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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解释(1 / 1)

手术室前大屏幕上明晃晃的“手术中”三个字晃的人眼晕。

导演在门口不停地走来走去,满脸的焦急几乎都要溢出屏幕。

匆匆赶来的陆景死死盯着“手术中”二个通红的字体,眼中隐隐爆出血丝。

只有梁士宁一个人靠在角落,垂着眼,神情带着异样的平静。

李想看着梁士宁的样子,默默咽了一口唾沫。

——他总觉得梁士宁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

李想想着刚才救护车前梁士宁没回答的问题,叹了一口气,担忧地看了一眼依旧亮着的手术灯牌。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被再次推开。

“应淮的家属?”

一个神情疲惫的医生站在门口,梁士宁倏然抬起头,直接上前一步:“他情况怎么样了?”

他声音中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医生低头翻了一下手术单,皱眉开口:“你是应淮家属?”

梁士宁沉默了一瞬,旁边的陆景上前一步,直接站在了医生面前。

“应淮是我们公司的,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低头确认了一下,终于开口:“病人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陆景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梁士宁闭了闭眼,紧绷的身子慢慢松了下来。

但下一秒,医生的话又让他们再度紧张起来:“不过病人的心脏出现了一点问题。”

“他本身就有心脏病,这次寒冷刺激更进一步加重了他心脏的负担。”

医生看着面前几人露出茫然的神情,以为他们是没听懂:“我简单解释一下——”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导演茫然开口:“应淮有心脏病吗?”

医生愣了愣,神情瞬间沉了下来:“你们对病人的病情一无所知?”

“我知道。”陆景忽然低声开口打断医生的话。

旁边的梁士宁皱了皱眉,忽然转过头。

陆景并没有注意到梁士宁的异常。

他微微弯下腰,难得放缓了声音:“他和病人接触的少,所以不了解,医生您继续。”

医生神情缓和了些许。

“简单来讲,就是寒冷会导致血管收缩,从而导致供应到各器官的血流量随之减少,心脏就需要加大对外的供血。”

“但是病人本身有先天性心脏病,心脏不足以负担突然增加的供血量,从而导致的后续一系列情况。”

医生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心肌细胞的死亡是不可逆的,不过可以通过一个小手术减轻心脏负担。”

“但病人如今身体情况太差,暂时无法进行手术。”

面前几人一时间神情各异,但都微微沉了下来。

医生放松了语气,开口宽慰:“我们建议是先出院修养几个月,再复查看看能否达到手术指标。”

医生提出来的方式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陆景等人最

终也只能接受。

应淮的情况还要再在ICU观察一段时间,陆景跟着医生先去把住院等各项手续补齐,导演也开始着急忙慌地打电话公关。

一片慌乱中,梁士宁无声地后退了一步,弯下腰撑在膝盖上,沉沉地吐了一口气。

旁边一直观察着他的李想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臂。

“梁哥,您没事吧?()”

梁士宁摇了摇头:没事。⒈[(()”

他慢慢直起身,低声开口:“律师那边联系了吗?”

李想迅速点点头:“联系了,应该很快就能赶过来。”

梁士宁垂着眼没有说话,李想犹豫了一下,终于再次低声开口。

“所以梁哥,之前那个问题,”李想小心翼翼开口,“您给我个准话呗。”

梁士宁满脑子都是和应淮相关的事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李想咽了一口唾沫。

他将声音压的更低了:“我说,梁哥你这么帮应老师,是不是因为......喜欢他呀。”

梁士宁神情空白了一瞬,他终于回忆起了刚才李想问他的问题。

他有些古怪地抬起头,还没说什么,李想却误会了他的意思。

“没事,梁哥你喜欢应老师就直说,”李想咬咬牙,再次低声开口,“您早说我还能早想公关方案.......”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梁士宁轻声开口:“我不知道。”

李想到嘴的话瞬间噎在喉咙里。

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一时之间都急破了音:“什么?”

李想有些茫然地重复了一遍:“什么叫不知道?”

梁士宁目光转向旁边的ICU。

应淮正戴着氧气面罩静静地躺在里面。

他整个人藏在白色的被子之下,单薄的仿佛一张纸,连胸口的起伏都几乎看不出来。

机器的嗡鸣声被厚厚的玻璃阻隔,但梁士宁却仿佛能听到,上辈子最后在电话里,应淮最后说的那些话。

——他说,你救救我,梁士宁。

——他说,再见了,梁士宁。

梁士宁的唇无声地嗡动了一下。

他活了两辈子,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上辈子他唯一想的是为应淮复仇,这辈子他唯一想的是应淮安安稳稳地活着。

梁士宁两辈子想的都是应淮,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对应淮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思。

“我不知道。”梁士宁缓缓开口,“我只当应淮……是我师父。”

他以为之前对应淮的那些反应,都是对自己师父产生的本能的占有欲,可如果......不是呢。

梁士宁神情恍惚。

但下一秒,旁边ICU里的人神情忽然再次痛苦起来。

应淮胸膛开始剧烈起伏,旁边的机器同时开始发出刺耳的爆鸣。

医护人员冲进病房,一席帘子直接将

() 梁士宁直接隔绝在外。

梁士宁倏然回过神。

他闭了闭眼(),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我只想让应淮活下去。

旁边的李想皱了皱眉?()?[(),他看着梁士宁深吸一口气,忽然转过头。

“我还需要你再帮我请一个人过来。”

·

应淮一直在ICU待了两天才完全平稳下来。

他再恢复意识时的第一个感觉,是累。

全身仿佛被碾压过一般,从骨缝里透出一股酸闷感,让应淮难受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低咳了几声,慢慢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伴随着心脏病发后眼部供血不足带来的阵阵眩晕,

应淮皱了皱眉,干脆把眼睛又闭了起来,摸索着够到了旁边的床栏。

他想要自己撑起身,下一秒,一只手忽然伸过来,稳稳地托住了他的后腰。

应淮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想要躲开,胸口处却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应淮疼的整个人身子都蜷缩了一下。

他一口气没缓过来,呛了一下,整个人脸瞬间白了。

梁士宁便看着,刚才还好好的人,忽然像是一口气喘不上来,身子剧烈地痉挛了一下,整个人直接向下倒去。

梁士宁脸色瞬间变了:“应淮!”

他迅速按下旁边的呼叫铃,同时伸手瞬间将人半抱住。

熟悉的气息将应淮瞬间包裹,他神情恍惚了一瞬,手指依旧死死按着胸口,但神情间的抗拒却在一点点减弱。

梁士宁将人往上托了托,让应淮半趴在他的肩头,熟练地顺着他的后背。

好半天,才听着应淮闷咳一声,身子重新软了下来。

梁士宁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他听着应淮哑声开口:“梁士宁......”

梁士宁低低地“嗯”了一声,依旧慢慢顺着应淮的后背,“好些了吗?还难受吗?”

应淮有些说不出话,只恹恹地摇了摇头。

他的理智告诉他要从梁士宁身上起来,但梁士宁周身实在太过温暖,让应淮难得有些贪婪地不想动弹。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放任自己再多靠一会儿:“我这是在哪?”

“你在医院。”

梁士宁看着怀里的人不着痕迹地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唇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你之前跳湖救辛菀,溺水昏迷过去了,你还记得吗?”

应淮趴着实在太舒服了,他眯了眯眼,半晌,才懒洋洋地点了点头。

他这次心脏病发作,损耗实在有些严重,不过趴了这一会儿,整个人又昏昏欲睡了起来。

应淮打了个哈欠,重新将眼睛阖起,含糊开口:“所以辛菀......”

他话还没说完,下一秒,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

“小师弟,刚才护士跟我说你醒了,你感觉

() 怎么样.......”

应淮被瞬间惊醒,他下意识皱眉,按着胸口低咳了几声。

梁士宁脸色沉了下来,转头直接沉声开口:“出去。”

辛菀却并没有听到。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直接落到了病房中央的两人上。

在他眼里,应淮整个人蜷缩在梁士宁怀里,腰身微塌,揽着梁士宁的脖子,将头直接埋在了一侧。

辛菀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咬牙低声开口:“你们俩在干什么?”

应淮压根懒得搭理这个扰他清梦的人。

他懒洋洋地转过头,看了辛菀一眼,微微打了个哈欠:“所以师兄还活着啊。”

辛菀:......

——他总觉得应淮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莫名的遗憾。

辛菀咬牙:“多谢小师弟还惦记着我。”

应淮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

他偏过头,终于打起精神来打量了一下辛菀的情况。

辛菀也穿着一身病号服,直愣愣地杵在他病床面前,冲着他这里探头探脑。

应淮眯了眯眼,微微坐直身子。

辛菀看着应淮的举动,神情瞬间期待起来。

“小师弟,你是那么坐着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扶你回床上......”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着应淮幽幽开口:“为什么你都能下床了?”

辛菀一愣。

他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有些愣愣地开口:“小师弟你身体不好,我皮糙肉厚,所以才——”

应淮:......

他看着面前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活蹦乱跳的傻大个,再看着自己起身都费力的身子,神情间闪过一丝愤愤。

“师兄身体这么好,”应淮重新靠回梁士宁肩头,笑眯眯开口,“怎么出去打个卡还需要我把你从水里救上来啊?”

他没注意到辛菀愣了一下,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再次开口:“师兄刚才怕不是说反了吧——”

“你刚才说是你从水里把我救上来的?”辛菀忽然皱眉打断他的话。

应淮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正对上辛菀微愣的神情。

他眯了眯眼,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桃花眼间闪过一丝兴味:“师兄不知道啊。”

辛菀皱眉不明所以,下一秒,乐玺熟悉的声音刚好在病房门口出现。

“辛叔,您怎么又从病房跑出来了?”

乐玺一边走进病房,一边假意埋怨:“我救您上来可不是让您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他一抬头,正对上应淮笑眯眯的神情。

乐玺怔了怔。

他神情瞬间划过一丝紧张,但又瞬间堆起一副惊喜的神情:“应老师,您终于醒了——”

应淮没有立刻回话。

他坐在梁士宁腿上微微直起身,似笑非笑地弯了弯眼:“是啊。”

“托你的福。”

乐玺的神情瞬间难看起来。

他咬了咬牙,依旧装出一副茫然的模样,伸手去扶辛菀:“辛叔,我带您先回去吧,一会儿护士老师要过来查房......”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辛菀,忽然被辛菀直接避开。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辛菀没有理乐玺,他盯着应淮,皱眉开口,“我落水是你救的?”

他掉进湖里的记忆全都模模糊糊,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

乐玺说当时是自己救的他,辛菀虽然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当时应淮一直没有醒,再加上乐玺因为入水也感冒了好几天,辛菀便只能作罢。

“问我做什么?”应淮抬头看了他一眼,捂唇打了个哈欠,“问你旁边的救命恩人啊。”

辛菀这个纠缠不清还是非不分的样子他实在再熟悉不过。

应淮想到上辈子解释无门还气得半死的情况,直接闭眼准备再睡会儿。

——至于乐玺,反正证据他已经在稳步收集,也不急于这一时。

旁边的乐玺果不其然已经先一步焦急开口。

“是我救的您啊,辛叔,”乐玺认真开口,“应老师本来身体就不好,湖水那么冷,他怎么可能还有力气把您救上来呢?”

乐玺清楚当时湖周围没有一个摄像头。

没有摄像头就没有证据。

而且按照应淮如今全网黑的程度,就算闹到网络上,舆论主流看法加上大众先入为主的意识,乐玺也完全相信那些网友会更相信自己,而不是应淮。

乐玺心中越发笃定,他望向辛菀,声音中逐渐带上了些许哭腔:“我照顾了您这么多天,您真的不相信我吗?”

辛菀望着应淮没有说话,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小师弟,”辛菀望着应淮,戏谑地勾了勾唇:“你到底有没有又骗我一次?”

辛菀心中隐隐期待着应淮给他解释。

但应淮却只看了他几秒,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又缩回了梁士宁怀里。

“我困了,下次再说吧。”

辛菀直接被应淮这个毫不在意的样子给瞬间激怒了。

“你必须给我解释!”

他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去抓应淮。

梁士宁皱眉想抬手去拦,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伸了出来,毫不犹豫直接掐在了辛菀腕骨那里。

“师兄果然身体不够好啊。”

应淮抬起头,似笑非笑地开口:“不然落个水,怎么脑子还进水了呢?”

“你——”辛菀怒极。

他想要将手抽回,但却吃惊的发现,应淮的力气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

“我曾经给过师兄解释,”应淮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慢慢勾了勾唇,“有关师兄最想知道的那件事。”

——辛菀这个怀疑又气急败坏的神情逐渐和上辈子重合,应淮实在再熟悉不过。

“可惜师兄没有珍惜。”

应淮勾了勾唇,如扔垃圾般,将辛菀的手随手甩向一旁。

“那我为什么还要再白费力气呢。”

辛菀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脑海中一阵眩晕,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瞬间又浮现了出来。

那是应淮从疗养院出来半年后,应淮突然主动找到了他。

【师兄不是想知道当初我跳公司的真相吗?】

应淮转过身,桃花眼间难得多了几分笑意。

他递给了自己一个地址:【师兄明天晚上来这里,我会告诉师兄。】

辛菀将信将疑地接过。

那是一个郊区别墅画展的地址,似乎不知被谁买下,还没有开放。

他盯了应淮几秒,忽然开口:【小师弟怎么突然想跟我解释了?】

应淮神情间有着难掩的疲态,但却放松地笑了起来:【因为麻烦都解决了。】

他看辛菀神情狐疑,忽然上前一步,握住辛菀的手:【师兄说了,身体反应不会骗人。】

辛菀怔了怔。

这句话是应淮从前教他游泳时,他自己说的一句话。

那次辛菀刚好溺水,应淮跳下来将人救回岸边。

【溺水的人会下意识挣扎求生,让施救的人很难顺利救援,但师兄刚才却下意识放松了下来。】

应淮笑着开口,【为什么呀?】

【身体反应不会骗人,】辛菀低声开口,【我相信你,身体就不会反抗你。】

如今,应淮握着辛菀的手慢慢摇了摇,轻声开口:【师兄的手没有反抗我,说明师兄相信我。】

【师兄去了就知道了。】

但辛菀最终还是没有去。

有一波自称是陆氏公司应淮经纪人的人当晚忽然联系他,说应淮是要把他骗到郊区,从而彻底摆脱他。

他们许诺如果辛菀提供应淮的位置,会给他报酬。

辛菀信了他们的话,将那个别墅画展的地址给了出去。

一个月后,辛菀如约拥有了那座别墅画展。

而应淮不知为何,又进了疗养院。

·

“我错了,”辛菀低声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心中突如其来的悔恨感几乎要把辛菀淹没,他死死按住眉心,看着应淮被梁士宁扶着,重新躺回床上。

辛菀忽然上前一步,绕过梁士宁直接走到病床的另一边。

他在应淮莫名其妙的神情间半跪下来,死死攥住应淮的手。

“你干什么?”应淮想要将手抽回来,再抬眼,神情忽然一愣。

辛菀的眼眶不知何时红了。

他紧紧地盯着自己,半晌,低声开口:“抱歉。”

应淮一愣。

辛菀感受着手里真实的温热触感,心中的不安感一点点消失。

他从小怕水,后来是认识了应淮,才学会了最基本的游泳。

他曾跟应

淮开玩笑,如果哪天他溺水了,只有应淮才能救他上去。

——因为在水里,只有应淮才能让他心甘情愿放弃求生本能的挣扎。

身体反应是从来不会骗人的,他怎么能忘了这件事。

辛菀闭了闭眼。

“没什么,”他一点点低下头,将额头贴在应淮掌心:“只是确认一下救我的人是你。”

应淮神情怔松。

他刚才折腾了一翻已经身心俱疲,此时困的意识都有些恍惚,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乐玺已经先一步不可置信地开口:“不,救你的人明明是我!”

“他如果能救你,为什么不但没能把你带上来,而且还需要士宁哥哥去救他......”

“因为你啊。”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冷着脸走进房间,他冲着梁士宁微微点头,径直走到应淮身旁。

“你把人一脚踹了下去,还指望应淮能游上来?”

那个医生看着乐玺,冷笑一声,“我要是应淮,我直接拽着你的脚把你一起拽下来。”

“我没有——”乐玺下意识否认。

但下一秒,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看着面前雷厉风行的清冷医生冲着应淮低声说了一句抱歉,将他的上衣轻轻掀开一角,露出腰部。

——上面赫然有一大片泛着青紫的印记,很明显是被人踢或者踹的。

乐玺的脸色隐隐白了。

“刚才翻病历看到的,但我只治病,对这个没了解。”

那个医生帮应淮把被子又盖了回去,随口说道,“不过警察想必对这个很有研究。”

乐玺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能进来这里——”

“我叫宋思澜,以后是应淮的主治医生。”宋思澜低头翻看了一下应淮的病历,漠然开口。

他忽然转头看向应淮:“是你男朋友把我请过来的。”

请人过来的梁士宁:??

房间里一片寂静,应淮怀疑自己一定是困出幻觉了。

他恍惚了几秒,慢慢开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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