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看着眼前的一栋小楼，夹在商业门铺的中间。大概是有两层的。
“怎么了？”
“其实我觉得你这里更像个茶楼。”
“哈哈哈哈，见识少了啊小四。”顾明轩敲了下林深的脑袋，然后领着林深进了那所谓的“茶楼”。
“晚上好，总监。”前台小姐恭敬地对顾明轩鞠了一躬，“伽欣小姐已经在二楼等候您了。”
“行，我旁边这位叫林琛。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顾明轩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变得十分冷漠。
“好的总监。”
然后林深就被顾明轩领着上楼了。前台小姐脸上仍挂着笑，眼神扫过林深。心里不禁在想：这个人有什么好的？
“去吧，这里的衣服你都可以挑。拿起来看也行，弄坏了算我头上。”顾明轩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翘起腿，微笑地看着林深。
“谢谢。”林深看着顾明轩这副样子。
吊牌果然已经被摘了。林深完全找不到任何一只吊牌。她抬眼看着这满满一行的裙子，有各种款式。鱼尾裙、公主裙……
但是款式都被改过了，毕竟是晚礼服嘛……不仅款式各不相同，颜色和配饰也都是很少重复。有繁重的，也有素雅的。
林深最后选择了一款蓝色长裙，也就这个不那么露了。虽然还是露背的，但是带了纱。
“要不就这件吧？”林深转头看向了顾明轩。
“你喜欢这种的吗？行。伽欣，来给她打扮一下。”顾明轩皮笑肉不笑的。看起来和一般人印象中的一样。
“林琛是吧？小林，来。”伽欣不知道从哪伸出手拽了一把林深。
林深被推进了更衣室，裙子连带上配饰的长袖套和鞋子一起被伽欣递进来。她道了句谢，转头发现椅子上躺着假胸衣。
“做戏做全套是吧？”她尝试着在穿着束胸的情况下戴上假胸衣。意外但也不太意外的是尺寸不太合适，带不上。
但是裙子好像……没那玩意不太行啊。
林深无奈，只好解下束胸，幸好之前就带着乳贴。但是衣服的尺寸意外的合适，鞋子也是。甚至袖套的大小都是完全贴合的。
衣服还是有些难穿，再加上林深不怎么穿裙子，更别说长裙了。时间上稍微多用了些。等到她推开门的时候，伽欣有些着急地把她拉到了座位上。
“你胚子还蛮好的嘛。”伽欣看着眼前不用化妆都已经足够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相中的美貌，不禁感叹。
其实林深现在并不觉得长得好有多好，反而有些烦恼，外表总是引来关注，他们以后要出任务的话也总不能顶着超高的话题度吧？
“谢谢。”林深礼貌性笑了笑。
“你叫我伽欣姐就行，我确实还是比你大一轮。”伽欣一边给林深化妆，一边嚷嚷，“我肯定给你做个超惊艳的妆容，不用担心。”
“我相信伽欣姐的技术，但是您说话的时候不会手抖分心吗？”
“不会，来，闭眼。”
“我说怎么顾明轩没喊那群设计师做一对耳钉耳坠，原来你自己有啊。睁眼，向上看。”
“设计师？”林深捕捉到了重点。
“对啊，那些衣服鞋子全都是顾明轩喊高级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我还以为他小子找女朋友了呢，这回甚至把我都搬出来了。跟我说的时候说要画一个女孩子的妆容。”
“我……”林深想开口解释，说自己是男生，是他的舍友。
“我知道你是他舍友，无所谓，这些我不八卦。但是就凭你这张脸，值了。张嘴。”
林深听话地跟着伽欣做动作。
“来，这个头发我也给你随便弄一下好了。”伽欣给林深套上发套，编发。然后又给她挂了一只耳挂。
“好了，看看吧。满意不？”伽欣站在后面。
林深看向镜中的自己，一下竟没认出来。“很好看，谢谢。”林深看着自己眼尾亮晶晶的装饰物，不得不说，确实好看。
淡淡的口红，恰到好处的眼线，垂下正好浅浅遮住眼睛的睫毛……
但是头发不能叫随便编，这得是多精心啊？林深自己可懒得编成这样。一束一束的头发慢慢向中汇聚成一条辫子，从发旋的完全没有，到稍微显出形状，再到汇聚成一条辫子，上面再点了一颗装饰物。
“……挺好看的。走吧。”顾明轩被伽欣叫来了，他刚看到林深时也顿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夸了一句。
林深点点头，起身跟着顾明轩走了，又回头再次向伽欣道了声谢。
高跟鞋林深从来没穿过，走路还得靠顾明轩扶着，不然就会歪歪扭扭的。
“上车吧。”顾明轩拉开车门。
林深小心翼翼地提着裙子要迈上车，又重心不稳歪歪扭扭的。顾明轩叹了口气，将林深打横抱起，放进了车里。
林深座椅旁躺着一副漂亮的蓝色面具，应该是顾明轩在等待的时候放进来的。
林深把面具戴上，向刚上车的顾明轩道了声谢谢。一声谢谢不足以表达她的谢意与愧疚。毕竟花了顾明轩那么多钱。
顾明轩通过车内后视镜，看见了林深那副表情，便大概知道了一二。
“不用愧疚钱不钱的问题，不差那点。你要真想报答我的话……多跟我参加宴会？也算是不辜负那些裙子了。”
“你……行。”林深皱着眉，答应了。
“先把耳钉取下来，想成那个耳挂的样子。好看点。也不容易被发现。”
林深照做，这次印记的图案在耳挂的宝石里。另一只耳挂的宝石内也有图案，不拿下来看半天完全发现不了。
很快，顾明轩就把车开到了所谓的“林书大殿”。确实是个富丽堂皇的宫殿。
林深把短信给门外的老管家展示出来，后者抬眸从头到尾细细地打量了林深，然后微笑着鞠躬：“欢迎您的到来，林先生。”
管家递来一只手环。两只云雾随着一条流线环绕，中间一只蓝绿色的宝石做成了菱形。跟顾明轩得到的普通金属手环有很大的不同。做工细致很多，细看在内侧还刻着字。但林深现在并没有太多时间研究。
林深让顾明轩先进去，自己后脚就到。
她一身宛若刚出水的人鱼，淡淡的眼妆却又精细，眼尾勾起蓝色的眼线，突出了她本就好看的桃花眼。豆沙粉的唇彩轻轻覆在唇上，看上去就十分水润。
金属材质的耳环和其中镶嵌的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因为有多个吊坠，林深每走一步就相互碰撞，在她的耳边发出脆亮的响声。
领口处的花边体现了她白皙而修长的脖颈。绸缎带围绕一圈，中间又是一颗宝石。轻纱覆盖了她的锁骨一块，向后延伸到背部，肩胛骨的线条柔美地延伸着，直到被裙子后背的布料覆盖上。
胸前多块布料有序堆叠着，就连褶皱也是优美的。直到被束腰的缎带缠绕起，腰间别了一只俏皮的蝴蝶结。
上身的布料在下身也得到了延续。里面薄荷边的白色作为最底层，像是奶油一般。不同蓝色的平布、锦纶一层一层地盖在上面。
冰丝的袖套贴着林深的手臂，从手腕处的蓝色，到手肘的白色，再到上臂的渐渐消失，伴随着白色点点的光泽，如同人鱼的鳞片。
她提起裙摆，努力习惯着高跟鞋。
林深脚上的蓝色高跟鞋并不算特别高，但是款式也极为美丽。
林深的出场，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人们无一不把目光投向那美丽的人鱼。
“那是谁啊……之前在学校好像没见过。”
“她为什么还要戴个面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