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女生耽美>明寇传奇> 第9章 奇人能士刘伯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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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奇人能士刘伯温(二)(1 / 1)

三年后,刘伯温上书请求出仕,第一个职位是高安县的县丞,朝廷正八品官职。

高安县,地处江西省中部偏西北, 锦河中下游,昔旧秦百越之地,距青田没有万里也有七八千里了。路途遥远不说,居然还只是个芝麻小官,但刘伯温对于当一个好官的决心可不小,他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还乱世一个清平。

刘伯温到了高安不久,便接到一张状纸,写是是县前卖烧饼油条的赵老汉一生积蓄的几十贯铜钿被偷走了。

刘伯温马上传审赵老汉。赵老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说:“昨夜三更,小人忽听见响动,急忙起床叫喊,等邻居们赶到,贼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我年近古稀,无子无孙,无依无靠,叫我今后怎么过日子?求大人赶快缉拿罪犯,追回赃款,求我孤老头一命!”

说罢,便不住地磕头。当下,刘伯温随带衙役,前往赵老汉家察看了现场,知道贼是撬破板壁进屋,搬开放钱箱子上面的另一只箱子,把钱偷了去,但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看来,偷窃犯是详知赵老汉家底的近贼。但查询了四邻的情况,却一无所获。为了破这桩无头案,刘伯温想出了一条妙计。

第二天清早,县衙门外贴出一张告示,上面写着:“兹有赵老汉失窃一案,经本衙追查,殊难破案。今念赵某孤老无依,实属可悯,望离赵老汉家五百步以内的乡邻,务在今日辰时,齐到县衙内院商议周济之事,仰各知照,不得有违。”告示一出,整个街坊就热闹了。有的讥笑县丞无能,有的说这是姑息养奸。大家都带着一种好奇心去了。

县衙院内,摆着一只大缸,缸里盛满了清水。等人们三三五五地进院后,地保当场宣布:县丞吩咐,每人向缸里投铜钿一枚。一个,二个,十个,一百个……铜钿越投越多,围观者也越来越多。

却说那个偷钱的李五,连日来提心吊胆,生怕吃官司,不敢抛头露面;现在听人说告示的事,暗自庆幸,料想可以瞒过去了。只是去不去县衙,心里拿不定主意。去吧,怕露出马脚;不去吧,又怕人说自己做贼心虚,引起怀疑。耳听敲过三遍铜锣,邻舍都走得差不多了,觉得再不去,等地保上门来叫便不好了。那告示上不是说“不得有违”吗?对,只要小心点,混在人群当中,就出不了事。

于是,他大模大样地走进县衙。刚进内院,就听见地保大喊:“投钱!”他不禁一楞,那双老鼠眼骨碌碌地转,把手伸进衣兜,好不容易掏出一枚铜钿,挤到缸边,抖缩缩地丢入缸内。刘伯温居高临下,看见最后进来这个人的样子,心里已明白几分。这当儿,混在人群中穿便衣的捕快,来向县丞禀报说,大缸水面上漾开了一层薄薄的油渍。

刘伯温说声:“带上堂!”便开堂审问了。刘伯温问明李五的姓氏、住址以后,两眼利剑般直瞪着他,劈头喝道:“李五,你是怎样偷走赵老汉的铜钿的?赶快招来!”李五镇定地说:“小人向来安分守己,哪会干这不端之事,望大人明察。”“哈哈!刚才你丢进水缸里有油渍的铜钿,把你告下了。”

“这……嘿嘿,那枚铜钿吗?是我从赵老汉那里找回的。”刘伯温一拍惊堂木,厉声说:“好个刁民,还要狡辩!我已问明,你近日并未到赵老汉那里买过烧饼油条。事到如今,不老实招认,罪加一等!”李五却口口声声叫“冤枉”。

刘伯温向左右使个眼色,几个捕快退了出去。没有多少时候,捕快提着几十贯铜钿回禀说:“大人,这是从李五床底下的小坑里挖出来的。”李五在铁证面前,只得低头招供画押。赵老汉领回铜钿,对刘伯温千恩万谢。

“治民奚先,字之以慈。有顽弗迪,警之以威。振惰奖勤,拯艰息疲。疾病颠连,我扶我持。禁暴戢奸,损赢益亏。如农植苗,蚤夜孜孜。涝疏旱溉,无容椑秕。如良执舆,顺以导之。弱不可凌,愚不可欺。刚不可畏,媚不可随。”

高安县署的最高长官,官名达鲁花赤,由蒙古人担任,一位是县长,一位是县丞。达鲁花赤只管大事拍板,县丞负责具体办事,县长则介于中间,虽不可以拍板,但可以不干事。这便苦了当县丞的人,大事做不得主,小事又干不完,累死累活,还夹在两头受气。

于是偷奸躲懒的县丞换了一个又一个,最终还是没人愿做。加上高安县城还多了一级州政府,许多民事纠纷便成为皮球在州、县之间被踢来踢去,致使高安一度官场腐败,社会混乱,恶霸横行,百姓吞声,衙门里积压了许多该办未办的案子无人问津。

现在好了,高安来了一位叫刘伯温的新县丞,而且还是位愿干事,敢干事的小县丞。刘伯温终日忙得不可开交,似乎县里的事都是他一个人的事,似乎县衙门就他一个人是官。抱着实现自己人生志向的刘基也不管那么多,对于如山的积案他经过一番清理核实,便快刀斩乱麻,全部给予了断。

有一年,瑞州发生命案,初审结案,原告不服,到路府衙门喊冤上诉。因为被告有蒙古人的背景,谁也不敢接受,担心得罪蒙古人会丢了乌纱,毁了前程。

后来瑞州路总管派刘伯温前去审案,刘伯温欣然受命。多年来刘伯温发现此地社会弊病不在百姓,而在官商勾结。很多贪官污吏根本不把百姓当人,他们联合当地财主压榨百姓、作恶多端,百姓根本没有可以伸冤的地方。

所以此次办案刘伯温决定微服私访,只带两名护卫张磐和凌风,张磐身高八尺,体型健硕,肌肉线条分明,一张国字脸上双目如电,显得整个人十分可靠。凌风一张清瘦的长脸,他把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有发髻固定,凌风有着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下巴,给人一种精干的感觉。还有中年管家李存德一行四人,刘伯温坐马车,张磐和凌风一人一匹骏马,星夜前往案发地新昌县。

赶到新昌县郊外,正遇到一中年妇女带着两少年跪在一座新坟前哭泣,刘伯温本想上前安抚一下,谁想眼见墓碑上所刻名字正是此次案件的苦主王田宇,刘伯温心里一阵扰动,对戴孝妇人说,“大姐所祭拜是你的什么人。”妇人看了看刘伯温一行外地人,身着体面不似歹人,回答到:“亡夫新丧正是77啊。”“节哀顺变,逝者必得安息。”“我呸,我夫君经营小本买卖,却被奸人所害,岂料官贼勾结,上诉无门,眼下家产又被霸占。。。。。。我和两个孩子日后怎么活啊。”

“夫人且宽心,因果终有报,坏人跑不了。”“谢谢官人良言。”

刘伯温带着随从赶到新昌县城天色已晚,四面城门大闭,不得已敲开城下的一户茅屋。开门的是一个老头,他把众人让进屋里,片刻,推门进来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汉子,老丈介绍说,“这是我不孝的儿子,快三十了还没讨老婆。”

人们又寒暄了几句,刘伯温拿出半贯钱,说“我等四人赶路累了,在您这借宿一晚,明日进城,还请安排酒菜。”老头收住笑容,“我家不是开酒店的,收什么钱,招待一顿老酒山村野味啥的不算什么。”

待到酒肉上桌,张磐大口吃肉,凌风只顾喝酒,刘伯温和老汉父子约谈兴致越浓,刘伯温话风一转,问到新昌县令张贺为官怎么样的时候,那汉子拍案而起,“我虽不是什么义士,对这样的狗官深恶痛绝,这个贪官为祸一方,纵容他的妻弟奸淫掳掠为非作歹。日日我专偷这两个狗贼,得了赃物再去救助有困难的人。”

张磐和凌风闻言大呼“英雄好汉”。刘伯温不以为然,劝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好汉此意不错,无奈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日后你当改过,好好奉养父亲,娶亲成家。”那汉子一碗酒下肚,“有什么大不了的,被狗官抓到,命不要了。”哎,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第二天天亮,正逢镇上大集,王清又在县城闲逛。忽然,他看见一位算命先生迎面走来。

王清心想:“这算卦的老家伙眼生的很,看我如何戏耍他一番。”他贼眼一转,便兴冲冲地迎了上去。“喂!给我算算命,若算对了,我愿出钱,若要算不对,你要学狗叫滚出新昌县城!”

王清哪里知道,面前这位算命先生,正是微服私访办案的刘伯温,刘伯温抬起头来,把王清细细打量了一番,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人说县城上的小霸王,县令的小舅子,想必此人便是。于是,刘伯温双眼微眯,故舜玄虚地说道:“仙家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能卜吉凶,知祸福,官家要算什么,只管讲来!”

王清把眼一瞪:“就算我今天上午的时运如何。”此时,刘伯温有心要惩治这无赖,于是,顺口问道:“官家属相?”“鼠。”王清回答。

刘伯温故意掐指捻须地冥想了片刻说:“官家今日北行百步,定有人宴请于你。”王清半信半疑,犹犹豫豫地向北走去。

果然,行不到百步,有一家正张灯结彩操办婚事。王清二话没说就闯了进去。主人一看大名鼎鼎的混子来了,又怕又气,只得上酒摆菜,将其招待一番,送出门来。

那王清酒足饭饱,却没教训到算卦的老头,心里总有些不自在,便又拐弯抹角地转了回来,又让刘伯温算他下午的时运。

刘伯温把手一挥说:“官家不可西行百步,会遭棍棒!”王清怒了,大骂“在新昌还有人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个老杂毛要是敢消遣我,弄死你!”

王清偏向西走去。原来这里是庙会,来这里的全是上香还愿的妇道人家。那王清一步三晃地在人堆中乱蹭乱闯,他酒劲一冲,就见满街的俏妇少女在眼里乱转,贼心一动,邪念又来了。他上前扯住一个少女的衣襟,笑嘻嘻地说:“来吧,小娘子,一个人走路多寂寞,让管家陪陪你。”说着,拉起少女就往怀里揽。那少女吓得乱哭乱叫。

等候多时就准备教训王清的张磐,一把擒住赵三,厉声喝道:“大胆泼皮,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说着一顿拳头带风砸向王清脸上,王清被打了个乌眼青,抱着肿的和猪头一样的大脸,跳骂的跑开,“你们等着,太岁头上动土,我叫衙役捉你下大狱!”

看着王清狼狈鼠窜,众人大笑,刘伯温又给大家卸了易容之术还本来面目。等到一班衙役饿狼般扑来,哪里还寻得到行凶之徒,围观的百姓只当出了口恶气,谁会出面作证呢。

王清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平时挂在嘴上的县令姐夫遇到小事不敢找,很可能事情解决不了白挨一顿教训,但今日被当众暴揍一顿不找回颜面,以后没法在新昌混了。王清捂着猪头脸一脚踹开姐姐王丽红的闺房,王丽红正端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不想房门被踹开,心头燃起无名业火,雌老虎发威道“哪个厮活腻了!”再仔细看进来的人脸上开了染坊,头肿得跟猪一样肥,这人上来就抱住王丽红“嘤嘤”大哭,“姐姐,我让坏人打了,你可要给弟弟出气啊!”王丽红杏眼一翻,原来是王清被人打得这么惨,气急败坏把手中玉梳仍在地上,一边安抚王清坐下,一边喊仆人,“去,把刘县丞请来,就说我有要事求他。”王丽红疼爱的抚摸王清脸上的伤痕,“说了要你收敛点,别成天那么霸道,今天赶上狠人了吧,活该挨点教训。”“姐,我今天可没惹事,是坏人惹我了。。。。。。”“老大不小了游手好闲,早娶门好媳妇管着你,咱爹娘走得早,老姐给你县令姐夫做小才有今天的荣华,你可要给姐争气啊。”说着,王丽红居然掉了两滴眼泪,王清伸手擦擦王丽红的眼睛,“姐,你让姐夫给我个小官当当呗,他不是和蒙古人关系挺铁了吗。我当了小官也是王家的荣耀,就算说好媳妇也有大家小姐看得上。”王丽红点头,“回头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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