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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上错床(1 / 1)

“你要干什么?!”

我挣扎着,“放开我!”

不论我怎样想要挣脱曾安淳的桎梏,他都丝毫不放开,牢牢地抓着紧紧地抓着,好像一放开我就丢了。

我很气恼,用力地一甩手。

“曾安淳,你闹够了没有?!”

他转过头来看我,满脸阴霾,眼神里隐藏的痛苦看在我心里蓦的一痛。

我停住脚步不想再走。

我不想把所有的问题都拖着,一直没个结果没个了断,一直纠缠着对谁都不太好。

“我闹够了没有?”

他的视线牢牢凝固在我的脸上,“到底是我在闹,还是你在闹?”

“我和你说过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要一而再而三地搅乱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他有些无奈,双手扣着我的肩,“你看着我,景懿看着我。”

他不让我躲避他的问题,逃避他的视线,“你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我抿着嘴不说话,保持沉默。

确确实实是的,他和我说过不要再找他,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是我!

是我,犯贱!

是我一直在固守自己的城池负隅顽抗。

是我不放过我自己!

不放过他!

来之前我一直在和我自己做斗争,一直在央求自己哪怕就只来看一眼。

我只要看一眼,就一眼就好了,就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只是……

我没有想到看了一眼我就不想挪开眼光,我不想离开他……

人的贪念、执念和欲望并不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

多少年了,为了避开他,为了逃开那些所有的伤痛。

我远渡重洋,只身呆在海外。

几千个日子来的思念,爱而不得,愧疚复杂全部杂糅在我心里,盛得满满当当。

我以为我已经全副武装准备好迎接挑战他,承受他的各种变化以及身边人的打击。

没想到他轻轻松松几句话就能让我引以为傲的伪装溃不成军!

曲庭芳的忽然出现让我猛然意识到,我真的很在意他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我第一次这样深刻感到自己的心房原来那么脆弱,就像一碰就会碎掉的薄冰一样不堪一击!

我想过很多次我和他再次见面的情形,就是没有想到是在那样一个场面下。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搂着陈可端却只能哑口无言,自己责备自己。

我想他确实是嫌弃我的,不然也不会一直跟我强调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那好吧,假如我的出现让他这么难过,那就离开好了……

是不是我离开了,回到澳洲去了,就一切都会好了?

是不是我就不应该出现,我就不应该回来?

两年前我就不应该去修手机,我不修手机就不会发现那个旧手机里面的秘密!

我不发现那个秘密,我就不会想要回国,我的日子就一样可以过......

可是啊......

一切都没有可是,覆水难收的道理我懂啊...

喉头酸涩,发胀发痛。我用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委屈的眼泪盈满眼眶,我不想让曾安淳觉得我是在博取他的同情。

我抬起头正视他的目光,“对!你说过,是我违背了诺言。是我犯贱,所以好了。我现在忽然想明白了,我不想犯贱了......”

我一根一根拨开他扣着我肩膀的手,那双我魂牵梦绕的手,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啊。

我多么渴望这双手能再摸一摸我,只是我没有资格再提这样冒犯的要求。

说出口的话轻的不成调,我用尽我所有的温柔和他说。

“安淳啊,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好嘛?”

我祈求地看着他,我想看看这双漂亮的眼里还能不能有我的影子。

只是我的眼睛里好像不想让我看他,一次又一次起雾了,蒙住了我的双眼。

“我求求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不要在半夜的时候再来骚乱我的心!”

我侧过脸去,闭了闭眼,直到眼里再也没有遮挡我的雾气。

曾安淳看着我,眼神里是要吃人的血气,他矢口否认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从没给你打过电话。”

我笑了,也罢他不承认就不承认吧。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呢?电话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他的目光里只有对我的憎恨,没有喜爱。

我想没有比这个更杀人于无形的了。

我看住他,既然打定注意要离开了,那就把一切都说清楚吧。

“曾安淳,你听明白了么?是不是电话已经不重要了。请你不要试图以任何一种方式来搅乱我的生活!当然我也不会再受你的干扰!再也不会了!”

我像是陈述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稀松平常,我假装平淡镇静地说完这些话。

努力吞咽下喉头间的苦涩,压抑着打颤的牙齿。

曾安淳的眼里闪着愤怒的光,好像是我在梦里看见的一样,在北京最后分手的那个寒冷冬天。

他撕碎地不仅是我们共同的努力,还有我倾注下去的所有对他,对我们的心血和期望。

他离开时眼里那抹光更是燃烧了我所有的生命色彩,在一天之间我从云端跌入谷底,从资产富裕到债台高筑,从高兴活泼的人到被丢弃,被赶出寓所,流离失所的人。

他的愤怒令我感到恐惧、害怕。

我害怕我再一次变成七年前那个一无所有、低入尘埃连乞讨者都不如的人。

我迅速转身,跑向街边要拦车。

他猛地从我身后追上来拽住我,两只手从背后伸过来紧紧夹住我。

我听见他在我耳边深深的喘|息声,那是一股带着罂粟毒般的危险气息。

他像是毒蛇,豹子样猎捕我,牢牢地逮着我。

我无处遁形,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单音。

“你放开!放开啊……!”

我用力抓着他的手,指甲抠着他的虎口。

“我不需要再见你,如你所愿了!曾安淳,你为什么还不放开我!”

我叫嚣着,无力地,颓败地。如同疯子一样在晨光熹微下对一个男人又咬又踢又打又闹。

可惜男与女的力量总是悬殊的。

他紧紧地箍着我,无论我做什么死也不撒手。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手上到处都是指甲划伤的痕迹,手臂上都是一片一片鲜红的印记,败下阵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气恼而疲累地叫,“曾安淳,你说啊!”

他的鼻息撒在我的颈项侧边,咬牙切齿,“为什么一直都是你在说结束?我不允许,景懿。是你一直在纠缠我,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拍拍屁|股就走人?恩?”

他的齿节咬着我的耳廊,“凭什么你有资格定游戏规则,而我没有?”

耳际蓦的传来刺痛,他竟然咬了我!

我闭着眼,扭开头躲开他地触碰。

他的头贴过来,不依不饶。

“景懿,说话啊?刚才不是还牙尖嘴利说离开,那你走走试试看?”

他的左手捏着我的下颚,我的脸扭曲得变形,无法言语……

阳光越升越高,刺眼异常。

大面积的落地窗帘敞开着将外头的光引进屋内。

我抬起手想把光遮住,继续睡。

一眯上眼觉得哪里不对。

我好像,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和曾安淳在大马路边上吵架,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他忽然不妥协、纠缠着我,像黏牙的牛皮糖一样烦人。

后来……

后来的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有点模糊……

是做梦后|遗|症么?

脑仁有点疼,用指肚揉太阳穴。

揉到一半猛地想起来哪里不对劲――

我要去新的公司入职!!!

啊……

现在几点了?!

手往旁边摸,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手机和闹钟。

一拧头,赫然是大开大亮的客厅,我躺的地方是我最喜欢呆的榻榻米。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昨天半夜真的出去了?!

该死的!

我都做了什么,跟宿醉酒醒断片一样,我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用力拍了拍脑瓜,仔细回想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接到电话,去了酒吧,看见了曾安淳,还看见了曲庭芳,然后曾安淳追着我不依不饶…

再然后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好像不太对?!

我看见身上穿的裙子觉得很奇怪,我明明穿着睡衣出去的。

身上怎么是洋装?榻榻米旁边是高跟鞋。

哪里来的高跟鞋?

我突然迷幻了,是谁给我换的衣服,穿的鞋?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忽然的又想起一个人――

“温由……”

我大声地叫了一声,四周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我。

怎么了,不可能啊……

温由明明在的啊……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往旁边摸手机,又没有摸到手机。

往身上摸,一摸摸到一只手藏在衣服里,我惊吓地叫出声。

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起不来,呼吸有点困难。

鼻息有一股浓郁的……

形容不上来的味道。

我好像忽然找回了知觉,动一动手,触感有点怪,又软又滑又凉。

我摸着有点不像自己的肌肤......

恩???

不是我的皮肤是谁的?

我乍然睁开眼睛,曾安淳的脸在我面前放大着,纤毫毕现!

吓了我好大一跳,差点失声尖叫出来。

我看着曾安淳,曾安淳闭着眼。

我们相距不过一个公分,不,或许一个公分都没有。因为他的嘴唇紧紧地贴着我,口沫相连。

我和他……

我们……

我的心里忽然有点复杂……

我刚才真的是睡过去了……

居然还做梦了!

忽然很想骂自己,我都干了些什么?!

了断局,了断到了床|上,然后睡在了一起?!

我在持续走神,在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感到羞耻、愤怒!

曾安淳忽然咬在我的嘴唇上。

刺痛感骤然传遍全身。

他睁开眼,眼里带着欲望渲染过的温度。

他说,“你睡着了。”

好像陈述吃喝拉撒一样平常。

我一下尴尬住了,不知道说什么。

我感觉这下连辩解都觉得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我们本来在街边吵架,本来说好要分开谁也不要再见谁,谁也不要再招惹谁。

本来以为要不欢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知道为什么开了房上了床……

我闭着眼,仿佛没有知觉的尸体任由他搓圆捏扁,揉来覆去。

他见我这样,觉得索然无味。

翻身卧在我身侧。从床头摸了一只烟,点起来。

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不说话,他也不开口。

我们好像在酝酿,也在坚持。

我们就好像大眼瞪小眼的游戏一样,谁先眨眼谁就是输的人。

不同的是我们赌得是谁先开口谁就输。

“几点了?”

我终究是难以忍受这种难言的折磨,开口问他。

他抬起手,越过我的面前,捞起我这边床头搁着的手机,“五点五十。”

皮肤不经意间擦过我的脸颊,我瑟缩了一下,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感受。

我在心里估算了时间,翻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抄上身。

“你去哪?”

他几乎是在我弯腰捡起衣服,抬起脚步的瞬间伸过手来拉住我。

我没有回头,情绪冷淡。

“闹得太久了,是时候该走了……”

“什么叫是时候?你这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忽然变大,捏紧我的手掌,“说话啊,景懿?”

我回头看见他难看的脸色,近乎冷漠地甩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曾安淳,我们……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

最后几个字我不知道他听见没听见。

听见了,他明确地了解了很好。

没听见的话,我不再找他我们不再有交集这样也很好。

反正不论哪一种,我都对我们的曾经做了仪式感地告别。

希望曾安淳能够理解并接受。

我闭上眼睛,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门在身后“咣”地合上。

我们……

我和他之间……

就这样结束了。

就像七年前的冬天一样决绝。

可是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的心还是有正在凌迟的痛苦?

后知后觉地折磨着我。

我捂着脸,快步走在酒店灯光昏惑的长廊上,眼泪不听使唤地一滴一滴掉下来。

看来我真的还是太脆弱了,太失败了……

景懿,从始至终,你都是个输家!

我在心里唾弃自己。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一进门,打开玄关的灯。忽然发现温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烦躁的心在此时此刻注入一道安宁的光。

我走过去,拿毯子盖在他身上。

他睡得很安静,连鼻息都很静。眉毛轻轻皱着,好像在做梦,卷起的长长的黑黑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我看得微微失神。

我好像真的很喜欢这样长长睫毛的男孩子,不论以前还是现在。

这些年丢弃的爱好有许多,能让我一直留下来这个癖|好也真是很不容易。我在心里感慨。

眼里印着温由阴柔精致的面孔,有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

这个男人,我真的太不了解他。从一开始见面的严肃冷酷,到现在的粘粘乎乎。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上司下属又是朋友,还有……

暧昧不清的男女情愫?

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哪一种更多点。

只是忽然在某一天发现每当我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都会有他的存在,所以觉得很神奇。

伸出手把粘在他脸颊上的发丝撵开,指尖不经意地摸到他的肌肤。细致的如同婴儿一样,我又忍不住摸了自己的脸,发现居然不如他的皮肤好,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一直搞不懂一个男人弄得那么细致做什么?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去参观他所定义的那间林间“小屋”的时候,就被他吓到。

那个小屋真的是小,很小很小――

小到只有一个二百多平米的大庄园,还不附带前后大大小小十几个花园面积以及一个葡萄酒庄。

他居然只是和我说那只是他众多林间“小屋”最小的那个了。

敢情他再豪华奢侈能到伊丽莎白女皇级别了?

我觉得他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金贵男人!

更令我觉得汗颜的是,这个男人居然——

居然每天都要雇佣皮肤护理专家,四肢养护专家,发型师,美容师,营养师……等等名目太多,我只能用我有限的头脑去记住这些。

到底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我长这么大还真是涨见识了……

“你在干什么?”

琥珀色眼睛的主人正在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愣愣地缩回自己超过安全距离的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靠在沙发边缘,玩自己的头发。

他弓着身子凑过来,用自己的头来靠我的头。显得很亲昵的样子。

我一拧头,他鲜嫩的嘴唇就在我的脸颊边。

“干嘛?”我吼声吼气,“想吃我豆腐嘛?”

一把怂开他,“不和你这个幼稚鬼玩!”

我站起身拍拍衣袖,准备洗澡换衣服去上班,累了一宿了。

正扭脖子,他忽然从后面跳过来抱着我,不让我走。

“有病啊!”

我炸毛了,实在是累了,不想理他。

他刚睡醒精力旺盛得很,不依不饶。

讨好地看着我,凑过嘴来。

“景,给我一个早安吻好不好?”

我扭过身子看着他,“早安吻个鬼啦!”

反过手推他,“赶快去洗漱,我还得上班呢,你哪凉快哪呆着!”

他一撇嘴泪眼汪汪,委屈巴巴地看着我。竟然看得我于心不忍,不忍辣手摧花。

事实上我这种不忍心实在是很多余的,多余到一不小心就会因为恻隐之心干出了惊骇世俗的事!

我凑过去,轻轻地啄在他的面颊上。

做完以后,我还自顾地下意识地咂吧了嘴。

等我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害我的始作俑者已经逃之夭夭了。

真是疯了!

我亲他干嘛?!

啊!

我竟然亲了我的男闺蜜!

我的心忽然不受控制地感觉到恶寒…

难道我的眼睛给炮打了,恍惚里看不清楚,把他认成了曾安淳?!

不……

不对……不对,难道是曾安淳我就要亲了嘛?

该死的,该死的!

我不断拍着自己的脑瓜。

真是朽木啊,朽木!干得都是什么事儿!

我真的无地自容地想找一块豆腐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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