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祈年情绪低落,“太女殿下,我是不是要死了。”
话还没落下,就听见有宫侍请安的声音。
两人回头一看,都看见了洛云卿伫立在门口。
祝胧明凝视着洛云卿,忽地一笑。扬声对着怀里的赵祈年道:“你既是阿卿的救命恩人,孤不会让你死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祝胧明将赵祈年送去了南边的房间里。
距离洛云卿的居所,只有几百步。
洒扫的宫侍见太女殿下抱着一个少年过来,不可置信,又见他是除了洛宫侍,头一份的亲近,不禁偷偷地窥视床上之人的容颜。
唔...果真是少年国色,犹如祸水。
只见祸水...不..少年弱弱地说着心口疼,不敢相信太医的话,只抱着殿下的胳膊撒娇。
“没办法了是吗?”
祝胧明沉声说道。
太医忍不住这冷厉的气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回殿下,这...贵人确实有心悸,是胎里带的,无法根除。微臣施针开药只能缓解。”
“缓解?那他怎么还说疼?”
“这...”她斟酌道。“病症因人而异,如一直说疼,那微臣等也束手无策。”
“废物!”
“殿下恕罪!”有一人忽然想到了什么,飞速道。“如有上百千年的珍药,必能止疼。”
“你是说千年人参?”
“有此珍药更好。”
因上回用在洛云卿身上还剩了一小半,祝胧明问了一句,“阿卿,你愿意吗?”
洛云卿不情不愿地被宫侍推上前,冷傲道:“又不是我的东西,你愿意便罢。”
她遂挥挥手,看着剩了一角却足以珍贵的人参熬了药端了进来。
赵祈年要做听话的样子,只能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
由着人扶着坐起来,看着黑乎乎的汤药,皱着鼻子道:“这么难闻啊。”
见着众人的目光都汇集在这里,他慢吞吞地动着,谁知刚喝了一口,就差点要吐掉。
洛云卿凉凉道:“良药苦口,赵公子可要一滴不剩。”顿了顿,又道。“不要辜负她的心意。”后面这句话格外加重。
不知是酸还是暗暗的不爽。
赵祈年接收到了他嘲弄的目光,暗暗咬牙。
他最怕喝药了,可为了殿下...
他只得皱眉,像是英勇就义般地喝了下去。难受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祝胧明想笑,却故作冷漠。
“你那么吓他做什么。”
洛云卿将不悦转向她,“祝胧明,你不必捉弄我。”
“孤喜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捉弄你。”
“那他是怎么回事?”
她负手而立,“孤追你,你不开门。赵公子追来,以为是自己做错了,谁料滑了一跤,孤就扶了一把,引起了心悸。”
洛云卿分明不信。
扶了一把?
扶了一把能将人送到床上?
“云卿,男子生来便要大度。”
既生疏,又劝导,将人生生地定到了贤夫典范的条条框框上。
他盯了她许久,才道:“我是你的谁?”
说完,不待她反应过来,就冷然离开。
祝胧明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感觉气他,能在他的脸上发现许多表情,真是有趣极了。
就这样,赵祈年为了养突发的心悸,留在了洛云卿的院子里几日。
期间,洛云卿足不出户,反倒是赵祈年撑着“病体”出来晃一晃。
他们二人平时碰不上面,却能隔着窗户相视。
两人无形地萦绕着某种硝烟。
点燃的来源自然是祝胧明。
赵祈年虽然每次都能在祝胧明经过时插上话,但见她毫不留恋地离开,或进了洛云卿的房间,心里失落。
这种迫切想要亲近心上人,却什么都没有进展的事实,让本就心悸的他更有钻心的难受之感。
而洛云卿每每隔窗看见他,都能感到他的虎视眈眈。
笑话。
在他心里,这人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少年,听风就是雨,以为衣冠楚楚的太女是块宝,殊不知她内里实际是个恶魔。
还觊觎?掩藏了自身的骄纵来博取她的欢心,真是幼稚。
若是他不矫揉造作,他倒能高看他半分。
于是,赵祈年嫌弃洛云卿得了太女宠爱不珍惜,太装;而洛云卿嫌弃赵祈年为了一个恶魔矫揉造作而不喜。
其实在这几日,祝胧明一直上不了洛云卿的床。
全因她故意气他,给赵祈年送药、让房子居住、柔声细语,让洛云卿心绪不定。
谁知玩过火了,他一直冷言冷语,推搡拒绝。
若是强迫也可,以往她都是霸王硬上弓的。
可这院子里多了一个人,不和谐的声音漏出去难免让她的威严扫地。
于是赵祈年成了一把双刃剑。
他自然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会这么想他,只是想要守株待兔。
眼见洛云卿对他的存在越来越淡漠,似乎是习以为常,他心生烦躁。
忽见洛云卿的身后出现了一人。他雀跃,那是他翘首以盼的殿下!
正当他想要暗送秋波,勾引她的时候,却发现…她们…她们在做什么!
洛云卿正要如寻常踱步回卧房,却被一只手按住,将他夹在了窗户和她之间。
“你做什么?”他急切地扭着身子,挣脱不开。
身上染着檀香的主人并没有回他,只是将他的木簪拔了,任由墨发散满全身。
然后簪子的尖,顺着他的脊背一路向下,激起一阵微痒的刺激。
他闭上眼,羽睫轻颤。终于忍不住,要亵玩于他了么。
厌恶极了她的劣根性,只得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挺翘的。”
方才见他坐在凳子上,忽然起身,腰臀的那个弧度…再见他临窗而立的清闲,她便再也忍不住。
洛云卿羞得脸上都在滴血,身下忽然一凉。
“你不知羞,快松…开。”被她掐了一下,声音轻颤。
她用木簪拍了拍,“唔,你养得不错。”
他本要忍辱负重,谁知突然被触到一点,还有恶意之势,他身体像被电了一下,大惊失色。
与方才不同,这次是血色褪尽,双腿颤栗。
“阿卿,你说说话。”
背后力道旋了进去,让他疼得吸气,咬牙一声不吭。
祝胧明很懂,等了半刻就有快乐。
他差点昏厥过去,她却浑身燥热。赤红着眼,咬着他的耳朵,“叫出来。”
“你…你不要脸。”
折磨的是他,但受苦的分明是她。
她急需听见他舒爽的慰藉。
见他要死也傲着,她急躁的顺着他的眼光,看见窗外红色的人影,恍然大悟。
差点忘了这个碍事的。
皱眉道:“让他走!”
“……”
洛云卿眼前突然模糊,只记得听见外面什么“不要走”的声音,身体渐渐变得放松,让她急躁又低低地笑着。
真是有病。
随即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