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珣回到摄政王府,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找穆砚尘。
云伯说:“主子在书房。”
“谢了。”
姜珣三步并作两步赶往书房。
“穆砚尘!!”
!。
她推门而入,走到他跟前,自然而然地拉起他的胳膊,然后坐在他腿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想我没?”
穆砚尘满脸无奈,“夫人,这还不曾过一日呢!不过,本王自然是想夫人的,奈何公务缠身,本王也只能化思念为努力,早日解决公务,好和夫人温存!”
这回答,甚得姜珣的心!
“你再忙也没关系,我陪你!”
“陪着本王?”
穆砚尘目光扫了青兰一眼,“夫人怎么不在丞相府待着?”
“你什么意思?”
姜珣双手叉腰,“我人就在这儿,你不问我,你问青兰?”
“夫人莫气。”
穆砚尘耐心地哄着她,“你刚回来,先喝口水解解渴。”
他一边说话一边给她递茶水。
“我不渴!”
“好,那夫人说吧。本王洗耳恭听!”
“嗯?”
姜珣小性子一下子就爆发了,“你这有什么意思?听你这语气,你好像对我很不耐烦啊!”
“冤枉啊夫人。”
就算她使了小性子,穆砚尘也不觉得气恼,反而更加耐心地哄着她。
“本王哪敢对夫人不耐烦。”
“很好!你不仅对我不耐烦,而且还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
姜珣双手叉腰改双手交叉在胸口,“我现在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一箱金银珠宝?”
“哼!”
“两箱金银珠宝?”
“十箱金银珠宝?”
“好了,我现在消气了。”姜珣满脸傲娇道。
“夫人消气就好。那夫人现在可愿意告诉本王,为何不愿意待在丞相府了?”
姜珣低吟片刻,这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想你了呗!”
“想本王?”
穆砚尘对这个回答忍俊不禁。
她哪里是想他,她是想要他死!
姜珣待在他的双腿上,俏皮地晃动着两只脚,“干嘛?看你这表情好像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没有没有,本王相信,夫人这不远万里的跑回来,一定是因为想本王了!”
“又阴阳怪气上了?”
“夫人!”穆砚尘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冤枉啊夫人,本王真的没有在阴阳怪气!”
姜珣冷哼一声,姿态越发傲娇。
“没关系,这次你阴阳怪气,我不怪你!”
“哦?这是为何?”
姜珣故弄玄虚,“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云伯敲门道:“主子,姜丞相来了,在正厅呢!”
“嗯!”
穆砚尘搂着她的腰,“你这是在丞相府给本王惹什么麻烦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我惹多大麻烦,你都能替我解决?”
“本王是说过!”
“那不就得了?”姜珣打了一个“你快上”的手势,“履行你承诺,展现你男人味的时候到了!”
穆砚尘:“……”
他的男人味还需要展示才能让她看到?
云竹和青兰:“……”
好奇!她这奇奇怪怪的说话方式,上哪里学的?
姜珣从他身上起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穆砚尘好笑道:“你不去?”
“去啊,但你先走!”
“嗯。”
姜珣和穆砚尘一后一前到的正厅。
姜远见到二人来了,起身拱手道:“多有叨扰了摄政王。”
“丞相别这般客气,如今算来,你是本王的岳丈,来本王这里,怎么能算是叨扰呢?”
“是是是。”
姜远假笑着应承。
当穆砚尘的岳丈,呵呵!他可不敢!
“本相此番来,是按珣儿的意思,归还她娘的嫁妆。”
姜远说完,给身侧的下人使了一个眼色。
下人会意后,上前一步,打开手中的箱子。
姜珣看了一眼,满脸嫌弃。
“我娘的嫁妆,就这么点儿?你糊弄鬼呢?!”
“洛溪的确就这点嫁妆!”
看他这扯谎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姜珣不得不承认,这爹和她是有点像的!
不过她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夫君!”
她喊了穆砚尘,“你来说说,我娘嫁给他的时候,是什么身份?”
“没有任何身份,是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摄政王所言极是。洛溪的确来路不明,但本相和她是真心相爱,也就不计较什么嫁妆彩礼的事。只是要走个过场,让老一辈的人开心开心,所以本相主动掏腰包,给她拿了点钱充当她的嫁妆。”
“哟?”
姜珣听得人都气笑了,“你可真是慷慨大方啊!”
“并非如此!”
穆砚尘开口揭穿姜远,“虽然岳母来路不明,但嫁给姜丞相的时候,那可是良田千亩,十里红妆!”
“所以,我娘这么多嫁妆,你就拿这点小货色骗我,把我打发了?”
姜珣双手环抱在胸前,转过脸,幽怨地看着穆砚尘。
“夫君!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了吧?这件事我要是不会来找你解决,他可就要在丞相府把我欺负死,说不定还会杀人灭口!到时候你可就见不到你这么迷人且充满智慧的妻子了!”
穆砚尘配合地回道:“夫人放心,本王必然会给讨个公道!”
“谢谢夫君~夫君真好~”
姜珣抱着他的胳膊,嘿嘿傻笑。
一旁的姜远面容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不是做戏,走个过场吗?姜珣怎么还和他真情实感上了呢?
“姜丞相,岳母的良田千顷,十里红妆呢?莫不是你独吞了,不想还给本王的夫人?”
“非也非也。”姜远解释道,“虽说洛溪的嫁妆有这么多,没错!但是,洛溪并未留话说要给珣儿,按照本国律法,这嫁妆本相有完全的支配权,珣儿无权过问!”
“哦?竟是这般?”
穆砚尘偏头问姜珣,“夫人,你可有证据证明岳母这嫁妆是留给你的?”
“没有!”
姜珣摊手,又问,“那我娘这嫁妆,我是拿不回来咯?”
“不碍事。”
穆砚尘大手一挥,“云竹,备马车,本王要进宫一趟!南阳的律法落后了,是该新增条例了!”
“摄政王你这是……”
姜远大吃一惊,他竟然要为了姜珣改律法?
这戏怎么越唱,他越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