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闻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我母亲，那个时候，莫家的势力还没有这么大，他不敢下死手，只是打压我妈妈，让她找不到好的工作，让她疲于奔命，本来我妈妈已经死了心，决定以后一个人抚养我。”
莫楚颖的声音突然充满怨气，变得阴冷起来。
“莫坚，你应该很清楚这个你最宠爱的小儿子有什么癖好吧？”
莫坚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小儿子的目光也充满不可置信。
“我这个小叔叔啊，他喜欢人妻，还是那种不情愿的人妻。知道我妈妈是他哥哥的红颜知己，莫闻又是一副不管不问的姿态，他就起了心思，对我妈妈下了手。我妈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小三已经濒临崩溃，那个时候，她生下我还不到一年，产后抑郁，舟车劳顿，加上各种原因，身体很不好，被莫修玷污了以后，精神就时长了，在我三岁的时候，自杀了。”
即便已经知道了莫楚颖的身世，此刻听着她复述自己曾经的遭遇，曲釉和付於还是会为莫家人的下限之低感到作呕。
“你知道吗，我妈妈自杀的时候，我跟她在一个屋子里，待了两天两夜，她的死状，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莫楚颖看向莫修，拿开刀，就在他觉得逃过一劫的时候，转手削下了他的耳朵，莫修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我被外公外婆养大，我的父亲，用欺骗的方式害得他们的女儿未婚生子，还是个私生子，我的叔叔，让他们的女儿含怨而死，他们对我不算好，但我不怪他们，我跟害死他们爱女的人血脉相连，他们愿意抚养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但他们年纪大了，又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考上大学不久，就相继去世了，我在他们的坟前发过誓，一定会为我妈妈报仇。”
“但那时候，莫家已经发了家，甚至有了迁回首都的迹象，本来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报仇了，但是，莫闻，你还真是胆子够大，敢把我这样一个私生女接回家，真的，我很感激你，给我这个机会，血-债-血-偿！”
莫坚听着莫楚颖的话，心中思绪万千，有对两个儿子愚蠢好色的愤恨，有对自己识人不清的后悔，也有对自己走上末路的不甘，却唯独，没有对这些受害者的歉意。
也是，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歉意这种情绪呢？他只会觉得是造化弄人，要是调查得再清楚一些，两个儿子做事再周全一些，没有留下这个隐患，自己今日也不会一败涂地。
“每一次，别人称呼我莫小姐，莫楚颖的时候，我都觉得恶心，你还觉得我一个私生女，不配冠上莫姓，要不是为了拿我做棋子谋划付家，你也不会给我改名，莫坚，莫家这个莫，我还给你，我会好好看着，莫家是怎么，一点一点，坍塌殆尽的！”
莫楚颖，不，楚颖脸上有着一点不正常的潮红，眼神也有些疯狂。
曲釉见势不对，连忙也给她注入些许能量，让她恢复清醒，楚颖定了定神，感激地冲她笑了笑。
“他们都是你的了。”
莫闻看着满身血窟窿的弟弟，眼神惊恐，“小颖，我毕竟是你爸啊小颖，你不能杀自己的亲生父亲啊！”
楚颖一刀扎进莫闻的肚子，“你放心，父亲，我不会让你太痛苦的，你肯定，比莫修，先死。”
面不改色地再次捅进一刀，这一刀，捅在了肺部，第三刀，在心脏处，第四道，脖子，第五刀，横着扎进了太阳穴，莫闻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再开口求饶，就没了命。
看着楚颖毫不动容的捅死了自己的父亲，莫修才意识到，这个侄女，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他死命挣扎着，却只让自己的伤口出血更加严重，满身鲜血，狼狈不堪。
他觉得自己已经爬出去几十米，而实际上，连五米都没有。
楚颖提着刀朝着莫修走去，一刀一刀砍在他的腿上，换来莫修一声接一声，也越来越微弱的哀嚎。
“怎么办，叔叔，好像，我也像你一样，很喜欢听哀嚎声呢。”楚颖脸上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让莫修觉得是死亡在向他招手。
“对不起，小颖，我给你道歉，我给你妈妈道歉，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莫修涕泪俱下，腿间也传出异味。
注意到这一点，楚颖嘴角勾了起来，“我都忘记了。”
莫修愣了一下，下一秒，腿间就传来剧痛。
“这里，才是罪恶产生的地方啊。”
看着楚颖利落的动作，付於觉得自己有些发凉，僵硬地转头看了一眼曲釉，她一脸兴味，似乎，很是赞同？
付於还没来得及多想，感受到有一大群人靠近，皱眉看去。
是莫家的船。
“还真是如你所料，他们果然没有带任何帮手就赶过来了。”
曲釉耸了耸肩，“军队肯定不会出动，那边再怎么说也拿了这么大的好处，不好过多干涉，而莫家在首都的底气就是莫坚，即便没有找到靠山出手，也一定会来救援的。”
两人转头看向莫坚，楚颖报仇的时候他一直静静地看着，没有说什么话，看来，就是在拖延时间了。
“你是觉得，莫家人来了，你就能得救？”付於嗤笑一声。
莫坚惊恐地看着付於，“你，你不能杀我，基地还要靠我收集物资，要是我死了，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付於并不搭理他，提起军刺，莫坚眼神一凝，一个小型黑洞兜头朝着付於罩下，眼看着付於就要被黑洞吞噬，曲釉“啧”了一声，水化飞箭打散了黑洞，再次被打断技能的莫坚头痛欲裂，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
模糊间，看到付於冷漠的神情，看着他将军刺扎进了自己脖子里，感受着血液的流失，生命力的流逝，身体越来越冷，当年付广衡是不是也是这个感觉呢？带着这样的想法，莫坚慢慢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