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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黑心烂肺(1 / 1)

江玉河也没想到,刘氏说动手就动手,闪躲不及之下,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顿时血花喷溅,江玉河惨叫一声,也应声倒地。

“啊?当家的……”

“爹。”

顿时,院子响起了女人和孩子们的惊叫声。

王氏哭着扑过去抱住倒地流血不止的江玉河:“当家的,当家的?”

江玉河的头上被铁掀劈出一道细长的口子来,此时正不停得往外流着鲜红的血。

而江玉河,也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无色,人也短暂的失去了知觉。

江瑶江妍都被吓得花容失色,衡哥更是只会蹲在江玉河身边“哇哇”哭了。

晚儿蹲下身仔细去看江玉河的伤口,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伤口在耳朵正上方,也不知道刘氏用了多大的力气,皮肉外翻,又深又长。

她快速的跑到房间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来,按压住了江玉河的伤口,这么做能够达到快速止血的效果。

“衡哥,你别哭了,快去二爷爷家找他们来帮忙。”

衡哥抽噎着,听话的一溜烟就跑了。

晚儿从内心里是很不相信这老江家一家人的人品的,如果江玉河有个三长两短的,王氏和她们姐妹几个又该怎么办呢?

到时候,在这些人手里讨生活,只怕是连条活路都没有。

这个时候江老头和江玉海等人被惊动都跑了出来。

许氏咋咋呼呼的:“俺滴娘唉,咋流那么多血?这不会出啥事吧?”

看着满地的血,江老头吃了一惊,忙去查看儿子的伤势:“老三?老三呐?老三?”

江老头连喊几遍,江玉河都没有反应,他就着急起来:“老二,你快去里正家借牛车,得把老三送镇上去医治才行。”

江玉海忙不迭的点头跑着去了。

江老头这才回头去瞪被吓傻眼的刘氏:“你说说你,你那心有多毒?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刘氏也没想到一时气愤之下,竟然把江玉河伤的那么重,在经历最初的惊吓过后,就恢复了正常。

刘氏嘴硬道:“咋滴,他是我生的,他的命是我给的,这种忤逆不孝的东西,我就是把他打死,也没什么不对。”

“你个疯婆子,我懒得跟你掰扯。”

江老头气的胸膛直打鼓。

这个时候,门外呼啦啦涌进来好几个人来,正是江二爷爷夫妻和他们的几个儿子。

“你这个毒妇,那心肠比蛇蝎还狠毒。”

宁氏指着刘氏就骂:“要是玉河有个好歹,我指定跟你不能善罢甘休。”

宁氏满眼心疼的看着地上的江玉河,然后吩咐自己的儿子:“玉樑,玉柱,你们把玉河抬着,咱们去镇上。”

江老头忙道:“我家老二已经去借牛车了。”

说着话的功夫,江玉海正正好赶着借来的牛车到了大门口,几人就七手八脚的把江玉河给抬上了牛车。

宁氏瞅着满院子的人,最后盯着江老头询问:“大哥,你们家谁跟着去啊?”

江老头和刘氏就都没吭声,王氏忙上前一步:“二婶,我肯定要去的,我去收拾两件我们当家的衣服。”

江玉河那衣服被沾上了不少血,王氏回屋里收拾了衣服,还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给江玉河垫在了身子底下。

江二爷爷瞪着缩着脖子不吱声的江老头和刘氏:“大哥,大嫂,你们这是啥意思?这玉河的伤耽误不得,得马上送到医馆里医治,你们咋不说话?”

宁氏也怒了:“啥意思?还能啥意思?大哥大嫂这意思就是不想管了?”

江老头忙回答:“玉河是我儿子,我咋会不管他呢?刚刚我不是一看他倒地,就着急忙慌的让玉海去借车了吗?就是吧……”

顿了顿,江老头才又说:“本来我是打算我跟老二一起去的,既然你们一家都来了,我有话得说在前头的。”

宁氏拧眉,不耐烦的问:“什么话?”

“看老三这伤,流这老鼻子的血,不知道到了医馆里是咋样情况呢。”

江老头无奈的叹气:“咱们都是庄户人家,温饱都是问题,要是能治呢,就治,要是实在是不能治呢……”

“大哥!”

江二爷爷厉喝一声怒道:“你说来说去,意思就是如果医馆要的钱多,就不给玉河治了?”

江老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没说出来,把头一低,似乎是默认的样子。

别说江二奶奶一家人都是又气又不可置信,就是晚儿也都震惊了。

本来她以为,江老头和刘氏顶多就是偏心自私一点,却没想到,他们会那么狠心,对亲儿子的死活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王氏一下子就崩溃的哭出了声来:“当家的,我们当家的好命苦啊……”

“爹……”

“爹……”

江瑶江瑶衡哥几个也跟着哀声一片。

晚儿这时带着哭腔哀求宁氏:“二奶奶,你救救我爹吧,你要是不管,我爹指定活不成了。

不管花啥代价,我们都要我爹活过来,就算把我卖了换钱给我爹治伤,我也愿意。”

“还有我,卖我,小妹还小又瘦,不值钱。卖我,我能洗衣做饭,做家务,把我卖了,能多换点钱,”

“还是卖我……”

江瑶江妍也跟着哭着对江二奶奶表态。

几个孩子的懂事,让宁氏心疼不已。

孩子们越是懂事,她的怒火就越盛。

宁氏咬牙切齿的瞪着江老头和刘氏,用手点指喝骂道:“一对黑了心肝,烂了肠肺的东西,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们把玉河打成这样,却不管他的死活,你们也不怕遭了报应。”

说罢,宁氏果断的对几姐妹道:“都别哭了,你们爹肯定会没事的,就是倾家荡产,我也给他治好。走,不能耽搁了,趁着天没黑透,去镇上再说。”

一伙人呼啦啦的就跟着出了院子,宁氏这才想起什么回头对几姐妹说:“你们这些孩子就别跟着去了,这天也快黑了,你们跟着去也帮不上忙不是?在家里等好了。

而且,这牛车也坐不下那么多人,咱们没必要都跟着去。”

衡哥抽噎着跳到了牛车上,哭着抱着昏迷不醒的江玉河:“不行,我要一直看着我爹。”

宁氏无奈,最后就带着两个儿子和王氏衡哥一起上了牛车往镇上去,其他人都被留了下来。

目送牛车远走,江二爷爷回头安抚姐妹几个:“你们别担心哈,你爹肯定会没事的,说不准到了那里大夫给看好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你们在家都要好好的,有啥事你们就来二爷爷家找我。”

姐妹几个忙不迭的点头。

等人都各自回去了,江家的院子恢复了平静,几姐妹也没心思吃饭睡觉,相顾无言的坐在床上发呆。

江瑶魂不守舍的喃喃道:“爹会没事的吧?”

江妍咬牙:“肯定会没事的,要是……要是……”

她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发狠:“我就给我爹报仇!”

晚儿没有吱声,现在一切都是个未知数,说再多都没用。

她内心里也非常担忧,江玉河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成年男性,是家里的顶梁柱,有他在,一切都有奔头。

要是他倒下了,她们这些孤儿寡母的又该怎么办呢?

晚儿就叹道:“幸好我让衡哥找了二奶奶来,不然的话,就是拉到镇上,要是花的钱多,估计咱爷就不救咱们爹了。”

江妍捏紧了拳头:“他们都没有心,我们在他们眼里,只怕还没有阿猫阿狗值钱!”

一时无言,屋子里就只剩下江瑶时不时的抽泣声。

过了一会儿,上房那边,就传来了江老头和刘氏激烈的争吵声,并且越吵越大声,几姐妹,谁也没有出去看一眼,更没有人问一声。

只是这么一等,一直等到了天亮,宁氏她们一夜都没有回来。

快到晌午的时候,宁氏才又上了门。

在院子里翘首以盼的几姐妹忙都迎了上去:“二奶奶,我爹呢?我爹咋样啊。”

“大夫咋说?我爹的伤能治好吧?”

宁氏还没喘昀气,平复了一下,刚想回答,听到声音的江老头也跑了出来:“二弟妹,玉河咋样啊?”

宁氏冷淡的看了一眼江老头:“放心,死不了。”

江老头一脸的尴尬:“那……他咋样了?醒过来了没有?大夫咋说?”

“大夫说,伤口虽然长,伤的不是后脑,就是皮外伤罢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人昏迷了老久,到了半夜虽然转醒了过来,人却有些迷糊了。

大夫给包扎了,又用了好些药,今天人清醒许多,但头还晕着,没法行走活动。大夫说这次玉河失了太多血,亏了身子,短时间内是不能干重活了,得好好将养一段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

江老头舒了一口气。

晚儿几姐妹也都喜极而泣。

折腾了一夜,宁氏积攒了满腔的怒火,这会儿才狠狠地发作出来:“我说玉樑 他大伯啊,你那心究竟是咋长的啊?咋就能够那么偏那么歪呢?

玉河难道不是你们亲生的,是捡来的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一言不合就把人打成这样不说,你竟然能够心狠到为了一点钱,不管玉河的死活,是钱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江老头无言以对:“我也没说不给他治。”

宁氏气的脸色铁青:“你是没说不给他治,但是你那意思不就是钱多了就不管了吗?

其他的也崩说了,那个毒妇呢?”

她问的自然是刘氏,晚儿寻摸了一圈,今天还真是没有看到过刘氏的身影呢,这是躲起来了?

江老头声音沉闷的说:“哦,你大嫂今个走亲戚回娘家去了。”

晚儿无语,感情这刘氏心里门清,宁氏回过头来抽出了空,肯定是会找她算账的,所以早早躲出去了呢。

找不到正主,宁氏有气没处撒,也没有辙:“哼,有谁的心有这个毒妇狠哦?儿子生死未卜,她还有心思走亲戚?

这个该死的老贼婆,最好别被我逮到,不然我非撕了她不可。”

江老头就跟着劝:“二弟妹,你大嫂也不是有意的,她在气头上是误伤了玉河,昨个你们走了后,我也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你就别同她一般计较了。”

说来说去,江老头还是偏瘫护着刘氏的:“误伤?我听她那话音,可是恨不得把玉河打死的啊?”

正说着话,江玉田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衣服皱巴巴,胡子拉碴的,身上还带着一股难闻的酒味和脂粉味。

晚儿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大家都处在焦虑担忧之下,也就都没有关注到江玉田一夜未归的事情。

江老头皱眉:“老大,你昨个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弄到这个时辰才回来?你没去上工?”

江玉田的目光就有些闪躲:“昨个大郎他舅舅留我在家里喝酒,喝酒喝晚了,就在铺子里睡了,今个想着一夜没回来,爹娘该担心了,所以就没上工,早早回来了。”

信你个大头鬼,真是鬼话连篇,晚儿撇嘴,要真是跟赵勇喝酒,那身上这股那么浓的脂粉味又是怎么回事呢?

“嗯,下次可不许贪杯了。”

江老头点头:“去吧,洗漱一番,好好休息休息。”

纳尼?

晚儿错愕,江老头竟然相信了江玉田的说辞,他是鼻子失去了知觉闻不到吗?

眼看江玉田晃着身子就要跟几人擦肩而过,宁氏叫住了他:“等等,我说玉田啊,你身上这衣服,看针角料子,花纹,怎么都像是我做给玉河的呐?”

江玉田一脸的心虚:“是吗?二婶,你看错了吧?这是我媳妇做得,怎么会是你做给老三的衣服呢?”

宁氏冷笑:“是不是我做的,检查检查就知道了,我做给老三的衣服,袖子里有暗袋,他小时候最爱捡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带在身上。

我后来每次给他做衣服,都在两边袖子里缝上暗袋,方便他装那些小玩意。

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这个暗袋除了我,就是玉河他自己知道具体位置了,玉田,你别告诉我,在同一个位置,同样大小尺寸的暗袋你媳妇也给你缝了?”

江玉田被问的变了脸色:“啊……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让我看看就知道了。”

江老头眼见宁氏要去拉江玉田的袖子,深知事情要糟,忙对宁氏赔笑道:“二弟妹,二弟妹,大概是玉田着急忙慌的赶着去上工,所以就穿错了衣服,你别动气,等会就让他脱了还给玉河。”

江老头不解释还好点,他这么一替江玉田遮掩,她是勃然大怒:“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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