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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一)(1 / 1)

沈云烛以为来人是孟朝辞,便懒洋洋地说了一句:“京城那边是有消息了吗?”接着便睡眼惺忪地睁开了双眼——

来人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父亲沈老将军沈明崇!

见到父亲站在自己身前,满脸的不可置信。

“父亲?您怎会在这里?还有兄长呢?”

话语里简直是又惊又喜。

沈明崇仍是五年前在沈府时的模样,威风不减当年,他忧心忡忡地问那沈云烛:“我的女儿,你可还好?”

沈云烛无奈答道:“女儿一切都好,”接着她问道,“父亲怎会在这里?”

父亲不是已经……

沈明崇见到沈云烛,慌不择路地抱住了她,颤颤巍巍地说道:“云烛,你过的好为父自然是为你感到欣喜的,只是……你忘记了一件事。”

沈云烛不明所以:“父亲,是何事?”

沈明崇垂眸回道:“你在这里以蒋梨梨的身份苟且偷生,难道已经忘记了我们沈府是如何破败、如何落魄的么?”

沈云烛疑惑地点了点头:“女儿自是记得的,只是女儿不明白,女儿并没有苟且偷生。”

“放肆!”沈明崇闻言怒道,“沈云烛,你如今好大的胆子!竟然对我如此无理!”

沈云烛闻言吓了一跳,如今的父亲怎会这样……

“父亲,我没有……”

沈明崇却不听她的解释,他仍是自顾自地埋怨道:“沈云烛,你若是如此下去,你去了地底也无言见面于我!”

听到此话,沈云烛欲要继续解释,沈明崇却是说话愈加激烈,直骂她是“不肖子孙”、“逆子”。

“不是,不是这样的……”沈云烛甚至觉着自己的话也是苍白无力的了,背后渗出了不少冷汗,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不听她的解释。

身后仿佛就是深渊,仿佛有无形的手抓住沈云烛,在将她拖入更深处……

“你怎么了?你醒醒?”

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一切,眼前的沈明崇消失了,身后那无形的手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孟朝辞近在咫尺的俊容。

孟朝辞眉头紧锁地问沈云烛:“你怎么了?看你睡觉很不好的样子,是做噩梦了吗?”

沈云烛下意识地撩起自己的头发:“是做了噩梦。”

孟朝辞闻言紧接问道:“可是告诉我做什么噩梦了,怎么如此心惊受怕的?”

不能告诉。

沈云烛在心里说道。

“王爷,”沈云烛试图转移话题:“皇上那边……可有消息了。”

孟朝辞似是看出了不想多说的意图,便垂眸答道:“皇兄那边是有消息了,告诉我先回京城。”

“那周兄、若烟他们怎么办?还有那些官差们?”

还有那个刘普普,在洛府之时总是诬陷他,她先前想着或许这个刘普普是和须卜云同伙的,但是须卜云又将他迷晕抓走了,这其中又有什么巧合?

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她知道的。

“这些皇兄早已想到了,”孟朝辞耐心地解释与沈云烛,“他在信中写道让我们先回京城,再作商议。”

说罢,他便将手中的信递给沈云烛查看。

“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沈云烛无奈答道。恰好她也想回京城去查询一下有关沈府和须卜云的信息。

孟朝辞轻轻地拍了拍沈云烛的后背,安慰她道:“没关系,皇兄那边也给了消息,有关周兄以及若烟姑娘他们,皇兄说他会保证安全的。”

沈云烛微微皱眉,想到当今圣上大腹便便的那般模样,他自己的安全都是难以保障,还妄想保护着其他人的安全?

不过如今自己也是有心无力,只能靠皇上的援助了。皇上之所以如此帮她和孟朝辞,也是给他们二人时间查清有关匈奴的线索吧。

“此去回京城,又不知何时再回到衡州,我真可谓是担心若烟的安危,只希望她现在还好。”沈云烛垂眸,“还有周随安,他是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自告奋勇和我们踏进了这趟浑水,性命又是让我感到担忧。”

“我们现在回京城调查线索吧,就按照你说的做,调查出须卜云的那些鬼事情,也算是不顾大家的期望。”孟朝辞继续安慰她道,“明日皇兄备的马车会来,今日且好好休息吧。”

沈云烛只得点了点头,夜幕降临,她因心事许多,便无聊走到了客栈之外。

看着如今人丁稀少的衡州,沈云烛心中不禁泛起诸多感慨——想着七年前,也是这样的在衡州的夜晚,那时她和父兄嚷嚷着要做大安威武大将军的梦,便吵吵着和他们第一次来到了边境,又因去郾城边境需要经过衡州,她便自己偷偷从军队里跑了出来乔装成百姓人家在衡州待了一晚,直让军营们找了一晚上。

当时的衡州还是重要的商业要道,老百姓个个都是笑容满面,热情好客,她还被一位心善的老奶奶接待着。

那老奶奶面容慈祥,似是和她的母亲年龄差不多,说她是名大姨也不为过,但是饱经沧桑,保养的大不如她印象中的母亲,所以沈云烛第一次见到她时,便叫出了“老奶奶”的称呼。

她告诉沈云烛自己是来自一名匈奴的女子,对于自己那里的匈奴男子甚是不喜欢,便自己一人偷偷地跑出来,来到了离大安和匈奴边境郾城的不远处衡州,自身本是会些手艺,尤其是荷包绣的妙极了,久而久之也有了些养家糊口的本领在这里定居了下来,还入乡随俗,因家中排行老三,喜好自由,给自己起了个当地的名字——“云三娘”。

一天,一个高高的,好像是来自中原的男子送了她一个荷包:“这是你的荷包哩!”

她接过那位男子递过来的荷包,正是她前几日所丢失的荷包,然而与先前不同的是,这个荷包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

“心悦与你。”

她见到这四个大字笑嘻嘻地问道:“怎的多了几个这么丑的字?”

那男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我绣的,和你比丑的很!”

她一听这口音,是来自中原的,甚是欣喜,她可是最喜欢中原人了:“你是中原人吧?”

“是,我是来自京城的。”

她对这位男子真是愈加喜欢和上心,就说道:“那我唤你‘阿郎’好咧,我听说有个习俗,女子会唤自己喜欢的男子‘阿郎’的!”

男子闻言甚是不好意思:“那你便唤我阿郎吧。”

她又问那男子,是如何寻到自己的荷包的,原来男子也欢喜她许久了,一天发现她掉在地上的荷包,有些害羞叫住她,思来想去还是物归原主。

二人一见倾心,她唤着那男子“阿郎”。

她有时候会问男子的中原风俗,又问男子来自于中原的哪里,男子对答如流,而对于自己的具体身份,男子却一概不知,说自己是失忆了。

她甚是喜欢自己的“阿郎”,想着自己在后半生和阿郎过着普通人的日子,愈加欢喜,他们互相喜欢着,她自己的肚子倒也愈发鼓了起来,没多久,她便坏了阿郎的孩子。

未嫁与男子便怀了孩子,这若是在中原会是叫许多人笑话的,可是她自己却感到是无所谓的,她对那男子说:“没关系,你何时娶我都好,只要你爱我,我爱你,这便足够了。”

过了十月,她便生下了两个女孩,还是一对儿双胞胎,中原男子面色甚是欣喜,却又是有些遗憾,似乎还松了口气:“若是男孩便好了,可倘若真的是男孩又该作何打算呢?”

她笑着回道:“男孩又能如何?女孩又能如何?我们便是相爱便好了。”

男子也是回报了一个微笑,却又是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平静的生活约莫过了一年,直到有一天,男子忽然对她说,此地他留不得了。

她甚是不解:“为何?”

男子当时先是沉吟片刻,又是来回踱步,最终吐出了几个字,令她至今难以忘怀——

“我有妻子了。”

短短几个字却犹如晴天霹雳,她惊得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对面正坐着那中原男子。

“你有妻子了?”她颤颤巍巍地问道。

“嗯。”阿郎背对着她,似是平静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二人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均是沉默无言。

“那你走吧。”最终,她听到自己这么平静地说道。

那男子终于回眸,眼里有许多不解,以及一丝不舍:“怎么,你连妾都不想做么?”

“妾?”她怒极反笑,“我为何要做妾?”

接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之间,也不必有过多的交流了,你我之间,今生——不,下辈子,我也不想再见了。把那两个孩子留给我吧,你走。”

“云三娘,你当真如此狠心?”那中原男子愈加不解。

然而在她的一再坚持下,中原男子只得作罢。

就这样平静地又过了一段日子,又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那两个女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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