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行听着，又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其实也不是嘴馋，就是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的拿出来，抽了一根。
对方看他欲仙欲死的的模样，喉结动动，宋知行懂了。
把烟盒递过去。
对方没客气，点了一根，烟进肺里的时候，舒了口气，“中华啊！
”
“嗯。”
宋知行眯了眯眼。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暗了暗。
楼上的响动声小了不少。
少年人指了指，“你可以上去看看了，但我估计，这会过去，有点尴尬。
指不定，闹得更厉害。
对方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还是知道爱面子的，你这一上去，估计又没得消停。”
宋知行敏锐的抓住重点。
“那人不是都疯了吗？怎么还知道爱面子？”
“除了狗，不知道爱面子以外，其他的多多少少也知道吧！”对方回了句，“可能不明显，但是，只要吵完架，有人上他们家敲门，那女的保准发疯。
上次过去的，就被她挠坏了脸。”
宋知行往嘴里送烟嘴，抽了一口，算是不经意间问，“那她这个病家里人也不带过去治治？”
“治了，没用。”少年指了指脑子，又指了指心窝，“伤到的地方是脑子还是心不好说，但是，这两地方，都不好治，坏了就是坏了。”
宋知行隐隐觉得他意有所指，目光忍不住多打量一下。
对方也感觉到了。
看着宋知行犀利的目光，没忍住笑了笑，“怎么？”
宋知行带着调侃的态度，笑了，“没看出来，你还挺八卦的。”
“什么八卦！”对方立马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戳中了心思，“你别瞎说，我就是听附近的大妈大爷说的，日子久了，也有自己见解，瞎叨叨的，你别瞎说！”
“哦。”宋知行不走心笑笑，“我也就是随口一提，你别紧张。”
对方嘴巴又僵住了，有些无奈了，“我也没瞎说，这附近的人都知道，张老师老婆，以前是个善解人意的家庭主妇。
是出了事情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那按照你这么说，张老师也是真不容易了，一大把年纪了，照顾自己还要上班，回来还要伺候老婆。”
宋知行故意接。
“那可不是。”对方说，然后低头抽烟，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猛地抬头，“也不对。”
宋知行原本就在留意他的神色，看他脸上变化莫测，心底有点答案了，尽管如此，还是不懂的嗯了一声。
“他老婆身上，会有一些青的，紫的痕迹，有时候会有抓痕。”少年啧了一声，“他们家隔壁的人也说，有时候能闻到隔壁的酸臭味。”
宋知行眼睛里波涛汹涌。
少年自顾自的在想，眉毛皱皱，“其实，毕竟是个疯子，自己身上撞了碰了，也不知道，老公不在家，身上臭了也正常，毕竟谁知道她从哪摸来。”
对方还在念叨。
宋知行掐着烟，目光看着楼上一层的楼梯口，目光汹涌。
是吗？
真的是这样吗？
他却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