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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答你(1 / 1)

白南衣出门后,长留拿起床边的护身符,仔细端详着。

长留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那股真气来自古蛟,估计连岛上最厉害的大巫师都无力回天,没想到被白南衣救下。

长留有些诧异,诧异她不知自己底细就愿意相救,也诧异她年纪轻轻实力竟深不可测,竟然可以将自己体内那股恐怖力量给化解,突然有些好奇是东洲哪个门派的高人。

长留转念一想,她也没问自己来处,日后应找个机会还了这人情。

长留在房间内四处打量,思索泉溪镇这名字,似乎自己已经到东洲大陆了,想必离那里应当是很远了,那群人应该不会那么快追来。

只不过,后面的事情得好好做打算了。

白南衣回到院中继续分拣药材,不一会儿,初梨从厨房走出,手中端着中药,嘴里嚼着一块酥饼。

白南衣回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示意初梨注意点,初梨瘪了瘪嘴,火速把嘴里的酥饼给吞咽干净 ,端着药食进了房间。

药材都已被白南衣分拣完了,也不见初梨出来,白南衣担心初梨会打扰到长留休息,想敲门叫初梨出来。

“白姑娘,已经酉时了,快来用晚饭吧。”

白南衣瞧是陈奶奶,答了声“好”。

便上前扣了房门“初梨,到饭点了。”

想着长留才刚醒来,也多日未曾进食,不过长留看起来,不怎么愿意和生人打交道,便又道:“叫那位公子一起出来用饭吧。如果公子身体不适,晚些我们把饭送来也行。”

“来了师姐!”

初梨开了房门,脸上一脸欣喜,像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一样。

身后的长留换上了之前放在房间的布衣,脸上仍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白南衣不禁有些好奇,他俩怎么能在一个房间呆这么久。

来到客厅时,陈奶奶见了长留,表情露出了不可置信,白南衣向长留解释了下陈奶奶身份。

长留道了身谢,陈奶奶这才缓过神来,示意大家坐下。

饭桌上,初梨一个劲的给长留夹菜,一脸谄媚的嘴脸,白南衣越发好奇,下午那些时辰,长留在房里对初梨做了什么,能引得初梨这么狗腿。

白南衣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初梨那副模样。

这些日子,因为照看长留,已经在泉溪镇耽误了些日子,既然长留已经醒了,自己也得出发北上了,还是趁早跟陈奶奶辞行。

白南衣开口道:“陈奶奶,这几日多有叨扰,多谢您相助。但是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可能这两日就得启程北上了。”

听到北上,长留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

“哪来的叨扰,你们付了钱,在我这医馆住下本是应该,其次白姑娘这些日子,帮我干了许多医馆的活儿,我该谢谢姑娘才是。”

陈奶奶说完,突然站起,向白南衣行了个大礼。

白南衣赶忙扶了起来,疑惑道“陈奶奶这是作何?”

“白姑娘,那么病重的人你都救活了,你定是个很厉害的人,我想你是来自附近仙山的修行的仙人吧。”

“愧不敢当,我并非仙人,不过一介修士罢了。”白南衣看陈奶奶欲言又止

“奶奶您有话直说,您这些日子对我们照顾有加,我能做的必会尽力而为。”

“其实老朽一直都知道,泉溪镇这么多年太平无事,全靠有附近的仙人帮忙,我知道姑娘你神通广大,所以我才斗胆求姑娘帮我一个忙。”

“陈奶奶,但说无妨。”

“镇外向东七里有个小村子,那有一户张姓的小娃娃,每隔三四天都会来我抓药,他没有银钱,每次都会拿砍来的木头换药,风雨不断,如今我已好些天没有见过他了,我身子也不好,没法子出远门,以前听说他家里有个经常打人的爹,我担心他上山砍柴有什么意外,也担心他受他爹的折磨,如若真是如此,还希望仙人能救救那孩子。”

医馆的老奶奶说到后面,已经泪流不止。

“我早年受了伤,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后来老伴去世,我就孤零零的活着,直到遇到那小娃娃,实在是心疼,如若此次他平安,我愿意照顾他长大,若是不小心被山上野狼吃了,我也烦请姑娘帮我带回他的尸骨,我好给他入土为安。”

说着陈奶奶就要下跪,白南衣连忙扶住奶奶坐下“不必如此。”

“白姑娘,你都能将这位公子从鬼门关救回来,想来不是我等凡俗,还求姑娘救救那孩子,老妇我什么都愿意为姑娘做。”

此事于白南衣来说确是小事,正好替医馆的奶奶办完这件事,她再往恒曲去也不迟。

“奶奶您放心,明日我便替您去瞧瞧。”

陈奶奶听到白南衣答应,眼泪横流,一直道谢,还没等白南衣安抚好陈奶奶情绪。

长留在一旁开口“我同你一道去。”

这话让白南衣有些楞“你伤才好,这点小事,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长留放下筷子,郑重的语气说道:“我已经没事了,我想报答你。”

陈奶奶的事是白南衣承下来的,长留于自己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泉溪镇一别,白南衣便要北上恒曲,之后还要寻找神凰术的下落,估计彼此今生都不会再见了,她也不需要长留报恩,若是那日是别人遇此困境,她也会搭救的。

“我不用你报答,出了泉溪镇我还有别的事,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见,日后你自己多加小心。”

白南衣的一口回绝,让初梨往嘴里塞的饭都停下来了,莫名感觉身边长留气压低的可怕。

场面顿时有些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初梨也说不上来,只是这顿饭吃到后面,再没人说一个字了。

晚间,厢房。

“其实我觉得人家是真心想报答呢,为何不给人一个机会呢。”

初梨趴在床边,扯着白南衣衣袖,示意白南衣回答他的问题。

白南衣一边擦拭彼牙,一边答道“我不在意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救人本就是修士本分,即便那日路过的是宗门其他师兄弟,若有能力相救者,也必定会出手相救的,师祖曾说,世间凡俗之事还是不要牵扯过多为好,反正日后也不会再见,报答与不报答的,此事我自己都能解决。”

“可是其他师兄师姐,就算能打跑豺妖,也不一定能救回他呀。毕竟大师姐这样精彩绝艳的人,放眼修真界可找不出第二个了。”

白南衣放下绣巾,转过身来,疑惑的问道“你今日这样替他说话,是与你下午在他房中待了许久有关吧?自从你出他房门,我就觉得你不不对劲,一脸谄媚,平日也没瞧见你对其他师兄师姐这么上心过。”

“这怎么能叫谄媚呢,大师姐,我和长留大哥那是知音呐!”

“......”

这就叫上大哥了,白南衣愈发好奇了,这两人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就一个下午时间,就成了大哥小弟的关系了,也太快了吧。

虽说初梨是有些不靠谱,不过瞧着长留那不苟言笑的模样,也不像是能和初梨当知音的人。

“老实交待,你下午到底跟长留说什么了,怎么就知音了。”

“大师姐你不知道,炼丹之人,找到与自己兴趣相投的炼丹方向之人是多么难得,这世间大多数人都是照本宣科,少有人自创去研发新方向,不过我今日遇到长留大哥,就如伯牙子期,高山流水。”

初梨越说越兴起,整个人都开始手舞足蹈起来,白南衣忍不住扶额。

“打住,说重点。”

初梨绞了绞手指“就是长留公子问了我些东洲的事情,作为交换他给了我几副,我在宗门从没见过的丹方。”

白南衣没说话,就那样静静坐着,初梨觉得此时大师姐眼神有些瘆人。

略有心虚又继续开口道“还说了一点点你大师姐有多厉害,其他的我真没说了。”

白南衣看长留装束,也不像这附近的百姓,身上那股真气非常人能有,还有刻在体内神秘的咒印,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他来路不寻常,需要谨慎对待,但白南衣无心探究他人隐秘,也不想牵连过深。

白南衣回房时,便提点了初梨几句,还交代了初梨明日在医馆好好待着,练习入门剑法,说回来时还要检查他功课。

初梨一颗躁动不安的心,瞬间被白南衣的安排给浇灭了,只得在屋内发出阵阵哀嚎。

翌日,白南衣一大清早就骑马出了镇子,留下初梨一个人在医馆练功。

郊外,春意盎然,田野间的翠绿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快到小村庄时,白南衣勒马停住。

“你还要跟我到几时”

早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一路尾随至此。

一个布衣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身材修长俊美,青丝简单束起,留有碎发停在白皙的额头上,接近妖冶的五官,让女子看了都有些自叹不如,只不过此时好看的脸上浮现了被发现的窘色。

“长留?你跟着我作甚?”

白南衣本就心中有疑,昨日明明已经拒绝了他,今日还要跟来,白南衣现在奇怪长留的动机是什么。

长留要是跟白南衣说,自己想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就跟话本里写的一样,俗气的不能再俗气的话本子那种。

但是自己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昨日听到她答应要出门寻人,便也想尽一份力,从小到大,自己都被人看低不然后日她走了,自己真不知道要上哪还这个恩情,自己从雾岛逃出来后,身上什么值钱的也没有,请人家吃顿饭的银钱都没有,实在是拿不出手。

“护你一程,昨日我说的报答,我也不喜欢欠人情。”

憋了半天,长留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南衣长这么大,都是她保护师弟师妹们,自己也很久没听到别人要保护自己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病刚好的人。

“你可能看不起我的保护,我知道你很强,你连我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能治好,但是我就是想帮你,我也不会别的……实在不行,你就当我来看热闹的吧。”

看着长留这清瘦的模样,要是自己拒绝他,显得自己有点不近人情,此行应该也不会出别的乱子,再三思索下,就让他跟着了。

得到许可之后,长留便紧紧跟着白南衣,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来到村庄后,这里比想象中破败,人也少,只有几户老人家里还有炊烟升起。

村口的一个中年女人,看着一对极为养眼的男女牵着一匹马走进村落,脸上满是好奇。

“方便问一下,您知道张阿庆住哪里吗”

提起这个名字,那中年女人脸上露出害怕“你们要去他家呀,我劝你们别去了,他家邪性着呢。”

“何出此言?”白南衣不解

“他爹张屠夫前两日死了,听说死状可恐怖了,有人还听见他爹死的那个晚上有只猫在他家附近嗷嗷叫呢,可吓人了,老人说是猫妖杀的呢。”

“那张阿庆呢”此时白南衣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过要我说张屠夫也是罪有应得,他生前老是吃酒赌钱,脾气还不好,还动不动就打老婆孩子,他家里那点子银子根本不够花的,阿庆那孩子从小懂事听话,他娘去世后都是他在照顾这个家,七八岁就去山上砍柴,然后卖到镇上补贴家用了,倒是他爹死了之后就没瞧见过他了。”

“他爹死了?”

“是啊,说来也怪,就这几天的事情呢。”

那妇人突然又想起了些什么,赶忙说道:“哦,我还忘说了,晚上有村里人去他家,商量第二天杀猪的事情,去他家明明发现那短命鬼死了,躺地上一动不动,吓得那个人立马就跑了,结果第二天那人再去看的时候,尸体还不见了,吓死人了哟。”

说完,那中年女人指了张阿庆家大概位置,便回家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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