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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不服不行(1 / 1)

“姐姐!”

“要不……两府借钱的事情,我缓上一缓?”

“毕竟……他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次日一早。

秦钟在姐姐秦可卿的院中用饭。

饭食自然是丰盛的,而且观一夜之后的姐姐神容气色恢复许多,秦钟心中也安稳更多。

姐姐各方面都好,就是心儿过于仁善,过于有些心软,希望接下来有改。

想要成为一位真正的当家奶奶,可是需要勇气和狠心的,没有那个……诺大的府邸很难掌控驾驭。

不过,想着昨儿姐姐的遭遇,秦钟剥着一枚煮熟的鸡蛋,看向姐姐,说道一事。

“缓一缓?”

“无需那般,该如何便是如何吧。”

“珍大爷不能签字,珍大奶奶和我会签字的!”

“十五万两银子,以府上的铺子份例、其它铺子、一些古玩字画那些为约定吧。”

“如今姐姐当家,自然要将事情做好。”

“你啊!”

“好好吃饭!”

无论如何,日子都是要过的。

情转薄时情分消。

可一些事情还是要做的,府上还是不能乱的,秦可卿傅粉施朱,宛丘淑媛。

手中端着一碗红豆薏米粥,这是钟儿弄的几个养生粥,厨房便是也有准备。

喝起来还是不错的。

至于钟儿之言?

或许还想要为自己鸣不平,实则,没有必要的,一些事情自己可以处理的。

还有钟儿昨夜所言,让自己离开宁国府,更是胡言了,难道忘了国朝礼仪?

然……钟儿所言,自己心中暖暖。

待钟儿再有几年,真正长大了,或许更好!

念及此,秦可卿对未来充满希望,从现在开始,自己要好好管家,将府上上下理顺。

其次,钟儿也要照顾好。

说着,夹过一个豆皮包子落于钟儿面前的小碟子里,钟儿喜欢吃这个东西。

晴雯那丫头似乎也喜欢。

“那好吧!”

“等我放学归来,我去会芳园一趟,将契约立下。”

“再顺便前往西府一趟,找一下赦老爷和政老爷,事情也就搞定了。”

姐姐既然这般说,秦钟没有意见。

姐姐能够调整过来,心中也是欢喜。

……

……

“钟哥儿,听说东府珍大哥是什么马上风得病的?”

“什么是马上风?”

“我问贾琮了,他不告诉我!”

“我估计他也不知道。”

“你是医者,还是小神医,肯定知道吧?”

每隔数日一次的学堂,于秦钟而言,相当于放松和休息,于贾环来说,估计更是如此。

于贾兰这个小正太来说,似乎也开始看一些其它的书了,是自己送他的那些讲义?

贾代儒!

貌似于此不为关心,又一日站在学堂最前面,一杯茶,一本书,领读几遍,便是随意讲述一些东西。

时间一到,他也乐得清闲。

课间!

贾环吃着小蛋糕,吃着炸鸡,神神秘秘的探着小脑袋询问一件事,满满的求知欲。

“……”

“你从哪里听来的?”

秦钟有些无语。

这贾环整天都是哪里听来的消息,这都知道?

不应该啊。

按理说这应该属于极其私密的事情,既然贾环知道了,岂非意味着两位上下都知道了?

“哼!”

“两府还没有能瞒过我的消息。”

“马上风?”

“我也问我娘了,可是被我娘打了一下。”

“让我不要瞎问。”

“我愈发觉得这个病很奇特!”

“钟哥儿,于我说说,那到底是什么病?”

贾环傲娇一语,虽说自己在府上地位不咋地,可……自己还是有消息渠道的。

马上风!

是马上就疯了?

还是骑马的时候不小心伤风了?

还是风寒?

反正对于那个病症自己好奇,很是好奇。

“马上风!”

“这个病!”

“嗯,属于一种罕见的病症,它是属于当你极其兴奋的时候,以至于体内血气上涌,心脉错乱,侵扰脑海。”

“马上风还不算什么,主要是得了马上风,一般要么身死了,要么就是中风卒中了。”

“要么就直接身子瘫了。”

于贾环的求知欲,秦钟觉得不应该给于打击,轻咳一声,有觉贾琮的目光。

似乎贾琮知道这是什么病!

这家伙,大家族的人都这么早熟的?

为何贾环啥都不知道?

也很容易解释!

必须容易解释!

“……”

“那为何叫马上风呢?”

贾环表示大致明白,小脑袋点了点,怪不得娘都说珍大爷得了马上风,没有身死就走大运了。

只是,自己又一个问题上来了。

“一个名字而已!”

“就如医家典籍上的其它病症名字,听起来都稀奇古怪的,除了马上风之外,还有马下风,还有马前风之类。”

“不足为奇。”

“环叔若是有兴趣,我再送环叔几本医书,可以好好研究一下,那里面都讲解的。”

秦钟取过一枚鸡翅,缓缓吃着。

对于贾环这个问题,给于轻描淡写的答复。

“别……别了!”

“那些医书我看着就头大,看着就想要睡觉!”

贾环忙摆手。

自己也就是简单的一些好奇罢了,要说细细的对医书有研究,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嘿嘿,钟哥儿,今儿我们还要燕来楼吗?”

竹勺子挖了一口小蛋糕,贾环提及另外一件开心之事。

“燕来楼?”

“换一个!”

“试试其它酒楼的口味,换……云德楼吧。”

“那也是一家同燕来楼差不多的酒楼,所差别的就是云德楼里多江河湖海的新鲜吃食。”

“比如这么长的大虾!”

“大螃蟹!”

“鲍鱼之类!”

“……”

今儿休闲,自然要好好品味一番。

去哪里吃东西?

必须好好选一个,反正先将那些有名气的酒楼过一遍,而后,再挑选那些有绝活的次一等酒楼。

云德楼!

也是京城内的不俗酒楼,估计背后的力量不俗,起码珍贵海鲜都能够弄来新鲜的。

迎着贾环此刻无比期待的目光,双手比划了一下,一条一两尺的大虾便是出现。

还有半尺方圆的螃蟹。

自己去过一次,开了眼界,还以为这个时候……没有对海域中的美食下手呢。

……

“云德楼!”

“那么大的虾!”

“真有那么大的螃蟹?”

“我……我还真没有见过呢,还没吃过呢!”

“我吃过最大的虾……还没有我的手掌大呢。”

“……”

“那么大的虾,也太大了,成精了吧,能吃吗?”

“好吃吗?”

贾环激动了。

果然,就知道钟哥儿不会令自己失望,那么大的虾?想都不敢想,京城内竟然有!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除了贵一些,肉质上……还好。”

“主要是吃一个新鲜!”

秦钟已经将手中的鸡翅搞定了。

人生在世,吃喝必须是要上心的,连吃喝都不上心,岂非白来了一趟人间?

“那……还带他们呢?”

贾环再次挖了一口小蛋糕,竹勺子指了指旁边一个方向,一双小眼睛也快速扫了一下。

很是轻哼一声。

“看情况吧。”

“影响不大!”

秦钟也是看过去一眼。

辣眼睛!

尽管已经见过多次了,还是觉得辣眼睛!

四个模样不错的少年人,围坐一张木桌,共同吃着一份小蛋糕,按理说以宝玉的身份,带一些吃食也不难。

于此,上次询问的时候,宝玉所言……一人一份,不如四人一份吃的开心,吃的畅快。

“……”

此刻,余光所至,香怜正从宝玉手中结果竹勺子,直接轻抿一口,也不嫌弃上面的口水。

而后挖了一小口蛋糕,含情脉脉的吞入口,随即,竹勺子又落入玉爱的手中。

又是间接的唇齿相交。

这家伙……不出意外,接下来椿玉也要如此。

“……”

宝玉的兴趣怎么会这样奇特?

虽然少年人模样俊美很好,可是……,真的很辣眼睛,就一份小蛋糕,吃出这般模样。

也是独一份了。

秦钟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真的服气了。

实在是一般人做不出来。

“对了,钟哥儿,我听我娘说,我爹问你家借银子了?”

“二十五万两?”

对于那……四个人,贾环都不喜欢,如果吃饭的时候,他们不去就更好了。

奈何,自己不能做主。

那几个人现在吃的慢腾腾的,有气无力的,上次在燕来楼,怎么不这样了?

吃的比自己都快!

下手比自己下手还快!

反正对于他们四个都不喜欢!

看着他们四人如此吃蛋糕,贾环瞅了瞅自己的蛋糕,准备待会在吃,缓一缓再次。

总觉得有些闹心。

总觉得自己的小蛋糕也浸染他们的口水了。

连忙取过一只炸鸡腿,说道另外一件事。

“……”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秦钟服了。

不服不行啊!

那件事……只怕两府知道的都不躲,贾环这小子知道了?他娘说的?赵姨娘?

果然!

在二太太王夫人的压力下,还能够上位的女子,都不简单,估计,那就是贾环消息渠道的一个源头。

“嘿嘿!”

“我和你说了嘛,两府就几乎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东府的事情,我还知道一些呢。”

“钟哥儿,你真有钱!”

“二十五万两银子!”

“四十万两银子!”

“直接就借出去了?”

“我娘说了,凤婶子她们还不还不一定呢,很可能不还呢!”

贾环小声道,那件事娘和自己说了,让自己不要乱说,不然很有可能挨打。

而钟哥儿就是借钱的人,说一说总归无碍吧。

钟哥儿对自己挺不错的,自己还真不太希望钟哥儿借钱,毕竟借钱不还……不就冤枉了?

有那个钱!

以后留着他们一块吃酒、吃好吃的不好吗?

“都是要留下契约文书的。”

“也要有一些东西抵押的。”

“如果还不上,是需要弥补的。”

“环叔,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秦钟再次佩服。

贾环这小子还能够和自己说道那些事情,没有浪费那些好吃好喝的,然……一些事情他只是知道。

并非了解。

“今儿下午,我就去东府找赦老爷和政老爷签订契约。”

“你到时候要不要看一下?”

秦钟将自己的那份炸鸡推给贾琮和贾环了,自己吃的不多,至于小蛋糕……待会送给贾菌!

那个小正太也是不错的。

“……”

“嘿嘿,别……别了!”

“见到老爷我就发憷!”

“别!”

贾环忙摇头。

忙摇头。

“哈哈!”

秦钟粲然大笑。

******

未时末!

秦钟已经出现在荣国府内的体仁沐德院中,那里是贾政的院子,也是贾政的外间书房之地。

贾政在工部事情不多,不出意外,下午肯定在府中。

至于贾赦!

不为确定是否在,入府之后,随着贾政派人相请,结果……这位赦老爷也在府中。

就是观贾赦的气色,一般般,不算好。

眼圈发黑,脚步轻浮无力,双眸更是无神,眉头有些泛着青色,纵欲过度?

有闻贾赦这一两个月买的丫鬟不少,还都是颜色上等的,具体如何上等,秦钟没有看到。

现在看来……应该不差,毕竟贾赦这个年纪还能入眼的,人老心不老,眼力肯定有独到之处。

“赦老爷!”

“政老爷!”

“请看,这份是东府的契约文书,因珍大爷病症之故,是以,珍大奶奶和姐姐留下名号!”

“还有珍大爷的印记!”

一番寒暄的礼仪,秦钟从身上取下契约文书。

一份是东府的,是借银十五万的文书,写的很详细,没有贾珍那货的讨价还价。

这份文书整体还是公平的。

“珍儿?”

“鲸卿,珍儿如今如何了?”

“他……着实有些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唉,如今珍儿那般,不知道东府接下来会如何!”

“幸好,还有珍儿媳妇和你姐姐。”

“兄长,你且看一看,若然可以!”

“当仿例书录一份文书。”

“距离陛下定下的一月之期,没有多久了。”

贾政!

居家闲逸,一身宝石蓝涤棉织物袍子,腰间系着宝兰蛮纹宽腰带,墨黑色的发丝束冠而起。

双眸平和有神,体态适中,于秦钟递过来的文书没有率先一览,而是询问另外一事。

“政老爷!”

“眼下有百草厅的丸药压着,再加上汤药之力,珍大爷性命无碍,至于恢复……唯有看机缘!”

秦钟一礼。

“珍儿就是不好好调理身子。”

“才有如今的事情,而且一些丸药也不是乱吃的。”

贾赦!

年五十上下,神容已显老态,体型消瘦,颔下短须隐现一丝丝白色,着一件暗灰蓝色博多织袍子,腰间系着暗灰连勾雷纹金缕带。

若非五官无神、气色有失之故,也算是一位雅致之人。

将东府签订的那份文书拿在手中,打开之后,快速一览,至于东府珍儿的事情。

并不过于操心。

和自己没有太大的事情。

一边说着,一边细细一览文书上的具体内容。

“嗯?”

“小秦相公,这份文书是否过于苛刻了。”

“文书之意,如果东府不能够换上十五万两银子,将以所掌握的三成五份例铺子弥补。”

“果然不够,还有其余古玩字画、其余铺子弥补?”

“月初的时候,你三成份例便是价值三十五万两银子。”

“何以文书之上,东府借银十五万两,要以三层五份例,以及其它东西来偿还?”

“岂非……谬误?”

贾赦浑浊无神的双眸,此刻隐现一丝明亮,对于银子,任何一点细节都不能有失的。

“兄长!”

“想来是因为铺子近来生意不佳之故,我有闻,城中出现类似的点心蛋糕铺子。”

“以至于府上的铺子赚的没有以前多了。”

“如此,自然不能够同月初的三成相比!”

“这一点应如此,鲸卿,你以为呢?”

鲸卿!

是倾臬兄的儿子!

更是一等男爵!

若然称呼为小秦相公,似乎显得疏远了,还是表字称呼更为亲近,至于兄长疑惑,贾政觉得可以解释一下。

而且,兄长如今当不是计较那些细枝末叶的时候。

府上亏欠二十五万两银子!

自己知道之后,都愣怔许久。

因为,自己没有借过,倒是记得数年来,兄长和自己说过几次,说府上银子有时候周转不开,又急需使用。

询问自己从国库借银子周转一下。

自己好像同意了,却也和兄长说了,周转之后,要及时放回去的。

何以现在府上会有二十五万两银子的亏空?

连东府都有十五万两!

既然不是自己借的,那么,只有可能是府上赦老爷、琏儿借的,十多年来,借钱二十五万两!

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兄长每岁的银子不够花吗?

自己都觉花不到什么,尽管自己的俸禄有限,可府上每岁都有地租、铺子所收的。

也足够使用才是。

就算有几次的借钱,自己参与了,可……数目应该不会大,兄长是如何花掉那二十五万两银子的?

至今……贾政还是想不通。

昨儿也有询问兄长,兄长所言同世交故友的应酬居多,花费许多,还有买一些丫鬟所需。

还有一些其它耗费。

每一年不多,十多年来下来就这么多了。

还有提及二十五万两银子中,用在府上的都超过十万两,也不都是他自己用的,琏儿也借钱了。

对于那个解释,贾政表示沉默。

无论如何解释,户部那里的账目是不会错的,现在的主要目的是还钱,府上还钱!

琏儿所言,府上现有的银子满打满算也就七万两左右,加上铺子的账收利银,也不到十万两。

若然将那十万两还上,再加上十五万两,固然可以交差,而府上没有公中银子,也会一下子艰难起来。

他们艰难了不要紧,主要老太太、太太们、奶奶们、小姐们……,为此,琏儿有说借钱!

问小秦相公借钱!

问鲸卿借钱!

鲸卿借钱?

鲸卿有钱自己还是知道的,上皇赏赐不少,还有月初太太和自己说过的三十五万两银子。

琏儿有言,问城中钱庄借钱,都是九进十三出,还要抵押数倍的财货,如此,才会有银子。

相对比而言,还是问小秦相公借钱最好!

贾政沉默!

对于府上的账目、计然之事,自己向来不太了解,都是琏儿他们小夫妻二人在处理。

他们就是这样理家的?

琏儿建议自己询问一下鲸卿的父亲,或可在契约文书上便利一二,毕竟是舍亲。

贾政甚为羞耻!

借银子!

两府立下百年来,何曾有过的事情,然……这一次似乎不得不行了,主要是兄长弄出来的事情有点大。

两府加一块四十万两银子呢。

先前世交治国公因为数万两银子,就被陛下那般惩罚,府上……若然再被陛下惩罚。

就真的有辱先祖了!

思来想去,终究询问了一下倾臬兄,他似乎没有意见,贾政心中安稳,果然是舍亲。

不为计较那般。

既然倾臬兄那般干脆,兄长何必在契约文书上纠缠?

左右不过一些财货,而财货之物是最不值得留恋的,府上现在不缺银子的。

只要周转周转,便是有成。

闻兄长小民利益之言,贾政劝说着。

“确有那般缘故!”

“其实赦老爷、政老爷无需担心。”

“若然接下来铺子赚的足够多,只需要还银子就好了,无需动用份例之类。”

“至于其它财货、铺子契约之类,也是如此。”

“珍大奶奶所言,如今铺子的每日账收大概在利银在三千两左右,一个月便是近十万两!”

“现在是八月底,文书之上,年底之前周转完毕便可撕掉这份文书,不需要任何利息,不需要任何外在。”

“政老爷以为如何?”

“赦老爷以为如何?”

秦钟一礼!

看向政老爷,又看向贾赦!

二人是兄弟,性情截然不同。

“鲸卿所言甚是!”

贾政轻捋颔下短须,直接应道。

外面的钱庄九进十三出,还有数倍的抵押物,鲸卿这里什么都不需要,到时候还上就好了。

兄长何以迟疑?

“二弟,你不为了解铺子的生意。”

“如今铺子还能账收利银每日三千两左右,但……接下来若是不能有三千两,又改如何?”

对于自己这个迂腐的弟弟,贾赦眉目一皱,晃了晃手上文书,给于说道一件事。

“那就用份例、铺子弥补,文书中也有提到!”

“兄长!”

“如今之事,将银子快快还上才是真,若然陛下震怒,当非银子可以弥补。”

“千金散尽还复来,财货没了,以后还会有,祖上的恩泽世职当难得!”

贾政摇摇头,兄长还是太过于在意金银财货了。

“二弟!”

“你……不懂啊!”

贾赦轻叹道,于东府签订的那份契约文书仍为迟疑。

“兄长!”

贾政再次摇摇头。

自己是不懂那些账目、生意,自己只知道,若非兄长这些年不断的从国库借钱,何有今日局面?

大部分银子都是兄长所借!

而这份契约文书,是公中之故,实在是不希望因兄长之故,而令荣府、世职有损。

更不希望令老太太知道!

一等将军世职固非自己的,那也非兄长自己的,那是荣国府的世职,也是荣国府的颜面,兄长如何糊涂至此?

孰轻孰重难道分不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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