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脸的无奈。
但是她其实也差不多习惯了。
毕竟，什么脏活累活，基本都属于她。
什么好处什么话也都是贾张氏她们说了去。
到最后，该自己顶起来的时候。
却还是要靠她。
这种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再说话，她转身往四合院里面跑去了。
现在需要钱，也没时间让她多想。
……
……
就在秦淮茹走了之后。
很快，医生就已经将手术的东西都准备齐。
那些参与工作的医务人员也都到齐了。
“现在请您先出去一下，我们要将病人送到手术室。”
有医务人员前来通知。
贾张氏眼睛一瞪。
“怎么还不让我看着？”
医务人员翻了个白眼。
“医生做手术的时候需要极其高的专注度，如果你到时候出个声，影响了医生的发挥。”
“到时候还是您的孙子遭罪。”
“您还是先在一边儿等着吧。”
贾张氏的确是不懂这些，想了想，最后还是不敢多说什么，乖乖退到了一边。
“真是……哪有治病还不让看的……”
她还满嘴嘟囔。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眼睛余光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好，从拐角处走过。
“诶？这俩人……好像是娄晓娥和许大茂？”
她心里一惊。
这俩人怎么也来医院了？
“看起来也没什么病啊，这是哪儿出问题了？”
在外面干站着也不是个事，贾张氏心里痒痒，忍不住就跟上去偷看。
而同时。
许大茂和娄晓娥自顾自在前面走着。
医院人又很多，他们一时间还真没发现贾张氏就在后边。
“我都说了，我什么病都没有，你非得叫我来医院。”
许大茂一脸的不情愿。
他现在心里很慌。
之前还能欺负着娄晓娥啥都不懂，来糊弄。
但是自从娄晓娥去找了她父亲之后，一切都变了。
从那天之后娄晓娥的态度就变得非常强硬，非得拉着他来医院检查。
他当然是不愿意，但是娄晓娥的态度很坚决，还带着她父亲的意思。
他最后还是不得不来了。
今天。
就是取报告单的时间。
娄晓娥心里也很是慌张。
对于这份报告单有些忐忑。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多了一丝阴霾。
她也已经去跟那些街坊邻居了解了一下。
也知道了。
正常的男人，是不可能从结婚开始，就从来不碰自己妻子的。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而许大茂，这问题肯定是落实了。
而且，这问题还还不小。
“大茂，你放心，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的。”
娄晓娥看向许大茂的眼神都带了一分怜悯。
她这时候也算是明白了许大茂为什么平时那么抗拒自己的接触。
男人嘛。
这方面不行，总归是有些敏感。
“我……我都说了我没什么问题。”
许大茂的声音变得有些软了下来。
在两人身后的贾张氏像是小猫挠心一样。
俩人说了半天，打了一堆哑谜，但却就是没说到底因为什么才来医院检查。
“不管了，再跟着去听听医生怎么说。”
她原本只是因为好奇。
但现在眼看着棒梗出不来。
干脆就跟着两人一起去看看。
很快。
医生的诊室到了。
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人进去。
正好门开着。
“医生，之前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没有？”
“我丈夫许大茂，他到底是不是……那方面的问题？”
娄晓娥有些急切。
医生抬眼看了看娄晓娥，轻叹一声，从旁边的文件里面翻出了写着许大茂名字的文件夹。
“你们自己看吧。”
“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来进一步地问我。”
“你们先看。”
说罢，就往椅子上一躺。
娄晓娥和许大茂心都是重重地坠了下去。
拿起文件夹，两人一字一行地看了下去。
但越看，心里的情绪就越沉重。
她们虽然看不懂各种指标究竟代表着什么。
但也能看出，和正常人的范围差别很大。
有很多项，甚至直接是0。
终于，看到最后，终于看到了诊断证明。
“诊断结果是……患者器官受损严重，无生育能力，终生……”
娄晓娥只觉得眼前一黑，手里文件顺风飘落。
许大茂赶紧捡起文件，又瞪大眼睛看了两圈，眼睛血丝暴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会这样！”
他状若癫狂，双手抱头。
在门外，贾张氏更是直接捂住了嘴。
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
“天呐，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
“也就是说，他不能再生孩子了？”
“他老许家，好像就这一个儿子啊。”
“难道说，他许家要……”
许大茂失去了生育能力。
也就说明了一件事。
许大茂家，要绝后了。
这是绝对的大事！
在这个年代，人们的思想还趋近于保守。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许大茂现在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在人们看来，这就是不孝。
不能给许家延续香火，这样的人跟废人又有何差别？
说句不好听的话。
他许大茂，已经是个废人了！
“不好！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了。”
贾张氏也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赶紧在两人还没发现自己的时候，快步溜了出去。
诊室内。
娄晓娥和许大茂都情绪崩溃。
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过来。
“医……医生。”
“我丈夫他，还有机会恢复正常吗？”
娄晓娥还是不死心，想要尝试。
许大茂也抬起了头，两只眼睛满是希冀。
但见状，医生却是微微一叹。
“唉，那上面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之前已经对器官的各个方面都做了检查。”
“我们还进行了活体检测。”
“但是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看见了。”
“总之，我这边是无能为力了。”
医生微微一叹，表示自己没什么办法。
娄晓娥眼眶一红。
许大茂更是脑袋青筋暴起。
双手用力一拍桌子。
“你不是医生吗？”
“你怎么能没有办法呢？”
“一定有……一定有吧……”
说到最后，许大茂也浑身无力，瘫倒在桌子上，眼神涣散。
娄晓娥深呼吸一口气，稳定一下情绪，看向许大茂道：
“许大茂，没关系的。”
“只要是病，肯定都可以治，咱们去想别的办法。”
许大茂面如死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