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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万卷,酒千觞(十四)(1 / 1)

谢琅直接进了关押雍王的那间屋子。

雍王喊闹半天无人理会,已经精疲力尽瘫坐在木椅靠背上,看到谢琅一瞬,瞬间坐直身子,但紧接着脸色微微一变,露出警惕色。因谢琅站在椅子前,一言不发,抽出了腰间刀,用看死物一股的眼神看着他。

“你......你要做什么?”

雍王强忍镇定问,语调不受控制带了些震颤

虽然在上京时,雍王一直想拉拢谢琅这个谢氏世子,但由于对方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细究起来,二人并无太深的交集。且因为对方霸道嚣张的行事风格,雍王对这个名字甚至一直怀着一份本能的畏惧。起初卫谢两族联姻,雍王暗地里还幸灾乐祸过

因想本无法想象卫瑾瑜那样的身娇体弱的,到了谢琅这样的人手里,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谁料那在他看来柔弱不堪的卫三非但没被这北境来的恶霸王磨搓死,两人还狼狈为奸,暗戳戳勾搭在了一起。换作他,和这样满身杀气的人躺在一张床上,只怕夜里都睡不着觉

谢琅视线在雍干身上冷冷一掠,落干一处

在西京当了乱臣贼子的谢琅,比上京时自然更为恐怖,雍王不受控制哆嗦了下。

但雍王清楚自己的价值,他不相信,谢琅真的敢杀他,小心翼翼吸了口气,道:“你一一

雍王声音戛然而止

因谢琅直接用刀挑起了他长袍下摆,紧接着刺啦一声,堪称粗暴割开了他两腿之间的那块布料

雍王因极度震惊和愤怒而瞪大眼,下意识要合拢双腿,然而因为被绑着,他做不到。

他浑身哆嗦,看厉鬼一般看着谢琅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谢琅没什么意外,只眼神变得极幽沉,仿佛要将雍王一寸寸剐掉

“你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雍王面色惨白,嗓子已经变了调

恐慌,愤怒,不甘,惊惧,诸般情绪山呼海啸一般裹挟着雍王

他辛苦遮掩了这么久的秘密,连雍王府都没几个人知道的秘密,他身为皇子此生都无法抹去的耻辱,就这般赤裸裸暴露在人前!然而看着那柄仍横在自己腿间的刀,雍干别说发疯。,连动都不敢动

谢琅脸埋在阴影里,只问了一句:“去岁春狩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在确定了雍王的秘密后,一些以前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比如去岁春狩,那壶阴差阳错被他饮了的果酒,究竟是为谁准备。他最初以为是卫氏为了迫他屈服,才使出这等下三滥伎俩,后来卫瑾瑜否认此事,说那酒是有人特意为他准备,因为他们同案而坐,被他这个第三人误饮。之后,他们阴差阳错发生了第一次关系

虽然这事已经过去许久,但他心中始终怀有困惑,卫瑾瑜好歹是卫氏嫡孙,在他们已经成婚的情况下,谁敢在宫宴上准备那样的酒,公然设计一个世家大族嫡孙。若这人是雍王,便可以解释得通了。

然而这个事实与真相,也令谢琅在一瞬间杀念暴起

他竟不知道,雍王竟然对卫瑾瑜怀有这般龌龊的心思,连有皇帝和百官参与的宫宴上的都敢下药酒,背地里只怕会更加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他对这一切,竟然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他过得辛苦不易,却不知,在辛苦不易之外,还面临着这样险恶的处境

谢琅再一次痛恨自己的迟钝与疏忽

雍王自然感受到了谢琅眼底蕴藏的暴虐杀意,他只能忍着屈辱,一五一十将那日夜里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雍王原本只是为了保命,才将这件辛秘之事道出,可这般复述一遍,便如重新经历了一遍,心头积压许久的恨意也禁不住一并迸出。雍王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是给他下药了不假,可我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下手之狠毒,你也瞧见了......他啊啊啊啊!雍王话没说完,右腕已被拧断,登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谢琅冷漠听着雍王惨叫

脑中复盘着雍王讲述的过程和其中新的疑点

雍王体型健壮,自幼习武,就算没有护卫在场,卫瑾瑜如何能一击必中刺伤雍王,还是那等要害地方。“你说,他诱你咬他,才致你神志不清?

雍王不敢不答,满面冷汗面目狰狞点头。

一要之间,谢琅再度想起一些他以前忽略的一些事情和细节,比如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他也模糊间有个印象,有人将一截白皙如玉的臂伸到他面前,对他循循善诱道:“谢唯慎,咬我。这话单独听有些暧昧,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服食药物产生的幻觉

可谢琅忽然意识到,也许,这并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为何他要让自己咬他的手臂

咬了他的手臂,可以让神志清醒的雍干变得神志不清,同时令神志不清的他变得神志清醒么?

这是什么道理。

谢琅甚至记起,上回在青州,他曾在卫瑾瑜臂间看到的奇怪形状伤痕,那时他不明白是什么锐器能造成那样形状的旧伤,现在看来,很可能是愈合之后的齿痕这个认知,令谢琅心脏骤缩,他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同时更加笃信,卫瑾瑜煞费苦心留下那三只锦囊,绝非偶然。谢琅视线再度落到雍王身上

雍王又是一哆嗦

不等谢琅开口,便主动道:“我只对他下过这一次药,之后真的再也没有了!

“之前呢?

“之前一

雍王下意识要否认。然而对上那双眼睛。嘴角肌肉狠狠抽了下。到底还是说了实话:“很早以前。是还有一次。可我依旧没落着什么好。还险些被他从腿上咬掉一块肉!谢琅视线落在雍王左手腕上

雍王几近奔溃。

“好,好,我承认,我以前在宫里是欺负过他,可我只是把他关在黑屋子里,不给他饭吃,不给他炭烧,让他屈服而已,远比不上其他人过分。”其他人?

“是!

雍王仿佛抓到救命稻草。

“尤其是萧楚珏和那帮权贵子弟,还有卫云昊他们,欺负起人来,可比我狠多了。大冬天的,他们都忍心把人按进湖里......“他虽是卫氏嫡孙,有太后宠着,可他父亲是罪臣,卫氏又不待见他,至于太后,年老体衰,早不是当年的太后了,哪儿能事事看顾着他。“后来,那卫三不知从哪里弄了很多厉害的毒藏在身上,毒死了一个太监.....那太监死状极其可怖,以后就再也没人敢碰他了。空气死寂。

雍王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谢琅眸底里散发出的恐怖杀意

某一瞬间,雍王甚至真的觉得对方要杀了自己

谢琅却突然笑了笑,俯身,伸出手,在雍王又一声惨叫声,咔嚓一声,动作粗暴将雍王脱臼的腕骨掰回正位。接着在雍王越发悚然的眼神中,扬声吩咐:“给雍王殿下松绑,沐浴,换身干净的衣袍,以上宾礼仪对待。西京风平浪静,朝廷却平静不起来

因在擒获雍王整整七日之后,谢琅终于向朝廷提出了第一个条件:裴北辰及其麾下所有兵马三日内退出西北,一石激起千层浪。

早朝上,百官就此事激烈争论起来。

“逆臣以雍王做筹码,让朝廷退兵,却丝毫不提及释放雍王,如果答应了逆臣条件,将来朝廷岂不要对一个逆臣言听计从,今日只是退兵,明日说不准就是割地割城,老臣绝不同意!““可如果不答应逆臣条件,激怒了逆臣,雍王岂不面临性命之危?‘

“那也不能为了一个雍王任由逆臣施为!我听说,雍王在西京被逆臣奉为座上宾,顿顿都有山珍海味,还有美婢相伴,根本不似一个阶下囚。说不准,这雍王早与逆臣沆瀣一气,意图纂夺大渊江山呢。这话倒是道出不少官员心中隐忧。

如今谢琅在西京拥兵自重,又手握雍王这个皇长子,如果将来天下真出了什么变动,谢琅完全可以带兵拥立雍王为帝,他自己做大权在握的摄政王。毕竟这二人完全具备深度合作的条件

雍王出身卑贱,没有强大母族做依靠,最缺兵权,而谢琅一个乱臣贼子,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兵马

“陛下,为了大局,请将赵王从刑部释放吧。

一片喧闹声中,坐在椅子上的顾凌洲站了起来,朝御座一拱手,道。

顾凌洲风寒未愈,是带病上朝,天盛帝特意命人搬了把椅子过来,破例让这位德高望重的次辅坐着听朝百官果然都闭了嘴

天盛帝自御案后抬头,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看向首辅卫悯与次辅韩莳芳:“首辅与韩卿怎么看?

卫悯道:

”老臣同意顾阁老意见。

韩莳芳道:“臣亦附议。

”那便依三位阁老所言吧。

天盛帝最终道,

百官意外之余,又不怎么意外

毕竟如今形势下,释放赵王,让逆臣知道大渊并非只有雍王一个皇子,的确是一致对外、打压逆臣气焰的最好办法只是即使放了赵王,明眼人也都能看出来,有雍王这颗棋子在手,朝廷想要剿灭谢琅这个逆臣,到底要处处受掣肘。官员们各怀心思,神色不一,自然也无人注意,裴行简与卫瑾瑜一错而过的目光

散朝后,卫瑾瑜照旧回了督查院,刚到政事堂门口,就见郑开面色凝重从里面出来,道:“阁老叫你过去一趟。郑开眼底隐有担忧

卫瑾瑜神色倒平常,与郑开见过礼,便径直进了政事堂

值房里,顾凌洲洲端坐案后,喜怒不辨,杨清站在一侧,房中跪着三个人,一个是现任司书许劭,另外两个身穿低级司吏服,并肩跪着,跪在左边的竟是掌管卷宗库的姚泰。”弟子见过师父。‘

卫瑾瑜视线略略一扫,入内行礼。

顾凌洲没有叫起,而是问:“许劭检举你违背院中规定,在下值时间私自进入密卷库,可有此事?卫瑾瑜偏头看了许劭一眼。许劭目光起初躲闪了下,接差一提拳,昂然与卫瑾输对视,道:“我亲眼所见,目已找到了证据。你还想抵赖不成?“还有这姚泰,身为卷宗库司吏,竟然被你收买,多次违背规矩,放你入卷宗库,并替你遮掩进出记录,蒙骗阁老,简直罪大恶极!跪在后面的姚泰不由轻微颤了下。

卫瑾瑜没再看许助,而是看向坐在上首的顾凌洲,垂目平静道:“私入卷宗库。的确是弟子所为,不过。姚司更并非美子同伙。也并未收受弟子任何财帛,是弟子以昔日因情想摔,通迫姚司更这么做的。顾凌洲目光沉沉,仍看不出喜怒

倒是杨清先皱起眉,道:“私入密卷库是大罪,瑾瑜,你可想好了再回答。以你的品阶,原本就能正常进出密卷库,若是偶尔因为查案需要来不及请示阁老,才事急从权,当及时呈明内情。杨清的暗示与回护显而易见

但卫瑾输对顾凌洲道:“弟子并无内情,是弟子偶然翻阅卷宗,发现以前一些已经结案的案卷,仍存在许多疑点与疏漏之处,弟子觉得,虽是陈案旧案,既经督查院之手,若真有疏漏,亦应及时纠正。这话一出,室中骤然一静

连作为检举者的许劭亦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卫瑾瑜

顾凌洲掌督查院已近十年,督查院卷宗库,可以说是顾凌洲一手建立起来,卫瑾瑜字里行间,竟然是在质疑自己恩师断案的公正性与准确性。此人是疯了吗,

许劭在心里想。

杨清早就想出言喝止,被顾凌洲止住

顾凌洲视线落在少年身上,问:“你忙活了这么久,发现了几桩冤假错案?

卫瑾瑜回道:“下官还未完会整理出来。

“瑾瑜!

杨清终干忍不住出声

其他人都噤若寒蝉

卫瑾输忽又在此时开口,道:“下官违规进入密卷库不假,不过,密卷库进出记录,是要由司更严格保密的,只有阁老与杨御史有资格查验,也不知许司书如何知晓?抑或说,许司书所谓证据从何处获得?这下换作跪在姚泰身边的司吏微微一颤,

因违规进入密卷库是重罪,私自透露密卷库进出记录亦是重罪,甚至某种程度上有泄密之嫌

许劭皱眉,显然没料到卫瑾瑜就此发难,还未来得及反驳,就听卫瑾瑜抬高语调,接着道:“还有一件事,许司书有污蔑本官之嫌。"本官虽违规进入密卷库,但进出记录,全部让姚司吏详实记录在案,从未有过遮掩。

“没错。”这回是姚泰接话,道:“卫御史无论何时进出密卷库,都命下官详实记录出入时间,阁老可查阅登记簿。许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杨清立刻吩咐人去取

不多时,一本厚厚的册子便被呈上,杨清先翻阅了一遍,与顾凌洲道:“师父,与张司吏记录的时间完全一致。张司更,即挨着姚司更跪着的那名司更,闻言,张司更也露出些许不敢相信的神色。

显然,他没料到这二人做这种违规之事,还敢详实记录

杨清低声道:“既然详实记录,就侧面证明卫瑾瑜行事坦荡,并无不轨之心,只是违背了院中规定而已。许劭愣住

卫瑾瑜转头看他一眼,接着道:“许司书,你既然如此熟悉督查院规章,便应当清楚,私自将卷宗库内容泄露给督查院以外的人,该当何罪罢?这下,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许劭身上

杨清皱眉问:“这是何意?

要知道,督查院保管的,都是密封案卷,没有圣旨和顾凌洲这位阁老的许可,是绝不能外泄的。

许劭面上慌色一闪而过,接着咬牙问:“卫大人如此说,可有证据?您总不能仗着自己是阁老弟子,便如此污蔑下官吧?"“那就要问许司书自己了。

卫瑾瑜一扯唇角

"这阵子我闲来无事,翻阅卷宗,无意中发现,有一桩涉及前朝宫廷的案卷细节,曾经在其他人献于阁老的一册书籍中出现过。而据我所知,这桩案子,因涉及皇族,是秘密结案,案卷并未对外公开,连结案词都前朝皇帝御笔朱批,其案卷卷宗一直封存在督查院中。可案卷其中一句批词,怎会那么凑巧,出现在今人所著书籍内。

“自然,许司书可以说是凑巧,但这只是其中一例而已,许司书还要让我一一说出所有案例么?

许劭面上血色褪尽,说不出话

杨清也没有说话

因卫瑾瑜虽然没有明说,但朝中搜集前朝律令,并引用前朝案例,汇集成册,献于顾凌洲的,只有兵部尚书苏文卿。杨清对苏文卿印象一直不错,也一直很欣常苏文卿利用闲暇时间翻阅各类前朝典籍、搜集前朝律令的这份恒心。然如果那本前朝律令集里真存在引用督查院卷宗的情况,就要另当别论了。杨清不由看向顾凌洲

因他知道,恩师也一直很看重那本前朝律令集,并因此对苏文卿很是青眼相加

杨清又迟疑问:

"那本前朝律令集,需要弟子取来,让人核验么?

”不了,

顾凌洲语气果决

“前朝律令遗失严重,能汇编成集,于本朝律令改革大有裨益,终究是利国利民之事。

顾凌洲沉默良久,道:“卫瑾瑜,许劭,各停御史之职三月,罚俸一年。许劭,革去司书职务。

许劭脸色大变,委顿干地

卫瑾瑜袖色始终平静

顾凑洲均恙在身,处理完这桩事,就回了顾府

卫瑾输中午下值后,到顾府拜见。顾忠从府中出来,直接道:“阁老说,他无暇见公子,公子请回吧。卫瑾瑜神色如常送上带来的珍贵药材。

顾忠接过,叹道:“阁老说,他一点小病,用不着这些好物,以后,公子也不必再送了。

卫瑾瑜没接话

他心中明白,虽然明面上顾凌洲没有为难他,也没有揭穿他,其至还与他维持着师徒名分,作为对他最后的庇护,但自从雍干在西京被俘,谢琅拥有了对抗朝服廷的致命筹码,顾凌洲心中恐怕已经对他失望情怒至极,才一而再再而三将他拒之门外,不再私下里见他,卫瑾瑜只是问顾忠:“我到底还是顾氏子弟,应该还有资格进入顾府罢?

顾忠不明这话何意

卫瑾瑜道:“这白参炖法有些复杂,我想亲自动手,给师父煎成药汤,阿翁可否行个方便?

顾史有些音外

斟酌片刻,道:“自然可以。‘

"说来也怪,阁老一向身体康健,这回也不知怎的,一场风寒,久久未愈,这两目还犯了眼疾。

“眼疾?

“是,阁老以前在战场上伤过眼,落下一些旧疾,但当时恢复的很好,这些年一直没有犯过,这回也不知怎么回事。卫瑾瑜心骤然一沉

因他记得,上一世,顾凌洲就是突发眼疾,最后严重到无法视物,才不得不提前致仕,回江左养病。卫瑾瑜沉晗须臾,问:“师父近来服用的汤药,都是何人所开?

”是顾氏自己的府医。

"除了府医所开汤药,师父可服用过其他药物?‘

“没有

卫瑾瑜若有所思,最终道:“能不能再劳烦阿翁一件惠。

“公子请进。

“我想看一看药方,还有,师父最近常接触的物品。

顾忠何等敏锐,当即面色凝重拧起眉:“公子是怀疑....

卫瑾瑜道:“只是以防万一,想看看。

顾忠答应下来

卫瑾瑜又道:

“我来府里的事,还望阿翁替我保密,别让师父知道。"

顾忠点头

忍不住叹道:“公子这又是何苦。

卫瑾瑜平常一笑:“师父于我有庇护之恩,我只是想尽可能多为他做一些事。

顾忠隐约觉得这话有些奇怪

但因为挂念着顾凌洲病情,便没有多想,

之后几目,卫瑾瑜除了亲自盯着煎药,其他时间几乎都待在顾府藏书阁里看书

随着谢琅在西京公然举起反旗,大渊各处又接连爆发了几波流民起义造反事件,一片动荡不安中,上京城迎来了继皇帝万寿之后的第二桩大事,明睿长公主忌辰。这位长公主以巾帼不让须眉之姿,创立凤阁,重用寒门弟子,担任监国长公主期间,支持当时的寒门宰相陆允安推行了一系列利国利民的改革,曾让整个大渊气象一新,在百姓间声望很高。虽然陆允安最终没能守住本心成了叛国逆贼,但经历过天盛元年到天盛八年那段时期的百姓都记得,那些改革曾如何遏制世家权力,改善百姓生活。这一切,都是长公主的功劳。当今圣上,对这位同父异母的长姐感情很是深厚,每年长公主忌辰,天盛帝都会提前半月开始沐浴斋戒,表达对这位长姐的哀思某种程度来说,在与世家的对抗中,天盛帝能在民间赢得那么多的民心,除了世家作恶,更多的则是得益于这位长公主的声望。今年大渊江山动荡,内忧外患不断,为了安抚涣散的民心,天盛帝提前一月就已经让礼部着手准备长公主祭礼,并允许百姓自发往长公主陵寝前献上民间祭品因而虽然距离长公主忌辰还有两日,街道上已经一片肃穆,上京亦不闻任何喧嚣靡靡之音

许劭再一次来到了苏府门前

他这阵子都在忙着四处奔走救人,救因为上书抨击卫氏而被卫氏清算的几名同乡学子。

这些学子被打成妖言惑君的逆党,在狱中受尽酷刑,奄奄一息

许劭想尽办法,也只得到了几次去牢中探视的机会,每去一次,便绝望一次。

他只能来找苏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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