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女生耽美>农门无小事> 第31章 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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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东窗事发(1 / 1)

到了村子口,王氏和江玉河父女俩就分道扬镳了,泗水镇跟王家村可不是一个方向。

因为他们身上没有钱,自然只能够走路到镇上去。

七八里路下来,晚儿觉得小腿都酸疼。

到了镇上,晚儿建议江玉河:“咱们先看看卖饴糖的行情。”

父女俩就在镇上的主街上转了一圈,发现了两个卖饴糖的小摊子,一如既往的还是那么贵。

两人又去了两家小点的杂货铺,人家铺子里都有剩的糖还没卖出去,因为铺子小,买糖块的人不是那么多,一时销不出去,人家也不进那么多饴糖。

出了铺子,江玉河脸带愁容:“这可咋整啊?晚儿,咱们的糖没有铺子肯收呢。”

晚儿却不气馁:“爹,咱们去上次买糕点的那个铺子问问呗。

实在不行,就把紫菜头先卖了,咱们可以去县城里卖饴糖啊,县城里的铺子多,也大,客源肯定广,咱们的糖一定能够卖出去的。”

江玉河没想到晚儿年纪虽然小,胆子倒挺大,也敢想,他也大了胆子:“好,你觉得能卖出去,爹也就不怕什么。

最坏不过就是把糖背回去咱们自己家吃罢了,有啥不敢尝试的呢?”

晚儿微笑,江玉河能够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对。

父女二人说笑着,就走到了镇子中心最豪华的一家糕点铺子“望月居”。

看着人来人往的门面,江玉河嘴上说着不让,还是有些紧张。

晚儿给他打气:“爹,咱们就是进去问问罢了,他们又不吃人,就是不买也不能够把咱们怎么样的。”

“嗯,对,走,咱们进去。”

父女二人这才进了望月居,这里面的糕点品种很多,也有不少糖果,就有酥糖、莲子糖、凤梨酥等传统糖类。

“客官,是买糕点啊,还是买糖?”

招待人的小伙计没有因为父女二人破旧的穿着而轻视他们,热情的招呼着。

晚儿先询问小伙计:“你们望月居的饴糖是咋卖的啊?”

“小姑娘,咱们望月居的饴糖五十文一斤,也可以零买,几两都卖。”

晚儿就去看江玉河,示意他说话。

江玉河客气的同小伙计施礼:“小哥,是这样的,我们呢不是来买糖的,是来卖饴糖的,你们五十文一斤卖出去,我们呢批发价批兑给你们铺子里,你看你们收不收呢?价钱好商量的。”

小伙计有些讶异的往江玉河身后的背篓里张望了下:“兑饴糖啊,你们的糖做得咋样啊?”

江玉河赶忙把背篓放下,掏出一把糖块来塞到这小伙计手上:“小哥,你尝尝味道,是不是差不离。”

糖嘛,其实味道都是差不多的。

不过这甜菜做得饴糖,跟麦芽糖的口感上,是有一点区别的,不过一般人根本吃不出来差别在哪罢了。

小伙计丢了一块放到嘴里:“嗨,还挺甜,您稍等,我可做不了主,我去问问我们掌柜的。”

“哎,好,麻烦小哥了。”

这小伙计拿着糖块,转身就进铺子后院去了,没多大一会就去而复返:“大爷,姑娘,我们家掌柜的请你们到后堂说话呢。”

江玉河和晚儿对视一眼,脸上都带了喜色,这是有门了?

二人随着小伙计进门穿堂而过,就到了后院的客厅。

进了门,晚儿就看到了客厅的交花椅上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

这人面目白皙,鼻直口方,五官端正,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颌下留有短须。

他身穿一身宝蓝色杭绸直裰,头戴八瓣布巾小帽,见人脸上先带了三分笑容。

他站起身给江玉河见礼:“在下姓周,你们可以叫我周掌柜,不知大兄弟如何称呼?”

江玉河忙还礼道:“周掌柜安好,我是这泗水镇周边的乡民,贱名江玉河,这是我家小闺女晚儿。”

周掌柜点头:“哦,江家兄弟,你们是来卖饴糖的?不知道你们的饴糖是自己做的,还是从别人那里进的货啊?”

“是从别人那里进的。”

周掌柜又点头,然后呵呵一笑道:“那你们打算怎么个卖法?

我们铺子里的糕点,都是有糕点师傅做得,糖类虽然不是咱们家自己做的,但是也是有专门的作坊给送货。

你们呢,我看着面生,应该是第一回来我铺子里卖饴糖吧?

我刚刚看了小伙计拿来的饴糖,其实我已经看出来了,你这个糖可不是麦子和大米做得,味道和颜色都有差别。”

周掌柜眯了眯眼睛:“你们从哪批发来的我也管不着,我就是想问问价,合适的话,我们铺子里也可以收的。”

江玉河和晚儿闻言都是大吃一惊,他们本来还想着遮掩呢,没想到这个周掌柜眼睛那么毒,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家的饴糖不是小麦和大米做得了。

晚儿见这个周掌柜虽然精明,眼神和周身气度都很正派,就大着胆子说道:“实不相瞒周掌柜,这个饴糖确实不是小麦和大米做得,我们就是地地道道的庄户人家,不过是糊口饭吃罢了。

周掌柜,我们也不是生意人,第一次出来卖糖,斗胆问您,您铺子里进的饴糖都是多少钱一斤呢?”

周掌柜捋了一捋小胡子,笑着打量又矮又瘦的晚儿:“我望月居做生意,童叟无欺,在整个泗水镇都是有口皆碑的,我周二呢,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是我从来不会欺诈百姓。

我跟你们就透底说个实话,我家进来的饴糖,三十八文钱一斤。”

那就是每卖一斤,净赚十二文了,也算是暴利了。

晚儿就和江玉河对视一眼,江玉河就接话道:“这样吧,周掌柜,您看我家这饴糖,三十六文钱一斤如何?可以接受的话,您就留下,不行的话,我们也就不打扰您忙了。”

江玉河的主动降价,让周掌柜高兴的哈哈一笑:“大兄弟爽快,那我周某人也没话说了。”

他叫来小伙计拿来了称,一上称,江玉河背篓里有三十二斤饴糖。

周掌柜也不用算盘,稍一盘算就报了价:“三十二斤,三十六文钱一斤,一共就是一千一百五十二文钱,也就是一两一钱银子零两个铜板,对吧?大兄弟?”

江玉河不识字,更不会算账,被问的一时就没有答上来。

晚儿就接了话:“没错呢,周掌柜,您算的分毫不差。”

周掌柜又看了一眼头顶只到自己胸口的晚儿,就笑着让伙计拿来了银子,正正好好,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江玉河清点了钱,满脸激动,倒是晚儿镇定多了。

临走的时候,周掌柜对父女二人说道:“你们下次做了饴糖,直接送来我们望月居就是,还是按照这个价格收,有多少收多少。”

父女二人又客套感谢了一番,这才告辞出门。

走出去老远,江玉河绷着的那口气才松,他兴奋的把怀里的银子拿出来,不放心的放在嘴巴里咬了咬:“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呢。”

晚儿失笑:“爹,这肯定是真的了,不是在做梦。”

江玉河紧张的四下看了看,赶紧把银子又揣回了兜里:“晚儿,咱们要发财了,这紫菜头才多少钱一斤啊,十文钱能够买上几十斤。

可是做出来的糖贵啊,咱们这筐也不要卖了,还背回家,都做成饴糖,明个又拿来卖。

一两银子啊,你知道庄户人家想要攒到一两银子有多难吗?

咱们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赚到了。咱们再做几次,就能够把你二奶奶家的银子还上了。”

晚儿忍不住泼冷水:“爹,这个做生意得循序渐进,周掌柜说是做多少送多少,但是你别忘了,他一眼就看出咱们的糖跟麦芽大米做得不同了。

说不定已经猜到这糖是咱们自己做的了呢。

咱们如果天天都送很多糖到他铺子里,他肯定会疑惑咱们是用什么做得。

这个人如果是个正派的人,咱们长久跟他做生意,也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可是如果他起了歪心思呢?

看他那铺子,在镇子最热闹繁华的地段,铺面又那么大,他肯定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呢,这种人,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的,要是想对咱们家做点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呢。”

江玉河被吓得白了脸:“啊?那咋办?早知道就不把糖块卖给他了。”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所以咱们隔几天再来卖一次,不能让他察觉出,咱们制造饴糖又快成本又低的事情。不然的话,可就说不准会引发什么后果来了,毕竟财帛动人心嘛。

咱们最好也不能把所有的货都卖给他一个人,回去了咱们再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然后他们就开始想法子解决带来的甜菜。

卖这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回去的时候他们肯定是要买东西的,要是不把带来的甜菜卖了,江老头刘氏等人问起来,他们没法解释钱从哪里来的不是?

转了一圈,他们把甜菜兑给了一个卖菜的老伯,七八个紫菜头,就有二十斤重了,才卖了八文钱。

然后父女俩就怀揣一笔“巨款”在镇上逛了起来。

先是在猪肉摊上买了二斤板油,这是要拿回家熬油用的。

又买了一根大骨头,这个很便宜,时下的人都习惯买肥肉,别说肉很少的大骨头不受人欢迎,就是纯瘦肉,普通老百姓也是不爱买的。

江玉河还想割两斤肉回去,给一家人改善改善生活,被晚儿拦住了。

“爹,咱们的钱,得留着给你抓药,你那伤得好好的养养才行。那些药里都有补气血的,你多吃两副,身体才恢复的快呢。”

江玉河有些舍不得:“不用抓了吧,爹的伤都好了呢,这些钱留着咱们家慢慢花。”

“钱挣来就是花的,爹,有个好身体才最重要。而且,一次性买那么多东西,特别是买了肉回去,太打眼了,到时候不知道奶和大伯娘她们会咋说呢,还是慢慢来吧,别急在一时。”

江玉河一想也是,就又作罢。

过了肉摊,就又到了杂货铺,打了半斤酱油,半斤醋,又买了半斤盐,父女二人又往回春堂去了一趟。

大夫给江玉河又看了看伤口,拆了布,换了药,嘱咐了几句,就给抓了几副滋补的药来,一下子就花去了三钱银子,把江玉河心疼的直抽抽。

要不是晚儿坚持,江玉河都能够把药给退了。

父女二人也没有多耽搁,买齐备了东西,就往镇子口来了。

走出去没多远,江玉河突然说道:“晚儿,我看那个背影咋那么像你大伯啊?”

晚儿就往江玉河手指的地方看去,左前方,勾肩搭背东倒西歪的走着几个人,其中有个人的背影很像江玉田。

晚儿看了看这些人出来的地方,就眯了眯眼睛,故意询问江玉河:“爹,这飘香馆是啥地方啊?”

江玉河立马红了脸,然后严肃的说道:“没啥,以后不准问,更不准靠近这里。”

“哦,那咱们用不用叫大伯回家呢,大伯最近好像经常夜不归宿呢,老是喝的一身酒味才回家,爷奶也不管管她。”

江玉河扭脸皱了眉,粗声粗气道:“不用管他,咱们回去吧。

我看你大伯这是走了下道了,我就是去劝他,也起不了啥大作用,他也不会听我的的。”

晚儿深以为然的表示赞同:“那可不是嘛,何必惹那麻烦。”

父女二人这才一路出了镇子往家赶。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接近晌午,王氏自然是还没有回来的,由于王家村路程不近,她又是全靠两条腿走路,来回就得花上半天的时间,所以她每次回娘家,再回来的时候都得下半晌才赶得回来。

只是他们刚一进门,迎头就正好遇见要出江家大院门的赵勇。

赵勇一双小眼睛在父女二人身后的背篓里打了个转,然后就笑着跟江玉河见礼:“三兄弟这是赶了集啊?”

江玉河忙还礼:“赵家兄弟,今个啥时候来的?快进去歇歇,咱们也好好说说话。”

“哈哈,不了,三兄弟,我来了好大一会功夫了,得赶着回去呢,下次有空,咱们再一块喝酒。”

二人又客套了几句,赵勇就告辞离去了。

晚儿的眼睛闪了闪,不年不节的,这个赵勇突然登门干什么呢?

父女二人把东西背进了西厢房,江瑶江妍和衡哥都非常高兴的围了过来。

“爹,糖块都卖出去了啊?”

”卖了多少钱啊?”

“这咋买那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银子……”

爷几个高高兴兴的说着在镇上的事情,院子里突然有人高声叫道:“老三呐,你出来,我有事问你。”

听声音,是江老头。

江玉河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你爷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爹,你别紧张,哪有那么快啊,咱们前脚刚卖了货,后脚爷就得了消息了,那也太灵通了些吧。”

晚儿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爷叫你出去,大概是问大伯的事情的,我看大伯旷工的事情是要东窗事发了呢,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江玉河这才放下一点悬心:“那就好,那就好……”

晚儿就问江玉河:“爹,肯定是大郎哥的舅舅来跟咱爷告状来了,那天咱们遇到大郎哥的舅舅,还跟他说大伯一大早就去镇上上工了,但是大郎哥的舅舅并没有见到大伯他人。

今天大郎哥的舅舅肯定会跟咱爷说那天咱们已经发现大伯没有去上工的事情的。要是咱爷问起来,为啥不把这件事告诉他,你咋回答啊?”

江玉河张了张嘴:“我能咋说,我就说我不想多事呗,怕你大伯又不高兴我。”

晚儿摇头:“你不能那么说,你这样……”

晚儿就冲着江玉河耳语了几句,江玉河点头答应,然后就出了西厢房。

“爹,你叫我?”

江老头点点头询问:“你那紫菜头卖出去了没有啊?”

“卖了,今天背了一大筐都卖完了的。”

其实那一背篓,只有上面表层放了几颗甜菜,下面放了饴糖。

江老头欣慰:“哦,那就好,换两个钱,你们节省一点花,刚刚我听你娘跟我说,你们买了不少东西回来。

你得学会节省着过日子,精打细算才能够长久。”

“哎,知道了。”

江老头这才切入正题:“老三呐,我问你,前几日你大哥就没去上工的事情你咋没告诉我呢?”

江玉河郁闷道:“那天赶集,遇到赵家兄弟,就说了两句,本来我回来的时候想跟爹说来着。

但是前面一天,我跟大哥生了嫌隙,大哥的鼻子刚受了伤,我那天想着,是不是大哥带了伤,不好意思到铺子里去,怕别人笑话他,所以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呢。

如果我回来再跟你和娘说大哥旷工的事情,本来大哥就对我不满了,我怕到时候他更加生我的气,所以回来就没说。”

江老头就“哦”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好:“你大哥最近经常夜不归宿不说,一连多天都没有去铺子里给大郎舅舅张罗生意了,人家大郎舅舅今天都找到家里来了。”

“啊?”

江玉河吃惊:“咋会呢?大哥没去大郎舅舅家的铺子里,那每天早出晚归的干啥去了?”

江老头沉了脸,没有回答江玉河的问题。

到了晌午饭时间,江妍生的火,江瑶负责炒菜。先是把猪板油放在锅里熬煮出来猪油,然后把熬过油剩下的油渣,放蒜苗一块炒了,又炒了一盘豆角,煮了一锅玉米糊糊,今天为了庆祝赚到了第一桶金,他们家改善了伙食,贴了纯豆面的饼子。

吃罢了晌午饭,晚儿出来倒脏水的时间,发现江老头搬着小板凳,就坐在大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镇上回来的那条小路。

晚儿蹙眉,江老头不会是在等江玉田吧?

她抬头看了看晒人的太阳,无语的想着,他对江玉田还真是有够上心的呢。

就在这时,晚儿远远的就看到小路上驶将了一辆骡车。

乡下里牛车倒是经常看到,骡车还真是不多见,更高级点的马车,那真是稀罕物了。

晚儿觉得,这个牛车可能是相当于后世里,大家出门代步的小轿车级别的。

而骡车的话,要比牛车高级一点,相当于是大奔宝马级别的代步工具。而马车的话,大概就相当于是顶级配置的法拉利宾利了。

正这么想着,这骡车已经到了江家门口停下来了,然后从车上下来了五六个凶神恶煞男人来。

晚儿蹙眉沉思,这领头的一个中年男人,长的贼眉鼠眼的,她好似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上午跟江玉田勾肩搭背的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

上次墙角赌钱,好像他也在其中。

“这里是江玉田的家吗?”

领头的男人恶声恶气的询问坐在门口的江老头。

这伙人看着就来者不善,江老头紧张的起了身:“啊,是,你们有啥事啊?”

“你看看,这是江玉田立的字据。”

这人把一张写了字的纸展开给江老头看。

“老汉我不识字,壮士,不知道这上面写了啥?”

“写了啥?江玉田欠了我八两银子的赌债,他说还不起了,就把他的侄女江瑶抵给我张三还债了,你家谁叫江瑶啊?把她叫出来,跟我走吧。”

张三话一说完,江老头都愣了:“你说啥?赌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家老大是个好孩子,从来不跟人耍钱的。”

张三斜眼看着江老头冷笑:“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上面有江玉田按的手印和签字,我怎么会弄错?”

本来还在看热闹的晚儿几姐妹顿时都大惊失色,尤其是江瑶,一张小脸立刻被吓得苍白如纸。

晚儿就指使衡哥:“衡哥,你快去二爷爷家请他们都过来,就说有土匪来我们家抢人了。”

衡哥机灵的一溜烟就跑了。

江玉河正在院角磨砍刀,准备一会就去后山砍柴回来烧的,等听清楚原因始末,顿时就怒了。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张三和跟他一起来的几个闲汉混子,被手举着砍刀一脸怒气的江玉河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张三害怕的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这是干啥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告诉你,杀人可是犯法的,你可不要冲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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