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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爹爹!(1 / 1)

“姨母,表姐,开门哪!”钟隐奋力地敲着林家私宅的大门。

睡梦中的母女被这一阵声音惊醒,连忙换好衣服,走到门前。

“小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姨母看到钟隐跪在地上,脸上有几滴泪滑过,“呀,你怎么哭了,告诉姨母发生什么事了?”

钟隐抽泣了几下:“爹爹出事了,被人下了毒,宫里的太医也没法子,我记得姨母您和我说过,您颇通医术,所以,小隐想着,您能不能救救爹爹!”

徐若水诧异:“好好好,姨母答应你,你先带姨母去找你爹。”转头吩咐林珍儿,“快去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钟隐带着两人一路狂奔,路上解释道:“那天,我受邀参加荣安公主府的春日宴,爹爹也在,荣安公主素来与钟家不睦,这其中有一段陈年往事,说来话长,等有机会再和你们慢慢聊,公主赐了我一对玉镯,爹爹应是察觉有所不对,于是将那对镯子夺了过去,要公主将其赐予他,公主答应了,然后并没有当场毒发,而是到了今日才……”

抵达了钟府,徐若水看着气息微弱的钟司云,先是拿出了药箱里的一粒药丸给他服下。

“这是回生丸,只能用来拖延时间,眼下还有三日的功夫,可以仔细研究,想出对策。”

“姨母,你知道爹爹中了什么毒吗?”

“听你说的,很像是早年间流传于江湖的一种奇毒,名唤‘玉生烟’”

“玉生烟?”

“是的,此毒附玉而生,由皮肤侵入,毒发需要三日,还留不下任何证据,因为能留存于玉器表面的时间很短,过不了多久便烟消云散了。”

“您有没有办法解此毒?”

徐若水摇摇头:“我对其的认知有限,没有解药的话,除非能得到它炼制的秘方,或许还有法子破解。”

“荣安公主与她的侍女一定事先服过解药,所以若是有办法寻到她们就好办了。”

这时叶清进来:“小姐,属下已经打听到,荣安公主的侍女芳儿明日会出府,去锦绣坊采买衣饰,到时,属下就先埋伏在那里,等机会把她带过来。”

钟隐发言:“我和你一起去!”

荣安公主的侍女芳儿刚从锦绣坊出来,就撞见了假意也要前往那里的钟隐和叶清。

“芳儿,你也在这儿?真巧!”

芳儿很是疑惑眼前人为什么就如安然无事一般:“钟姑娘?您也来这儿挑选衣饰?”

“是啊!正好看到你,我爹爹正想答谢公主那日赠的玉镯,不如今日就请你到我府上一聚,我有些东西要托你转交给公主呢。”

芳儿拒道:“不了,改日吧,今儿我正忙着,我替公主多谢钟姑娘的好意!”

“一番好意,我又不会在赠她的东西上抹了毒。”

芳儿刚想开口说什么,便被叶清一把拽过去,嘴里塞上布,五花大绑起来,见她还在挣扎,就一掌将其打晕了过去。

醒来已是在钟府。

叶清撤去了她嘴里的布,钟隐质问她:“解药在什么地方?”

“什么解药?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还想狡辩?我父亲此刻还在床上躺着!”

说着,她拿起手中的鞭子,眼看就要抽上来,芳儿颤抖道:“钟姑娘,您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解药。”

“那是不是公主在那玉镯上下了毒?”钟隐继续扯着手中的鞭子,“不说实话,可就要打得你皮开肉绽了。”

“我说,是,公主找来了江湖上的炼毒术士,专门炼制了一种叫玉生烟的毒药,原意是想毒死钟姑娘您,但没曾想被钟公公抢了去,公主见他既如此在意您,就想着不如成全了他,反正对于您,她以后还有的是办法……”

徐若水问:“你为何说,你不知道解药是什么?”

“因为我只旁观过毒药的炼制,至于解药,则是那术士老早就备好带过来的,让我和公主服下的,所以我实在不知道解药是怎么回事。公主府也没有多余的解药,那术士又去得快,神神秘秘的,也不给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是哪个帮派的。只让我们在事前往手上抹了些粉。”

“你说你旁观过这毒药的炼制?”徐若水接着问,“那你可记得这方子中的多少?”

“我记得,我都记得,可以详细说与你们听,只是你们听完,一定要放过我,公主定不会饶我,求你们给我些路子,让我走了吧!”

钟隐答应她:“好,只要你说实话。”

“首先,是要得到那日公主要赐予您的那对玉镯,那对玉镯确实是件稀世珍宝,这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不知从何而来,术士说是天外之物,然后便只需在其表面上略微抹些水,便可在短时间内散发剧毒,不过消散之后,也就只是一对普通的镯子了,再遇水也不会有毒,也不再像传闻中的那样摔不碎。”

徐若水连夜翻着医书,却找不到任何头绪,这时林珍儿进来:“娘,这就是那对镯子。”

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把那对镯子在烛火上烤了一下,给钟司云戴上,他似乎有了些起色,呼吸平稳了不少,但不过如此。

她命林珍儿将镯子带过去砸碎,磨成粉,再用火烧一下,没想到镯子竟刚一断裂便迅速化成粉末状。

林珍儿将这些粉末送到母亲面前,徐若水将粉末涂在钟司云的手上,他仍未清醒过来。

“再去把我的回生丸磨成粉,和这粉混着送过来。”

很快,林珍儿再次来到她跟前。

混合的粉末均匀地涂抹在钟司云的双手,很快,他的面色好转了不少。

不知沉睡了多久,朦胧间,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温柔地轻声安抚他。

“若烟……”

醒来时却没了那个身影。

“什么若烟,我是若烟她姐!”

眼前人的声音很快破灭了他方才的幻觉。

徐若水坐在他床边:“是小隐找我过来,救了你。”

钟隐和林珍儿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原本正沉沉地睡着,但听到说话声,就猛的一醒。

“爹爹,您可算醒了!您好多了吗?”钟隐惊喜地问。

“我刚给他把过脉,现在已经没事了。”

“姨母您真厉害,果真是一代神医!”

“哪有,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蒙对了而已……”

“……”

“多谢您出手相救,钟某不知何以为报……”钟司云向徐若水敬了个礼。

“要谢就谢小隐,我也不过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肯救你,你若要回报我,就为了小隐,好好活下去,保护好她。”

“是,那是自然。”

“……”

钟隐深知姨母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她听说父亲将那玉镯一把夺过去时,看到他写的两封遗书时,显然是对他改观了不少。

她相信在他的心里,是把钟隐看得比他自己更重要的。

“爹爹,你怎么知道荣安公主的那对玉镯有毒啊?”钟隐问出了这些天一直疑惑的地方。

“爹爹其实也不确定究竟有没有,只是她给的东西,爹爹实在是不放心,这也是为什么爹爹也请求参加那春日宴,担心你被她害了,以后,你也要对她多加小心才是。”

“爹爹,您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还怕她?”

“说来惭愧,确实如此,毕竟,她几乎害死了除你以外,爹爹深爱的所有人。”

“爹爹,您难道没有办法对付她?”

“眼下,的确没有,她,不止是她一个人……”

这时宫里的人走进来,为首的李穆惊讶地说:“千岁爷,您没事了?”

钟司云应了一声。

来人接着问:“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大病了一场,现在痊愈了。”

“哎,那可真是太好了!等再过几天,您就可以回宫了吧!”

“是啊,不过我还想着寻个由头,让小隐去宫里住一阵。”他看着钟隐,“小隐,你想不想进宫里去玩玩?”

钟隐知道父亲的心思,无非是实在不放心她远离自己的视线,在宫里能得到他最及时的保护,还有哪里比这更安全呢。

“爹爹,小隐当然想进宫天天和您在一块儿,只是能不能带着叶清,迎珠,落荷和姨母,珍儿姐姐一起呢?小隐不愿和他们分开。”

“当然可以。”

林珍儿一惊:“我?进宫?我可不想被困在那四方的天,除非我想出来就能出来,想进去就能进去。”

徐若水附和道:“咱们江湖上的人都自由散漫惯了,哪里能习惯得了这宫里的规矩呢。”

李穆笑着说:“咱们家小姑奶奶要想让谁进宫来陪她,不还是一句话的事儿?这位姑娘大可放心,您想什么时候来找她玩都可以,什么时候想通了,想多陪陪她,咱也能给您安排个顶好的差事!”

最终,林珍儿与她的母亲归了家,而钟隐与叶清等人正与父亲商量着将来进宫后的去处。

此刻还被五花大绑着,关在柴房里的芳儿抗议道:“你们是不是都把我忘了!”

徐若水与林珍儿临行前打开柴房,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并给了她一叠银票,说:“小隐给你的,你自由了,今后想去哪就去哪。”

芳儿流着感动的泪水与她们拜别:“多谢你们!”

之后,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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