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慕檐难得赖在魏书念身边,不愿意离开。
魏书念笑着看他,“团团怎么了?可是有心事了?”
慕檐抬头看魏书念,他欲言又止。
魏书念也不着急,她耐心询问道,“与娘说说,到底发生何事?”
“娘,若是爹有了新欢,他们又生了个孩子,你会讨厌那个孩子吗?”慕檐询问道。
魏书念:……
慕庭安有了新欢,还和那个女子生了个孩子?
她倒不至于怀疑慕庭安真的有其他女子。
这些年,慕庭安除了处理正事,就是黏在她身边,连应酬都懒得去应付,他怎么可能会背着她养外室呢?
而且慕庭安是个有洁癖的人,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养其他女人的。
既然不是慕庭安,那就是陈家的人……
陈家大爷陈敬龚!
陈家三个老爷在京都城中也算是有美名之人。
陈家大爷家中只有一妻一妾,如今妾室已经过世,就剩一个夫人。
二爷是个痴情之人,一心爱慕慕若雨,如今陪着慕若雨游山玩水去了。
三爷也是一个专情之人,几十年来守着正妻,即便他们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三爷也没有纳妾,被催得多了,三爷干脆外调出去做县令去了。
相比之下,他们三人确实是难得的好男人了。
其他男人,妻妾成群不在话下呢。
不过,她确实听说陈家的嫡出小姐飞扬跋扈,喜欢欺压庶出的妹妹。
今日慕檐去了陈家一趟,估计也看到陈柔欺负她的庶妹了吧?
若换作是她,她会讨厌那个庶出的女儿吗?
她可能不会喜欢对方,但她也绝对不会虐待对方。
那孩子也是无辜的。
“娘不会恨那个孩子,但娘会恨你爹。”魏书念笑道。
她话音刚落,慕庭安走了进来。
“恨我什么?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慕庭安一进门便三连问。
魏书念和慕檐相视一笑,慕檐觉得自己多虑了,就算娘移情别恋,爹也不会变心的。
“没什么,我们在说假如你在外面养了外室,而且还生了一个私生子,我不会恨那个孩子,我只会恨你!
团团,以后你爹背叛我们,你也不许记恨无辜的孩子,要恨就恨你爹这个罪魁祸首!明白吗?”魏书念温柔地刮了一下慕檐的鼻子。
慕檐笑了笑,他看了一眼又黑脸的父亲,他给母亲使了个眼色,然后逃之夭夭。
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慕檐,慕庭安翻了个白眼,他伸手将女儿抱进怀里,然后看了魏书念一眼。
“哪来的外室?哪来的孩子?我若是一个会养外室的人,就不会拖到三十多才成婚。”慕庭安没好气道。
他如今已经四十多了,哪有精力养外室!
再说了,哪有女子比魏书念更诱人?他还是多花精力伺候好他的小公主吧,免得到时候她嫌弃他年纪大,养面首!
他可不能给魏书念有养面首的机会。
魏书念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我知道!所以我说这是假设!”
“无端端的,怎么会说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慕庭安不悦道。
被自己的夫人和儿子拿来做假设,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魏书念抿唇,“估计是团团去陈家的时候,得出的感慨,陈家大爷与他的夫人和妾室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庭安与陈家三个老爷都很熟,兴许慕庭安知道来龙去脉呢。
慕庭安瞥她一眼,她关注别人的私事做什么?
年纪不小了,还那么喜欢听别人的故事!
“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陈家三位兄长,我就与二哥和三哥相熟,至于大哥,他比我们年长许多,我们与他并不是特别熟。”
他和三哥年纪相仿,与他最要好,二哥吧,性子野,喜欢和他们打成一片,所以和他们也熟悉。
陈家大哥成熟稳重,向来不会跟他们胡闹,他和陈家大哥的关系一般。
当然了!小的时候,他跟着师父习武,经常去陈家,陈家大哥很照顾他,他还是十分敬重陈家大哥的。
“你同我说说,我想听。”魏书念扯了扯他的衣袖道。
慕庭安无奈,“大哥与大嫂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了亲,之后便成了亲,大哥与大嫂的感情不错,那袁姨娘是大哥出去打仗时带回来的女子,年轻貌美,大哥似乎也挺喜欢她的,不过那袁姨娘好像不是很待见大哥,至于他们之间有何恩怨,我不清楚。”
魏书念:……
他说的跟大家知道的有什么区别?
她问慕庭安八卦做什么?慕庭安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八卦,不喜欢议论别人的事情。
“你知道的还不如我知道的多呢。”魏书念撇撇嘴,一脸嫌弃道。
慕庭安将女儿递给奶娘,等奶娘抱着孩子出门,他立马将人抱在怀中,“是吗?你那么注意别人做什么?陈家大哥比我还要大几岁,如今都五十了!”
魏书念掐他一把,“胡说八道什么?我对老男人没兴趣,我要变心,也只会找几个……”
“找什么?还要找几个?”慕庭安冷眸看她,伸手挠她。
魏书念一边大笑,一边躲着慕庭安的进攻,最后只能投降,“我错了!别挠了,我怕痒!”
两人闹着闹着,把陈家的事情抛之脑后。
……
年初,柳云沅诞下一个皇子,魏泽鸿大办满月酒,魏书念等人进宫探望。
林太后笑容满面的抱着皇长子,有了孙子,她也不再劝魏泽鸿纳妃子了,魏泽鸿愿意为柳云沅虚设后宫,她也不管了。
当初,她也希望先帝为她虚设后宫,只可惜,没能如愿。
但她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初她受的苦,她可不愿意施加在柳云沅身上。
后宫没有其他嫔妃也无妨,只要有子嗣,能传承魏家的江山就足够了。
魏书念靠在林太后身边,看着林太后怀中熟睡的小婴儿,她笑了笑,“如今母后满意了?往后母后就别再催鸿儿选秀了,他愿意只守着沅儿一人,我们便别逼着他去违背他心中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