。”
“是不会，但是会有暗部过来保护我的话，只有你亲自下令了。”岛夫赞纪笑吟吟地说完，喝了一口杯中茶水，两人虽然像是随意交谈，说的话却是最为机密重要的内容，“这恐怕是挑拨木叶最为有效的方法。漩涡部长尚未有所作为，根基浅，椿的大刀阔斧早引起多族首领不满，木叶年轻忍者又没有完全脱离忍族，无法自成支持你的一派。雷之国从中浑水摸鱼，栽赃陷害，深谋远虑，扉间，你想过没有？”
过了很久，扉间无怒无喜地道：“杀掉漩涡水户，我和大哥会产生嫌忌，除掉你，我则失去替平民发声又同时可周旋忍者和贵族关系的宝贵帮手。当然。我目前最为可用的他族人选是椿，只要除掉椿，我自断一臂，无法利用她对火影楼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我自知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但别人不会这么想。一旦她死，我一定会怀疑木叶内部有人与外勾结，而别人——恐怕会认为我趁机要除掉椿。”
“所以，他们的最终目标还在于我。”扉间了然地说。
原以为漩涡水户只受到皮外伤，不如椿严重，椿都带病上班，而扉间得知大嫂迟迟未回火影楼，就连今日过来汇报训练日志的大哥也被斑替代，扉间难免心思浮沉，工作效率低下。
“暗部根据我和柱间近期的单人和团体赛中精英选拔，加上你原有班子，经过考核总纳七十人。组长和副组长拟定一人，剩下六十八人分成四个分队，每分队又分四班。暗部中的队长和副队长由你任免，组长名单也由你最后批阅。以后总指挥长就只有训练考核暗部之职，无命令之权了。”
斑说完后见扉间手中的毛笔在卷轴上画圈，定睛一看，不由脸色怪异，看着扉间的眼神都充满着从未有过的怜悯：“你看看你自己签了什么。”
扉间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批阅署名上写了“大嫂”，后面紧跟着“大哥”两字，他顿时脸上全部是窘和惊吓。
斑懒散散地说：“晚了，暗部名单仅此一份，不得复制，为了防止作假，纸张特殊，盖有我和柱间的印记也是特殊的，重新弄一次，入档勘测的工作人员就会发现上面印记的时间差——”
特殊印戳的普及使用还是自己同意通过的，扉间自然知道文档的不可随意改变，咬咬牙，也不去划掉，就在后面重新写上自己的名字。拟定重改的繁琐流程还不如让这份档案登记保存，至少看到的人不会像调查小组那么多事。
斑拿起卷轴进行双重封印，只有再进行改动卷轴的人才能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斑只需记住人选名单去人事部转移档案就行了，他走了几步回头说：“他们现在人就在医院，去看看不就得了？”
扉间坐在位置上许久，在桌面上敲击了暗号，往外走去。
“不在急诊，也不在内科？”扉间一头雾水地走入医院主楼后的第二幢楼房，“怎么跑到妇幼科来来？”
红头发的年轻人领着他往里走：“没有受伤，早先水户大人只有干呕，我们都认为是受了点惊吓，水户大人也说无碍，等回家后让族内的医者开点安眠药就行。但是柱间大人强烈去医院看看，急诊的医生查看了一番，要求我们转诊到这里的。”
扉间来到楼上妇幼科的住院部，走廊两侧都是粉调的温馨色彩，就连这里的护士服装都是众不同的颜色，不仅衣服上绣着极具童趣的动物，口袋插着的笔和听诊器上都带着装饰，有些还放着迷你小玩偶。
扉间只觉得一种无法适应的毛骨悚然，无论是他们扬起的夸张笑脸和亲切问候、打扮，还是那些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和傻笑的男人身上，一种怪异的窒息感都要蔓延淹没到自己的头顶。
扉间屏息推开房门，发现床头柜上有精致包装礼物，是有人提前过来看望过。
柱间弯腰在半卧在床上的水户耳边亲密私语，闻言转过头，高兴地朝来人说：“扉间，我又要当爸爸了，你又要当叔叔了！”
“哦，原来如此。早上是斑替你送名单，所以我不太放心，过来看看。”扉间言简意赅地说，一颗提起来的心渐渐放回原来的位置，私人病房里的布置至少还算正常，哪怕大哥又要当爸爸了，他又要当叔叔了……他意识到什么，不由重复了一遍，“什么，你要当爸爸了？”
“是啊，扉间你要有个侄女了！”
扉间看着大笑的柱间，又看着面露笑容的大嫂，看向大嫂还算平坦的腹部，他又不禁为此紧张起来，当时潦草的检查是没有外伤的，就怕内伤一时半会儿诊断不出来，昨天他可是亲眼看到大嫂撞倒了两面墙，“有检查出问题吗？”
“都检查一遍了，没有任何内伤，唯一的问题就是柱间太担心了。”漩涡水户推推柱间，笑容清浅，“你看，连扉间都被你弄得心神不宁。”
柱间不停地摸着后脑勺：“抱歉啊，扉间。我总感觉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一直很担心，就想趁着这件事好好检查一番。没想到还真有点突发状况。不过检查后水户身体很健康，连安胎药都不用服用。”
“你大哥觉得晚上回去麻烦，硬要我在这里休息一晚，他则整夜都守着没睡。”
扉间颔首：“自然是要认真对待的，咱们一家也就良穗一个孩子，多添一丁可是好事。”
柱间止不住地笑：“我倒希望像个真一一样漂亮的女孩，要是孩子能继承她妈妈的红头发更好了。”
漩涡水户微笑着。
“多久了？”扉间想着其他几个兄弟和自己的银发，是不是说明这个孩子也能继承早就过世的母亲的银发，不论红发还是银发，不由也开始期待起来。
“才一个多月。”
以前大嫂怀孕的时候，柱间也就是穿着满身是血的战甲在拉门外问候了一句，饭都来不及吃又要赶赴战场。几个月后他抱着皱巴巴的儿子良穗，第一个反应就是找扉间求救，害怕他那比婴儿头还大的手掌手劲太大，会捏碎了孩子。
如今孩子才一个多月就高兴成这样，连上班都请假了。
果然时代不同，有闲情去关心则乱。扉间侧目看着跑去服务台询问哪里可以购买她们的同款动物玩偶，又拼命记录孕妇日常注意事项的大哥，只觉得大哥的智力已经下降到一般水平下面，哪成想柱间自己喜悦无比，也希望身边亲近的人和他一样同享欢乐，免费领来了毛茸茸的长颈鹿和大象挂坠，冲到扉间面前就脱口而出：“桃华怎么样，你们今年结婚，明年就能抱上孩子了，这两个玩偶咱们的孩子一人一个。”
扉间自踏入这里的鸡皮疙瘩都没消下去，不由凉凉地提醒道：“我记得你前一段时间还想撮合桃华和斑，你不怕桃华在调职前罢工，把所有重活都丢给你做？”
柱间脸上的阳光笑容变得讪讪，不甘心地说：“反正早晚她都是要被调走的，这不是希望咱们的孩子都能一起玩耍长大嘛，年龄差距太大，到时候都说不到一块去……你不会和斑一样……准备做个独身者吧？”
“咱们父亲有四个孩子，你还年轻，完全可以和大嫂努力一把，完成使命。”
“话可不能这么说。”柱间苦口婆心地说，“我以前不明白父亲的心思，现在又有了莳后，我原本非常害怕良穗早夭的心情也能稍微放松一下。”
是因为孩子多了，死一两个也没关系？
扉间的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没有煞风景地说出这句话，也知道大哥并不是这个意思，真要较真，也不过是患得患失罢了，大哥估计更偏向“孩子们以后不再孤单，哪怕父母不在也能互相扶持走下去”之类的话。
“今天椿过来探望水户，像是提早知道我的想法，还送了女儿节的人偶来。”
扉间早就发现了礼物，没有惊讶，转移话题道：“莳？你这是还没见到老二，现在已经想好名字了？你们没想过如果是男孩呢？”
“莳寓意美好，是生机、繁荣的意思，我们昨夜想了一晚，水户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但如果是男孩子，就顺着良穗的穗，叫一穗或平穗都是可以的。”
“这不会是你刚刚想的吧。”
柱间顿时被说中，只能尴尬地笑笑：“这也不能算差名字吧，听着也挺顺口的。”
“真要是男孩，长大后要知道你们想给良穗添个妹妹，女孩的名字想了一夜，而他的名字随随便便取得，一定会怪你们偏心。”
“我的孩子得不到这个名字，给你的孩子也是成的。现在适龄的女孩子不多，都是早早结婚的，椿那里一份名单，咱们也试着挑挑，怎么样，不是桃华也行，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哪成想着自家的大哥劝不动斑，退而求其次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恐怕留到如今的单身女忍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扉间不耐烦地说：“你要真想多要孩子，可以效仿大名纳个妾室。我就不要了。”他现在更愿意面对那些尔虞我诈，回到家后还要继续应付家人，他还不如找个保姆照顾起居。
这就是和兄弟一起居住而不分家的坏处了，扉间想到，如果大哥再催，他就决定搬出来，反正最近刚建好了一批福利房，是准备发给搬出忍族没地方去的忍者以及新的入驻木叶的外来忍者的。建筑房每一幢都各有特色，适宜久居，有些大屋子还有地下室，拿来做些实验再合适不过。
柱间似乎发现扉间的走神，知道这次是说不动对方了，好歹扉间不会像斑动不动就玩消失术，连忙道：“水户那么好，我干什么要自己再弄个人来，哎，你才来就走——等等，扉间，我这两天都不去上班了，和你请个假！”
“没有假期！”扉间立刻说，“不许早退，不许擅自离职，下午就来我这里，我有事要说。”
柱间被吼得挠着头，就是随口提一句，你们干什么都这么不耐烦……
望着扉间的背影，他现在开始羡慕起父亲的威严了，当初他也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对着未来的妻子有一种排斥又期待的矛盾心理，父亲为他商量好门当户对的人选，只等漩涡水户成年嫁过来——他对盲婚也曾经排斥过，然而这些年磕磕碰碰地一路扶持，也渐渐感觉到父母曾经那种不用多说就存在的默契。
可惜的是，他现在要做主为自己的弟弟定个弟媳，扉间直接会给他掀桌子。
扉间穿过一片粉嫩壁画的走廊，通过两楼直接的连廊回到主楼一片雪白的正常世界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真的无法忍受那种氛围，等了一会儿，日向佥久走到他身边。
“椿在地下室。”
“是的，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
扉间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街景：“我让你透露给仓平我需要你力量的理由，他没有起疑心么？”
“我早有意愿想要离开，族长也正为了族内的事情还在头疼，并没有怀疑。”
“那就好，不过宇智波烈茼在斑和椿之间摇摆，你接触的时候，小心行事。”
“是的。”日向佥久言简意赅地回道。
扉间回头望着他：“继续保持监视的距离，你参与的时候小心点，切忌直接接触椿，不要对话，不要对视，不要使用她的任何东西。”
“是。”
扉间轻轻地松了口气，仿佛吐出了几口连日来的郁闷，现在就看斑的了，也不知他调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