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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沾染(1 / 1)

阿浮眼波流转,这个男人,到底心思缜密到何等地步?

“你不怕他供出来你残害他女儿的事吗?”阿浮声音略有颤抖地问。

“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他说话了。而他女儿也是他要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他的女儿,他身上的一桩桩一件件命案,他家满门的性命估计都是要搭上的……”李彦桢喃喃着,他看向阿浮那惊恐的面容,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于是叹了一口气说:“坐在这个位置之上,若是没有这般心思,早就被千刀万剐了。你若是怕我也是自然,毕竟你之前不了解我,在我身边,从来没有你这般纯粹之人,所以,这也可能是我为何这般珍重你的原因。”说到最后,李彦桢的声音很小,好似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阿浮缓缓地摇着头,一直在想着他说的话,他的话有的过去偏激,有的则又是合情合理。他在东厂的万人之巅的位置,定是十分不易的,太守不是个好官,他会处理掉,可是若是归根结底,好似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珍重。

他说出来了这两个词,他是那般的珍重自己?阿浮脑海里,反复地出现这两个字,最后,她浅然地叹了一口气,她瞟了眼李彦桢身上的血渍,又看了看他脸上的污渍。好像瞬间一切都淡然了,她浅叹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了个粉绿色的手帕,凑到李彦桢跟前,抬头轻轻帮他擦拭脸颊,阿浮神色柔和,已然没有了刚刚害怕他的意味,她柔声道:“在我的印象里,彦桢哥哥从来都是衣装得体,脸上也从来没有这般花脏过的。我明白彦桢哥哥的心,为我做的这些,我很感动。外头还下着雨,你都淋透了……”

李彦桢看着阿浮这般温婉地对自己说着这些,心底里的火焰也被慢慢地融化了,他握住了阿浮擦拭自己脸颊的手,轻声说:“不用擦,脏。”

他抽过来她的手帕,碰到了血渍的手帕,他不想给阿浮拿着,于是便没收了。他又把蛇鞭从腰间解开,拿出自己那条黑色素帕不断地给她的皮鞭擦拭,上头有驾车小厮的血,也有太守的血。

“沾了血的东西,我一个人碰就足以了,你不要沾染,等我把这蛇鞭擦好了,再给你送去。”李彦桢一边擦着蛇鞭一边说。

阿浮看到那蛇鞭后,才想起刚刚那个小厮,她有些担忧地问道:“我刚刚还以为我被什么人贩子卖掉了,便急地冲了出来,也不知道那小厮被我一鞭子下去抽的还好不……”

李彦桢淡淡地笑了一下:“你那一套行云流水,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个小丫头,定然是不大能练好的,今日一见倒是受教了,阿浮妹妹这鞭子甩得,确实足以防身。那小厮没事儿,就是肋骨怕是要折了几根。”

阿浮松了一口气,没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认真地擦拭那条蛇鞭。

没一会儿,马车便到了客栈。他还是先下车,然后搀扶阿浮。这次他们还是从后门进去的,因为阿浮瞧见赵良身上也染了血,想来是不想让前头的人看到这般景象吧。

“主儿!你没事儿吧!”进了屋,粉黛直接铺上了阿浮的身,带着哭腔地说。

阿浮拍了拍粉黛的后背,柔声道:“没事儿,一场虚惊罢了。倒是你,也没事儿吧?”

粉黛松开她,主仆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互相打量了一番,确定彼此都没事儿后,都放心了下来。没得一会儿,青云和肖隼也闯了进来,青云进来就神色紧张的打量阿浮和粉黛,她急迫地说:“怎么回事?我们在买衣服的商铺听说烟雨楼发生了命案,听闻惊动了东厂的人出手,我想着你不是跟他出去的吗,主儿你有没有受伤啊?”

肖隼那面也过来问道:“在路上的时候看到了好多官兵,去问了嘴,说是剿灭了贼人窝子,我瞧着公主那头也被李彦桢的人给请回来客栈休息了,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阿浮摇摇头,她回来的时候就叮嘱粉黛不要多言了,于是回答他俩说:“我俩这不好好地在这里吗,这外头看着是不太平了,还是不要出去得好,这几天就在客栈里头待着吧,怪吓人的。”

青云甚是不放心,继续问道:“那外头风言风语的,说东厂的人都出动了什么的,李厂臣做了什么事儿吗?”

阿浮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他出马的事儿,定然是马上能解决的。而且我们都安全无虞地回来了,你就别问了。”

然后她马上转移话题说:“肖隼,我听彦桢哥哥说,阿游不日就会回王都了,你知道吗?”

肖隼一听,倒是颇有感应,他摇头:“还没收到具体的信,最近一直在路上,没有联络。”

阿浮点头:“我现在就给他写信,问问他情况如何,听彦桢哥哥讲,他收服了北疆中立三座城池,这是大功一件!只不过我们只能在这里三日,你是不是不能收到他的回信了?”

肖隼听后,倒是甚为激动:“我就知道,将军肯定能做到!这会儿我们都到了南方了,飞鸽是不行了,飞鹰如今这种情况外头乱糟糟的,我怕出什么岔子,您把写好的信给我,我这里去守城军那面看看,等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其实我哥肖鹰的军鹰也是能传信过来的。将军也一定想马上告诉您这等好消息呢!”

“好!研墨,我马上写!”

烟南城的骚乱不过持续了大半天,烟雨楼的人都被府衙的人单独过了话,发了钱,告诉他们兹事体大,涉及很多事,若想不日后遭麻烦就收好钱闭嘴。一个一个地谈,倒也是吓得他们都乖乖听话。

死了的那个府衙亲自去拜访了家里,说是被山匪所杀,也给了贴补的银钱。

下午时分,各街道的大榜之上张贴了太守亲自剿匪除恶的消息,为了与匪徒大战,还损失了一条腿。一时间,人们口风颇变,又说太守办实事儿的,也有说太守是被这次东厂来的人给吓到了才办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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