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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高烧(1 / 1)

应淮茫然抬起头,应父也一瞬间懵了。

“你,你说什么?”

应父脸色铁青,上前一步。

梁母皱了皱眉,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忽然注意到应淮的脸色。

应淮脸色苍白,整个人控制不住微颤着,神情恍惚。

但他似乎不想让旁边人发现异常,感受到梁母的目光,微微抬起头,冲着梁母勾了勾唇。

梁母心中要心疼疯了。

她此时也慢慢冷静下来,看着应父的神色,深吸一口气,重新转过身,拍了拍应淮的肩膀示意他坐回去。

应淮恍恍惚惚地还有些回不过来神,旁边的梁士宁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他的手,将人扶着慢慢拉了回来。

“刚才是我没有冷静,我是士宁的妈妈,小淮和士宁关系好,在我看来,就跟我儿子一样。”

对面的人毕竟是应淮的父亲。

梁母看着应父扭曲的神情,生怕自己离开后应父把气都撒在应淮身上,到底冷静下来开口解释。

“小淮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希望您能更了解他一些,而不是一味盲目否定。如果您希望他能继承传统,我听过小淮创作的一些曲目,里面很多........”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应父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直接打断。

“我怎么不了解我自己儿子了?”

应父微微站直身子,冷声开口:“我们应家家学渊博,即便从商,也从来清清白白,应淮不管干了什么,都是离经叛道,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梁母就听不惯应父这种高高在山的架子,她皱了皱眉:“那我儿子也进了娱乐圈,我也从来没觉得.......”

“我们和你们不同。”

“我们应家世代书香,即便从商,也属于上九流,”应父语气莫名高傲起来,“偏偏他要去干这下九流的事情........”

“芸香草藏书驱虫的事谁不会干啊,”梁母实在忍无可忍,“能不能别拿您腐朽的那一套用在现代,您对书香门第的理解就这么浅薄吗?”

梁母本身也是出身书画世家,但她家里从从小思想开明,长大后嫁得梁父虽为商人,但也豁达乐观。

梁母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迂腐还格外格外有理的人。

应父神情间怒意一闪而过:“你说什么?”

“大清朝早就亡了好吗,别拿什么书香世家压人,您真要觉得您家需要翰墨传承,那为什么后来选择从商呢?”梁母皱眉开口。

应父哼了一声:“从商怎么了,我们家一直墨香丰韵,而且无论怎样都要比从艺要好——”

“我可从来没说过您从商有问题,”梁母抱着双臂,学着刚才应父的样子冷笑了一声,“但您又当又立就很有问题了。”

“我们家是书画世家,我喜欢书画,所以我一生都研究这个,如果要这么算来,我比您更有资格要求我儿子去真正

的承袭书香吧?”

应父听着梁母说“书画”二字时,皱了皱眉,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梁母一字一顿继续开口:“但我不会。”

“我也从来不反对我的儿子去做他喜欢的事情。”梁母微微仰头,“只要他能过的快乐,平安。”

应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应淮在给应家蒙羞,那些黑料不管是真是假,已经都不光涉及他自己.......”

“那您就去帮他啊。”梁母直接一句话堵住了应父后面的所有话语。

应父神情一愣。

“您既然觉得不对,就去帮忙解决,而不是在这里空口埋怨,”梁母皱眉开口,“小淮不是你的儿子吗?”

“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这是在磨砺他。”应父语气强硬。

“他既然脱离了应家,就应该知道会面临什么,等他吃够了苦知道了错,重新回到应家后,我自然会........”

“会你个大头鬼。”梁母终于维持不住“温柔”的一面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一把拉起应淮的手,眉头同时皱了皱。

应淮指尖冰凉,被拉住时手指轻轻颤了一下,但见梁母的目光望过来,却依旧弯起眼,冲梁母笑了笑。

梁母心中要心疼疯了。

她深吸一口气,拉着应淮径直就想要向外走去:“你不要小淮,我家要,你就自己回去守着你那些封建习俗吧——”

“站住!”应父咬牙,“你凭什么带走我儿子——”

应父拄着拐杖就想要上前,梁士宁直接挡在应淮身前,忽然感觉手臂被人轻轻往后拉了拉。

“我听哥哥说,父亲最近一直想和古书画研究协会那边建立联系,”应淮忽然轻声开口,“父亲确定要这么做吗?”

应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想到了刚才梁母说的有关“书画”的事,神情瞬间僵了僵。

应淮清楚应父的脾性,他抬起头,微微笑了笑:“这是我徒弟家,我有些累,就不送您出去了。”

他冲着应父微微欠身:“父亲慢走。”

应父神情间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要赶我走?”

应淮不置可否地冲着他弯了弯眼。

应父脸色铁青。

他看起来张口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旁边神情警惕的梁母,咬了咬牙,到底慢慢转过身。

但他走了几步,忽然再次低声开口:“你必须回应家,应淮。”

应父微侧过头,攥着拐杖的手一点点收紧:“我不会放弃的。”

应淮脸色苍白如纸。

但他望着应父,只依旧平静地勾了勾唇:“父亲慢走。”

·

房间里终于一时间安静下来,应淮站在原地,垂着头,苍白着脸一言不发。

梁母有些不明所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担

忧地低声开口:“小淮,你没事.......”

应淮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他仿佛刚刚回过神,抬起头,下意识冲着梁母笑了笑:“我没事的,伯母。”

梁母看着应淮,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古书画研究协会,我并不知道,这样没事.......”

“没事的。”应淮抬起头,桃花眼间闪过一抹狡黠,“我本来就是瞎编的。”

应父自诩一直为书香世家,但他成年后开始一心从商,对那些文玩书画的认识逐渐淡漠,又生怕被外界诟病,一直在和努力各种古文化界内专家保持联系,力图维持内外的体面。

梁母愣了一下,没忍住也笑出了声。

“抱歉我父亲刚才跟您说了那些话,”应淮闭了闭眼,轻声开口,“刚才我也不是故意想借您的名头,我只是担心我父亲对您.......咳咳——”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气息一岔,骤然闷咳起来。

梁母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梁士宁迅速上前,刚想从旁边拿药,却见面前的人已经扶着墙壁自己站稳,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梁士宁的手。

“我没事,”应淮抬起头,望着面前神情紧绷的梁士宁,有些好笑地开口,“刚才只是呛了一下,梁先生不用这么紧张。”

但梁士宁总觉得应淮的状态不对。

他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见应淮自顾自地转过身,向楼上走去。

“你干什么?”梁士宁上前一步,一把攥住应淮的手腕。

“上去吃药啊,”应淮转过头,漫不经心开口,“到吃药的点了,一会儿宋思澜回来,梁先生准备帮我跟他解释为什么没吃药?”

梁士宁皱了皱眉。

应淮从前吃药从来都是能拖就拖,基本从来不会主动提起。

“梁先生在这里陪着伯母吧,我上去一会儿就下来......”

应淮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身子一轻,紧接着整个人被梁士宁打横抱起,径直向上走去。

应淮愣了愣,他耳尖瞬间通红,“伯母还在这儿呢,你放我下来,梁士宁——”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身后的梁母轻轻“呀”了一声,迅速微侧过身,“没事,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就好。”

她话虽这么说,却依旧瞥着眼向这边瞧,甚至逐渐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应淮:???

他感觉自己脸上都控制不住烫了起来。

他本就头晕目眩,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等他再回过神时,梁士宁已经将他抱到了房门口。

应淮的脸色隐隐变了。

他忽然伸手扶住门框,直接就往下落。

梁士宁被吓了一跳。

他怕伤到应淮,不敢强行将人再次抱住,只能微蹲下身,迅速伸出手,将人扶稳。

“你干什么,应淮——”梁士宁咬牙。

应淮却已经没力气回答了。

他按住胸口缓了口气,忽然径直伸出手就要关门。

但下一秒,梁士宁却径直伸出手,直接将手挡在门栏那里。

应淮被吓了一跳。

他手上下意识收力,下一刻,梁士宁手上骤然使力,直接挤了进来。

“你手不想要了,梁士宁——”应淮被气的呛了一口气,皱眉咳了起来。

他话还没说完,一双手自然而然地伸过来将他撑住。

梁士宁慢慢顺着人后背,低声开口:“师父平常不会主动吃药。”

应淮眼前一阵阵黑雾袭来,他反应了几秒才听清梁士宁说了什么,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只有难受到撑不住了的时候,才会用吃药这个方法勉强支撑。”

应淮的脸色变了变。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却感觉舌下被人迅速塞进了几片药。

熟悉的药味在口腔中迅速蔓延,应淮捂唇干呕了一声,脸色迅速苍白下来。

他听着梁士宁低声开口:“师父难受可以告诉我的。”

“不用再自己一个人。”

应淮扶着他手臂的手指倏然攥紧。

他再也忍不住,踉跄着推开梁士宁,冲到旁边的洗手间内剧烈呕吐起来。

梁士宁闭了闭眼,无声地吐了一口气。

·

应淮吐的昏天黑地,将刚才吃的那一点东西和药全部都吐了出来。

他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红润迅速消失了,死死揪着胸口的衣襟,吐了一会儿,身子开始无意识往下软倒,仿佛一瞬痛到了极点。

昏沉间,应淮感觉自己被梁士宁稳稳抱住。

梁士宁将人抱坐在腿间,让应淮趴在自己肩头,慢慢顺着他的后背。

应淮的脉搏急促而不规律,听的梁士宁频频皱眉。

应淮依旧一阵阵难受。

生理性的反胃感一阵阵袭来,应淮捂唇忍了两秒,终于忍不住再次挣扎着试图推开梁士宁。

但他整个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刚坐直身子就摇摇晃晃地往下倒。

“没事。”

恍惚间,他感觉梁士宁重新将他抱回怀里,低声开口,“难受就直接吐出来,没事的。”

应淮身子颤了颤。

他整个人紧绷了几秒,骤然呕出几口酸水,身子又重新泄力了下去。

“我不想回去......”应淮攥着梁士宁肩头的衣袖,颠三倒四地说着。

“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只是........”

应父说的那话不停环绕在耳边,应淮神志昏沉,整个人又疲倦到极点,压根无力挣脱。

昏沉间,他感觉一个微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一遍一遍不停重复着。

“没事了,不会有事了。”

“你没有任何错,师父,”梁士宁一下下拍着应淮的后背,低声开口,“这不是你的错

。”

怀里的人似乎被他逐渐安抚,他声音逐渐小了起来,半晌,攥着他衣服的手指无力松开,慢慢垂了下去。

梁士宁抱着应淮静静坐了许久,直到确认应淮的心跳逐渐平缓,才慢慢站起身。

·

应启是在应淮睡下后没多久匆匆赶到的。

他看着梁士宁轻轻关上应淮的房门,无声地吐了一口气。

“父亲今天突然抽调我去分公司查数据,等我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

应启低声开口。

梁士宁没有说话。

他盯着房间里熟睡的人,忽然低声开口:“应淮是经历过什么事吗?”

应淮性子执拗,却最是心软,按理来说不应该和应父闹成这个样子。

应启神情间闪过一丝难过。

“是因为........他母亲。”应启低声开口。

梁士宁愣了愣。

他清楚应启和应淮是同父异母。

应启的母亲和应父是商业联姻,生下应启后不久,最终还是离了婚。

应父后来娶了应淮的母亲,但她生下应淮后,也在应淮十几岁那年去世了。

应启看起来没有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梁士宁也没再追问。

走廊里一时间安静了几秒,应启怔怔地盯了一会儿房门,忽然后退一步,冲着梁士宁微微鞠了一躬:“我替小淮,多谢梁老师。”

梁士宁愣了一下。

他伸手想要扶,却见应启按住他的手臂,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梁老师大概不清楚,自己做到了什么。”应启冲着梁士宁温和地笑了笑。

“之前每次小淮难过或者难受的时候,他就总喜欢把自己关房间里,等自己调整好了或者.......熬过去了,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出来。”

“我曾经一直试图纠正他这个毛病,但因为父亲从小教导的缘故,一直没多大的效果。”

应启慢慢直起身,神情间不知是难过还是欣慰,冲着温和地笑了笑:“所以小淮对梁老师.......真的不一样。”

梁士宁愣了愣。

他过了半晌,忽然低声开口:“我也是强行想办法进门的,不是........”

应启摇了摇头。

他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声音中多了些许难过:“我从小到大,尝试了多少种方法,但小淮却从来笑嘻嘻地装没事。直到有一次他差点烧晕在房间,见我真的有些生气了,才终于妥协些许。但也只是会在实在不舒服时,才告诉我。”

应启无奈地笑了笑,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们家的事情有些复杂,让小淮从小养成了这个性子。”

“但小淮已经在努力地.......一点点信任你了。”应启抬起头,温声开口。

“梁老师可以不可以,等一等他。”

梁士宁沉默了许久,慢慢点了点头。

应启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梁士宁,低声开口:应家那边的事,我已经查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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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处理的。”

·

应淮那天晚上,果不其然又发起了高烧。

他烧的浑浑噩噩,颠三倒四地说着胡话。

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缩在梁士宁怀里,死死咬着唇,无声地急促喘息。

他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颤,只有在梁士宁怀里才会稍微好些。

梁士宁便一直抱着人安抚着。

宋思澜后来看不下去,想给应淮推一针镇定,但却被梁士宁拒绝。

他抱着应淮,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应着那些病中的呓语。

天亮的时候,怀里的人总算逐渐平静了下来。

旁边的应启也终于舒了一口气,他开口想让梁士宁去休息,却见坐在床边的人只轻轻抬手,帮应淮擦去眼尾不易察觉的一点湿润。

应启愣了愣,后知后觉地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

应淮在床上安安分分躺了两天,终于被准许下床了。

之前为视障人士谱写的公益曲已经重新修改的差不多了,他这几天难得有了时间,病养好后就一刻不停地赶到了录音棚,准备重新录制预demo。

他对这首曲子已经有了概念定位,希望能在开头尽可能多地收集不同人声,通过人声来模拟视障人士心目中世界的多样化。

因为是非盈利公益曲,应淮便在业内一个较为著名的匿名音乐论坛发了贴,征集志愿参与者。

有一位业内人士在听过一小段demo后,对这首曲子表示了极大的肯定,并且希望能一同参与之后的编曲填词。

应淮本来有些犹豫,但那个人听说他今天要去预录demo后,当即表示可以一起,希望应淮到现场再决定是否合作。

并且明确表明,应淮就算不同意合作,也依旧会帮忙录制开头。

应淮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没什么损失,最终也同意了。

这个录音棚是应淮平常比较喜欢去的一个,人少幽静,隐私性高,设备也齐全。

但他刚走进门,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明明已经预约了录音棚,什么叫弄错了?”

苏忻冷着脸站在门口。

录音棚的老板满头大汗,只能一个劲儿地解释:“抱歉,是我们不小心把您和另一位的预约时间重复了。但今天所有录音室都已经约满了,您看您能不能改天?作为补偿我们会承担您这次录音费用.......”

应淮看了一眼自己的预约时间,挑了挑眉。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和苏忻巧合般撞了的人,就是他自己。

“不行。”房间内,苏忻不耐烦地直接拒绝。

“我是和别人一起来合作预录demo的,我约了好久才约出来。”

应淮推门的动作一顿,隐

() 隐约约感觉自己又撞到了一个巧合。

——完了。

应淮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不能这么巧吧。

另一边,苏忻直接拿起预约名单:“另一个人是谁,你让他——”

“师兄?”

苏忻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一个笑意盈盈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苏忻愣了一下,他回过头,正看到应淮倚在门口,冲着他笑眯眯打了个招呼。

苏忻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我来录新歌demo啊。”

应淮下巴微抬,目光落到苏忻拿着的那个预约板上。

苏忻愣了一下。

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讥讽地笑了起来:“应师弟竟然也会自己写歌?”

“我还以为应师弟只会偷曲子,就像出道那样偷走我们的出道曲,远走高飞。”

当时公司给了他们好几首出道曲让他们决定,苏忻最满意的就是那一首,甚至想要买了版权自己再重新编写,让这首曲子更适合所有队友,没想到最终却被应淮抢走了。

应淮眯了眯眼,望着苏忻没有说话。

已经快要到了和那人约定的时间,苏忻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愤怒压下。

他看着应淮,冷笑了一声:“我看应师弟还是把今天这个录音棚让给我吧,小偷总不好再和原主抢,不是吗?”

苏忻原本做好了应淮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应淮直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好啊。”

苏忻愣了一下,看着应淮转过身,径直向外面走去。

苏忻皱了皱眉,他看着应淮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倏然一痛。

他下意识想要将人拦住。

但时间已经到了和那人预约的点儿,苏忻深吸一口气,到底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打开手机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电话被迅速接通,苏忻赶忙开口:“喂,您好,我现在已经到这个录音棚了,请问您到了哪里——”

“我今天可能录不了音了。”对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苏忻愣了一下,神情瞬间变了。

“为什么?”苏忻焦急开口,“您是有什么急事吗?我可以等您,我真的想和您合作——”

“确实有急事。”那边那个人轻轻笑了一声。

身后的房门被再次推开,苏忻却顾不上理会。

直到应淮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和电话内同时传了出来。

“主要是,师兄把我的录音棚抢走了啊。”

苏忻倏然回过头。

他看着不紧不慢挂掉电话的人,脸色瞬间变了。

他听着应淮漫不经心开口:“师兄说,这个急事,应该怎么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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