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下来，别说是秦淮茹了，就算是张卫东都被吓了一跳。
原本他还优哉游哉地在一边喝水，王建设这么一嗓子差点没把他给呛死。
“卧槽，这王建设玩真的啊，进步标兵是能随便给的？”
张卫东都懵了。
这个年代，进工厂就是最光鲜亮丽的工作，主要是因为这个时候祖国百废俱兴，非常需要各种工业产品。
所以工人们的地位也极高。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如果能够在工厂里面获得什么奖项，那绝对算是很轰动的一件事。
就算只是车间申请的进步标兵，只是一个小奖，但也绝对不简单了。
要是给别人，那也没啥。
但要是给秦淮茹这么一个大混子……
这着实有点震撼。
场下众人纷纷炸膛了。
“这……标兵能给秦淮茹？”
“她这个级别能当什么标兵啊？要我说给张卫东易师傅这种还差不多，她秦淮茹凭什么拿啊？”
“不过也是，她这段时间进步的确很大。”
“进步大？那是因为她之前实在是太……太那个啥了！”
下面不服的声音还是占据大多数。
秦淮茹也是听到车间主任这话的一瞬间就傻眼了。
“这……主任，我不行啊，我只是一个二级钳工，咱们车间有很多人都比我更有资格的。”
她有点为难，赶紧推脱。
倒不是她不想要，而是她要是拿了，那很多人会记恨她的。
她胆子还是有点小，这种风险她不敢冒。
“呵呵，我们这个只是提名嘛，到底能不能拿奖，靠的是你的本事，而不是我来定。”
“近些日子，你的进步算得上我们车间最大，给你提个名，理所应当！”
“当然，我还会提交其他进步比较大的工人。”
车间主任又说了几个人的名字，他们都是这个月提升了钳工等级的。
这样一来，厂里就没人说什么了。
秦淮茹的心也就安定了下来。
如果只是提名她一个人，那无疑是把她往风口浪尖上推。
她本来也没有什么本事，这么一来不得被人记恨啊。
现在的话就无所谓了。
“不过……要是真的当了标兵，光是奖励的红包都有不少钱！”
秦淮茹心脏跳得砰砰的。
就算是等级最低的进步标兵也能拿十块钱。
这已经不少了。
“秦姐，祝贺您啊。”
张卫东一边过来，一边不老实地把手放在她大腿上摩挲。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但看了一圈发现没人发现，也就只瞪了张卫东一眼，由着他去了。
“你动作轻点，别被被人发现了。”
秦淮茹感受到张卫东的大手越来越放肆，身体也有点烫。
“不过说回来，卫东，真的是感谢你了。”
秦淮茹能到今天这个地步，那绝对都是张卫东的功劳。
“啊？是吗？”
“哦，好的好的，没事，都是小事儿。”
张卫东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教秦淮茹？
他还真没什么兴趣。
但是借着教秦淮茹的名头来吃豆腐……他的兴趣就比较大了。
“咳咳，秦姐，要不要我再继续教你一点东西？”
张卫东后背紧贴着秦淮茹，在她耳边说道。
“那……那好啊。”
秦淮茹觉得屁股后面被什么东西顶着，有点异样，忍不住扭了扭屁股。
“嘶……”
这几下让张卫东有点把持不住。
“咳咳，秦姐，我手电筒在裤兜里，你别乱动。”
秦淮茹脸滚烫，但她们这个位置刚好在角落，没人发现。
“那你，继续教吧。”
“行！”
……
……
下班之后，秦淮茹过了一会儿才迈着有点艰难的脚步回了家。
“怎么今天回家这么晚？比以往慢了快半个小时了。”
一回家，贾张氏躺在床上，瞥了她一眼。
秦淮茹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
“这大冬天的，我就不能走慢点？”
“路上都有不少人摔倒了呢。”
四九城的冬天可以说是冰雪之城。
一开始的大雪下完了，再过几天雪就会变硬、化成冰。
走在这样的路上是很容易摔倒，秦淮茹没说谎。
“哼，算了。”
“那你赶紧做饭，我都快饿死了。”
贾张氏也懒得管那么多，她只想有人来给她做饭。
被窝是真的暖和，她是一点不想出去。
甚至都不是很想动，稍微动一下，凉风就顺着缝儿往里面飘。
“让我稍微休息一会儿……”
秦淮茹今天算是真的累坏了。
主要是中午的时候，工作量比较大。
“棒梗，你作业写完了吗，有没有需要妈妈帮忙的。”
秦淮茹这个时候突然看见棒梗也躺在床上玩儿，突发奇想要给棒梗辅导作业。
“呃……我作业做完了。”
棒梗有点支支吾吾的。
秦淮茹这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做完了？”
“我怎么没看见你本子啥的？”
“你是不是压根就还没做呢？”
只能说秦淮茹还是太简单了，以为棒梗仅仅是不愿意做作业。
棒梗还想着该怎么搪塞过去，贾张氏就直接摊牌了。
“哎呀，那什么鬼画符有什么好做的。”
“我乖孙从今天起不用在这么冷的天气去读书了。”
“这破书有什么好读的，真是搞不懂。”
贾张氏摆摆手，轻描淡写的样子。
但是秦淮茹却是瞬间傻了。
“什么？”
她音调顺脚拔高了三个维度。
“棒梗不念书了？这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拉着一张脸。
“你在这里咋咋呼呼干嘛？不就是不读书了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秦淮茹的血压都快顶破天灵盖了，她强压着愤怒，抓住棒梗的手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学校退学了？你赶紧说给我听。”
别人不知道，秦淮茹却是知道不读书的后果的。
棒梗被秦淮茹这样子给吓了一跳。
“轻点，手疼。”
甚至因为秦淮茹过于气愤，连下手的力道都没有把持住。
“秦淮茹，你是不是能耐了，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撒野。”
“赶紧把我乖孙的手放开！”
贾张氏一下就窜了过来，拨开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都快被气疯了。
“妈！”
“您知不知道棒梗要是不能读书，他将来一辈子可就毁了！”
“棒梗可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孩，要是他废了，贾家可也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