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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陈道远(1 / 1)

率先将脚越过门槛的,是一位男性。

他的脸上有着些许皱纹,鬓角斑白,但眼神依旧锐利,他才迈入第一脚,后一脚踏踏实实地砸在客厅里,脚步沉稳端重。

气质并不是虚构出来的,而眼前的男子显然已经将威严的气质展露的一览无余,客厅里的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压力。

如果他们不是各个都身怀绝技的话,怕是都没有一点反抗的念头都会消散。

谈判,谈的就是气场和气势,显然,男人身上已经具备了所有的条件。

可惜他错估了客厅里吃着泡面的三个人。

他走进客厅里,哪怕是灰尘也无法掩盖他那昂贵的大衣,在门外尽是浓雾的情况下,他穿的依然很厚重,高贵的面料将他的上半身包裹着,而裤子则是很有讲究的西裤,每一个角落都严丝合缝,应该是手工定制的。

有钱人和其他人是最容易分辨的,因为看衣服就能看出来。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男人才推开门,就径直缓步前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围着餐桌吃泡面的三人,“我找陈天。”

“我就是。”陈天把泡面泡椒牛肉面放下后,用纸巾擦擦嘴。

“有什么事吗?”

陈天尽可能地礼貌地问。

而餐桌上的另外两个继续吃着泡面,完全事不关己。

“在律师来之前,我想跟你谈谈。”

“陈道远,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陈天也不废话,“吃饭了没?没吃我们这里还有几盒……”

“不用了。”

陈道远尖锐的目光死死盯着陈天,想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怯懦,可陈天依然抬起他的眼睛漫不经心的和陈道远对峙。

要么他真的一无所知,要么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稳重。

陈道远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我希望,你能妥善处理我父亲的遗产。”陈道远在寂静的客厅里,抛出了惊雷话语。

“嗯,我会妥善处理的,我打算拿一半去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你也看到这个村子的情况了,雾这么大网络还被屏蔽了,其他的山村也和这个村子一样,教育资源落后,只有一个小学,老师甚至不愿意来支教,山村里的孩子得不到好的教育资源,连高考都要落后别人一步,那以后怎么让他们回来建设家乡?所以我打算用师父的遗产做一点贡献,先从基础教育开始,未必要直接建小学,我们可以在发达的城市里投资一个师范学校,然后让师范学校的人过来支教,促进就业,为建设乡村做一份力。”

陈天滔滔不绝。

这些不是临场编出来的,而是他在知道自己手头上即将拥有三百亿美金后初步的规划。

具体的实行措施那肯定还得具体来分析,这个计划还有很多修改的空间。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陈道远的脸色不为所动。

这一行为又一次让他的气质更加沉稳了,他没有因为陈天的话语改变任何颜色,足以说明站在陈天面前的人是一个老练的狐狸。

而经过一席话的交锋,陈道远也发现了眼前的年轻人并不是什么新兵蛋子,他也是同样纵横丛林的老猎手,就算他的年龄再小,陈道远也要沉稳地应对。

“我可以坐一下吗?”

陈道远选择了坐下交谈。

“当然,宅子没有多少座椅,那只能在餐桌上将就一下了,感激不尽。”陈天谦虚着,拉开餐桌上的椅子。

“没事。”

陈道远就这么穿着名贵的衣着,坐在了还有些灰尘的椅子上,没有一点反应,他依然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双眼在陈天、洛樱、吴劫身上来回游动。

“这两位是?”陈道远发出疑惑。

“这位是沧海大学的大学生,而这位是因为考研失败在部队里服役了几年后退役的退伍军人。”陈天说。

吴劫和洛樱差点没把嘴巴里的面吐出来。

可仔细一想,陈天说的确实没有错,只能暗里吃了个亏假装没听懂。

“看来你的朋友都是一丘之貉。”陈道远开始施压。

一上来就直接开始阴阳怪气,还好陈天也是从吴劫那里学到了很多阴阳怪气的招式。

“研究员,退伍军人,在你眼里竟然是貉吗?那在你眼里你自己是什么动物呢?”

“狼,或者狮子吧。”陈道远选了两个没有那么多贬义的动物。

“我还以为是乌鸦呢。”

“乌鸦?”陈道远第一时间以为陈天是在说他的长相,可他长的也不像乌鸦,“乌鸦有什么寓意吗?”

“乌鸦,吃腐肉啊。”陈天说,“腐肉知道吧,就是死去的肉,乌鸦虽然会在树梢上啼叫,但叫的是什么?是叫别人赶紧去死,只要有人死了,它就能饱餐一顿。”

“所以那些鸟啊,尤其是乌鸦,别听它们的叫声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可人家不是在唱歌,要唱歌唱的也是挽歌,巴不得人类赶紧死,这样它们就有吃不尽的腐肉了,对吧?”

陈天的一手阴阳怪气更是重量级,把陈道远比作乌鸦,贪图死人的东西。

怀心道长死了,陈道远不过来亲自办葬礼,而是把所有的脑汁都拿来研究怎么把遗产给拿下,简直就像一只乌鸦,平时在旁边叽叽喳喳,其实肚子里都是巴不得别人死的心里话。

“原理如此。”陈道远也笑了出来,“没想到陈天小兄弟也是爱开玩笑的一把好手啊。”

“承认承认。”陈天在旁边忍俊不禁。

饭桌上尽是欢快的空气,似乎没有什么遗产,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只是几个人在相谈甚欢互相开玩笑。

“那个,陈天啊,你跟了我父亲多久?”陈道远把手交叉交叠,放在餐桌上。

“我被怀心道长送下山的那一年,离开了村子,去了沧海上初中,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小学的六年都是和怀心道长在一起的。”陈天说。

“原来是这样,六年啊,才六年。”陈道远重重咬字。

而重点在“才”上,故意顿了顿,言外之意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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