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就这么怕鬼啊？”
知道真相后的叶琥珀发出了今年的第一个爆笑，在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行为后，急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叶琥珀捂着肚子，眼底笑意久久未能消逝。对于这种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行为，殷希风也只能无奈地撇了撇嘴。
“你既然这么怕鬼，当时干嘛要答应与我合作，一起去抓附身在黄万象身上的恶灵？”
“因为责任。”
虽然隐瞒了一半理由，但殷希风并没有撒谎欺瞒。可他的回答在叶琥珀听来，就像是个新的笑话。
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再次爆发。
“有那么好笑吗？”殷希风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关心下你搭档的心理健康？”
叶琥珀咬住下唇，用力地点了下头。
“说起来，我倒是挺佩服你的。面对那两个长相诡异的家伙，你竟然还能游刃有余地指挥他们工作。”
“长相诡异？”叶琥珀肉眼可见地浑身一怔，“你是说小甲、小乙长相诡异吗？”
“不然还能是谁？上次他们带周娅走时我就被吓了一跳，昨晚近距离地接触，直接把我吓得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你们地府招聘的时候，都不在乎物种的吗？就不怕他俩长相吓到鬼魂，直接原地黑化成为恶灵？”
“……”
殷希风的吐槽没完没了，要不是叶琥珀及时制止，恐怕能说到柳文昊前来换班。
“地府鬼差绝大部分生前都是凡人，很少会有精怪或者其他形态的生物。况且小甲和小乙虽然是异卵双胞胎，但在地府的颜值排名榜上，全都是始终名列前茅的存在。”
哥俩的长相一个偏禁欲系，一个偏奶狗系，堪称鬼差版李栋旭和任时完。
为此，当阎王把哥俩全部分配给叶琥珀做助手的时候，地府还发生过一场暴动。
“你们管青面獠牙、五官模糊，满脸流血叫帅？我真怀疑人们死后的审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畸变……”
叶琥珀好似明白过来什么，抓过殷希风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真可惜，已经超过六点了。”
“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再安排你们见面。到时候我让你看看他们的真实相貌。”
“得了吧！我可不想再被他们吓到！”
殷希风探着身子，尽管姿势不太舒服，可还是任由叶琥珀扯着胳膊没有抽回。
“好啦，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叶琥珀松开殷希风的手臂，将视线重新放在那摞厚厚的文件上面。
“虽然不知道阎王为什么要让小甲、小乙把资料送到你家，但我想他是要让我们尽快解决此事。”
“说说吧，那个丈夫的冤魂为什么要纠缠妻子不放，又是如何成为恶灵的？”
殷希风双腿用力，借用轮子的力量凑到了叶琥珀的身边翻找起来。很快就从中抽出了一份单独装订的资料。
“具体情况我也还不太清楚，这么厚一摞放在平时或许通宵还能看完。但就昨晚那个状态，我能看完一半已经不错了。”
“不过我觉得这份法院判决书应该会帮助你了解些基本情况。”
忙着翻阅资料的叶琥珀自然没有注意到殷希风的异常，更没注意到有人正在盯着自己。
拉开最上层的抽屉，叶琥珀随手摸了一张房卡直接递给殷希风，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烦自己。
“谢谢叶大人～”
殷希风玩味地勾了勾唇，浑身荡漾着一股痞气。当然，他的视线并没有看向认真工作的叶琥珀，而是对着满脸阴沉的柳文昊
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卡，殷希风：“文昊，今天买煎饼果子了吗？”
听到殷希风叫柳文昊的名字，叶琥珀这才抬起一直低着的头，“文昊你来啦？”
“正好我这还有点事要忙，你去街角那家早点铺帮我买杯豆浆吧。顺便给殷希风捎个煎饼果子，支付密码你知道的。”
叶琥珀掏出上次被她扔进垃圾桶的手机，抬手递给柳文昊，可后者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接之意。
“怎么了？”
在默默凝视彼此的眼神中，柳文昊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仿佛有无数想说的话在心头攒动，可惜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
“没什么，我这就去。”
柳文昊迈出酒店大门的同时，殷希风也已乘坐电梯到了楼上。走到楼道尽头的倒数第二间房，殷希风将房卡贴了上去。
然而试了半天，门锁始终无法打开。就在他感到奇怪之际，一个大胆的想法窜入脑中，“不会吧……”
嘴上说着不会，可殷希风还是走向了隔壁房间，半信半疑地将门卡贴了上去。
与先前不断响起的警报声不同，叶琥珀房门在一串轻快的节奏中缓缓敞开，殷希风倒抽一口凉气，握住了房门把手。
“既然盛情难却，我就不客气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通宵熬夜的缘故，殷希风完全没有多想，关上房门后迅速地冲了一个凉水澡，直接裹着浴巾钻进被子。
或许是因为房间内残余着叶琥珀的气息，殷希风倍感安心。前后还不到一分钟，整个人便已昏睡过去。
“谋杀不成立……正当防卫……酗酒……”合上最后一页资料，叶琥珀自言自语道，“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丈夫要纠缠妻子不放呢？”
“既然能成为恶灵，心中定有诸多不满。可这个丈夫的行为，哪里还配有不满？别说妻子是正当防卫了，就是故意杀人都不为过……”
望着剩下的大摞文件，叶琥珀努了努嘴，阎王是嫌她还不够忙吗，竟然加塞业务给她。
“琥珀姐，豆浆。”
柳文昊的动作很快，10多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拎着全部东西回到酒店。只不过脸上的不情愿并没有因为外出消散，反而多了一丝委屈。
“殷希风估计睡着了，你先把煎饼果子放到小厨房去吧，等他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