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笑道:“你眼前要问什么?”
应无瑕道:“我母亲和我姨娘。”
窦清抬了抬手:“请应家主写下一字。”
应无瑕想了想,写了一个窦字。
窦清眉头微蹙,应无瑕和窦知心情十分急迫,不约而同地问出口。
“可有何不妥?”
窦清神色颇为凝重,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时也命也!”
应无瑕脑子‘翁’地一声,身子颤了颤,窦知满脸愁云,甚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不正常。
半晌,应无瑕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请窦大夫直言。”
窦清努了努嘴,最终还是道了句:“二位请节哀。”
窦知一屁股跌坐在地,窦大夫眼疾手快地从她怀里捞过南烛,北霄方才从应无瑕背上解下来开始便在窦大夫手中。
应无瑕呼吸沉重,她手心不停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只可惜最后什么也抓不到。
无奈,她的手心手背不停的回翻在腿上摩挲。
“不可能的,小队从雍城得到的消息,说我母亲和姨娘在外力的帮助下已安然无恙地从京都脱身了。”
窦清看了眼异常异常急躁的龙凤胎和不敢置信的应无瑕和窦知。
无声地叹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呀。
“是,是从京都逃脱了,但她们的死劫尚未过去。你写的窦字乃窦氏之窦,窦氏之窦乃穴上卖下。
她最终的结局是被近亲之人出卖,死于非命,苏氏原本是及幸运的,只可惜她与窦氏一样同时和一个人有牵扯。”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窦氏和苏氏的下场极惨……
她怕说出来,会让二人受不住。
她的心里也极其难受,只是她从一开始便知道窦氏的劫难,窦氏之前便和她谈过话。
窦氏自己也是知道自己最后的下场的,只是,她不过是想在死前再见孩子们一面而已。
因此,她从一开始便以身入局,将应征也留在了京都。
应无瑕紧握双拳,她颤抖着声音,咬牙切齿地问道:“是应征?”
虽然是疑问,但却是无比肯定的语气。
窦清点头:“没错,出卖她的人正是她的枕边人。”
应无瑕嚼穿龈血:“应征,我要撕了你。”
她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应柒,去将那对贱人母女带上来,我要活剥了她们。”
“是,家主。”应柒正要行动。
窦知连忙回过神来拉住应无瑕的手,她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
“家主,别,此刻不是追究之时。”
应无瑕眼里染血,她扭头看向窦知,声音里听不出息怒。
“窦知姨,连你也要拦我?”
窦知急速摇头:“窦大夫方才说此去不能经过屋脊山,屋脊山中有等我们一行人自投罗网的天罗地网。
眼下最紧要之事是要逃离近在咫尺的险境,等过了眼前的危险再来追究元凶,否则一时从动只会让我们全军覆没,这并非姑娘愿意看到的。”
窦清抱着双胎,也在一旁劝阻道。
“是啊,应家主,窦夫人的死劫虽未过去,但毕竟眼下她还在,若是我们成功脱离险境,尽快赶路,抵达冀州时正好可以让窦家主去救亲妹。
若是去的及时,说不准窦夫人和苏氏的劫难便能迎刃而解了。故而,此刻应家主要做的是尽量避开所有的危险,赶路要紧,尽早抵达冀州方为上策。”
应无瑕只要一想到母亲和姨娘的处境,便恨不能长上翅膀飞到她们身边去救她们。
可是……
她不能,她没有任性妄为的资格,母亲和姨娘的必死之局若是早已注定,那她便不能辜负母亲的托付。
应无瑕折断一根竖子,发下毒誓。
“杨常易,应征,我与你们不共戴天。若是我母亲和姨娘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亲手将你们撕成碎片扔到山上喂狼。
若违此誓,我应无瑕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定来取你们的项上人头来祭奠我母亲和姨娘的在天之灵。”
随后便一言不发地从窦清怀里接过龙凤胎兄妹,重新将他们系在身上,此时情绪显然还在急躁当中的龙凤胎兄妹也在努力的静静安静下来。
应无瑕能感受到弟弟妹妹们情绪的,她双手一前一后,轻轻拍了拍他们的屁股,无声的安慰着。
应柒担忧地看着应无瑕:“家主……”
应无瑕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走。应柒,吩咐下去,避开屋脊山的方向,绕道赶往冀州,之后非必要不休息,敢沿途离队者,杀。”
应柒无声地叹了口气,躬声应道:“是,家主。”
随后,她便蓄力一跃而上,跳到中心一棵大树上站定并下达命令。
“家主有令,避开屋脊山的方向,绕道赶往冀州,之后非必要不休息,敢沿途离队者,杀。”
听着应柒冷酷无情的声音,应家人都深知事情的严重性。
这一路上,这还是应无瑕第一次下达这样残酷近乎嗜血的命令。
他们光是听着传达命令的应柒的声音都能闻到那一股血腥的弑杀之气。
该不会是……
应家会折在屋脊山吧?
如此一想,大老太太立即跟几房的老太爷老太太说道。
“听到无瑕丫头的命令了吗?应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希望你们约束好各房的人,莫要拖后腿。”
她说着着重看了一眼二房的老两口和五老太爷,沉声道。
“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们,我希望你们知点数。”
二房老两口此刻也再无往日的泼皮无赖之相,面色凝重地回道:“我们知道了,大嫂且放心。”
大老太太看向五老太爷:“老五你呢?”
五老太太对于特意将自己拉出来叮嘱的大老太太十分不满,但是他一向怕死。
如此性命攸关之际,他还是很懂得取舍的,更何况他在应家那从来都是不得人心的。
因而,即便此刻心里再不满,也认认真真回道:“我知道了,大嫂。”
而应珍珠母女作为犯人被单独收押,被应拾壹和窦恒寸步不离的看管着。
半点不得自由的母女二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命令时,心中一阵疑惑。
为何?
为何突然决定不走屋脊山了?
若是不走屋脊山了,那她们的谋划岂不是空费?
应家岂不是还要在压制着她们母女?
不行,得想个法子将消息传出去,否则,上面要是没有迎到应家人,岂不是最后要死的是她们母女……
应珍珠被应忠扇得肿的跟猪头似的脸一阵抽搐。
她看向应拾壹和窦恒,无比小心翼翼道:“两位少侠,我想跟我爹说句话,不知可否通融一下。事后,珍珠一定加倍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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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合终。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