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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1 / 1)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替换嗯~

时间过得仓促又缓慢。

…………

a区竞技赛从硝烟弥漫到最终落幕, 其实花费不了太久, 个人表示, 主要是裁判员的长篇大论占用掉绝大部分时间。

然后到现在,我从入口穿行在穹顶通道内, 重新走回供给选手们休息这幢建筑里边的时间里,后方竞技场上蓦地爆发出姗姗来迟的欢呼和尖叫。

大概是观众们终于从惊吓里回过神来了?或者也有那个裁判员唠叨的功劳?

表示, 裁判员太敬业了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观众们对每场比赛的关注程度和他的奖金挂钩, 刚刚真正的战斗也就几分钟时间, 亏得他能先从巨大惊吓里回神, 接着又强词夺理找出无数个话题来回顾‘精彩镜头’…

要不是那裁判员一遍又一遍的重申, 用各种语言堆砌来勾起观众的回忆, 首战比赛又哪里来的能叫人热血沸腾的‘惊心动魄’?

其实, 我个人觉得观众本来应该没怎么反应得过来才对,毕竟坐在看席上比不得在竞技台上,观众哪里能感同身受选手直面的压力。

a区那场,按照事不关己的旁观者视角看, 实际上枯燥又乏味。

倒是难为裁判员舌灿莲花, 这般费心给已经结束的比赛造势了哈~

转念一想, 我又努力试图屏/蔽掉充斥耳蜗的,如潮汐涌动般一层高过一层的呼声。

反正我是没耐心折回去谢幕, 就算被观众当成偶像似的一声声大喊名字, ‘安娜!’、安娜!’、‘安娜!’,群情汹涌得越来越热情高涨…

我应该觉得荣幸么?

觉得吵死了倒是真的。

走着走着,赶路中的脚步迈出频率, 随着后边水涨船高的呼声而越来越急,我抬手扶着忽然重若千钧的脑袋,恨不得把那些魔音穿脑隔绝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

不是我故意装腔作势,对一个有社交障碍症的人来说,众目睽睽的场合实在不是好地方。

加上这会正处于血脉觉醒状态,很不幸,五感比平时敏锐了不知多少倍,想想吧~千百号人有志一同的大喊大叫,那么多音量汇集到耳朵里,简直就比得上催命厉鬼了喂!

↑↑↑这是五感太好的锅,另外,始作俑者是那只口才太好的裁判员。

…………

带着脑门心不断抽痛的忧郁感,迅速穿过通道,走回选手休憩区————进了建筑物里边,被数重墙壁隔得远了,竞技场传来的呼声总算不那么刺耳,我的头疼也稍稍缓和。

人舒服点了心情也好点了,我的脚步跟着慢下来,不再被狗追那样差点想亡命奔逃。

…………

过了会进到建筑物内部,一脚踩下穹顶通道台阶,下一秒,有许许多多的异样目光瞬间聚集而来。

我受到了惨绝人寰的围观。

几百号参赛选手聚集在同一幢建筑里,抱着相同目的参赛的家伙们,面对其他竞争者时心态当然不好,休息区里时时刻刻人声鼎沸,似乎也曾有许多小摩擦发生的样子。

不过现在他们的关注点貌似乎变了。

因为a区比赛刚刚结束,而作为第一位竞技赛的预赛获胜者,我被剩下这些还在备战的选手盯着看个没完,是理所当然。

虽然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片刻之前才好转的心情却还是再一次恶劣起来。

倒是没有人围上来挑衅或者做出点别的什么举动,只是,如影随形的视线让我一路走得越发不自在。

↑↑↑还是五感太好的锅。

外型千奇百怪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选手们在我经过他们附近时,眼睛错也不错盯着人看,等我走过去又默默拿视线尾/随。

都是带着各种不明含意的目光,打量了又打量,都是备战选手,现在下一场还没开赛,他们…大概无所事事?总之就是盯着看个没完,顺便窃窃私语。

至于他们说的内容…

我不太想特别去分辨那些话的内容,所以呃~就装作没听见的板着脸,穿过这片区域打算回原本那里,就是先前呆的角落,我得去那里等逃走的幽灵先生回来。

虽然不知道他肯不肯回来。

另外,我还得去找回那只电话蜗牛,从王宫里带出来的呃~报名参赛之后,来到这里,我就在幽灵先生的强烈抗议下暂时把它藏在某个角落里。

那电话蜗牛年纪太大了,幽灵先生很担心我上场战斗时,不小心顺带让它受到伤害。

其实我也担心它被波及,不过不是被对手攻击而是离我太近被灵压击溃。

我和幽灵先生就此达成共识。

所以,电话蜗牛暂时被放生在某个更偏僻的角落。

现在比赛结束,除了重新和幽灵先生取得联系,找回电话蜗牛也是一件待办的事。

…………

捡着三三两两聚众讨论堵塞空间的选手人潮缝隙前进,顺便视若无睹所过之处跟上来的诡异视线。

然后回到原本和幽灵先生呆着的角落。

…………

这块角落变得很空旷,这点让我高兴了些,虽然原因出在我身上。

哪怕它偏僻,原本也还是有些彪型大汉呆在这里,现在我回来,刚一露面就象瘟神过境,附近的人纷纷避之不及似的走到一定距离之外,于是,这附近就空得不像话。

虽然还是有很多视线从远处各个角落投来,不过,隔得远了那种叫人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就少了很多。

自觉占了便宜的我选个视野最好的位置站着,一边居高临下俯视外边整个竞技场,一边好整以暇等失联那位回来。

幽灵先生不在。

我决定就在这里等他,顺便躲一躲越发不好的气氛。

赛场举办方透过广播通知,b区比赛延时,原因是‘竞技台受到不可修复的损坏必须彻底更换’,又因为清扫场地所用时间将比预计的延长许多,于是,中场休息时间也延长。

…………

然后…

不太祥和但至少安静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就被破坏,我又一次品尝到魔音穿脑的痛苦。

依然是五感太好的锅。

这次混乱出自这幢建筑物内部————原本就嘈杂的空间混进更剧烈的骚动,急速的奔跑声,当中还夹杂着吵吵嚷嚷的呼叫。

抬着空担架的医护人员从救护室那个方向跑出来,在维持秩序的赛场警备队的帮助下,脚底生风的朝通向外部的通道冲去。

透过那些混乱的叫嚷能听得出来,是举办方赛后救助伤员的医护队,他们趁着中场休息跑到场内去救死扶伤…呃~打捞昏迷中落水的选手们。

隔了会,这些行色匆匆的赛场工作人员从眼前跑过去,先前如摩西分海般腾出通道给救护队经过的选手人潮又合拢回去,偌大空间再次显得拥堵又吵闹。

首战告一段落,本来应该稍微放松些的中场休息时间,选手区里反而显得混乱,尤其是第一波前去救援的队伍回来之后,选手准备区就彷如战地医院。

一抬接一抬的担架从外边抬进来,又紧急送进救护室,赛场工作人员的来去匆匆,导致建筑物里边像个混乱不堪的现场。

随着落水者们陆陆续续被救回送医急救,气氛渐渐变得压抑又沉闷,另外,慢慢的,我感觉到盯在身上的视线从含意不明升级成极度戒备。

大概是那些落水的选手没有外伤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的缘故?

被送进医疗室的一抬抬担架…好吧~估计是那些医护人员自己脑补到奇怪的地方去了?总之,我听见还没上场的选手们小小声谣传,说a区参赛者全部死亡。

↑↑↑我杀掉了全部对手————流言从医护人员说漏嘴开始,直到一个接一个被参赛选手们口口相传,严重歪曲的事实以光一样的速度传播,连带让我迅速受到更惨绝人寰的围观。

哦~还有,回视的目光所过之处鸟兽绝迹(大雾!)的效果。

偷偷围观默默围观,等我看过去的时候就故作无意的一哄而散,这样。

…………

…………

接下来是一段流言愈演愈烈的等待时间。

可惜等到最后,幽灵先生依然如黄鹤一去不复返。

沐浴在各式各样诡异目光里的我,一直等到中场休息时间过完,赛场举办方透过广播通知,开始召集b区选手准备入场,那个和我穿同款大衣的半透明虚影还是没出现。

实在没等到要找的幽灵先生,我只好一边头疼一边动身先去拿回那只电话蜗牛————这会,流言已经升级到另一个加强版本,被围观的我,已经从‘可怕的敌手’变成‘可怕的杀人魔’。

五感太好也是悲剧。

医护人员用尽手段也没能救醒落水那批人,之后又一次不小心说漏嘴,再之后的结果是…我听见了变成谣言的流言。

然后,现在呆的这个角落待不下去了,我只好先战略性撤退,趁着b区比赛即将开始,选手们转移注意力的这当口,悄悄的离开,踏上寻找失物(幽灵和蜗牛)的路途。

…………

一边捡着人群缝隙走,一边尽量减低存在感,我个人表示很苦逼。

天知道我真心冤枉。

和我同场比赛的家伙们会昏迷不醒,是魂魄受到镇压的结果,只要把人随便扔哪个角落,过段时间自然就恢复,呃~顶多是按照每个人力量的强弱,区分一下早一点醒还是晚一点醒。

绝对不是死亡,还有呼吸心跳怎么是死掉呢?医护人员少见多怪,怪我咯?

还有啊!

一边走一边苦逼,接着,苦逼完了,我扭曲了脸,内心默默咆哮:

谁是‘变/态杀人魔’?

什么叫‘霸王色霸气的一百零一种用法涨姿势了’?

德雷斯罗萨斗牛竞技场这些医护人员自己少见多怪也就算了,居然造谣啊摔!

灵压和霸王色霸气是同一种玩意吗?能相提并论吗?明显不能,胡说什么呢!

还故意带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别以为我没听见你们医护室里边,某个小黑屋发出的那些诡异声音啊!

那种每隔几分钟抬进去个人,接着开启机关让人高空坠落的声音…

你们干完见不得人的事,紧接着就专注的向选手们安利‘杀人狂’,‘全灭a区对战选手’,这些严重歪曲的事实…

妈蛋!这是要把黑锅扣在我头上的节奏么?

赛后a区选手失踪,要是被曝光,事先流出的谣言正好把罪名推给我是吗?用‘对手全部死亡’掩盖失踪的事实?

雾草!

真以为没人知道吗?我听见了喂!

…………

总觉得有那么顶看不见的巨大黑锅正以光速朝着我的脑袋奔过来,这一领悟导致我的心情非常不好,呃~也大概是脸色跟着鬼气森森?

一路走迎面撞到的人,每个都在对上我的视线之后不自觉的闪到边上腾出通道。

视野里的障碍物减少的结果是通行变得顺畅,加上电话蜗牛的藏身之地有那么点微妙,于是————很快,附近就看不见人变得冷清起来。

从人来人往的主通道拐进岔路,圆弧顶穹顶的通道尽头是暂时放生电话蜗牛的地方。

接着,我迎面撞上一个…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路姿势大摇大摆,呃~长得也奇形怪状的家伙…不过他很快擦肩而过,我也没怎么留意,顶多就是‘赞叹’一下对方人/兽混合的外表。

青草绿的头发,穿着鼻环,两颗长长獠牙大刺刺暴/露,衣着像个混混,气势却十足嚣张。

一瞥之间那人的奇异相貌还残余在脑海里,下一秒,朝着目的地走的我就闻到…一股混合各种微妙气味的味道。

是刚刚那个人出来的地方,也是我要去找回电话蜗牛的地方。

呃~竞技场厕所+垃圾堆放处。

那啥,厕所么~气味不说了,垃圾堆放处也算了,反正各种让人掩鼻。

关键是,这些弥漫在空气里的气味当中,混合着浓烈而新鲜的…血腥味。

先前狭路相逢又错开时,那个怪人身上也残余着血的味道。

停下来犹豫了几秒钟,我盯着不远处那个糟心地点看了又看,终于还是一边头疼一边走过去。

无论是不是通知赛场人员来救援,还是先去找回蜗牛再说。

…………

血液还在流淌,从身体里慢慢渗漏出来,人却还活着。

我举高手臂用大衣袖子遮住鼻子,慢吞吞走进微妙又糟心的地方,然后在堆放垃圾的角落找到这个昏迷的人。

他被扔在垃圾丢弃处,不过,我不敢靠近他————因为他在流血,而我处于饥饿状态,虽然不是吸血鬼,这样流淌精气的血肉之躯,也还是…

为了保险起见,我没有靠近他,粗粗看了他几眼,接着转头,走到另一个角落,从一些杂物堆里拣出一只噗噜噜叫得很激烈的电话蜗牛。

另外,还有一只年纪很大的背壳通讯器锈迹斑斑的,很安静的幽灵先生所有的蜗牛。

一大一小两只,一只闭着眼睛可能在睡觉,小小儿这只,叫得声嘶力竭。

随手把幽灵先生的蜗牛塞进大衣口袋,之后,我才关心另外这只。

把小东西托在掌心,盯着它看了好一会,然后叹气————背壳是蓝白相间条纹,海军通讯器。

也就是说…想了想,我伸手戳开通话键,同时微微偏了偏头:流着血被丢在垃圾堆里的这位…不会是海军…吧?

噗噜噜等待音随着通讯器开始而消失,短暂的静默过后,话筒彼端传来一句:

“梅纳德中将!藤虎大将请您接电话!”

…………

听声音是个颇年轻的男人,呃~很着急的样子,可是那内容却叫这边的我嘴角剧烈抽搐,听听这说人人到说鬼鬼到的!梅纳德中将?还真是海军啊喂!

这一瞬间,我在‘果断扣断电话当什么也没发生’和‘心平气和告知对方事实’,这两个选项之间犹豫不定。

↑↑↑毕竟是确认过了嘛~这里不是安娜的世界,虽然是海军…

我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反正受伤昏迷这位一时半会还没有断气的迹象哈~

等下去找个竞技场工作人员过来送医疗室还是有生还希望的哈~这么一想,我就悄没声的伸出一支手指捅过去,打算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立刻结束通讯,就当花没开过贫道没来过…

话筒另一端又催命似的接连叫了好几声,之后,大概是察觉到不对劲,前一刻还很焦急的小蜗牛蓦地抿紧嘴角,忽然就沉默下来。

等我的手指指尖刚刚戳到它这一瞬间,小蜗牛头顶的触角抖了抖,接着眼睛瞪得更圆,恰到好处的重新发出声音:

“梅纳德?或者————你是谁?”

先前几秒钟的安静大概是因为换人接手了,这会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声音。

“这里是海军本部中将巴士底,接起电话的这位,你是谁?”听上去比先前来电那位年长,声线低沉浑厚,语调里透出身居高位者的咄咄逼人,“梅纳德中将人在哪里?”

反应很快嘛~手指悬在半空,停顿两秒钟又收回,同时,我默默的黑线一把,想了想就低声说道,“安娜,很抱歉,我擅自接起通讯。”

既然已经被察觉到不对劲,那么————

首先为自己的自作主张表示歉意,说话时重新折回昏迷不醒的伤者附近,一边拿眼角瞟他,一边把实际情况告诉话筒那边:

“如果您要找的是电话蜗牛的主人,他呃~就在附近,不过已经没办法接电话了呢~”

我改主意了,在听见对方自报身份之后,即使理由微不足道————因为算是认识的人。

当然,不是这会躺在离我不到两米距离昏迷不醒的这位。

昨晚看了大半夜的报纸里边陆续有报道过,顶上战争之后,海军内部人事出现巨大变动…梅纳德中将大概是那段时期升职的其中一位吧?

是巴士底,海军本部中将,我知道的是这位,虽然不是同一个世界。

斩鲨,巴士底。

安娜的世界,这位常年驻扎在伟大航道后半段,例行述职时才会返航回到马林弗德,所以海军本部那边,甚至前半段,巴士底中将的名气都不是特别大。

另外…我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呃~卡洛琳护士长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那个弗里茨.塞尔尼尔准将正是巴士底中将麾下。

弗里茨.塞尔尼尔准将…

经历过许多糟心事的我,到后来点数回忆过往时发现,那夜的相亲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端。

平和安稳生活的结束,颠沛流离的开端。

虽然这里不是安娜的世界,可是,这位巴士底中将却叫我瞬间想起自己的人生,也因为这点薄弱得几乎可以忽略的联系而生出几分移情。

到底是心软了。

所以好人做到底————“他受伤昏迷,请尽快派人前来救援。”

“我可以保持通讯畅通,为你们指出路线。”

先前还打算通知竞技场来着,现在既然是勉强称得上有些关联的巴士底中将开口,我也就无所谓这举手之劳了。

说起来,a区那些选手们的下场似乎很堪忧,受伤昏迷的这位梅纳德中将,比起落到海贼手上,呃~通知他同阵营的海军来认领,也算是日行一善。

…………

我是出于不同世界相同阵营立场的那点香火情,好心好意的提议。

结果很不幸,好心一般都是被雷亲。

我这边话音落下,那边就沉默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接着隔了半晌,自称巴士底中将的男人没说话,倒是斜地里又插/进另外一道气势汹汹的声音,“混蛋!你是a区那个获胜者,杀人魔安娜吧?”

“是你伤害了梅纳德中将吗?”

我:…………

你妹的杀人魔!会不会说人话?

这一瞬间,所有的和平心情外加那点可有可无的恻隐之心,都在听见话筒那边义愤填膺的叫喊之后,立竿见影的随风飘散,顺便又升起几丝恶质心理。

有仇当场报回去才是王道。

于是:

冷笑一记,我对还保持着横眉竖目表情的小蜗牛,龇出鲨鱼牙,“鉴于贵单位对我个人的精神和肉/体造成严重伤害一事,你们的梅纳德中将就当做赔偿金了!”

“哈?”正在龇牙咧嘴的小蜗牛拟人化表情微微一呆,先发出一记短促的单音,接着用极度茫然的语气,鹦鹉学舌一样重复,“精神和肉/体?赔偿金?喂!什么意思?!”

翻了翻死鱼眼,我阴森森的解释,“精神,就是你刚刚的诽谤严重侵/犯我的名誉啊~”

话到这里停顿几秒钟,我好整以暇的微笑,又说道,“另外,贵单位的梅纳德中将衣着暴/露,对我的眼睛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这是肉/体。”

躺倒在地上这位实在一言难尽,虽然海军将领不修边幅是惯例,可是就一件皮质胖次打发掉的穿着…实在很辣眼睛!

还有一顶和赤犬大将风格相近的帽子,披风,黑宽边眼镜…十足十变/态,走街上肯定是被良家妇女们侧目外加唾弃的存在。

这不是伤害到我的视觉是什么?

“所以啊~等竞技赛结束,你们自己记得来收尸啊~”

说完,我故意把托着小蜗牛的手平平地伸直出去,营造出人已经走开的假相,紧接着,话筒那边的人果然就上当了。

“混蛋!!!”那厢吼了一声,接着又,“喂喂喂!”的大嚷大叫,得不到回应之后更惊怒交加起来,“你这混蛋想对梅纳德中将做什么?快住手!”

“我要把他生吃了,不蘸酱!”一边危言耸听,我一边挪得更近些,然后抬脚去踢了踢仰面倒在一堆垃圾袋里的这位…昏迷不醒人士。

脚上没用力,只是试一试他活着还是死了。

原本为着那点移情作用想做点好事结果被怼回来,现在,我决定确认下死了还是活着,然后去通知竞技场主办方来处理就好。

反正这个世界没有人认识安娜的哈~见死不救什么的,我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

大概是听见了那啥?踹人的声音,话筒另一边的瞬间拔高嗓门叫得象我杀了他爹,接着————[碰——]!一记闷响,之后,安静了好一会的巴士底中将,在年轻人嗷嗷嗷痛呼声的背景音里开口,“白痴!她是开玩笑的你也听不出来吗?”

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骂完了自己阵营那边的人,接着又缓了缓声调,说道,“抱歉,下边的年轻人太失礼了,我相信安娜小姐并没有恶意。”

“是您发现了受伤昏迷的梅纳德中将并且试图帮助他,对吗?”

比起先前的冰冷质问,此刻的巴士底中将用上了敬语,并且说话的语气相当谦和,“很抱歉,是我方失礼了,对您的误解以及所造成的伤害,我这里先替刚刚那年轻人向您致歉。”

他把姿态放得低,我这边也就不好呃~再恶言相对,本来就是这样,礼尚往来嘛~所以…想了想就把手收回来,同样很和气的开口,“我给你们一个方位,你们自己来找人,他还活着。”

“实在很抱歉,我希望能麻烦安娜小姐您把人带出来。”巴士底中将压低了声线,似乎有些无奈,“斗牛竞技场此刻处于封闭状态,比赛结束前外部人员不得入内。”

“也为了不惊动无关的人,海军不能强行进入。”

“安娜小姐如果方便————”

说着顿了顿,大概是知道自己强人所难?短暂的静默过后,他又说道,“我们就在竞技场大门之外等着,如果不方便,可以把人带到高一些看得见外边的地方,然后丢出来就好。”

对于巴士底中将的诚心建议,我:…………

‘高一些可以看见外边的地方’是有,不过…那种高度扔下去,要是底下没看准接空了,轻伤会变重伤重伤会直接断气吧?

这是跟梅纳德中将有仇啊?丢出去把人丢死了,这是跟我也有仇啊?

“我可以通知竞技场。”

我给出折中的办法,然而立刻被否决,“梅纳德中将是匿名参赛,如果身份暴/露,或许会有人对他不利,安娜小姐,既然您已经帮忙了,那也不吝于多帮忙一点。”

“我会记得您的这份援手之情。”

…………

…………

几分钟后,我从黑腔开出的夹缝里走出来,脚踏实地的方位是先前确认过的紧邻竞技场的一道巷子,接着一眼就看见…等着接手伤患的这群海军,的侧影。

一大群人围在竞技场外紧盯着大门,目测上百人,个个身着披风,肩章军衔最低也是少校…

为首那个大刺刺坐着,一柄超级□□横着架在肩上,小巨人似的非正常人类体型,西装,披风,戴着牛角面具…

斩鲨,巴士底中将。

等我提着大型快递施施然走过去,那群盯着竞技场大门的海军站得靠后的人很快察觉动静回过头来,随即摆出戒备的姿势,“喂!你!”

呵斥之后聚集过来的目光里有人就认出我手上挂着的这位,“梅纳德中将?!”然后他们的队形就变得有些混乱,原本是簇拥在坐着那位中将身侧,现在一部分人紧张的围拢过来。

脚下一停,我伸出手,把手里拎着的包裹————用披风做成大型包袱皮,然后伤者裹里边,我拎着打结的包袱角,这样————递给距离最近的人。

对方呆呆的接过,‘快递签收’之后,‘收件’的海军稍稍检查了一番他们受伤的梅纳德中将,随后分出几人护送他离开现场。

而我等到现在,确定没有出现中途死亡情况(反正海军收到的是活人)就摆了摆手,“人送到了,那么我告辞了。”

说着要走,人却站在原地等。

几乎是同一时间,如我所料的,坐在最前端的那位斩鲨中将沉声开口,“请稍等,安娜小姐。”

说话间起身,越众而出几步站到近前来,隔着奇怪的多孔牛角面具,锐利的视线先打量我几眼,接着似乎看了看后方的巷子,最后收回,象是确定了什么似的说道,“能力者?”

“是不是能力者,与你们无关吧?”已经猜到海军不会什么也不问就放人离开,所以我也没有任何不悦情绪,因为…决定送人来一开始就是另有缘故。

我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搜索到本以为会在场的人就收回视线,问道,“藤虎大将不在吗?”

这才是我以德报怨送梅纳德中将出来的理由。

‘藤虎大将’————接起电话蜗牛的瞬间听见的,‘藤虎大将请您接电话’————以及,彼时赤犬大将说过的,‘他是藤虎,原来是这个时候了。’

如果确认‘藤虎大将’是喷泉水池边碰见的那个瞎子,那么…我就能确定,赤犬大将已经知道未来,或者…他身上发生了超出预计的事。

而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对我来说都不太美妙。

不过,现在没看见那个气势凛然的盲人。

…………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送了伤患过来,还是因为我提及‘藤虎大将’时的口气太熟稔(我故意的),巴士底中将的语气同样很自然,“藤虎大将阁下先行去往格林比特。”

他甚至毫无隐瞒,非常坦白,“预备三点钟时逮捕在那里进行交换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以及特拉法尔加.罗。”

说完沉默几秒钟,接着他象是才反应过来,浑身气势徒然一沉,喝道,“这也是你的能力吗?让我毫不怀疑说出海军的行动计划?”

是你太没神经了才对!我也很惊讶啊!嘴角狠狠一抽,我斩钉截铁掉头就走。

…………

脚下迈出一步,脑后随即风声袭来,银亮而森冷的刀光险险擦过我的肩膀,刀锋碰一声重重斩在距离足尖几公分的地上,将厚重岩石铺就的街面砍出一道裂痕。

“你的‘记着援手之情’就是刀剑相向吗?巴士底中将。”

千钧一发的瞬间侧身避开攻击,我偏过头,笑得鬼气森森,“这可是坏榜样,流传出去,往后你们海军或许不会再受到任何救援。”

“毕竟,可能被恩将仇报呢~”

闻言,巴士底中将的动作果然一顿,我趁机转身,溜之大吉。

飞快窜进出现的那条巷子,故技重施拉开黑腔,然后————很快回到竞技场内。

再然后————空间裂缝刚刚合拢,下一秒,这垃圾堆放处的另一种功能,赛场厕所,位于这地方更里边,的门里走出个人。

这一刻恰恰好和我撞个正着。

两厢一照面,对方明显愣了下,紧接着又弓着身,摇摇摆摆的走过来,眯细着眼睛,象是毒蛇盯住猎物那样,目光森冷阴戾。

我:…………囧囧囧。

简直无言以对!为什么唐吉诃德家族干部,迪亚曼蒂会在这里?!

上厕所咩?可是,竞技场常胜英雄,唐吉诃德家族干部,不是有单独贵宾室的咩?不久前我还没带过去‘觐见大人物’的啊?为什么!现在会在特偏僻的这个地方撞见?

…………

短暂的静默过后,瘦高个子的海贼走到咫尺间站定,上身更往前俯低几分,以弓着背的姿势,奇怪的附到我的耳边,哑声说道,“忽然出现,忽然消失,你是能力者吧?”

“霸王色霸气,恶魔果实能力者,这样的本事————”别有深意的停顿片刻,他冷声嘶笑一记,复又说道,“昨夜又是谁让你带着被蹂/躏/疼爱过的痕迹逃走?”

“是不请自来的那些海军当中的某一个?你去见情人了?”

这海贼的口气很肯定,音调半嘲半讽,说完直起身,拿眼角斜乜一眼,又飞快移开目视着前方,“有人看见你出现在外边广场上,如果违反‘比赛期间不得离开竞技场’的举报成立。”

“你会被撤销资格,真是得不偿失。”

“谁看见了,让他来对质。”我抬手拢了拢微微散开的大衣衣襟,嘴角一撇,“竞技场主办方不好诬陷选手的吧?”

↑↑↑等人来了就干掉,这叫死无对证。

“我看见了。”瘦高的海贼意味不明的哧哼,接着忽然抽/出插/在口袋里的手,不轻不重按在我的肩膀上,“你以为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来查看的啊~”

我:…………我以为这丫是来上厕所。

好吧~既然如此……

接着,没等我杀人灭口,这位方块军统领忽然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他在我惊讶的抬头看向他的这一刻,视线下落几分,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因为决赛时当场杀掉你,似乎更有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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