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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我不信(1 / 1)

那座完工了一半的大桥的虚影,在我眼中仿佛烂综艺的笑料画面一样,忽大忽小地放大的同时还配上了极为滑稽的小调bgm。

——搞什么啊这都能凑上的吗?!

最终还是眼前的任务让我回过了神。日暮阳雪有意无意地瞟过我一眼,而后指向了山崖下的一栋木屋:“最近海上风暴频繁,委托人的房子遭到了破坏,需要重新修缮。”

我凑近一看,哪里是什么木屋了,满地的木片和碎布,简直已经被风暴摧残成了一堆建筑垃圾。

其次在那堆垃圾的中间,立着一个简易的帐篷,和一个大字型瘫在沙滩上晒太阳的男子。

等到我们跳下树林走近,我才看清楚委托人。和他的房子一个画风的、胡子见着有数周没刮的委托人面色苦恼地对日暮挠头:“……虽然是个报酬低微的D级任务,但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

在了解到具体是低微到什么程度后,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这是号称“最困难的D级任务”了,如此极端的钱少事多因此理所当然地挂在任务表上无人问津。

我本想吐槽一句这种活应该把大和拉过来做,但联想到木遁使的身份不该是我这种臭小鬼知晓的,于是害怕自己说错话的我全程紧闭嘴关。

谈话间日暮阳雪已经拟好了计划表,她把复写的部分怼到我们脸上:“第一天收集木材,第二天与第三天搭建房屋,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就这样安排。”

“喔!只要三天就可以完成吗?”委托人的脸上露出了“木叶忍者真是物美价廉”的表情,“早知道这样的话,就早一点下定决心发布委托了!”

……再早也没有用,除了日暮阳雪这个实践狂谁会接这种把人剥削到骨头都没有的活。

我在心里用共产主义的镰刀把这抠门又厚颜的委托人削了一遍又一遍。

好在日暮阳雪及时打断了委托人的自我感动:“废话少讲了,我们现在就去搜集木材吧。”

在日暮老师的计划表中,收集木材的工作分为了两组——大贯兄弟一组,我和她一组。我些许明白过来,这可能是害怕我和兄弟俩砍着砍着就从树干砍到对方身上去,也可能纯粹是想照顾一下力气稍逊的女孩。

想到这里我顿时生出了有口气要争的激昂感。

——就算只和小李前辈训练了两周,但每天一升奶强壮木叶人的我,怎么可能是力气稍逊的那个。

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

拿到那把磨得光亮的斧头,我在原地来回地摩擦斧头柄,像个沉淀完成、即将顶峰见的体育生一样垫着脚跃跃欲试。

“你在磨蹭什么?”

日暮阳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这回是在我身前。我疑惑地抬头,她脸上淡淡的不耐让我思考了几秒。

上忍一般是不会在D级任务中帮助需要锻炼的学生的,从之前一直在旁看黄书的旗木卡卡西身上就可以预见。

那么这个分组到底是……

“——今天砍不完的话,任务结束就去村子大门口倒立一整天。”她抱起双臂,靠在树干上,做出来一副时刻准备挑刺的模样。

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一边悲愤地咬下嘴唇,一边紧握斧头,把我好不容易靠喝奶攒起来的力气发泄在树干上。

想多了!原来只是过来监工的!

——

我已经许久没有这种膀子与身体分居两地的感觉了。

不过好歹是在夜晚之前完成了kpi。晚餐由自觉报酬太对不起人的委托人负责。就着篝火的光亮,我挑飞了地瓜粥里的一只蚂蚁。

“我没什么可招待你们的,我的条件你们也都看到了,”委托人一手给我们添粥,一手不好意思地挠后脑勺,“实不相瞒,我的房子和任务的委托金,基本上已经是我的全部积蓄了。”

大贯照里一看就是饿了,没怎么吹就猛扑一口,结果被烫得□□一样滋哇乱叫。

嘴里还含着块地瓜的大贯晴里问道:“工作呢?有想过到城镇里找个工作吗?”

我听着这话暗自点头。

是的,最近的城镇离这里也不过二十分钟脚程。怎么想他都不必过成这种荒岛求生的模样。

肚子这时猛地大叫一声,催我别瞎想赶紧吃饭。我鼓起一口气吹掉地瓜粥表面的热气,隔着腾腾水雾中,委托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变得摇摆,又变得模糊。

第二天清早,太阳刚刚从海平面露头的时候,委托人的新家项目就在一片锯木头的声音中开工了。

我打了好几个怪声怪气的哈欠,嘴巴合上的时候眼眶顿时泪汪汪。

大贯照里那边还在跟日暮阳雪学着用火遁烘干木头,两人精神得像出门晨练的退休老头一样。

过了一会,烧了好几根木头的大贯照里终于学会了如何控制查克拉,一阵子就把所有的原木给烘干了。再看我这里,切割原木的速度根本算不上快,我跟晴里忙活了几个钟头也只锯了一小堆出来。

不过眼看着我的木头堆比他稍微高了那么一点,一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自得感涌上了心头。

“我昨天听日暮老师说,不能及时完成任务的人要去村口倒立呢。”我附在晴里耳朵边悄悄阴阳怪气,“你记得可别再穿网纹衣了,这回是村子大门口呢,有点影响公序良俗了哈。”

大贯晴里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了我一会,过会他反而放慢了手上的速度:“没关系,今天是我们两个负责一起处理木材,锯不完的话也可以一起倒立。”

我冷冷一笑,把手摆在嘴边做扩音状。

“日暮老师——!大贯晴里他偷懒!”

随着日暮那几欲射寒星的一双眼光投转过来,大贯晴里的动作一滞,随后忽然像开了倍速一般、鬼畜地加满了速度。

第二个晚上的晚餐是地瓜叶煮粥。

我满脸悲痛地看着篝火上那罐凄惨的清粥小菜:“叔,你已经困难到连地瓜都没有了?”

大贯照里少见地说了句人话:“没关系的伊东大叔,我们有兵粮丸可以吃的。”

嚇,居然已经熟到名字都知道了。

大贯晴里沉思了一会。

“那么,等到任务结束之后我们就去问问,最近的城镇上有没有简单的、容易胜任的工作怎么样?”

不愧是晴里,连伊东是个“没有人陪着就绝对不敢独自找工作”的社恐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不,不,”伊东却连连摆手着拒绝,“我不需要工作,我能继续待在这里就好了。而且这里植物很多,我自己也种了一些,不会饿肚子的。”

我发现了华点:“继续待在这里?”

这里是火之国的边境,过一个不那么宽阔的海峡就能看到波之国。

伊东没有多说,而是继续热情地给我们分粥:“嗯,继续待在这里就好了。”

——

第三天了,到了总装的那一步了。

我看着地上那些初具雏形的地板、墙面,窗框等等的木材,心想忍者确实是一种便宜又高效的工种。

不想今天起大早的第一个任务并不是搭建房子,而是先在日暮阳雪的面前集合站好。

每个人都像站军姿那样挺得笔直。

“在修缮房屋之前,先完成一个练习。”

亏日暮阳雪面对着这片废墟还能用得上“修缮”这个词,此时的她背手站着,仿佛真的是军营中的铁血教官:“在我身后的海面上,练习用查克拉行走,能走出十步以上,再回来继续任务。”

这个我懂,可是不应该是放在爬树干之后才练的吗?

“时间不等人,记住我给你们的惩罚!”

没有人在听完这句话之后,还敢赖在原地磨蹭。我们迅速地冲进了正在涨潮的海水之中,开始手舞足蹈地摸索起来。

渐渐地,太阳移动到了头顶。

在眼见最不可能成功的照里第一个站在水面上之后,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而且那个讨厌鬼正在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俯视正在水中挣扎的我。我一下就有了想把他拖进水里的想法。

“我也成功了!”

随着一声惊呼,晴里也站在了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正一脸喜悦地感受着脚下控制自如的查克拉。

——他〇的!

巨大的压力要把我击垮了,我甚至没有心思去默念“我真的很不错”。此刻共有两道睥睨天下的目光投向我,我感觉我的眉毛已经气得倒过来了。

嫉妒与忿忿之下,我也不再低声下气地去恳求我的查克拉合理地、慢慢地释放出来,而是愤怒地一脚蹬下去。

一串串密集的大气泡随着我的一蹬冲进了海面以下。我期望这股查克拉能炸得像个鱼雷一样,以冲天的瀑布爆呲这两个家伙一身水。

“——!”

没想到一阵失重感来袭,再定睛的时候我忽然就到了天上。一股巨大的水流把我不由分说地给抛起,碧空中的云彩一下在我眼中放大。

“你在搞什么啊?!”底下正惊呼的两人也变成了小小的两个黑点。

然后我砸了下来,成为了那颗准备时刻炸飞仇敌的鱼雷。兄弟俩齐声大叫着,在水花于阳光下折射成的淡淡彩虹之中,成为了两条被我炸飞的鱼。

——

最终,也轮到历经磨难的我找到了那个平衡点。

在如履平地和跺脚之间存在着某个微妙的力道,使得有一股不大不小的水流正好能把我的脚底板托起。而这样不同寻常的方式使得我的水上行走动作显得格外愤怒,格外吃力。

我咬牙切齿地回头,怒瞪那两个正大声嘲笑我的动作的双胞胎兄弟。

最怪的是,这种几乎约等于一直开着水遁忍术的方式却基本不消耗我的查克拉。

日暮阳雪却对此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后示意我快去完成我的那部分工作。

我的任务是给房子封顶,但在施工现场,我却没有发现属于我的那架梯子。

“控制你的风遁查克拉,将木板送到各自的位置上去。”日暮阳雪这么布置着我的任务,她投了一串手里剑到地上,给我划了一条隔着老远的线:“你站在这里,木板的固定工作让晴里配合着一起。”

我不明白。

同是暗部出身,比起旗木卡卡西,为什么日暮阳雪的变态程度能高出几乎几何倍数的档次。血雾之里也不过如此,我在心里撇嘴。

第不知道多少次把木板吹到了晴里的头上,我在他几欲黑化的目光中偏头吹了几声干巴巴的口哨。

“理莎!”晴里少见地喊了我的名字,“能不能扔准一点!”

他的声音传到这里时,已经被海风吹散得七七八八,我假装没有听见,继续控制着风遁吹起木板。在疾风中乱转的木板突然发出一声闷响,这回直接大力盖在了大贯晴里愠怒的脸上。

——

第三天的晚上,晚饭终于不是在露天篝火旁边吃的了,我们在新造好的小木屋里围着炉子煮起了泡面。

不知道是日暮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她突然消失了一下午,然后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一大堆锅碗瓢盆和乱七八糟的速食。我瞠目结舌,这些东西的总价已经超过任务报酬太多了,真有人喜欢负债上班啊?

那些日用品和食品哗啦啦地倒在地上堆成一堆的时候,伊东的眼睛都看直了,直到日暮阳雪喊了他一声。

在一堆语无伦次的感激涕零中,她动了动手指,打断了伊东:“委托人,你是波之国人对吧?”

没料到日暮这么开门见山,伊东干巴巴地啊了一阵,好似话在嘴边,心里却权衡了很久。

“算了,”他最终泄气,“告诉你们也没有关系。”

于是有了现在我们围着炉子吸泡面的场景。

带着一脸被我用木板砸出来的红印子,大贯晴里并不像他的哥哥吃得那么豪爽,在简单听完伊东的悲惨叙述后的他立刻开始了低头沉思状。

气氛在一种【嘴上说着告诉我们也没有用但实际只有我们才是唯一救星】的古怪氛围中持续推进着,直到填饱了肚子的照里嗙地一放碗筷,站起来用他的空心脑袋挡住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

“不用担心!”在那一刻他仿佛受到了他在天国的英雄老爹的感召,豪气地许下承诺:“我们明天就去波之国把你的家人救回来!”

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我想对着光源看看大贯照里的脑壳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灯下能透光。

不过这阵义薄云天很快被日暮阳雪冷冷的目光给戳漏气了。她也放下了手里的晚饭,抬头质问照里:“大贯照里,你把任务当成了什么?”

他还没有放弃,把眼光看向弟弟:“晴里,你会赞同我的吧?”

晴里回望着哥哥,毫不犹豫地点头。

见照里还有看向我的趋势,我也搁置下手里的麻辣味泡面。他似乎在指望我的点头,而我竖起了一根食指。

“修缮、哦不,重建一座木屋已经是很超过的内容了,”我没了吃晚饭的心情,往后一靠,眯着眼睛扫过那两个跃跃欲试的兄弟。

“深入他国,在含有忍者武装的黑恶势力下救出平民最起码也是B级的任务,大贯照里,你让我拿着这点超低级的报酬去卖命?”

你最好是在逞英雄地开玩笑。我瞪视他的眼神中传达着这样的信息。

大贯照里居然也有底气发怒:“你的眼里就只有报酬吗?!”

“是又怎么样?你虽然也当孤儿了,但是还没体验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受吧?”

伊东坐着一旁,自刚刚开始就没有说话。我想他脸上可能于前几秒还浮现过希望的神色,但现在一定又变回灰败的模样了。

“——好了!都给我闭嘴!”

日暮阳雪也站起,两个人的身影顿时把这间狭小屋子内的光线遮了个七七八八,“我不同意去救人,这件事情不要再讨论。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明早就离开。”

——

伊东的故事复述起来其实十分简单,几乎就是伊纳里的继父的翻版。

只不过故事的结局并不十分英雄主义,他藉由同伴的死亡成功从卡多的刑场上逃跑,然后用一艘小木筏逃到了对岸,接着拆了木筏在原地做了简易的木屋。

伊东就此远离了危险,却把妻子女儿扔在了波之国。

他此后不敢再回去,却也不敢走远。他没有钱委托救援任务,只能在原地祈祷会不会终有一天妻女也能找到机会跨过海来。

也许这种不死心的等待感动了大贯照里,但我的评价是大大的痴心妄想。用头皮思考都能明白,被逃脱了死刑的人抛下的孤儿寡母,在黑恶势力面前怎么可能有善终的可能。

有点认床的我今晚有些睡不着,也可能不远处新屋的木漆味太刺鼻。我来来回回地胡思乱想,又猜到他的经历是不是令大贯兄弟联想到了翀也。

可惜翀也不会在海的对岸等他们,顶多站在天国的云端偶尔向下偷看罢了。

——

是夜,我被一阵摇晃感弄醒了。

正当我准备习惯性地大骂漩涡鸣人时,我睁开了一丝眼缝,才发现摇醒我的是被月光镀了个光环的日暮阳雪。

我揉着眼睛,尽量让我的语气正常一些:“已经到出发的点了吗……”

“没有,”她几下收拾好我散落地乱七八糟的小书包,一把丢给我:“其余两人私自赶往波之国了,清醒一下,我们现在就去追。”

我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

他们怎么做到的在日暮的眼皮子底下偷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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