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
宋知行再次问出声，目光很炙热，很急切。
但是只有顾五懂。
宋知行想杀人。
就像他当初一样，想杀了那群人渣。
温洵抱着脑袋，很痛苦，明明答案近在咫尺就是说不出来。
在场唯一冷静的，大概只有鹿霆一个人，几乎是忙不迭的按了呼叫铃。
护士听到铃声，从护士站跑过来。
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惊呆了。
鹿霆冷着脸对她道：“叫医生过来。”
对方如梦初醒，点点头。
温洵感觉自己像是飘到了半空中，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想要尖叫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拼命抓住一点什么，究竟抓没抓住，她也不清楚。
只是隐隐的可以看见，一道白光，接着就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说着什么。
“病人的意识在逐步苏醒，她本人也是在积极配合着的。”
“或许再经过一段时间，你们就可以问她一些信息了。”
说完之后，医生先出去了。
留下几个男人，盯着一个女人看。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鹿霆看着温洵低低道了一句，“让她好好休息。”
目光有些复杂。
顾五沉默一瞬，没再说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宋知行也没理他们，目光沉沉的看着还在昏睡中的女人。
对方似乎睡的极不安稳，额角上全是冷汗，鬓角沾着少许头发。
宋知行看着有些愣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帮温洵拨弄掉那缕头发。
目光忽然一顿。
窗户还敞开着，风吹进来的时候，玻璃窗被吹的嘎嘎直响，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视角，刚好可以看到隔壁楼的窗台的边角。
如果那边人站在窗台上看，可以把这个屋子的景象一览无余。
不知道为什么。
这种感觉有些不太好受。
宋知行走过去，把窗帘拉起。
然后借着外面透露出的那点光走到床边。
刚要伸手去抚摸温洵的额角。
她忽然间睁开了眼睛。
目光里带着那么一点犀利。
宋知行很少有这种心虚感，手放下来，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对方看了他半响，最后闭了闭眼，摇摇头。
被子下边的手，微微在那里发颤。
慢慢握成了拳。
宋知行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看她闭上眼，只当她是难受的紧。
留出那么一点空隙后。
他人撑在温洵上方。
半响之后，他才撤离。
等到门关上后，温洵才悠悠的睁开眼睛。
盯着门口的方向。
屋子里暗沉，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温洵还是站起身。
光着脚踩下地，一步步走到门口。
咔哒一声。
把门反锁上。
之后走到床头前，目光盯着床头上的座机。
半响。
座机忽然响了起来。
在这个幽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兀。
电话接起的瞬间，里面传来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
对方显然心情很好，话里都带着愉悦的语调，“小野猫。”
温洵绝望的闭了闭眼。
扭过头，空调机在运作着，把窗帘吹起的那一刻，可以看到隔壁楼台上站着一个人。
有些慵懒的打着电话。
隔着玻璃窗。
温洵都能感觉到对方那个灼热的视线。
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细细看，温洵整个人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