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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1 / 1)

“宴宁,你就勉强先用这柄剑吧,刀对你来说太重,轻快的剑更适合你。”

“剑?”

顾宴宁走到他身边,从他手上接过那柄剑,在空中试着挥舞几下,从门外飘进来的阳光照在挥舞的剑上,剑身反射出的寒光映照在两人身上。

顾宴宁满意的点头,比起拿不起来的刀,确实细长翩然的剑更适合她。

“可是考试考的不是刀吗?”

“我下午简单了解了一下你们的考试,没有兵器的考生统一用刀,有自己兵器的允许使用自己的兵器。”

顾宴宁不由得一愣,惊讶的看向楚怀瑾,没想到他看起来天真无邪,心浮气躁,实际上小心谨慎,做事麻利又沉稳,一下午的时间就比自己这个真实的考生了解的还详细。

拿起剑,两人走到一个木制的人偶前,楚怀瑾让她对着这个木人刺下去。

顾宴宁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剑,双手握紧,大喊一声:

“哈!”

剑砍在木人脖子处的瞬间,她只感觉虎口剧痛,剑被静止的木人反弹劈她左侧楚怀瑾的位置,楚怀瑾侧身躲过飞来的横祸。

他倒吸一口凉气,风度翩翩的面具出现一丝皲裂,小声嘟囔着:“没想到做人师傅还有生命危险。”

躲过去后,他又转身回看顾宴宁,只见她左手握着右手,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额头似有汗水凝结,脸蛋扭曲,嘴里‘嘶嘶’作响。

看起来出事了,楚怀瑾大步走到她身边,从她手上滴落的鲜血刻在他的眼睛里,楚怀瑾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小心的将顾宴宁的左手拨开,鲜血淋漓的右手摊在他眼前。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想到你是新手,会有受伤的情况发生的。”

“走,我们去医馆。”

顾府的人匆忙备好了马车,将顾宴宁送往医馆。

楚怀瑾一路在下面撑着顾宴宁受伤的右手,怕马车颠簸导致她的伤情加重,到了医馆后,他的袖口已经被鲜血浸透。

楚怀瑾从马车上跳下,心急火燎的跑进医馆,医馆中坐着几个受伤的病患,楚怀瑾一进来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他着急的冲着病患们大喊:“大夫在哪?”

一个老婆婆从医馆右侧的门帘子后出现,脸上还带着不悦,眉头已经因为每天数不清的烦躁的事深深刻下了几道印痕。

“我是大夫,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医馆不许大声吼。”老婆婆声音强健有力,语气平淡毫无波澜。

与此相反的是楚怀瑾,待到老婆婆表明自己的身份后,他焦躁不安的在老婆婆面前走来走去,形容顾宴宁的情况。

“我朋友她练剑受伤了,两只手全是血!血都飙到全身了,你看看我身上,你看,你看,全是血,你快去看看她。”

老婆婆眯着眼,盯着楚怀瑾指的袖口上的血迹,又打量着他衣摆处点滴血迹,拍了拍自己身上略微发皱的衣裳,依旧波澜不惊道:“伤者呢?没有伤者我治什么?”

“在外面”

楚怀瑾又风风火火的拉着大夫跑向医馆外,顾宴宁正慢慢地走过来。

顾宴宁目前短暂的两辈子加起来,这算是受过的最严重的伤了。她对疼痛很敏感,看着别人受伤,自己都能幻痛起来,甚至能感同身受到浑身发冷,头部刺痛的地步,更不要说自己受伤了,能忍着不大哭一场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走着走着,右手似乎扭了一下,虎口又开始疼痛,咬着牙苦笑,没想到换了具身体她对疼痛还是这般敏感。

“宴宁,大夫来了,我来扶着你。”

顾宴宁被搀扶着走进医馆中,大夫在门口便看见了她,听刚才楚怀瑾说的严重,她还以为来的病患至少到了晕眩的地步,没想到....

大夫盯着顾宴宁右手虎口处那一道只有一寸长的伤口,虽然还在向外冒血,可已经不像刚受伤时那般可怕,至少在大夫眼里,怎么看都是个小伤口。

“就这样啊?”大夫有些无语。

“这还不严重吗?这么大的伤口,流了这么多的血。”楚怀瑾不太满意大夫的态度。

半柱香后,大夫为顾宴宁包扎好了,迫于楚怀瑾的频频插嘴,大夫特地包的严实了些,将顾宴宁的手包成了馒头形状,只余四根手指的前端露出。

不得不说,这大夫是有真本事的,不知道向顾宴宁虎口处上了什么药粉,没一会儿,她的伤口就不痛了,甚至还能轻微活动。

大夫又开了些补血,强身的药,将喝药的注意事项告诉给楚怀瑾,楚怀瑾听得认真,将一字一句都记下来,等到大夫说可以熬些猪蹄汤以形补形后,楚怀瑾决定在顾宴宁伤好起来的这些时日里,天天给她补猪蹄。

回到顾府后,楚怀瑾第一时间向顾老爷和顾夫人认错,说自己想的不严谨,准备的不充实,都是他的错,准备每日炖猪蹄汤给宴宁补身体,补救自己犯下的错误。

感觉不到强烈的疼痛后,顾宴宁的理智回归,委婉拒绝楚怀瑾猪蹄汤的提议,她本人不太喜欢吃猪蹄。

可能是她说的太委婉了,楚怀瑾听不出来,反而苦口婆心的劝起她来,让她这段时间不要动手,什么骑马射箭等一系列活动全部停下来。

听楚怀瑾说出这段话的时候,顾宴宁忽地颓废叹气,软软的将身子倒向靠椅,整个人像一滩泥,七天后,不,六天后她就考试了,现在手却受伤了,到了考试的那一天说不定都好不了。

楚怀瑾安慰她:“宴宁,你安心吧,你现在是伤员,衙门怎么也不可能让伤员去考试吧。”

顾宴宁觉得有点道理,上次健健康康的去考试才得了零分,这次一只手报废,李伯应该也不想他手下再出一个零分吧。

顾宴宁很快就将自己安慰好了。

第二日。

顾宴宁包着一只手去衙门上值,遇见她的人都关切的问她的手怎么了,连一贯看她不爽的王为都别扭着关心她,这热情的待遇,让顾宴宁感到万分惊讶,她的人缘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呀!宴宁你手怎么了?”李伯看见她包的鼓起来的手问她。

“练剑受伤了。”顾宴宁干笑两声答道。

莫名有些丢脸,只挥了一下剑就伤成这样,应该没人像她这么笨吧。

李伯黑起脸来教训她:“我知道你想考试过关,可也得循序渐进,这楚怀瑾怎么教你的,竟把你教到受伤!”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有点脆弱了。”

可不能让楚怀瑾背上这黑锅,人家已经很尽心尽力了。

巳时下值回到家后,看着桌子上猪蹄汤,人参炖雏鸡,枸杞鲤鱼汤以及清炒白菜丝,番茄炒蛋,青菜汤等各种补汤以及清淡的菜,顾宴宁沉默了。

“这是不是淡了些,多了些?我觉得我挺健康的,不用这么吃。”顾宴宁委婉的说。

楚怀瑾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只见楚怀瑾踏步走进厅堂,向顾老爷顾夫人行礼后,扭头看向她,轻摇脑袋,幽幽开口:“宴宁,你没听大夫说吗,让我多给你熬些补汤,你要多补补身体。”

顾宴宁嘴角微抽,昨日大夫是这样说的吗?

她刚坐下,楚怀瑾就给她盛了一碗猪蹄汤,又夹了三块猪蹄放在她碟子里。

“我知道你不喜欢猪蹄,所以你看我将猪蹄切的完全看不出它原来是个猪蹄。”

顾宴宁:“......”

“这是你做的?”

一口汤下去,味道鲜美,油香四溢,没有腥味,意想不到的好喝。

楚怀瑾挺起胸膛,十分骄傲,将手从桌子右侧指到左侧,涵盖一整张桌子,“这一桌子的饭菜汤都是我做的。”

顾夫人也在上座微笑着点头,“怀瑾真能干,这顿膳他可做了两个时辰呢,你可不许浪费人家的心意。”

顾宴宁嗯嗯两声,低着头仗着喝汤的功夫,在心里腹诽,她什么时候说要浪费人家心意了。

饭后,顾宴宁揉着她那饱餐一顿的肚子,赞叹的看向正和顾老爷顾夫人说话的楚怀瑾,这人真是厉害,能说会道就算了,饭也做的这么好吃,武功还强,长的也颇为帅气,他有什么缺点吗。

一晃半月的时间过去了,这期间顾宴宁不仅将伤养好了,并且按照楚怀瑾的计划表练习,马术等也是小有进步。

目前,她已经学会了怎样正确骑马,正确射箭,正确刺剑。

兴县自从那场震惊全县的灭门之案后重归于平静,罪魁祸首王大山也于前几日被斩首示众。

考试的日子很快来临,比起考试之前内心各种的紧张忐忑,这一日她倒是不紧张了,她已经准备的很充分了。

楚怀瑾对她抱有极大地信心,练习了这么久,不出意外及格真是手到擒来的事。

上午,李伯与老捕快李镇山两人作为考官,最近无事可做的捕快们再次集结到这里观看顾宴宁的考试,甚至有看热闹之徒开了一个小赌局,就赌她这一次能否通过,输者要请胜者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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