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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1 / 1)

那日之后,桓游景舟二人果然深得念菊欢心,梳妆用膳沐浴,时时在侧。

自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后宫的地方就有争宠,不管那后宫里住着的是雌的还是雄的。

桓游景舟二人的圣宠自然也引起了韦乐池之流的嫉恨,所以也少不了内心的煎熬和□□上的疼痛。

所幸桓游心志坚定,手腕远远胜过韦乐池之流,虽说吃了些苦头,但依旧维持着盛宠不衰。

念菊宠他们到了能够答应带他们去殿后莲花池的地步。

此时正值寒冬,池塘不结冰已经算是难得的了,要说这个季节开莲花,更是天方夜谭。

桓游景舟一唱一和,一杯接着一杯,激得念菊当场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小袋种子。

念菊打了个酒嗝,将那小小的布袋举到二人眼前晃了一晃,得意道:“你们信不信,只要我现在抓一把种子撒下去,你们就能看到接天的莲花?”

景舟故意道:“殿下喝醉了吧,这是冬日,哪有莲花开在瑟瑟寒风中的?”

桓游又给念菊添了一杯酒,笑道:“我相信,殿下说能,那便是能的。”

念菊就着桓游的手将那杯掺了沈子昂特制迷魂药的酒喝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伸手便要去掏种子:“本宫就爱喝你俩倒的酒,其他人倒,都没有这种感觉,今日本宫心情好,就露一手给你们看看!”

桓游怕她这一把种子撒下去,又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要白白送了性命,赶紧伸手将念菊的手拉了过来,拉到脸颊边亲昵地蹭了蹭,故意转移话题。

“殿下,听说大殿下很快便要登基了,何不等到登基大典再施展此术,届时定能使得圣心大悦。”桓游提起精巧而缀满了宝石的酒壶,又添了一杯酒。

此时迷魂药的药效已经起了,念菊窝在桓游身上,两腿搭在景舟肩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棵柔软的藤蔓紧紧缠绕在粗壮的枝干上,枝干被缠绕得渗透出了些许粘稠的汁液,空气里是一派靡靡。

她脑袋又是昏沉,又是清醒,在一种极致的愉悦中,她战栗着后仰将一双玉臂挂在桓游肩上,桓游配合地低下了头,她便在她耳边呢喃:“在这种子上刻下她的名字,你还能看到莲花从她的嘴里长出来……”

说着,她闷哼一声,接着桀桀桀地笑起来。

桓游景舟亦是赔笑,桓游用力,更凑近了一些,温柔道:“这样的好东西,可得省着点用,用完了可怎么办?”

“无妨,会自动从口袋里长出来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药效完全起来了,念菊此刻已是飘飘欲仙,仿佛置身云端。

“当真有这么神奇吗?殿下可否演示一二,奴才实在是好奇。”景舟说道。

她不安分地扭了扭腰肢,将景舟拉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那你说说,你想莲花开在谁的嘴里?”

景舟故作思考状:“不如就韦乐池吧,他昨日还故意打伤了奴才。”

念菊眼睛都不眨一下,丝毫不顾念往日的床榻之情,握着景舟的手便在种子上刻下了韦乐池的名字。

景舟笑着将那种子抛进池塘里,种子落水生根,不多时便钻出水面,长出花苞,清水出芙蓉,在寒风中瞬间开花又瞬间凋落。

念菊将呆呆地望着水面的景舟揽了过来,刚想吻上去,桓游在身后给了她一记手刀,她便不省人事了。

景舟嫌恶地擦擦手,将散乱的衣服收拾好。

桓游起身,捡起她手里的布袋,两人对视一眼,扬长而去。

念菊再次醒来时,却已身在天牢之中,牢房四角之淮都贴心地画上了符咒,生人可进出但邪魔外道靠近必被灼伤。

她披头散发,状似疯癫:“下贱坯子竟敢骗我,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将那口布袋和里面的种子完全销毁之后,月坤下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桓游用湖心亭的红泥小火炉煮了茶,给念汐几人都满倒了一杯,将他与景舟的故事娓娓道来。

那时,他还是严嘉运,景舟还叫谷遥,二人皆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他出身贫寒,只能徒步赶考,饿了就啃几口干粮,渴了就喝几口凉水,这样一路艰难而行,临近月都的时候已经身无分文。

所幸他遇到了谷遥才不至于露宿街头。

谷遥家境好些,祖上有些产业,为人亦是古道热肠,见他窘迫,当即邀他同乘。

二人在马车上相谈甚欢,待到了月都,便住进了同一家客栈。

当然,是谷遥垫付的房钱。

二人日日一同温书,互相鼓励,互相探讨,约定一定要一起金榜题名。

然而,还没等进考场,二人上街时便被念菊一眼相中,当夜便被敲晕了送上了念菊的床榻。

如此,便误了考试。

秋波宫中郎倌甚多,二人颇有傲气,又新得念菊宠爱,少不了受些明枪暗箭。

后来又新进了些郎倌,他二人便被念菊渐渐淡忘了。

念菊忘了他们,但是韦乐池没忘,一日两人醒来,却惊恐地发现二人竟是赤身裸体,相拥而眠,而窗前是念菊怒不可遏的大脸以及她身后韦乐池奸计得逞的阴险笑容。

当日,谷遥便在他的面前被斩了首,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而他被捆着,一点一点地感受着那抹温热渐渐变凉。

韦乐池显然不打算轻易地让他去死,折磨了他不知几日,他皆是一声不吭,最后韦乐池都觉得没意思了,赏了不成人形的他一根白绫,他便用那根白绫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我倒是觉得,做鬼要比做人幸福,我同阿遥遇上,一同寻访了名山大川,见过庙堂繁华,也见民生疾苦,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乾阳。”严嘉运说到此处,给自己添了一杯茶,瞧见念汐略略有些迷茫的眼神,淡淡一笑。

何止在乾阳,在月坤的何府,他也是见过他们的。

所以他相信他们,愿意同他们合作。

后来月都“舌灿莲花”搅得人心惶惶,前来赶考的桓游景舟亦不幸为此丧命,他们便借他们的身体,回来,连同他们的那一份仇怨,一起解决。

“那你们接下去打算怎么办?”念汐问道。

“将桓游景舟二人的身体安葬,然后……”坐在严嘉运身边的谷遥顿住,不舍地看了严嘉运一眼。

他其实舍不得与严嘉运分开,经历如此种种,他对严嘉运的感情早已超越知己之情,但这份感情,恐怕也无法为世俗所接纳。

而此刻他二人大仇得报,怨气已消,恐怕留存在世的时间也不多了。

“如不嫌弃,留下来给邵欣妍打个下手?她现在一个人,很累的。”念汐小心翼翼道。

邵欣妍闻言幽怨地飘在沈子昂身后,用自己的眼神满是怨气的眼神,控诉着沈子昂的奴役行为。

之淮将一小卷红绳放到桌上,慢慢推到二人面前:“这是公务用具。”

念汐将一个红木匣放在桌上,慢慢推到二人面前:“这是新婚贺礼。”

她一个激动嘴瓢地把大实话说了出来,只得赶紧改口:“开工贺礼……开工贺礼……”

之淮宠溺地看了她一眼,而对面二人已是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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