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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又开始找茬(1 / 1)

所谓的饴糖,其实就是麦芽糖。

就晚儿所知从古到后世新时代,麦芽糖的制作方法似乎都是无太大变化。

大多是以大米和麦芽来做成,古代通常每做成瓜状,也就是俗称的糖瓜。

方法其实很简单,麦芽发酵生芽后备用,再将大米煮熟,和发酵生芽的麦芽混合,添加水,然后用火蒸煮,在适当的温度下拉丝成瓜,或者其他形状。

卖饴糖的摊主是个中年汉子,也许是常年经商,他的眼神很明亮,见江玉河一家几口朝着自己过来了,老远就开始热情的招呼:“大兄弟,买饴糖吗?

买的多的话,我给你舔点搭头,我家做的饴糖,在泗水镇可是出了名的正宗好吃。”

江玉河询问道:“这饴糖咋卖?”

“五十文一斤。”

夫妻俩咋舌:“这么贵啊?”

王氏看了看眼巴巴的衡哥,有些犹豫:“衡哥,咱们不吃这个了,等下娘给你买俩烧饼好了,这些钱,还得留着买节礼呢。”

摊主笑了笑说:“这位大嫂,你也可以少买点啊,五十文一斤,就是五文钱一两,你买多少我都卖的。”

江玉河就道:“那买个四块的话,有几两重呢?”

摊主就麻溜的捡了几块出来称重:“这里三两八钱,我给你装够四两。”

他就又给添了一小块:“四两就是二十文钱。”

虽然觉得肉疼,但是自家几个孩子从小到大,吃饴糖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瞧着小儿子那渴望的眼神,王氏又询问道:“老伴,能不能再给便宜点?下次我再来买你的糖。”

中年汉子笑了笑:“看大嫂是生面孔,既然是新客户,那给你们便宜两文钱好了,你给三十八文。”

王氏咬咬牙,掏了钱出来结账。

摊主非常高兴的收了钱,用一块干净的油纸把饴糖包装好了递给衡哥拿着:“下次再来哈。”

衡哥手舞足蹈的拿了糖,迫不及待的先掏出一块给王氏:“娘,你先尝尝甜不甜?”

王氏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娘不吃,衡哥跟姐姐分着吃吧。”

衡哥从油纸包里捻出一块饴糖又递向晚儿:“三姐姐,你吃。”

晚儿摇头,虽然她现在这具身体的年龄只有十岁,但是她的芯子是拥有成年心智的人,在异世里,别说麦芽糖,什么样得糖果她没吃过啊,所以她并不馋这个。

“衡哥自己吃吧,姐姐不爱吃糖。”

也许是误会了晚儿的意思,觉得姐姐是疼爱自己,不舍得吃,而要把糖都留给自己吃,衡哥懂事的把糖包好。

“那我也不吃,等拿回去,跟大姐二姐她们一起吃。”

江玉河和王氏就都笑了,他们的几个孩子,都是比较懂事的。

越过卖饴糖的摊子不远处就是个猪肉摊,

几人到了猪肉摊前,江玉河就对老板说道:“要一条三斤重的五花肉。”

“好咧。”

猪肉摊老板一刀下去,肥瘦相间的一条猪肉上称一称,三斤二两,老板用一条绳子穿了,就递到江玉河手里说道:“一共是四十五文钱。”

晚儿吃惊,原主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赶过集市,更不可能有钱买过东西,所以对于这个时代的物价,原主是比较匮乏的。

她只知道,一斤粮食可以换一斤肉,这么一算,一斤猪肉要十五文钱,那么现在的小麦大概也就是十五文钱一斤。

晚儿回头去看他们光顾过得饴糖摊子,这么说的话,一斤饴糖不得抵得上好几斤粮食了啊,难怪普通老百姓不舍得买来给孩子们吃。

晚儿在脑海里思索,现在的糖的种类比较稀少,价格还都很昂贵,要是她能够做出后世里各式各样品种的糖果,那又会怎么样呢?

晚儿默默记下了这些,心里有了打算。

买好了猪肉,王氏就往酒铺去打了一壶烧酒,又去了二十文,。

他们去了糕点铺子,王氏花了十五文钱买了一包最便宜的发糕。

晚儿发现这个点心铺子里不仅仅有各种糕点,还有各式各样的糖果。

有杏酥 糖,莲子糖、凤梨酥等,只是一问价格,贵的离谱,别说他们一家几口身上现在没有钱,就是那一串钱不买其他东西,全拿来也买不来一斤的凤梨酥。

晚儿莞尔,这些糖果,以现在的社会背景来看,都是属于高级货,普通老百姓是吃不起的,只有有钱人才会买,而且吃来吃去就是这几样,没什么新花样。

转了一圈,买了这几样东西,一串钱花的就剩下三文了,走到路口,看到了个卖头绳头花的小摊子,王氏拉着晚儿道:“晚儿,还剩三文钱,娘给你们姐几个一人买根头绳吧。”

其实以江瑶江妍的年纪,再绑头绳已经不合适了,她们应该正是戴绢花,簪子的年纪,奈何江玉河和王氏囊中羞涩,什么也买不了。

刘氏连饱饭都不给王氏母女几个吃上,那更不可能拿钱让她们去买绢花头饰带了。

晚儿想了想,就摇头:“娘,我看还是别买这头绳了,我又不是没有头绳戴,大姐二姐又不梳双发髻,很少能够用到的。

再说了,就是买了,回去咱们也不敢用啊,奶要是看到了,我们都会被骂的,毕竟给这钱是让买节礼的,要是买了新头绳,难免不惹出麻烦事来。”

王氏哑然,老半天才叹了一口气:“是我和你爹没用,你们跟着我们受苦了,像你们那么大的姑娘家,正是爱俏的年纪,你们却连一根新头绳都戴不上,将来要是分了家,娘一定好好补偿你们。”

晚儿不以为意,这头绳有什么好稀奇的,要是她的生财大计成功了,什么样得金银首饰,玉器珠宝,还不是应有尽有啊。

一家人又逛了一会,就准备回去了。

路过一个小草垫铺的时候,正好从门里走出一个人来。

所谓的草垫铺,这类店铺通常卖一些草垫,草绳和草编制品,也帮顾客进行打包业务

晚儿打量出来的这人,是个身材瘦削的中年汉子,这人只生的尖嘴猴腮,两腮无肉,一双小绿豆眼睛滴溜溜乱转,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晚儿的脑海里立马出现了关于他的信息,这人正是赵氏的娘家兄弟赵勇。

江玉河客气的首先给赵勇见礼:“赵家兄弟。”

“哎呦,这不是江家的三兄弟三弟妹嘛?”

赵勇奇怪的询问江玉河:“这两天咋不见我姐夫来上工啊?你们家里的麦子应该打完了吧?”

江玉河诧异,江玉田前几天被他打伤了鼻子,前面两天是没有来镇上做工的,但是今天一大早江玉河是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家那个大哥跟刘氏说,要来镇上上工。

他没来赵家的铺子里,那么江玉田去了哪呢?

江玉河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赵勇。

这赵家因为祖上就是镇上的人,自家的房子就靠在镇上的后街上,因为良好的地里位置,所以就开了个草垫铺子。

他们家也是祖传的手艺,平时就靠编草垫之类的东西为生,生意嘛,其实也就一般般,勉强够一家人糊口罢了。

至于这么一个小店,为什么要请一个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江玉田来帮工,晚儿估计可能是赵勇碍于姐姐的情面,一个月随便给个几百文来帮扶江家的。

“我大哥他……”

赵勇追问:“三兄弟,这是咋啦?难道大姐夫是出啥事情了?还是你们家里最近有啥事啊?他都几天没来上工了不说,你们家也没人来支会一声的。”

“赵家舅舅,我大伯可是一大早就出门了呢,他对我奶说是来上工的,难道他没来你们家铺子里吗?”

晚儿才不会替江玉田遮掩呢,最好赵勇能够把江玉田开除了才让人解气呢,看以后江玉田和赵氏还在家里神气什么。

赵勇眯了眯眼睛:“大侄女,你说我大姐夫早上就出门来镇上了?”

“啊,可不是嘛,我们都有听到他跟我爷奶打招呼来上工的呢。”

江玉河尴尬的赶紧替江玉田着补:“那个,赵家兄弟,也许我大哥在半道上有啥事给耽搁了也说不定呢。”

赵勇敷衍的一笑道:“也许吧。”

晚儿想着,这种借口,估摸着赵勇肯定是不信的。

又客套了几句,一家人辞别了赵勇,就往镇子口来了。

衡哥突然惊讶的叫了一声:“咦,那不是大伯吗?”

几人顺着衡哥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一处偏僻的墙角,围着好几个人在投骰子赌钱,其中江玉田赫然在列。

江玉河生气的道:“你大伯咋怎么会跟这些地痞混子一起赌钱?不行,我得把他喊回家去。这赌钱,十赌九输,时间长了,大伯非惹出事来不可。”

说着,江玉河就要朝着那群人走过去,晚儿拉住了他的胳膊:“爹,你看看那群人,站没站样,坐没坐像的,看着就不是啥好人。你这么过去叫大伯,他跟咱们回去倒也好说,要是他不走又咋办呢?

而且,你看他跟那些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样子,似乎很熟识的样子,这说明他肯定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耍钱了呢。

你忘了大伯的鼻梁骨咋断的了?要是大伯怀恨在心,跟这些人说点啥,他们这些地痞混子想对我们做点啥可就太容易了。

依我说,安全起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咱娘还在这里呢。”

王氏也跟着劝:“晚儿说的对,要是他大伯不跟你回去,三言两语的再说崩了,咱们跟这群人有了啥牵扯,万一被认识的人看到了,那可是要坏名声的。”

江玉河皱眉,想了想,也只能做罢,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脸色不大好。

晚儿想了想就对江玉河说道:“爹,我觉得你回家后也不要把这件事情如同咱爷说。”

“为啥?你大伯不去铺子里好好上工,竟然散去赌钱,我告诉你爷,你爷也能管教管教他,他以后就不敢了。”

晚儿抚额,头痛道:“先不说咱爷信不信你的说辞,就是大伯也指定不能承认啊。要是你说你看到他跟别人耍钱了,那大伯肯定要问你,为啥不当场把他抓住呢?”

江玉河被问住了:“那难道就不管你大伯,任凭他去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王氏朝丈夫投去了一个白眼:“本来大房的人都跟我们有了嫌隙了,你还要去多事,弄个不好,还会惹出一堆麻烦事来,何苦来哉?”

“娘说的对。”

晚儿跟着附和:“而且,爹,你想啊,大伯要是长此以往下去,老是旷工的话,那大郎舅舅能不跟大伯娘说吗?

到时候怎么做是他们大房屋里的事,跟我们就没关系了,你何苦去多事。”

江玉河一想也有道理,就点了头。

一家人回到家里的时候,也才刚刚接近晌午时分,刘氏看到几人回来,横挑眉毛竖挑眼的,满脸都写着“我很不高兴几个大字。”

“老三媳妇,今天轮到你做饭了。”

王氏忙不迭答应:“哎。知道了,娘。”

然后紧跟着王氏就进了灶房,江瑶听到声音就过来帮忙烧火。

刘氏眼睛都不错的跟在王氏后面紧紧盯着,灶房里不时的就传来刘氏生气的斥责声:“你个败家娘们,放这老鼻子油,这油不要钱啊?还有那盐,你咋不把一罐子全倒进去拉倒……”

晚儿深吸一口气,心下忍不住唾骂,这个老太婆,估计是更年期综合征犯了,刚好了那么几天,这又开始找王氏的茬了。

转过天来,因为王家村离大湾村有二十几里路远,江玉河和王氏一大早天蒙蒙亮就开始出发往王家村去了,他们中午吃了饭还得赶回来。

明天就是端午节,按照本地的风俗,外嫁的闺女,很少有留在娘家过节的。

路程遥远,夫妻俩来回全靠走路,所以就没带家里的几个孩子一起去。

吃罢了早饭,刘氏安排家里的几个小姑娘:“你们到大河湾那里去摘苇叶,今天吃罢了晌午饭,要包粽子。”

奉台县的地理位置比较靠北,气候寒冷,竹子也少见,所以一般人包粽子,都是用的芦苇叶子。

江语把身子一扭,撅起了嘴巴撒娇道:“奶,那芦苇荡里有稀泥,而且芦苇叶子还剌人,我不想去。”

刘氏淡淡的扫了江瑶姐妹几个,吩咐道:“你们大堂姐就留在家里帮我烧水好了,你们几个摘上一背篓的芦苇叶就可以回来了。”

切,晚儿轻蔑的看着惺惺作态的江语,不去也好,她才懒得跟这个刁蛮跋扈的人一起出去呢,估计她不仅帮不上忙,到时候屁事还很多。

姐妹几个对于江语的躲懒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们收拾了背篓就出门往村前的大河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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