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树高兄！”
“恭喜！”
“贺喜！”
“……”
十月初四！
临近午时。
坐落于正东坊所在的万豪酒楼内，秦钟拱手一礼，于田仲笑语不已。
武科会试放榜了。
昨儿初三就放榜了。
按照惯例，放榜之后，一位位新晋武进士会汇聚一处序同年，秦钟没有叨扰。
第五名！
田仲取中了第五名！
榜单上一共一百人，两千人取中一百人，二十个人取中一个，较之文科会试……多令人羡慕。
一百人中第五名！
妥妥的前列。
接下来，只要正常发挥，殿试的成绩也不会差。
“田公子，恭喜！”
“……”
与列于此，李青莲、李素素也有前来为之贺。
“鲸卿兄！”
“多谢！”
“青莲姑娘，多谢！”
“素素姑娘，多谢！”
“……”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况是武科中进士，功名有了前途在望，如何不欢喜？
虽过了一日一夜，田仲神情仍有激动，抱拳先后回礼。
若无鲸卿兄相助，自己的成绩应该在二十名、三十名开外，京城之地，果然卧虎藏龙。
自觉发挥的已经很好了，外场的考试……基本上都是顶格的。
如弓马骑射，皆箭无虚发。
唯有力量上稍逊一点点，自己年岁之故，还能更进一步。
内场的武科文试，想着所做的简单策论……还行吧，若言做的很好？好像也不尽然。
第五名！
取中了第五名，其实，已经心满意足了。
“听说你个兄长……没有取中？”
彼此就坐，李素素眨了眨眼睛，看向田仲，抿嘴一笑。
这次入京参加武科会试的，除了田仲之外，他兄长也来了，昨儿的榜单上……没有他兄长的名字。
“这……，兄长这次的外场失利！”
田仲一怔，看向李素素，观其笑容颜面，微微点点头，兄长没有取中。
副榜也没有。
昨儿序同年回去之后，和兄长之间……。
“你兄长昨儿有没有说什么？”
李素素对那个话题别样好奇。
“……”
“没……没说什么。”
田仲神色稍稍的有些不自然。
兄长！
榜上无名，心情不太好，自己请安问礼的时候，兄长语气略微不太一样。
对自己的恭喜之言中多有别样意蕴。
自己……并未在意。
“哼！”
“你那个兄长我见过的，他肯定不希望你取中。”
“如今你偏偏取中了，他心情肯定不好。”
“不过，以后你就留在京城了，倒也和他们相见不多。”
“按照报纸上说的，武科会试放榜了，殿试快了吧？有没有消息落下？”
李素素白了某人一眼。
还替他兄长遮掩？
当自己不知道他兄长是什么人？
自己可是秦淮河出来的，察言观色的本领是必备的，他兄长是什么样……自己有数。
“……”
“殿试！”
“具体日子……还没定，想来会在初十左右，也许在十五之前。”
“惯例上，在文科会试放榜之前，武科会试的事情……会了结，于国朝而言，文科会试的事情为上！”
田仲舒缓一口气，整理一下思绪。
素素刚才的话题，让自己不太好说，如素素所言，接下来自己在京城待的时间比较多，一些事情也无需理会。
殿试？
武科会试没有覆试，毕竟……外场的成绩做不了假，直接就是殿试！
殿试也不复杂，简单许多。
具体时间，要等陛下什么时间比较空闲了。
“上一次武科会试，便是在放榜后五七日开始的。”
“近来……，朝廷内外也无大事，初十前后的可能性比较大，树高兄当好好准备。”
“以期三鼎甲！”
武科放榜提前文科半个月，再加上武科考试的特殊，操持起来也简单。
秦钟一语。
田仲武科榜单第五名，争夺三鼎甲很有希望，保底也是一个二甲，在这一届的武科中……上等成绩。
“鲸卿兄吉言。”
“文科放榜还有十日左右，当为期待！”
田仲举杯一礼。
“放榜！”
“我也是期待！”
放榜？
的确快了。
举起酒杯，彼此一饮。
“青莲姑娘！”
“素素姑娘！”
“你们的报纸眼下如何？”
田仲放下手中酒杯，看向李素素二人，十月以来，素素她们就在操持《京城女子日报》！
自己关注过的。
也了解过的。
似乎……还不错。
这两日倒是知晓不多了。
“应该还行。”
“昨儿初三，女子日报的销量超过一万四千份了。”
“每一日都在提升一些。”
“这两日京城一些专做女子营生的铺子掌事多有找来，希望落下广告。”
“那些人给银子还真是利索！”
“……”
李素素给予回应。
女子报馆……趋势来看是好的，连日来，报纸的销量都在缓缓提升。
那些前来的书信建言都一一阅览，有用的，有价值的，都一一书录下来了。
会给予缓缓改进的。
一些能即刻落下的建议，这两日就施为了。
比如有书信建言……将居家日常所用的柴米油盐酱醋之物价格更为明细一些。
这一点不难！
销量不错，自有心动的商贾找上来。
希望在报纸上落下广告，这两日单单广告费都收了两三千两银子了。
若非报纸根基还没有稳固，广告费会收的更多。
“一万四千份！”
“听鲸卿兄说过京城的报纸之事，一份报纸，每日售出一万份……便是极好！”
“两位姑娘才干之人！”
田仲赞叹。
前面一两日，《京城女子日报》借助京城报馆的力量，售出万份做一头。
这两日还继续采买的……当是属于有心有意的。
无疑，是报纸的内容对她们很有吸引力，明证报纸的价值所在，报纸的名气也会打开。
语落，抱拳一礼。
必须佩服。
对于那些事情，自己是不懂的，也是不会的，而青莲姑娘、素素姑娘她们竟可以做到这一步。
如何不敬佩？
而且，鲸卿兄也没有给太多的助力。
“京城之内，每日售出一万份的报纸的确不多。”
“这两日我和青莲姐姐正担心……可能会有抄袭的报纸出现，一道菜没有出现的时候，别人做不出来。”
“若是出现了，别人就容易做了，也不容易出错。”
对于京城内的各种报纸销量……李素素也有知晓，每日销量超过一万份……都属于名头很大的报纸了。
数千份，属于还行！
数百份？
那就等死吧。
借助京城报馆的力量，《京城女子日报》一举站稳脚跟，若无那般外力，想要在如今报纸种类繁多的京城立足？
艰难无比！
然……接下来她们也可能面临另外一件事。
抄袭！
京城第一份报纸是《京城日报》，结果没多久，便是出现其它的报纸。
虽不至于威胁京城报馆的地位，却也影响报纸的销量。
这两日……女子报馆的事情，肯定也会落入一些有心人眼中，京城之内，有钱有力的人很多。
招揽一些人手，给于抄袭！
也不难。
到时候，怕是会对女子报馆有威胁！
那种感觉可是不太好！
“抄袭？”
“的确有可能。”
“不过……我想以两位姑娘大才，肯定会有对策的！”
女子报纸会被抄袭？
这件事……田仲也觉可能性很大。
毕竟赚钱的营生，谁都会注意的，尤其……京城之内的女子同样很多很多。
读书识字的也不少，若是那些人每日都买一份女子报纸，女子类似的报纸都是一个极大的数字。
如何解决？
田仲不为清晰。
但！
京城之内，《京城日报》的抄袭者也有很多，现在有些过的也不错，《京城日报》也好好的。
想来有特定之法。
“你倒是……高看我们！”
李素素白了某人一眼。
“有竞争，才有威胁。”
“有威胁，才有动力。”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女子报纸的市场中……必须存在竞争者！”
“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足够了，《京城女子日报》已经捷足先登，占了优势。”
“接下来就要稳住这个优势，再对报纸慢慢改进！”
“内容编辑人员也要多招一些备用。”
“说不得有些人抄袭报纸的时候，连报馆里的人都一起弄走。”
“……”
秦钟吃着面前的菜肴，放下筷子说道那件事。
抄袭！
是不可避免的。
之前的规划文书中也提过那件事，也简略提过解决之法，具体应对……要早早准备。
“我猜……过不了几日，京城另外几家大报馆就会推出女子报纸了。”
“期时，肯定会有些影响。”
李青莲秀首轻点。
女子报纸市场多出其它的参与者，她们的报纸销量无疑会受到影响。
“那些人还真是讨厌！”
李素素嘟囔着。
“哈哈，是有些讨厌！”
“当初，我也觉那些人讨厌！”
秦钟悦然。
“秦郎，要不……接下来你新作的音律曲韵也刻印在女子报纸上一份？”
“也算增加女子报纸的特点。”
李青莲有所思，想出一个可行的点子。
“音律曲韵？”
“这个……可以。”
“《京城娱乐日报》、《京城女子日报》也不冲突！”
音律曲韵！
会试结束之后，闲暇之余不少，便是如许久之前所言，对那些小说文字配上相合的曲韵。
有青莲、妙彤她们在，自己拟定好残谱，剩下的她们就可补上大半，稍稍整理一下，就成了。
李素素近月来空闲时间也不少，也有掺和，也有助力，作为秦淮名妓，那是必修课！
梳理好的曲谱……一般都是刻印在《京城娱乐日报》上。
接下来也刻印在女子日报上？
可行！
也算增加报纸的特色和竞争力。
于此，秦钟给予肯定。
李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