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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却因我死在战场;他本该荣登神佛之位,却因我流连人间不得超脱;他本该俯瞰世间万物渺小,却因我成了这万物渺小。所以我该赔,该陪是吗?

是这样吗?你们要的是这样的吗?就因为他站在高台?就因为他为国为民?我就该死?\"这是大魔女星灿入魔前的厥词。

世间人都知,这合欢宗有一神女,弦如娘娘和一魔女,星灿魔头。这合欢宗虽修合修之道本不被正道所容,可这合欢宗却因有一秘密之用,一直在正道之中占有一个席位,那就是为各家下凡历劫的或飞升历劫的天之骄子过情关。

啪,说书人一声惊木,又小声神秘的说:\"可这各家却因此忌惮合欢宗人得道飞升,上了天去阻了自家骄子的前程。\"

人群中马上有人气愤的说:\"这些神仙怎么这般又当又立?好生无耻。\"

说书人等声音下去才又一声惊木说:”所以,星灿娘娘才入了魔,反了天去。\"

星灿娘娘本人就在这里坐着,听着下面说书人说着那些半真半假的传言。喝了口茶,带着五岁的儿子高开了。

“娘亲,那书里的人和娘亲一个名字,一个模样哎!”小孩兴致昂然,为自己娘亲出现在书里兴奋着。

“是呀,书里那人和娘亲一样哎,可娘亲没有反了这天道,也没有丢了这人道,娘亲我啊!太怂,成不了书里那个敢做敢为的星灿魔女。\"

“娘亲,为何成不了?\"稚子哪懂什么旧事不堪,一脸好奇的问自己母亲。

“对啊,为什么呢?\"星灿回忆着

星灿还是星灿娘娘的时候,是合欢宗得意门生,得意门生也不是整个宗门的都得意,就她师父得意。因为星灿入门以来虽少有任务,可一旦得了任务就都是天界将军,佛门神子,甚至于是要荣升的天帝之子,凡间的人皇。

可星灿本只是人间前朝的一个公主,她的国家被后来的人皇带着兵攻下了,她成了亡国公主,她被父亲母亲抛弃,被路过的士兵救了回去,然后献给了自家将军。星灿那时还不叫星灿叫宁安公主,取了保卫国家安宁之意,可宁安公主她偏生没按父王母后期许的样子长成端正瑞祥的样子,反倒小小年纪就媚骨天成,浑然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

那将军被宁安公主迷得五迷三道的,没过一年就因耽于美色,死在了官职更高一个将军手里。宁安公主便又成了那个将军的物什,后又被王爷所抢,终于出了名。

合欢宗见此人天资过人,根骨极佳,带了宗门人将人从王爷床榻上抢了去宗门修仙去了。要不说星灿能成为合欢宗首席长老的门下弟子,能同修炼已久的弦如娘娘得到一样的爱人,哦,不!修炼对象。

星灿的师父是一个男子,得天独厚的优势,大多数优秀的女修者都是他的修炼对象,但他却有一个不合实际的痴心妄想,他要成仙。梦想和工作有了冲突,他就开始懈怠工作,导致好些上神上仙对他又爱又恨,至今他还时常能收到各个时间,各个地点,各种方式的生死帖。可他待星灿极好,星灿刚入楼时因为是公主,还是亡国公主、被自家仇人□□过的公主,所有长老都不愿意收她,最后她便被自家男子师父收了,还取名星灿,如星星一般璀璨之意。

师父是男子,教不了星灿修炼,只好求爷爷告奶奶的给她送去这家修一点,那家听一些,吃着百家饭,练着百家术。可师父待星灿极好,比她的父母还好。

如此过了四五年。

“师父,师父,我得了任务了,我得了任务了。”星灿见每次其他家女弟子收到任务,师父都会尤其失落,于是比常人辛苦些,一直修炼,虽说好像也没啥进步,那些师兄弟还是只是惊艳于自己的皮囊,弃之于自己的技术。这次得了任务星灿便尤其高兴。

“什么?真得了,快快快,拿上来为师替你占卜。”师父高兴得直接脱离了身边美人儿的怀抱,冲着星灿兴奋的招手。

星灿法术不够,所有法力都用来维持身体的年轻了,不能自己打开任务贴,看到任务对象。

“什么?什么?什么?”三声惊呼从师父嘴里蹦出,连带着身边的女修也惊讶的看看任务贴又看看星灿,气呼呼的穿衣走人,丢下一句:“老娘我一百多岁还没接过这么好的任务。”

星灿便也跟着高兴,师父高兴她就高兴,师父喜欢她就喜欢,因为师父不会像其他男子一样喜欢自己的□□,但依然待自己很好。

“哎呀呀,我的天。来来来,这是师父的锁灵囊,里面的东西你自己挑,势必一定要赢过那弦如,你不是不想通过双修来修炼,这就是法子,这就是机会。天界大将军啊,睡一次抵得五年修炼,成功助他渡劫能得二十年呀。”师父高兴的一股脑把锁灵囊中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生怕好东西藏得深了,星灿找不到。

星灿却有些被戳破的尴尬,缴着衣袖:‘师父,我不是故意不双修的。我只是.....’

师父却好似没注意她的窘迫,抱着星灿脸蛋啪叽一口说:“小事儿,小事儿,如今,你就是我的骄傲,我看谁还敢说我教不会女弟子?今天开始这宗门里我就横着走了。”

星灿便也高兴了,开心的看着自家师父,笑得天真,连带着把身上的媚气都压了压。

星灿下山了,法术不行,迟了好些年才找到将军转世,她找到时,将军已经及冠,身边跟着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也就是宗门的弦如娘娘。弦如娘娘最好白衣,一脸神像,周身仙气。她攻略从不靠媚,靠的是气质,内在:

成为他终身难觅的知己再背叛他;助力他登上神台享受万民崇拜再一跃而下;救他于泥沼之中再反身刺他一刀;陪他爱他宠他再转身利落离开......。弦如的事迹可算得宗门的活教材了。

星灿老实本分的做了丫鬟,看着他二人日夜交谈,笑语盈盈。本着来都来了的思想,勾引了将军几回。

譬如不小心撒了茶水在将军身上,打算去给将军擦,再故意漏点肉。将军端庄着吼了一声:“滚。”弦如去擦了。

譬如不小心在给将军磨墨时睡着,再不下心跌倒在将军手上。将军看着被污了的作了一天的画,颤抖着叫来嬷嬷把自己换了。弦如替了。

譬如不小心闯进将军卧室,故意装作不知将军今日休沐,掀开将军床帘欲给将军解决晨起之需。将军从睡梦中惊醒,扯着比晨鸡还响亮的声音喊:“非礼啊!”老爷知道了,急急忙忙给弦如和将军定了亲,生怕自家儿子被不知名的丫鬟强了去。

星灿本应被发卖了,发卖前先打了关进了柴房,弦如来了。

莫名其妙的看了星灿一眼,然后说:“你这叫强买强卖,我顶多分你五年哈。”

星灿还没反应过来,弦如又加了一句:“最多六年,”

星灿还是没说话,弦如气了又伸了一根手指头说:“七年?”

星灿还是没说话,弦如一咬牙:“最多十年。”说完好似吃了大亏一般就走了,也不等星灿反应。

星灿等了十日,没等到发卖,等到的是星灿成了下等丫鬟,老夫人明令禁止,不得在将军面前出现的丫鬟。星灿怒了,不成功就不成功,早日回了宗门还能修炼,如今又不让走,又不让接近,把自己困在这凡间算怎么回事儿?

弦如同星灿有了交易,便也有了第二次交谈。弦如去了星灿屋子,人一进门,丫鬟一出去就放声大笑:“你、你也太惨了。你这么点本事是怎么分配到这么高的任务的?”

“鬼知道。”星灿也生气就骂着。

弦如笑了一会儿才停了说:“早先,我还当你是识时务放下同我争,而是选择助力我了。原来你是真的笨。”

“十年,该给还是要给的。”星灿敏感的抓住关键说。

弦如又被她逗笑了说:“给,给,给,我一定给。到时候我高兴说不得还能再赏你一年。就当给你表演的费用。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没收住,也太过高兴忘了设置屏障,外面的丫鬟听到了,将军就知道了。于是将军愧疚心里作祟,开始翻下房丫鬟的窗户了。得亏星灿不受待见,一人享有独间大柴房。

“是你太过分,我不过是小小惩罚了你一下。”将军看着被打的伤还没好,又因为被克扣饭食瘦的、泛黄的星灿,心虚的解释。

“哦!死不了。”星灿好似认同了弦如的想法,打算识时务了。再说,这些着实算不得什么,在被献给第一个将军之前,那些士兵想要她又不敢,各种折磨她,那时自己还没放下公主的身段,才真的是生不如死。这般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劳累了些确实不算什么。

“我给你带了伤药。你.....”将军手握瓷瓶话还没说完,星灿衣服已经解开了。

“你干什么?”将军受了惊吓,急忙转身,只是后勃颈的红却明显得很。

星灿这才反应过来,哦,这是人间,离开人间太久,或者说,不做正常女子太久自己都忘了,在男子面前是不能脱衣服的。星灿又灿灿的穿好衣服,才开口:“我穿好了,你转身吧。”

少年将军却转不过身来了,弓着身子,声音沙哑的说:“我不转身,药给你,你自己擦。”

星灿接过药,整理了一下柴禾,收拾出一个可以铺烂被子的地方,就打算睡下了。趴在了被子上,感受着后背的疼痛,试图运功抵抗,却发现没有多少法力了。叹口气起身认命的打算又脱衣服,刚翻出去的将军又翻进来了,这回聪明了,闭着眼睛,还自欺欺人的扯了发带把眼睛蒙上说:“你伤在后背,应当不好上药,我.....”

星灿伸手够了够背,把药瓶递了过去说:“轻点,我怕疼。”又加了一句:“多谢。”

将军红着脸,严肃的说:“好。”但一个拿剑的将军手却抖得厉害,一边擦药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场药擦完了,擦药的比被打的流汗还多了些。

后来,将军还是翻墙来柴房,还是不敢看星灿脱衣,还是会抖着手一边道歉一边给星灿擦药。

弦如又来找了星灿一回,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说:“不应该呀!我看错了?你是个心机深沉的?”

星灿反应了一下,看着她眼睛认真强调:“十年。”

弦如翻了个白眼,走了。

后来,星灿养好了,丫鬟们知道将军翻柴房窗户,柴房里环境也好了些,至少不用每日到处找烂被子,再到处找可以铺烂被子的地方了。

一个不翻窗的客人来了,红着脸看着星灿说:“我同母亲要了你,你可愿做我的通房丫鬟?”来人是将军府的二公子,是个庶出,长在将军的荫庇下,见过星灿几回。毕竟老夫人只说了星灿不得见将军,又不是家中所有男子。

星灿想了想,和凡人双修没多少作用,芝麻大小点的收入。跪了下来,哭得凄惨,抖动着身子说:“娘亲自小教我,女子择夫当为夫君,他是我夫,我是他妻,为侧,为妾都不可。这叫下贱。”这话不是星灿乱说的,是她母后、皇后教导的,那可是一国之母的话,虽然当时她是公主。

那公子悻悻而归,并承诺说:“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

后几日,翻窗将军又来了,这回不是来擦药了,见了星灿赶紧说:“他不喜欢你,只是我母亲怕我同你.....才想将你给了我弟弟,断了我的心思。”

“哦!知道了。”星灿当好助攻,淡漠的说。

“你....你.....你.....”三个你字出口少年将军脸红了黑,黑了白,就是没说出话来.星灿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不下心给他下了咒术。

将军踱步好一会儿,突然凑了上来,亲了星灿一口,红着脸说:“我要去战场,你要不要和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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