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武侠修真>艳遇幽灵女孩> 第20章 幻影幻影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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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幻影幻影幻影(1 / 1)

原来这里是个方形广场,中央燃起一堆篝火,正对篝火搭着一座简易舞台,舞台上有几人如蛇一般地正在舞动。

篝火四周围了一圈又一圈人,火光照亮人们红彤彤的面庞。

你和我挤到篝火外围,从人们肩膀上头与头之间的空隙望进去,见一个巨大铁架子上堆着燃旺的大腿粗木头,红黄烈焰如长舌一般舔着墨蓝的天空。

围在里圈的人们手拉着手,在几个穿民族服装的男人女人带领下边走边跳舞。

音乐从四方响起,环绕着人们的耳朵,随着节奏越来越明快,外围的人们也渐渐跟着舞起来。

拉起我的手,你奋力挤进人群,跟着跳起。

我不跳。

这是一种动作舒缓单调的篝火舞,就像广场上大爷大妈们扭秧歌似的,有什么意思?

跳吧!你冲着我耳朵大喊。释放你的灵魂!

继而你动作夸张地使劲扭起来,火光忽明忽灭,照出你闪动的身影,像个母夜叉。

周围人或多或少都在扭动,缓慢跟着队伍移动,我为势所驱,不能不动,也徐徐舞起来。

小时候学过街舞,跟着节奏舞动身体还是蛮可以,然我不喜欢在人前表演,不是说跳不好,就是有种不愿被人注目的感觉。

但你,俨然放浪形骸,又蹦又跳又叫,仿佛活完今没明儿似的。

一边跟住你,一边心中暗骂你真是个傻丫头、疯丫头、不知好歹的丫头:现在回城了,肚子已喂饱,该考虑联系家长了吧?难不成让三个大人揪心裂肺地在暗夜里担心,我们却在这里发疯?

想到此,我上前拉住你胳膊,企图拽离轨道。

像尥蹶子的野驴,你又踢又叫;我生气地大喊,但没人能听清我说什么。

自以为了解境况的人们,同情地闪开一条路,我晃动身形避开拳挥脚蹬,硬生生把你拖出人群。

远离那个嘈杂的漩涡,一直揪你到广场边上的一条凳子上坐下。

发什么神经,你?!屁股刚一沾板子你就像被烫着似地又蹦起来,厉声向我咆哮。

是不是该给妈妈打个电话,你这失踪的女儿?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没电话怎么打?

这是城市,不是荒郊野外,电话有的是。

别管我,要打你打!

干啥生气呢,难道现在不是咱们面临的最大问题吗?在森林里我们无法联系上他们,他们怎么着急,你我如何困难,都管不来;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呀,咱还能置他们于不顾吗?

是她置我于不顾!

得啦,理智些吧!现在他们找不到我们,咱们却可以联络他们!

不想,唉!你叹口气,坐下说。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我,还想自由一阵,我——

移时你向我讲起那个梦,那个你就像一条虫子一样不停地钻洞,却总也钻不到头的梦。

夜空已经黑得深沉,远处低矮的楼房闪现出斑斓灯火,广场上的乐声低了下去,篝火明明灭灭。

坐在长凳上,听你倾诉。

是啊,我们活得太累太压抑啦,为什么不放松放松呢。

好吧,我说,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感同身受,咱们就疯狂一回吧。

当舒缓嘈杂似乎不存在的音乐骤然变得强劲,咚嚓之声震天价响起来时,我俩手牵着手,像两只蝴蝶一样又翩然飞向熊熊火焰。

再看舞台上,已换成一位男士。

他像吃了摇头丸一样狂甩着卷曲的黄毛长发,泛白的牛仔夹克宛如两片翅膀在身旁飞舞,两条腿像触电般不停地抬高,蹦跶,旋舞。

Boys and Girls are you ready?

人潮中传出一片呼啸声。

Come on!

人们跟着疯狂舞动起来。

音乐如雷霆炸弹,灯光如电光石火,幻影,幻影,全部是幻影!

你忘我地扭动身躯,我跳起拿手的街舞。

一阵密集的鼓点敲响,人潮狂舞;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欲望气息;叫嚣呼喊响彻云霄;到处是闪动的支离破碎的身体;我的心跳与音频共振,血流与热潮同涌;人们的灵魂仿佛都掀翻天灵盖,蹦在天空中跃动,撕碎漫漫长夜。

要不是老天想休息,随手洒下绵绵细雨,估计人们终究不想散去。

香格里拉的冷雨说来就来,不分白天黑夜。

在雨的哀曲里,舞台上灯光黯然灭去,篝火的红光变得孤单可怜兮兮。

人们慢慢离去,如归巢的燕儿。

告别可爱的篝火,转身,投入蒙蒙雨雾中,冰凉的雨滴打在身上;你抚弄着头发,跟在我身边。

两人离开广场,沿着古城老街走去,街边商铺屋檐挡住沥沥淅淅的小雨。

在街灯照射下,明亮的雨线如万千银丝从天飘下;屋檐上落下一排排晶莹水滴,梦幻般宛如美丽的珠帘。

我双手插在裤兜,你一手挽住我胳膊,在不多的游人中,信步于静谧和庄严的小巷。

商店橱窗里被映照分明的商品,永远欢迎顾客光临的老板精致的笑脸,雨雾中更显朦胧闪亮的霓虹招牌,加上夜晚阑珊的街景,一切的一切,都给我烙下深刻印象,这辈子也难以忘记。

脸颊轻触着我肩膀,边走边幽幽地又为我讲述了一遍钻洞的梦,看来你对此梦耿耿于怀。

现在我感觉呼吸到一些新鲜空气啦。你最终补充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说。

雨一阵大似一阵,石头铺砌的街道某些地方已经汇聚起一条条小溪流,偶尔飘到脸庞上来的雨滴冰凉湿滑。

咱们应该找个避雨的地方。

我在想咱俩去哪过夜呢?

离睡觉的时间还早着呐!

纯粹为躲雨,我们逛了几家小店,卖首饰的,卖眼镜的,卖各种小玩意儿的;可惜两人都没钱,什么也买不成。

夜色昏黑,下雨之外又刮起微风,风赶着雨,吹斜了雨丝;零落的街灯散发出懒洋洋的橙光;街道、店铺、旅人都只剩下一派模糊的轮廓。

斯须飘来一丝优雅音乐,寻声找去,无意中邂逅一间酒吧。

二人用眼神交流几下,犹豫一阵,终于踅进去。

屋顶射下迷离扑朔的灯光,厅里弥漫着香烟和酒精的味道,舒缓的音乐掺杂着嘈杂声、嬉笑声。

吧台后面站着戴棒球帽穿围裙的姐姐,舞台上有乐队,散落在各处的小桌上三三两两坐着顾客。

中央空出一块儿地方,大概是舞池,现在没人跳舞。

我俩在边儿上的角落里选了一张小圆桌子坐下。

一位戴领巾的女服务员手拿单子过来问我们喝点什么。你我对瞟几眼,装着若无其事地拿过单子来看。

由于我们不能很快决定,服务员说她先去照顾那边进来的那几个客人,让咱俩慢慢看。

我小声说,要不咱们走吧,咱不喝酒,又没钱,进这里干啥?

喝吧,我自有办法。你一门心思地低头研究菜单。

最后你招手把服务员叫过来,点了一份水果,一份啤酒。

忐忑不安地坐在你旁边,心想这个女人真是疯啦。

酒上来后你我都傻眼哩,竟然有12瓶!这能喝完吗?

两人本想退的,或者问问服务员能不能只买一瓶?

但服务员放下酒一扭头就走了,二人都没有胆量也不好意思再追过去问。

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撑着了,反正一瓶也没钱买,十二瓶也没钱买,难堪是一样的。

我们一人抓了一瓶,交叉瓶颈碰了碰,一言没发,喝起来。

越过前面几个顾客圆黑溜丢的头,可以看到舞台上有一人坐着敲打架子鼓,身体不住地颠下弹上,仿佛坐在弹簧上一般;另一人坐在凳子上弹电子琴,脑袋斜扬,总是盯着屋顶一角,好像那里有只大蜘蛛;还有一人站着边唱边弹斜挎腰际的吉他,一副吊儿郎当相,让人想起站在地下通道里卖艺的乞丐。

你不停地喝酒,一口接一口,似乎下一秒就想把自己灌醉。

我也喝着,同时劝你慢点喝。

乐手们唱完一首歌,歇一小片刻,接着唱。他们唱的歌我都没听过。

咱俩大概每人喝了不到半瓶啤酒,这时有两个男生向我们走过来。

一个个子比较高,剃着倍儿亮的光头。真的,屋顶的灯光都从他头皮上反射了出去。另一个个头没他高,但微微发胖。

刚哥,就坐这儿吧,跟他们挤一挤。小胖说。

行啊,有两坨小鲜肉,正好鉴赏鉴赏。光头说。

我俩互看几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俩能喝这么多酒?光头在我对面坐下。一起分享分享。

对,分享分享!胖子坐在他身边附和道。

看了看光头,又瞅瞅胖子,我咽口吐沫,不知说什么好,双腿微微有些发抖。

你俩来的正好!你十分平静地说。我们正为喝不完发愁呢,一起喝吧?

喝吧,刚哥,她让我们喝呢。

你闭嘴!光头扭头瞪了胖子一眼,然后慢慢转过头来瞅着你说。怎么个喝法?

咱们先打个赌,谁输谁付酒钱,然后再喝。你说。

好!打什么赌?

一人吐口吐沫到桌上,谁里面的泡大谁赢。

哈,光头张嘴笑起来(胖子也跟着笑),你这鬼点子有点儿意思,不过谁他妈这么赌?

不赌就别喝。你十分淡定。

好!赌吧,谁怕谁呀!光头十分夸张地撸了撸两个袖子。

我喊3、2、1、吐!咱俩同时吐。

别——你喊影响你吐吐沫。光头摆开一只手说。赌博嘛就要公平起见,胖子,你来喊。

好!胖子站起来。我当裁判!

准备好没?胖子看看左右说。

你俩均点头。

3、2、1、吐!

呸!(呸!)

几乎同时,两团吐沫落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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