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107 章(1 / 1)

第 107 章第 107 章

这次争执好似就此平息 。

接下来两天 , 陆屿然陪着温禾安闭门不出 , 只有遇到紧急情况时会去一赵巫山酒楼 , 处理完事情一刻都不多停留 , 立刻回她这边 。 除此之外 , 在四方镜上的联系较从前更为密切 。

事情已经过去 , 两天里谁都没提这件事 , 但陆屿然十分在意 , 看她看得很紧 。

为此 , 温禾安在清理周边眼线上花了点功夫 。

院里很空旷 , 她手下的人七七八八都去了琅州 , 只剩月流留了下来 ,

在专心处理那一件事 , 有几天没有露面了 。

将一切安排得差不多后 , 她待在家中无所事事 , 最常做的事是侍花弄草 , 太阳好的时候就顶着荷叶在躺椅上晒晒 , 对外界发生的各种奇闻异事 , 紧张氖围都不太上心 , 真有种战后慢慢悠悠的松弛明快 。

夜里伏案听雨 , 点一支烛火 , 她和陆屿然在同一间屋里 , 被一扇半透明的丝质屏风隔开 。 他在那边处理攸关九州格局的紧急事 , 她则自在悠闲 , 脚边放着个木桶 , 桶里灌着青色灵液 , 处理干净的花枝斜斜放着 , 案面上放着信纸与细细的彩绳 。

她心灵手巧 , 能将彩绳和花瓣结合起来 , 扎成不同的样子 , 而经过练习 , 陶土泥胚也开始有模有样 , 排排站在桌角 , 妙趣横生 。

三封信 , 因为能写的时间不多 , 进展不太顺利 。

作为好友 , 妹妹 , 她不希望凌枝与李逾在出事后从别人嘴里得知真相 , 自责遗憾 , 于是将妖化的始未详尽写下来 。 透过香炉和一扇窗 , 她恍如在与凌枝圆圆的眼对视 , 提笔认真致歉 : …... 事急从权 , 恐牵连吾友 , 未能当面告知 , 隐瞒诸多 , 望请原谅 。

断断续续将信写完 , 她将信笠放进外封中 , 用彩绳绕线桂三圈 , 细心

摆弄 , 摆出一条很有辨识度的蝎尾辫 。

她将这封信郑重地放进灵戒中 。

至于桌面上这些花 …... 温禾安拙眼 , 扭头看屏风后的挺拔身影 。 他手肘搭在椅边 , 袖摆播起一点 , 露出手骨的轮廊 , 偶尔接通传讯 , 半个时辰只说几句话 , 声音极低 。

同处一室 , 他们还和以前一样 , 谁也不管对方的事 , 可除此外 , 陆屿然的视线几乎没有离开她 。

想给他留的话有许多 , 可删删改改 , 总是另起一页 。

巫山帝嗣生来就拥有许多东西 , 真正想追逐的却几乎没有 , 做什么都淡淡的 , 她知道他真正想要什么 , 但她现在没办法再给他 。 信中写完事情始末 , 对他的隐瞒 , 没有故作豁达地开解他人生漫长 , 时间终将抚平一切 。

爱人的死亡何其残忍 , 她这道伤疤可能一世也无法愈合 。

她最终在信纸中夹进许多制好的花瓣 , 花苞被剪下后用灵液浸泡激养着 , 褪去所有水分后只余薄薄一片 , 脉络仍清晰可见 , 干而不碎 , 留有余香 。

温禾安又扭头看看陆屿然的侧影 , 埋首写 。 写她对他的喜欢 , 写她第一次和他在巫山见面 , 日日相处 , 第一次给他用雪捏出刺玫花 。

那时她看他 , 觉得帝嗣跟花一样 , 攻击性那样强 , 不可一世的孤高 ,

却又实在有种剔透晶莹的美丽 。

她不太幸运 , 人生不长 , 但有幸见到世间最令她心动的一枝霜花 , 并折下它 。

她竭尽所能精心养护 , 将其视为珍宝 。

也请他在余下岁月照顾照顾它 。

温禾安压着浓烈的恨意在心底 , 此刻却将心事折了又折 , 想将所有栖软折进纸中留给身边人 。

而给李逾留的书信 , 她迟迟没有动笔 。

这两三天 , 温禾安一直没有出门 , 但月流会准时送来新的消息 , 她清楚掌控着所有想掌控之人的行踪 。

一晃就到二十五日傍晚 , 萝州发生了件轰动全城的事 , 半个时辰后 ,

凌枝带着商淮一前一后进了宅门 。

天气热起来 , 但凌枝这几日和猫一样的走街串巷 , 像个探险者 , 跟在商淮身后这里警警那里瞰睽 , 找来一堆稀奇玩意堆在家中 , 每次出门 , 保准是满载而归 。

让她这赵出门有点儿乐不思蜀 。

凌枝趴在温禾安跟前架着的小几上 , 长发垂落 , 拨开手边的阻碍 , 际眼说 :“ 探坚镜又有动静了 , 闪了几日三色光后现在开始冒祥云 , 听说已经叟了一层了 , 整个萝州城的人都被惊动了 , 江无双和温流光肯定也出现了 , 也不知道他们的伤养得怎么样了 …... 要不要去看看 ?“

陆屿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 他站在庭中青瓦屋檐下 , 遥遥向她投来一眼 。

这段时间 , 她一直没有和他出过门 。

温禾安启唇才要说话 , 凌枝就看出来了 , 她不满地说 :“ 你又要拒绝

“ 再一再二不再三 , 你最近拒绝我的次数好多 , 你从前不这样 。 “ 她皱眉 , 突然想起来 :“ 你是不是还欠我两个 …...“

温禾安失笑 :“ 哪有将人情用在看热闸上的 。“

顿了顿 , 她起身 , 用掌心将凌枝的脸颊温柔托起来 :“ 一起去 , 等我

片刻后 , 温禾安换了身衣裳 , 戴好幕箭出来 , 凌枝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费那个劲又贴面具又戴幕篇 , 商淮笑着说 : “ 二少主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多出名 , 从前各宗门收徒 , 大比 , 大家临时抱佛脚拜的都是四个 , 自打你三比三胜 , 力抗圣者后 , 江无双和温流光已经被他们抛弃了 , 现在要么是你 , 要么是你道侣 。 你的脸大家都认识 , 遮不遮都一样 。“

他摸了摸下巴 :“ 真要算起来 , 他还比你少些 。“

温禾安听了只是笑 , 对这些赞扬追捧不太在意 。

等到了街上 , 发现人比想象中多 , 摊贩们不需吆喝 , 摊位前就已全是人 , 场面盛大热烈堪比除夕元宵 。

陆屿然和凌枝留在萝州是因为探墟镜 , 如果是帝主给的提示 , 他们不得不当回事好好重视 。 这次看热闸 , 也不真是看人 , 他们逆着人流往城中心的位置去 , 越靠近探坚镜 , 人就越少 , 开始出现护城卫戒严 。

普通人远远看个乐子满足好奇心 , 真正靠近探墟镜的 , 都是些有名头在大众面前露过脸的人物 。

因此四人一出现 , 便感受到了许多道目光涌上来 , 正如商淮所说 , 就陆屿然和温禾安这张脸 , 遮不遮都一样 , 撒去一身气质不谈 , 只看修为带来的压迫感 , 如此年轻的 , 当世之内除了这两个 , 也不会有别人了 。

另外两有可能的 , 已经在探坚镜边上站了一会了 。

探坂镜是一件非比寻常的灵宝 , 它的镜面朝天 , 与地面呈一个斜度短坡 , 常年模糊朦胧 , 灰扑扑的像十几年不曾擦过 , 实际上日日有城卫来打扫 。 它也像一座门 , 可以容纳三人同时走进去 , 尤记得除夕后那段时日 , 还需要三名九境同时开启 , 现在则不然 。

没人动它 , 它也会自己吐出消息 , 闹出动静 。

探坚镜的左右 , 更像一座道台 , 留有宽敞的地方 , 此时台上已经添了

几张座椅 。

座椅上的人各自不交流 , 要么闭目养神 , 要么垂首看四方镜回消息 ,

气氖死寂 , 但还算友好 , 没起摩擦 , 都在等待探坚镜这次要抛出的消息 。

远远警过去 , 能看到熟悉的面孔 , 江无双和温流光果真都在 , 还有闻人家的兄妹 , 城主赵巍的两个孩子以及李逾 。

他破天荒的居然对这种场合感兴趣了 。

转念想想 , 九洞十窟就在旁边 , 他来也不稀奇 。

众人瞩目 , 温禾安侧身落后陆屿然两步 , 脚下一停 , 他就静静看过来 , 步伐放缓 , 直到两人再次并肩 。 两片袖子似挨非挨 , 偏然 , 他伸手过来要和从前一样牵她 , 虎口触到她一截指尖 , 察觉她身体怔了下 , 而后不动声色离远 。

她竟侧首走过去几步 , 跟商淮搭话去了 。

陆屿然垂眸 , 凝着自己顿在半空 , 空无一物的手掌 , 有一段时间 , 身躯静得几乎没有起伏 , 眉间阴郁 , 眼中涌起疾风冷雨 。

她究竟 、 在想什么 。

亘长恒久的死寂中 , 几人上了放置探坚镜的台面 , 温流光和江无双身边或站着 , 或坐着人 , 见到仇家 , 面上不动如山 , 一派镇定自若 , 实则都绽紧了身体 , 如呈防备之态的野兽 。

温流光这段时日心性被狠狠磨砺了一遮 , 刀里来火里去 , 打碎了牙合着血往肚子里吞 。 她少年至尊 , 自出世起就坚定了天下无双的信念 , 从不觉得会败于任何一人 , 之前在温禾安手中吃亏 , 不能接受 , 为自己找借口 , 觉得自己大意 , 轻敌 , 可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让她不得不承认 。

她被甩开了 。

温禾安至少是半圣了 , 陆屿然也是 。

搞了半天 , 她在四人中排了个倒数第二 , 压了江无双这个只会嘴上说空话的无能废物 。

倒是温家圣者 , 自云封之滨回来后心情还不错 , 并没有在此事上苟责她 。

俗话说 , 时势造英雄 , 论战力 , 当年帝主也非九州第一人 , 后来依旧得到了天地之力的承认 , 自空间术携水链搅局 , 温家圣者用水链跟王庭两位圣者交手时 , 她就意识到 , 这个机会真正落到天都头上了 。

王庭圣者活不了多久了 , 试再多禁术都是无用功 , 长生绝不可能 , 而就在这个时候 , 巫山和王庭居然要开战了 。

所谓鹄蚌相争渔翁得利 , 只要他们一打 , 嬗家就是天都 。

温流光压着满腔火气蛟伏下来 。

江无双的脸色更差 , 他受的伤重 , 养了这段时日 , 好了许多 , 此时冷脸是为探坚镜 。

无人知晓 , 早在五六十年前 , 探增镜就已在王庭掌控之中 , 前期所有给出的线索 ,“ 溺海 “ 无归 “ 云封之滨 “ 都是他们人为操控 , 为了给后面的布置造势 , 也为了将所有人聚在一起 , 方便自家人暗中出手 , 浑水摸鱼 , 将来死无对证 。

而问题就出在这 。

这次探坚镜的三色光 , 祥云 , 根本不在他们的计划中 。

它如此突兀地冒了出来 。

是灵器的反噬 , 还是帝主的力量 ?

突然出现是要做什么 。

还没想明白这点 , 江无双就见到了温禾安 , 尚未恢复好的眼普受到刺激般突突跳动 , 太阳穴也跟着跳 。 他想起温禾安那句下次见面 “, 以为她会暴起出手 , 谁知没有 。

她只凉凉扫他一眼 , 眼中确有杀意 , 但压住了 , 一段斑斓裙角旋即从余光里划过 。

陆屿然并未登高台 , 周身肃杀 , 到了这种修为 , 威压自成领域 , 江无双坐得最近 , 以为他在针对自己 , 不愿屈居人后 , 拼着受伤未愈的身躯回以

陆屿然眼普原本静默在某一点上 , 此刻拙头 , 漠然扫向他 。

见势不妙 , 台下人散了一半 。

温禾安和凌枝一前一后上台看了看 , 温流光冷眼看她们走近 , 居然按掉住了 , 其余几人对这两人报以友善的视线 , 纷纷客气点头见礼 。

李逾的冷漠程度和温流光不相上下 , 自己放下的话 , 雯管最终能不能做得到 , 但他总会严格执行一段不短的时日 , 此刻坐在道椅上玩四方镜 , 眼皮都不动一下 。

变故在此时发生 。

眼看着温禾安从身边走过 , 站在温流光身边的女子眼光突然闪烁起来 。 她用刀 , 刀锋上淬了层银冷光 , 这个情形似乎在她脑海中演练过干万遍 , 真正到了这一刻 , 脸不红心不跳 , 手极稳 , 一刀砍向温禾安时顺畅无比 , 发挥出生平最超常的水准 。

她们离得太近 , 突然发难又快 , 猝不及防 , 连温流光都诧异地回眸起身 。

温禾安经历过无数回这样的情况 , 身体有本能反应 , 脚步轻盈一迈 ,

一只手掌神出鬼没地搭在女子刀柄之上 , 电光石火间借力转身 , 平滑的刀势立马发生转变 , 砍向她脚颈命门的一刀泄力八成 , 只剩几分余力转向她手指 。

这点力 , 连她的护体结界都冲不破 。

温禾安发出轻轻的疑问 , 像死神收割的前奏 :“ 嘲 ?“

那女子见仇敌毫发无伤 , 咬牙也遮不住满脸惨淡 , 她盯着温禾安 , 恨意昭昭 , 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 他不过是奉命去传话 …... 这你也不放过 , 只恨我一一 “

话未说完 , 刀光余势隔着结界 , 将要斩在她手上 。

温禾安不见动作 , 但就在这时候 , 身后有惊风掠起 , 破空的尖啸声随后迸发 。 李逾猛的站起来 , 此时的情形在他眼中似乎横跨许多年 , 与某一情形重叙 , 他瞳孔像野兽一样被激怒得紧缩起来 , 执弓的手青筋似虬龙般浮现 。

箭矢将女子自眉间钉杀 , 生机转瞬即逝 。

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李逾胸膛震动着 , 心中惊怒难以平息 , 半晋 , 他垂下手臂 , 无视诸多目光 , 用力碾了碾眉心 , 冷喵一声 , 没有任何再待下去的欲望 。 他起身离场 , 仍然没理温禾安 , 只是盯着温流光 , 一字一句道 :“ 三少主 , 出门在外 ,

记得管好自己的人 。“

温流光怔了下 , 暴怒 。

她气息瞬间满涨而起 , 怒火燎原 , 不如陆屿然和温禾安她认了 , 但李逾又是从哪蹦出来的东西 , 算什么玩意 , 现在这些牛鬼蛇神难不成都以为能蹦到她头上来威胁她了 ?

然而她被温禾安的气息掘锁在原地 。

李逾带着人扬长而去 。

在场之人各有各的顾忌 , 一肚子龄谦不对付 , 但不可能真在探坚镜面前打起来 , 而探墟镜还是只冒白云不给消息 , 温禾安冷漠地擦了擦手指 , 决定回去了 。

她启唠 , 对温流光轻声说 : “ 下次见 。“

下台后隐入人群 , 温禾安和凌枝走在前边 , 陆屿然和商淮在后面 。

那件事发生时 , 凌枝就在温禾安边上 , 兴致勃勃地抄着手看热闹 , 她和陆屿然都没动 , 若是这种情况能让温禾安掉一根汗毛 , 那温禾安也不叫温禾安了 , 但李逾 …..

凌枝琢磨了会 , 觉得奇怪 :“ 李遍好歹也是个岩峰九境 , 他不会认为刚才那人真能伤到你吧 , 怎么气成那样 , 你们不是还吵架呢么 。“

她得出结论 , 很稀奇地扬扬眉 : “ 他在向你求和 ?“

不是 。

温禾安摇摇头 , 她隐晦地看向自己右手 , 小拇指无意识动了动 , 回过神来后 , 慢慢捕起唇 。

身后十五步开外 , 天悬家的精准直觉再一次发挥作用 , 陆屿然心情真差到极致的时候 , 商淮是不会说话的 , 他惜命 , 搜着四方镜跟罗青山诉说现如今他如履薄冰的处境 , 这点俸禄是越来越难拿 。

陆屿然突然开口 : “ 去查李遐 。“

商淮反应了会 : “ 怎么了 ? 你上次不是说不用查 ?“

四目相对 。

商淮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 说 :“ 好 。“

回到家 , 温禾安收到了月流的消息 , 说江云升已经离开云封之滨 , 在赶来与江无双会合的路上 , 至此 , 名单上的人几乎都出了老巢 , 离开了自家圣者的统辖地域 。

她垂下眼睫 , 回了句知道了 。

出来了就好 。

时间也差不多了 。

陆屿然先进了屋 , 温禾安进去时 , 屋里没点灯 , 仍是一片黑随 , 他去滇室沐浴了 。

她靠着墙站了会 , 无声闭上眼睛 , 想象他等会会有的眼神和追问 , 觉得无措 。

待陆屿然再次推门进来 , 她起身点灯 , 一点灯影拢在他霜雪似的眉眼中 , 将神情模糊了大半 , 她迟惶犹豫地看他 , 张张唇却没有说话 。

看 。

她并非不知道他介意什么 , 她冰雪聪明 , 心如明镜 。

陆屿然从灯影中走出来 , 走到她身前 , 将她洗得湿溏溏但还未擦干的手指耐心擦净 , 待擦完 , 将纯白手巾随手丢在桌面上 , 看了她两眼 , 一句话没说 , 伸手扣着她吻下去 。

他极沉默 , 极凶 , 不让人喘息 , 温禾安从中尝到惩罚意味 , 唇心被咬 , 舌尖也被咬 , 她吃痨 , 却见披帛落地 , 双肩上的纱衣被指尖摩挝过后如被火原地焚尼 , 露出雪白的肌肤 。

他气质冷怒 , 然身体火热 , 两股气息久违地触碰 , 甫一接触 , 便抑制不住的情 、 动 。

明明知道时机不对 , 温禾安依旧纵容了他 , 因此吃了苦头 。

床幔被抖下半面 。

攀着他的肩 , 进去的时候 , 一点都不被允许后退 , 温禾安眼普眷圆 ,

闷着声音低低地哮 , 他被缠得紧 , 抓她的手握住 , 眼瞳中也有情欲 , 然最深处仍是两点寂灭的深黑 。

深夜漫长 。

最后将她捞起来锁在怀中时 , 她脸颊红红 , 睫毛颤动 , 眼睛里全是水 , 手指和指缝间汗河河的 。

今夜 , 他在她身上得到了无数次回应 , 每一次都在证明 , 他们那样契合 , 两人的气息同等的渴求着彼此 。

她压根学不会拒绝他 。

陆屿然从未被难题困扰如此之久 , 他性情高傲 , 事情从来只问一次 。

他和温禾安是道侣 , 是世间最亲密的人 , 问也问了 , 聊也聊了 , 她身边一切正常 , 他不能屡屡忍受自己不被承认 。

或许是她有自己的打算 , 是他患得患失 , 对这件事太在意 , 太敏感 。

但 。

陆屿然仰了下颈 , 静静低头看她透红的双颊 。

他无法不在意 , 无法忍受他们之间再有任何误会隔阀 。

他曾因此失去过一次 。

N

明天见 。

\ \ \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