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张卫东起了个早，就准备去上班。
“许大茂，你车洗的不错嘛。”
他看向在一旁用抹布轻轻擦车的许大茂，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打趣道。
许大茂看向张卫东的眼神有一丝讥讽。
‘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今天过后，恐怕你就要一落千丈了吧。’
他心里活动倒是很剧烈。
“这车漂亮吗？”
他问道。
张卫东笑道：
“可以，你确实洗的很好，是个当奴才的料。”
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旁边也有一两个早起的工人，看见张卫东这么羞辱许大茂也都是多看了两眼。
许大茂胸差点被气炸了。
“你说我什么？”
张卫东收敛起了笑容，双手抱胸道：
“我说你是个给人鞍前马后干脏活儿的奴才，有什么问题吗？”
这句话是两边都说到了。
可以理解为给张卫东洗车。
也能指给易中海那老不死的卖命。
反正他之前就很看不起许大茂。
现在反正都快要撕破脸了。
他怕什么。
许大茂本身也不是一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人。
听见张卫东这么一说，当即就想动手。
“许大茂！”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大爷快步走了过来，捏住了许大茂的手。
“别冲动！”
他那双老眼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这才冷静了下来。
是啊。
原本准备的是一大爷趁着张卫东回来的时候，叫上街道办守株待兔的。
那是下午了。
不是现在。
现在要是冲动，把事情搞砸了。
说不定还会坏下午的安排。
“呼……”
许大茂深呼吸两口气。
最后瞪了张卫东，甩下手里的麻布就转身气鼓鼓回屋了。
“废物。”
张卫东切了一声，推着车往厂里走。
一大爷在张卫东身后，阴沉着一张脸。
他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怎么回事？张卫东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张扬？”
“以前可是没看见过他主动招惹别人。”
“今天怎么改了性子？”
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但是一时间却想不明白。
“算了。”
反正计划都安排好了。
等张卫东今天下午一回来，就是他的死期。
……
……
轧钢厂。
张卫东是一大早就守在车间主任的办公室。
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等到王建设来。
“主任，您来了。”
张卫东起身，带着笑，主动迎了过去。
“可别！你现在可是我们轧钢厂的荣誉，你可别这样！”
王建设连忙拉住张卫东的手，跟他一起坐下。
“卫东啊，怎么了，这么早就在办公室里等我，是有什么事儿要我办的吗？”
现在车间主任王建设可是压根就不敢对张卫东摆什么谱。
张卫东虽然还是有个钳工的身份，但人家的主要工作早就不在车间了。
昨天厂长就明确说了。
保留钳工身份，但不用一直待在车间。
工作时间，是由他这个车间主任自己定。
说白了。
去不去车间，都是张卫东自己的想法。
不去，也一点没关系。
张卫东现在需要精进的是工程师技巧。
钳工。
对于他来说已经太低级了。
“主任，您可别这么说。”
“我就算有了个什么名额，但我可是始终记得，是您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才能有现在的成就。”
“要我一朝得势就忘本，我张卫东可做不来。”
张卫东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
这三两句，把王建设那张老脸说的都合不拢嘴了。
“好好好，你这小伙子，不一般啊！”
有了成绩还能不骄傲，还这么谦虚，没忘了他这个老人。
王建设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现在眼前可是一个年轻的工程师在跟他说话啊。
这当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
很快，就都坐在了椅子上。
“主任啊。”
“我想着，您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机会，我不能不报答您。”
“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下午，来我家，我给您安排一锅水煮羊肉！”
王建设惊了。
“真的假的，水煮羊肉？”
羊肉在这个时代可是绝对的稀罕物。
就算是车间主任，靠他的工资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回。
就算是能吃，也最多买那么半斤，拿回家尝尝鲜。
哪儿能像张卫东这么说，直接搞一锅水煮羊肉啊。
这玩意儿可不光是贵。
你想要买那么多羊肉，没点门路那还真不行。
光是一个肉票都把你卡死了。
这难度，那是难以想象的。
“主任，我都来您办公室了，还能骗了您吗？”
“等到下午，我们下个早班，一起去我家吃个羊肉”
车间主任哈哈大笑。
“好啊好啊，卫东，我可真是捡到宝了。”
“能有你这么个后辈，算是我的福气啊。”
张卫东这安排算是隆重至极了。
车间主任早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对张卫东那叫一个满意。
也就是他家没一两个女儿。
要不然，非得全塞给张卫东不可。
“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
张卫东说完就出了办公室。
车间已经有不少工人在干活。
已经开始忙碌。
张卫东笑嘻嘻地从车间主任办公室走出来，也不干活儿，也没人敢说什么。
相反，绝大多数人看着张卫东的眼神都是带着羡慕的。
张卫东的成就，已经远远超过他们了。
“嗯？秦姐？”
张卫东看见秦淮茹在一旁磨工件。
“秦姐，您的技巧也是变得好起来了啊。”
“比一开始的时候可是要好多了。”
一边说着。
张卫东的手就开始不老实。
秦淮茹这个工位刚好没人能看到。
被柱子给挡住了。
所以张卫东也开始大胆起来。
直接开始动手。
在这个危险的世界。
也只有这柰子，才是一个温暖的去处。
“啊……”
秦淮茹低声惊呼。
“你……你别这样，大伙都看着呢！”
秦淮茹急忙想推开张卫东的手。
“没事，他们看不见。”
张卫东却不肯松手。
“秦姐，我看您已经能磨二级钳工的工件了啊。”
“要不下个月，您也去考个二级钳工吧。”
张卫东开始岔开话题。
秦淮茹一边低声喘气，一边道：
“那……那还是多亏你了。”
“要不是你教姐的那些技巧，姐现在肯定还是一点长进没有。”
张卫东在秦淮茹耳边吹了口气。
“那秦姐你就好好回报汇报我吧。”
张卫东双手不停。
秦淮茹脸颊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