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己放的电影完全错了，许大茂额头上的汗珠就止不住得往下滴。
这可是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
这下可怎么办？
厂长脸色极其难看。
旁边的客户面上倒是没表现出什么。
只是笑了笑，乐呵乐呵道：
“这个……就是你们说的军人电影？”
“还真是有点意思啊。”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不满了。
厂长连忙赔笑道：
“是这样，我们轧钢厂的放映员可能搞错了，把电影胶片给弄错了，我这就让他给你重新换一个。”
“我们原本准备的是昆仑铁骑来着，这可是绝对的好电影，是讲述战士们跟反动派战斗的，非常精彩。”
厂长一边补救，一边转过头，看向许大茂。
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许大茂，赶紧去把胶片给换了。”
“给换成昆仑铁骑的片子！”
许大茂被吓得一哆嗦。
他本来胆子就小，这下他害怕得浑身都在哆嗦，换胶片的动作也是颤抖不已。
客户原本是带着兴致而来，看见这个样子也着实扫兴。
“唉……”
他叹了口气道：
“算了，也不用难为你们，别换了。”
“刘三姐嘛，也不是不能看，好歹是个片子，也顺便欣赏一下戏剧。”
厂长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客户脸上的表情，也只能顺着话往下说道：
“哈哈哈，也对，刘三姐也挺好看。”
“我们厂的工人们也喜欢看，我也经常和大家一起看这个片子。”
“里面的戏还是唱得很好的。”
客户脸上一丝表情没有，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高兴。
听见厂长的话，也压根没有来接话茬的意思。
厂长热脸碰了个冷屁股，心里来气，但也不能表达。
“许大茂，别站在那里了，自己下来。”
许大茂还有些不明白，傻愣愣道：
“啊？不是让我换胶片吗？”
厂长险些没被气死。
“不用换了，你下来吧。”
许大茂这才颤巍巍得下来，手指都在哆嗦。
“不应该啊，我之前绝对是把胶片都弄好了的啊，不可能出问题吧。”
他琢磨半天都没想明白自己这胶片到底为啥给搞错了。
接待室陷入了寂静。
中途，厂长有数次想要跟客户拉近乎，但对方却始终不咸不淡得说一句看电影。
其它的啥也不说。
搞的气氛异常的怪异。
一行人在这样尴尬的氛围中看完了整部电影。
“那个，我们轧钢厂的厨房也非常好，里面的菜很好吃，您要不要一起去欣赏一下？”
厂长还想挽回一下。
但是对方却直接摇头。
“算了，我那边还有点事，就不在这里逗留了。”
眼看着对方都要走了也压根没提之前谈好的那笔单子，厂长就知道今天给搞砸了。
之前的确是谈的很好。
但是现在对方偏偏不提。
不签字，那就是不同意的意思。
偏偏厂长还不敢主动提。
现在明显对方处于生气阶段。
“唉，只能后面再补救了。”
厂长赶紧上前，把客户给送走。
路过许大茂的时候，许大茂连忙低声急切道：
“厂长，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啥……”
他还想解释一下，但是厂长却直接瞪了他一眼。
“滚！”
说完，就去追客户去了。
剩下一个许大茂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啥。
末了。
许大茂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失魂落魄。
傻柱老早就在街边等着的，见到许大茂这么狼狈的样子，就知道自己那胶片肯定是换成功了。
“哈哈哈，许大茂，你小子也有今天。”
他心里都笑开花了。
傻柱这一得意，就忍不住翘辫子。
上去主动拍了拍许大茂肩膀道：
“怎么样啊，许大茂，今天的电影怎么样，厂长满意不？”
“您今后要是能成厂长身边大红人，可一定要拉我一把。”
许大茂这一路心情奇差无比。
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什么给搞错了胶片。
原本他都检查了很多遍，完全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被突如其来的话一打断，他才抬起头。
一见到是傻柱，他心情更差了。
“傻柱，你特么凑过来干嘛，滚远点！”
他刚刚才被厂长给训了，自然没心情跟傻柱掰扯。
“嘿嘿，您别生气啊，我就是随口一问。”
“唉，我只是个厨子，干杂活儿的，当然是比不上你咯，工作又轻松，又能讨厂长的喜欢。”
傻柱这话阴阳怪气得太明显，许大茂这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放电影的时候，发现放映机的卡扣没有扣好。
但是他原本是检查了的，没有一点问题。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他之后，还有人去碰了放映机。
加上傻柱这个时候的表现，他瞬间就睁着眼睛，用打量的眼神扫视着傻柱：
“好小子，该不会是你在给我捣鬼吧。”
他抓住傻柱的肩膀，一瞪眼道：
“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动了我的放映机？”
“是不是就是你把我电影胶片给换了？”
傻柱当然不会承认，切了一声道：
“许大茂，你别胡乱冤枉人啊。”
“我啥也没干，就只是给你说两句话，你怎么就开始给我甩锅了。”
“你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啊，最起码得有点证据吧，我还说隔壁李奶奶家厕所那卷纸就是你偷得呢。”
“你小子自己工作失误就多找找自己的问题，别什么事儿都去赖别人。”
许大茂跟傻柱那是好多年的对手了。
都说最了解你的可能不是自己，反而是自己的敌人。
这句话在傻柱和许大茂身上完美映证。
许大茂只是稍微观察了一下傻柱，就知道这小子在做贼心虚。
那双眼睛一直在乱移，都不敢正面瞧他。
原本许大茂还只是怀疑，这下算是彻底坐实。
“好啊，你小子竟然敢这么搞我？”
“我……我特么跟你拼了！”
许大茂被气疯了。
这本来是他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好不容易可以在厂长面前露个脸。
结果就被傻柱给搞砸了。
后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呢。
这加在一起，许大茂瞬间失去理智，一拳就想揍翻傻柱。
但是傻柱那岂是一般人？
作为四合院儿战神，跟许大茂斗了这么多年，许大茂从来就没有在打架上占的到一点便宜。
只见傻柱轻轻松松一个格挡，反手一拳给许大茂揍了个熊猫眼。
“呸，就你小子还敢跟我动手？”
傻柱蔑视地看了许大茂一眼，转身就走。
这下他是爽翻了。
后面。
许大茂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颤抖着指着傻柱。
“傻柱，我特么跟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