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的沉默。
李行先尴尬开口，“师父，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牛老道打断道。
“我知道，我懂，不用说了，先吃饭吧，给你带回来了。”
李行一头雾水，师父知道什么了，怎么说起话来奇奇怪怪的。
接过牛老道手里的东西，坐在树底下开吃，牛老道坐在旁边说道。
“徒弟啊，虽然说这个癔症不好治，但是别怕，只要你修为高了，这种小病就不会有了。”
李行听到这话，差点呛住，“啊”了一声，充满了疑问。
牛老道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宽慰道。
“没事，徒弟。癔症就癔症，傻点就傻点，没事的，你还有师父，没事别怕。”
李行满脑子疑问，师父这是咋了，我啥时候得的癔症，我怎么不知道，我哪里看起来傻了。最后，李行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师父不会癔症了吧。
随后，否定了这个想法。突然，李行想起来，刚刚自己因为功法圆满，仰天大笑的情景，应该不会让师父看到了吧。
看着师父那个表情，不是应该，是肯定被看到了。
李行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师父，我……没病，刚才也不是癔症，我是因为把凌空渡修炼到圆满才那样的。”
牛老道听到这个解释，越发沉默了，李行也沉默了下来，气氛一下就凝固住了。
李行咳了两声首先打破沉默，“咳咳，师父啊，这天真不错啊，这太阳真大。”
听着李行这尴尬到极点的话语，牛老道跟着回应了一句。
“嗯嗯，是啊，天真不错。”
“你以后没事少发颠，你现在是观主，是有身份的人，稳重点。”
李行听着点了点头，做出了保证，“放心吧师父，我晓得，我以后……”
“打住，吃饭，你这套说辞从小说到大。”
牛老道打断道。
李行只能沉默着继续吃饭。
…………
吃完饭，师徒二人坐在树下，牛老道将衙门的东西交给李行，给他讲了一些注意的事项。
“去，你不是说你身法圆满了吗，让我看看。”牛老道交代完对着李行说。
李行应了一声，起身运功，足下轻点，直接飘然而上冲上了道观的外墙，又一借力飞上了院内柳树的树梢，停在了柳条上，整个人轻若鸿毛一般。
李行再次运劲，借力再次向上飘去，劲力运于脚底，连连登天而上。
牛老道看完又是沉默了一会。
“行了，下来吧。”冲着李行说了一句。
李行从空中下来，对着师父说。
“师父，我这还行吧。”
“嗯，行。练得很好，你悟性、天资很高，莫要升起自傲的心思，要时常反思己身，善于发现自身的问题，更要善于改正问题。”牛老道对着李行劝诫道。
牛老道算是知道了，这世间竟有如此天资之人，寻常的方法对这种人来说，恐怕起不到任何作用。
牛老道自身也就属于刚踏入上乘的门槛，自己徒弟这种天资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教，只能去劝诫一下。
李行听完师父的话，表示到，从未小觑天下英雄，并再次拍胸脯保证，这话是真的。
牛老道看到这一幕，更加沉默了。
李行还在旁边兴致勃勃的说，跟个话唠一样。
——
下午时分，牛老道去祖师殿研习经文，李行开始修炼最后一门的指法。
【外法：八极拳，凌空渡，坏脉指】
【八极拳：圆满】
【凌空渡：圆满】
【坏脉指：入门（1/10）】
李行打开面板，回忆脑海中的武学感悟，沟通玉佩，准备进去挂机模式。
“坏脉指＋1”
“坏脉指＋1”
“坏脉指＋1”
…………
…………
“坏脉指＋10”
看着突然增多的经验值，李行看向面板，指法已经进入小成，心底一阵舒畅。
就这样，挂机修炼，一个时辰后。
“坏脉指＋30”
……
……
“坏脉指＋266”
突然，感受到脑海中的武学感悟已经清空，李行从神游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嗯？没了？这次怎么感觉时间不长呢。”李行嘀咕两句，然后掌管身体，感受着从身体中传来的力量，感到一阵满意。
打开面板！
【外法：坏脉指】
【坏脉指：大成（2396/10000）】
嗯？搞什么飞机，这次怎么是大成啊。
李行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脑海中没有武学感悟了。
想了一会，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剩下的自己肝就是了。
摆出架子，然后修炼起来。
前两门功法都是挂机修炼，还没什么感觉，这次自己亲身修炼，只感觉酣畅淋漓，别有一番体验。
习惯性打开面板，给予自己动力。
【内法：坏脉指】
点击！
【坏脉指：大成（2396/10000）】
看到面板没有任何变化，李行瞪大了眼睛，首先就是怀疑这个面板是不是假的，前两次其实是玉佩的功劳，这个面板只不过是自己的妄想。
可是，李行看着眼前的面板，这又做不得假，只感觉一阵头大。就这样想了一会，实在想不明白，李行直接开摆，想不明白问大人，自己还有师父。
想到这里，运起身法，直接翻过墙头朝着祖师殿冲去。
殿内，牛老道正在看着经文。
突然，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就看见李行翻墙头冲了进来，看的牛老道脑袋突突的一阵疼。
“孽徒！以后再敢翻墙头，老道就打断你的腿！”牛老道动用了一点力量加持声音。
正在冲向祖师殿的李行，直接撞上了这道音波，从空中坠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摔的生疼。
李行听着这压着怒气的声音，知道是师父生气了，连忙冲着祖师殿可怜兮兮的说道。
“知道了，师父，徒弟错了。”
然后，一拐一拐的向祖师殿走去。
踏进大殿，就看到牛老道黑着一张脸看着他，李行脖子一缩，讪讪的冲师父笑了笑。
牛老道哼了一声说，“不好好练你的功，跑来祖师殿干什么。一天天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谁教你翻墙头进来的！”
李行缩着脖子，低着头，一言不发，时不时还偷偷瞟一眼牛老道。
牛老道看着这熟悉的动作，叹了口气，从小到大这兔崽子只要一犯错，自己一发火，他就这副样子，唉！
牛老道平复了一下心情说，“说，来找我干什么。”
李行一听师父气消了，嘿嘿嘿的笑着，跑到牛老道身后给牛老道捏着肩膀。
“师父，我刚才在外边练指法，刚开始进境喜人，掌握的很快。可是一个时辰后，无论我怎么练都感觉不到进步了。”
牛老道一听。
呀呵！稀奇事！这最后一门指法把你难住了。
“出来，用一遍给我看看。”牛老道起身往外走，李行连忙跟上。
……
一炷香后，李行打完一套，牛老道思考了一会说道。
“不错，动作很标准，思路很灵活，劲力运转流畅，货真价实的大成之境。”
牛老道先是说了说优点，紧接着捡起了块石头，对着李行说。
“看好了，我只用大成之境。”紧接着一指点向石头，又捡起块石头让李行试试。
李行也一指点了下去，一脸疑惑的看着师父。
牛老道把自己手里的石头给李行说，“把两个都捏碎。”
李行一用力，两块石头碎开，看着手里的石头，若有所思。
牛老道开口说，“这门指法重练，重实战。你一直都在练记载的死路子，只能到大成，想要圆满，自己找石头练习去。”
李行豁然开朗，口呼师父厉害，然后兴冲冲跑到外边，找石头练习去了。
牛老道看着李行跳脱的身影，摇了摇头，转身向祖师殿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