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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如画(1 / 1)

除夕这天,外面虽然寒冷,却晴空万里。村子里的小孩子在附近嬉笑打闹,时不时有爆竹声响起。

任如意拿着宁远舟熬好的浆糊,贴完了春联,又去贴窗花。宁远舟则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煎炒烹炸,样样精通。

傍晚时分,宁远舟终于将菜全部上齐,“如意,开饭了!”

任如意回到屋里,关上门后搓了搓冻得冰凉的手,宁远舟见了快步过去,直接用掌心帮她暖手。

两人牵着手走到桌前,如意惊叹道:“这么多菜?”

“过年嘛!”宁远舟笑着拉出椅子,请她坐下,然后又主动给她倒了杯酒。

“你不是说不能喝酒吗?”任如意故意问道。她为了要孩子,已经戒酒大半年了,天知道她闻到酒味时有多馋。

“除夕夜,我们少喝一点。”宁远舟温柔笑笑,给自己也斟满后,朝她举起酒杯。

这个春节,不仅有好酒好菜,还有爱人相陪,任如意喜不自胜,举起酒杯后,率先说道:“远舟,谢谢你!”

“我也谢谢你,如意!”宁远舟望着她深情回道。

“祝你新的一年里,健康快乐!”

“也祝你新的一年里,平安喜乐!”

两人酒杯相撞,一饮而尽。

虽说少喝一点,但在如意央求下,两人还是连饮了三杯。

“来,吃菜,尝尝我做的好不好吃!”宁远舟怕她贪杯,连忙将筷子塞她手里。

“你做的自然是好吃,”如意笑看他一眼,边吃边说,“我这半年下来,腰都粗了一圈……”

“哪有!”宁远舟眼睛一瞪,反驳道,“你以前太瘦了,现在这样才正好,就连气色都好多了!”

任如意斜睨他一眼,故意问道:“我若是吃成一个大胖子,怎么办?”

“首先,你整天舞刀弄剑根本不可能胖。”宁远舟认真分析道,“其次,就算胖了,你想瘦下去我就帮你;你不想瘦,我也一样喜欢你。”

他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只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我别无他求了!”

“油嘴滑舌!”任如意被他逗笑的同时,不忘调侃一句。

宁远舟将她的手放到胸口上,信誓旦旦道:“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我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胖瘦美丑之类的,在生死之前算什么?”

“好啦,我就是顺嘴逗你一下,”任如意夹起一只鸡腿放到他碗中,“你若是再唠叨个没完,菜都凉了!”

宁远舟弯唇一笑,美美吃起娘子给的鸡腿。

饭后,宁远舟拉着如意来到院中。

“你小时候一定没玩过烟花吧?今天就当一回小孩子,给!”宁远舟将一把烟花棒递给她。

任如意想说自己都多大人了还玩这个,但看见他满眼期待后,便笑着伸手接过。

烟花棒点燃后,喷射出或金色或红色或蓝色的火焰,煞是好看。

“如意,来!”宁远舟一边挥舞着烟花棒,一边朝如意招手。

如意迟疑了一瞬,也举着烟花棒摇动起来。

宁远舟趁她不备,忽然点燃一根爆竹扔至一旁,如意被突然的爆炸声吓了一跳。

“你讨打!”她故作气愤地追了上去。

“来呀,来抓我呀!”

这一刻,两人放下所有的过往和心事,如同两个稚子,一边追逐打闹,一边玩着烟花爆竹。

子夜时分,各家各户都放起了烟花爆竹。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清脆的爆竹声响彻夜空。

宁远舟搂着任如意坐在门廊下,仰头望着远方的夜空。

“新的一年开始了,我们是不是该制定一下今年的计划了?”任如意一边望着美丽的烟花,一边认真思考着新年计划。

宁远舟亲了亲她的额角,说:“以前要管很多人,什么心都得操,现在,我就一闲散男人,计划什么的,夫人说了算。”

任如意回头直直看着他:“那我认为,最重要的计划还是要孩子!这都半年多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宁远舟失笑:“这又不是种菜,春天种了秋天就会收……这事急不得,是要看缘分的!”

任如意轻抚自己的小腹,叹了口气:“该不会是因为我之前受伤太多,伤了根本吧?你看阿盈,才结婚多久,还不是恩爱夫妻,那么快就怀孕了,再过几天估计就要生了……到底是年轻女子啊!”

宁远舟见她语气中有艳羡之意,将她搂紧,安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们呢,一切随缘就好。有孩子,我们就做好父母应有的责任;没孩子,我们就潇洒快活地过这一生!”

“嗯。”任如意将头埋进他颈窝里,紧紧握住他的手,“有你陪我,已是万幸,其余的,确实不该再奢求。”

年后,初十这天,庆国公府传出消息,摄政王喜得麟儿,高兴之余当场允诺此子为承爵之人。

“阿盈生了长子,更能稳固她的地位。”如意在和宁远舟谈论此事时,总结道。

“同样也会更危险,”宁远舟不免唏嘘一下,“将来承袭爵位的人,可是拥有两国背景和两个皇室血脉的人,安国这边的王公贵胄和朝堂重臣,肯定会更加谨慎;而梧国那边,恐怕会想着如何拉拢和利用……”

“好了,不想朝堂之争那些复杂的事了!”任如意见他皱眉,一边伸手抚平他的眉心,一边耐心劝慰,“阿盈生孩子是好事,我们难道不应该庆祝一下吗?”

“怎么庆祝?”

“十五上元节,不是有放河灯的习俗吗?我们也去放河灯,祝福阿盈和孩子,都能平安健康!”

“只有安都城才有那种大型灯会,”宁远舟迟疑道,“你是说,我们两个去趟安都?”

“你怕了?”任如意故意激道。

“那有什么可怕的?”宁远舟不禁失笑,“我们俩又不是通缉犯?”

“你不是害怕被人认出来,打扰你的隐居生活吗?”

“没关系,”宁远舟拉起她的手不停揉捏着,“反正庆国公一家肯定是没空出来逛灯会了,其余人也不认识我们,我们就趁此机会好好玩一次!”

十五灯会那天,宁远舟和任如意戴好帽子和围巾,拿着金媚娘给准备的身份文牒,大摇大摆地进了安都城。

到底是国都,就连灯会都非同凡响,两人边看边赞叹。

“梧都也有这种灯会,”宁远舟小声道,“但我那时候基本都是潜伏在暗处,生怕有敌人趁此时作乱,完全没有半点赏灯的心思。这一次,终于能轻松地逛一逛了。”

任如意想了想说:“我以前也没怎么逛过灯会。地位低时,不是训练,就是执行任务;当了左使以后,又是到处奔波,执行各种任务。像这样和情郎手牵手地逛灯会,我还是生平头一遭。”

宁远舟宠溺地笑了笑,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一些。

他俩随着人群慢慢往前走着,眼看前面有猜灯谜的,宁远舟本打算过去一展自己的聪明才智,好得媳妇几句夸奖,结果一眼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急忙弯下腰来,拉了下如意,小声道:“如意,你看看前面冰灯下面那个女子,是不是初月?”

任如意踮起脚努力往前方看了看,惊诧道:“还真是!”

“那我们快走!”宁远舟立即拉着任如意原路返回。

任如意还没逛够,不免惋惜道:“就这么回去了?”

宁远舟安抚道:“我们绕到河边去放河灯!”

“好!”如意一听,立即弯起唇角。

初月带着侍女出来散心,路过冰灯下一个货摊时,看见了一个月牙灯,正想掏钱买,余光里却看见人群中有名男子个子高得出奇。她立即扭头望去,那高个男子却不见了,竟瞬间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她急忙踩到冰灯的基座上,再次朝人群中望去,隐隐看到有一对男女在逆流而行。她有些站不稳,待扶住冰灯再看时,人群中全都是陌生的脸孔,或陌生的背影。

也许是真的看错了。她有些遗憾,拿起那个月牙灯,举到眼前看了看,觉得还是不如在那间客房里看到忽然亮起的初月令人惊艳。她拎着月牙灯,见周围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再也没有赏灯的心情,只好打道回府。

宁远舟带着任如意来到河边时,果然已经有许多人在放河灯了。两人买来几个河灯,写上带有各种祝福的纸条后,将灯点亮,任其随波飘走。

“我以前总觉得这么做很幼稚,”任如意望着渐行渐远的河灯,感慨道,“但现在,我真的觉得它会把我们的祝福带给思念的人。”

“心诚则灵。”宁远舟揽住她的肩膀,指了指他们放出去的那几盏河灯,“况且,就算它们传达不到,我们也会默默守护在一旁。行动,比文字更可靠。”

“这两个徒弟还真是让我们操碎了心!”如意不禁莞尔,“有时候想想,我们也算是当过一回爹娘了。”

“可不是嘛!”宁远舟跟着叹道,“你还好,就只有两个徒弟,我在六道堂可是带着一大群半大小子……”

“谁让你天生就是操心的命……”

还不等任如意说完,宁远舟立即拉着她往附近的桥洞跑去。

“怎么了?”

“我好像看见丁辉了!”宁远舟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往桥上看了看。

“他不是回梧国了吗?”任如意同样诧异,“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知道!”宁远舟摇摇头,“但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记人有多准,直觉有多准!”

“那我们还是快走吧!”任如意面色严肃起来,“万一他是梧国皇帝派来找你的呢?”

“我们走!”宁远舟拉着她,趁着夜色悄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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