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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职(1 / 1)

不过这目前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预感成真了,这次升官真的是一个烫手山芋。

她此次进京已经能看出未来的两条路,第一条是成功破案,但是可能会得罪一些权贵,第二条路便是破不了案,最好的结局是罢官灰溜溜的回家,最差便是人头落地,重新开局。

“唉”

顾宴宁深深叹了口气,她这前路渺茫啊。

楚怀瑾转头看了看她,然后将靠在火堆旁加热的水壶取过来,递给她,并安慰道:“别害怕,我陪着你。”

不得不说,手里温热的水壶真是让她的心也泡在热水中。

顾宴宁撑起脸,努力撑出一个微笑,“嗯”

第二日接近巳时,三人赶到京城的城门口。

京城的城门呀!

顾宴宁好奇地掀开马车前的帘子,打量着眼前这座高达三丈的宏伟的城门,城门前有两队带刀的侍卫,检查着进进出出的行人。

城楼高耸入云,比人还高的马车匍匐在它的脚下,如同婴孩一般矮小,看不到楼上的风景,只能清楚看见每隔一丈便有一个弓箭手蓄势待发。

“哇,京城果真是气派,就连城门都比咱们兴县大好多呢!”

顾宴宁惊叹眼前的奇景,连连夸赞。

苏启洋嗤笑一声,“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若是还不如你们一个小县城繁华,那才是奇了怪了。”

“嘿,你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路上碍于这个人是顾宴宁的上司,又是亲自来接的她,楚怀瑾为此已经忍了许久,换做往常,若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说话,他早就打的这人跪地求饶了。

“京城怎么了,京城不还是出了刑部全员出动都破不了的命案,切。”楚怀瑾用轻飘飘地语气嘲讽着苏启洋。

顾宴宁怕自己的笑声被苏启洋听见,于是赶忙放下帘子,瞬间滑到马车最里部,捂着嘴小声的笑出来。

“你!”苏启洋此时气的面色涨红,头发微微炸起,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哼!你们自己就慢悠悠排队进城吧。”

放下一声狠话,甩了下袖子,苏启洋骑着马丢下他们,赶到城门前,将身上的腰牌取下,现出让守门侍卫查验。

托腰牌的福,苏启洋不用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缓慢地检验再进京城,他趾高气扬的昂着下巴,乐哈哈地盯着他们看,好似在炫耀自己不用排队。

“有什么了不起的,跟谁没有似的。”楚怀瑾现在觉得自己与这个白痴一般见识真是失了面子。

他敲了敲马车外的车墙,顾宴宁忽地从里面掀开帘子,水灵灵的大眼睛,扇子形的睫毛忽闪忽闪盯着他看。

“怎么了?”她好奇地询问。

她的声音打断了楚怀瑾不知飘向何处的神智,他整了整神色道:“我想请你帮我将我的包裹拿出来,我的通行证就在里面,有了通行证我们就可以早些进去了。”

“好,你等一下。”说罢,帘子就被放了下来,楚怀瑾只能听到里面翻翻找找的窸窣声音。

没过一会儿,顾宴宁再次掀开帘子,这次她手中拿了一个包裹,楚怀瑾接过,从包裹中翻出一个银色的牌子。

顾宴宁觉得背包是一个人很私密的空间,尤其是两人性别不同,更不能去看对方究竟拿了些什么,只是恍惚中一道银光闪过她的眼睛,她下意识地认为这道银光是兵器发出的光。

慌张的回头望去,结果却发现是一块银光闪闪的牌子,日头毒辣,阳光洒在牌子上,反射出一道道亮光,顾宴宁看过去被光照的眯了眼,隐约看见一个日字。

日?这是什么意思呢?顾宴宁思考片刻就放弃了,这是楚怀瑾的事,既然他没告诉自己,那她也不要过多关注对方,省的两人再因此起了心结。

楚怀瑾翻到牌子后,兴奋起来,看着她笑道:“宴宁,我们要进京了。”

“驾!”驱着马,楚怀瑾驾车来到守门侍卫处,将牌子亮给侍卫们看,侍卫一看这块牌子,眼睛顿时睁得洞大,不耐烦地表情也极快的转变为恭敬,侍卫们弯下腰,送楚怀瑾进京。

苏启洋在里面门口处看的是一清二楚,表情不由得带着些好奇。

这一路虽只相处两天一夜,可他看得清清楚楚,马车里的顾宴宁还能说个娇贵,可这个楚怀瑾,一路上屁都不放一个,整天就知道吃饭,驾车,或是和里头的顾宴宁说话,对着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的令牌怎么会让守门侍卫那么恭敬呢?

待马车进来后,苏启洋骑马跟上两人,基于心中好奇,凑到楚怀瑾旁边问道:“楚兄弟,你那块牌子上写的什么呀?”

久等不来楚怀瑾的回答,苏启洋闷闷不乐的直起身子,嘴里还嘟嘟囔囔:“不说就不说呗,跟谁稀罕似的。”

走了一会儿,眼前熟悉的书局,熟悉的饭馆,苏启洋贫瘠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咋咋呼呼地说:“呀呵,楚兄弟,你来过京城啊,你还知道去刑部的路呢。”

楚怀瑾没说话,他一点都不想拉低智商和苏启洋说话。代替他回答的则是,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的顾宴宁,她对着苏启洋说:“他是京城人,当然知道京城的路。”

“啊?”苏启洋的表情不仅不是得到回应的高兴,反而十分失望的哀声叹气。

引得楚怀瑾和顾宴宁纷纷投射疑惑的眼神给他。

“你啊什么?”

苏启洋又叹了一口气,肩膀沉下来,闷闷的说:“我还以为楚兄弟是陪你上京城的,想不到原来他是回家呀。”

顾宴宁不解的皱起眉,这什么跟什么呀,苏启洋说的什么乱七八糟,让人听不懂的话。

楚怀瑾确实是回家,也确实是两人一道来京城,这有什么不妥吗?

她歪着脑袋,盯着楚怀瑾的眼神中带着深深地不解。

楚怀瑾此时汗流浃背,心脏‘砰砰砰’跳得极快,仿佛刚从京城北跑到京城南一样,难以呼吸。

这可真是,苏启洋不是个蠢物吗,怎么能看出来宴宁都没有看出的事呢?想到这点,目不斜视看着前方驾马的他,斜眼用余光扫向苏启洋,他依旧一副看不懂眼色的‘单纯’模样。

他还在那里皱眉思索,嘴巴轻微的颤动,内力高强的楚怀瑾听见他在说“怎么会呢?”“我不可能看错的啊”

而且他也听见宴宁也在嘀嘀咕咕,老天啊,他们现在处于懵懵懂懂的阶段,要是被苏启洋这个夯货给捅破了的话,他们之间一定会变得很尴尬,也许宴宁都不会接受他的帮助了。

就在他心慌意乱之时,救星到了——刑部。

顿时,他兴奋地指着不远处朱红色的大门,喊道:“快看,刑部到了!”

见到两人的注意力被刑部吸引后,楚怀瑾顿时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后背,都有些潮湿了。

楚怀瑾将马车停在不远处,待顾宴宁下车后,对她说:“宴宁,你先进去就职,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出来后我带你去找个地方住下。”

顾宴宁乖巧点头,与苏启洋一同进入刑部,去找升她职的刑部郎中报道。

刑部郎中名为马济,从五品上,掌刑法,苏启洋就是他的部下,而顾宴宁严格来讲属于苏启洋属下。

马济在屋子里转悠来转悠去,国子监的案子可真是难得他头发都要掉光了。

“大人,顾宴宁来了。”苏启洋在门外大喊。

突如其来的声音,就仿佛晴天一道霹雳,吓得屋里的马济‘蹭’的跳起来,落地后轻拍自己的小心脏,“苏启洋这个蠢货,算了,与他计较是难为自己。”

“大人?大人你在不在?”

马济烦躁的打开房门,不耐烦到甚至有些求饶,“你又怎么了?”

苏启洋将顾宴宁推到前边,“大人,顾宴宁我给您带过来了。”

“哎呦!”马济一喜,脸上堆起微笑,“快进来,快进来。”

苏启洋大剌剌地走进来,马济当他不存在,开始与顾宴宁说话:“我可盼你好久了,我们刑部终于能放松下来。”

第一句话就让顾宴宁大惊失色,这种话可不能乱讲呀!

“大人,在下只是一个刚入职一月的小捕快,这升到刑部已经是大人眷顾,正需要刑部前辈教导在下,我何德何能让刑部放松啊?”

再说她要哭了好吗?

马济不在乎的一摆手,“谦虚了,你太谦虚了,你可是——”

刚准备说什么,他忽然止住了话,捂着嘴讪笑,“嘿嘿,不用多说,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了,咱们刑部的人你随意调动,房间你也随便进,缺什么就来和我说,我立马添上。”

“对了,你来京城住哪?”话闭,他又捂着嘴,“瞧我这话,你怎么能没住的地方呢?”

在马济各种捂嘴说个半茬中,国子监的案子交到了顾宴宁手中,而苏启洋就是她的第一跟班,用马济的原话来说就是“有什么事情就使唤苏启洋去做,他精力旺盛,最喜欢干活了。”

就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顾宴宁不仅一点疑惑没解开,反而在马大人的各种骚操作中又增添了些。

比如,她到底做了什么让马大人觉得这件事交给她,刑部就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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