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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Dancing in the Sno(1 / 1)

十一月开始,暴雨不断,寒风呼啸。几乎没有学生会去室外活动,除了刻苦训练的魁地奇球员。梅拉尼娅傍晚下课路过中庭时,总能迎面遇到扛着扫把走进雨幕的魁地奇球员。她碰见过几次秋·张,她是拉文克劳队唯一的女队员,虽然比同队的男生矮了一个头,但她的眼神比任何一个男生都坚定清澈,像是暴雨也浇不灭的火焰。想起塞德里克训练回来后冻得通红的鼻子和生疮的手指,梅拉尼娅对秋·张肃然起敬。

有一次,梅拉尼娅没藏好自己打量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长廊遥遥相撞,秋竟主动朝她微笑,这让梅拉尼娅感到有些难为情。

“你说塞德和秋·张会在一起吗?”

斯莱特林休息室靠近壁炉的沙发上,梅拉尼娅百无聊赖地翻阅着《中级变形术》,“学校有人传出闲话,说塞德会因为喜欢秋·张而在下一场比赛放水,又说秋·张只是靠外表诱惑对手,没有半分实力。”

“无稽之谈。”莉莉丝翻了老大一个白眼。

“说出这种话的人,根本不了解他俩的为人。塞德那样正直的一个人,怎么会混淆自己的感情和比赛?还有秋·张,只要那些嚼舌根的人见过她训练时的模样,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梅拉尼娅扯了扯唇角。

“你对秋·张的评价很高啊。”莉莉丝放下她涂涂改改的占卜论文草稿,拿起一本《巫师周刊》。

梅拉尼娅默了默,她想起秋·张和她的对视,温柔又充满生命力,她有点理解塞德里克了。

“她是个了不起的姑娘,就算她不是塞德喜欢的女孩,我也不愿一个优秀的姑娘被这般诋毁质疑。”

“我觉得按这两位慢热的性格,若真能成,也得等到我们六年级。”莉莉丝懒洋洋地撑着脑袋。

“我还以为塞德下个学期就能把人追到。”作为塞德里克后援会荣(挂)誉(名)副会长,梅拉尼娅还是很相信塞德里克的实(姿)力(色)。

“要不我们赌一把?”莉莉丝勾起嘴角。

“赌什么?”

“你赢了,我就送你我那五瓶你觊觎了很久的红酒。我赢了,你就送我……”莉莉丝的手哗啦啦地一翻,摊开一页杂志,“你就送我这个,凡脱的弥花系列珠宝,全套。”

“成交。”

“看看卢平的袍子,”马尔福走进休息室,大声对他的跟班们嚷嚷,“他穿得就像我们家以前的小精灵。”*[1]

梅拉尼娅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你说是吧,麦克米兰。”

他突然冲坐在一旁的梅拉尼娅扬了扬下巴。很显然,愤慨激昂的小少爷完全误会了梅拉尼娅的眼神。

梅拉尼娅愣了好几秒,她将视线从课本上的一系列图标——猫头鹰转变成小型望远镜的变形示例——移向马尔福那张苍白瘦削的脸。马尔福这才反应过来,但他依旧高傲地昂着头。

“我不认为私下议论教师是一种美德,马尔福。”

梅拉尼娅偏头,嘴角弯起的弧度一分不少。

马尔福假装没听到,僵硬地和跟班们进了寝室。梅拉尼娅隐隐约约听到他嘟囔了一句“和她那个蠢獾弟弟一样”。

“他和你很熟吗?”莉莉丝面露困色,显然也对马尔福的唐突之举感到不悦。

“他和我熟不熟你不清楚?”梅拉尼娅灰眸微挑,把玩着魔杖。

“小屁孩。”

“萨拉查·斯莱特林在上,”梅拉尼娅看着休息室石壁上创始人的雕像,“斯莱特林这些年分进来的蠢货已经够多了。”

“你忘了,分院帽是格兰芬多的遗物。”

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在十一月底进行,梅拉尼娅没有去现场,只是在天文塔远远望了一眼。她看见一抹蓝色的身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在霏霏冷雨中穿梭。

最终,是拉文克劳赢得了比赛。梅拉尼娅听闻是秋·张抓住金色飞贼扭转了战局,但她也因此跌下扫帚。塞德里克去医疗翼探望秋·张的消息传出,霍格沃茨半数的女孩伤透了心。

离学期结束还有两个星期。天空突然放晴,变成了明亮耀眼的蛋白色。一天清晨,泥泞的场地蒙上了一层晶莹的白霜。城堡里洋溢着一种圣诞节的忙碌气氛。教魔咒课的弗立维教授已经在他的教室里装饰了五光十色的彩灯,它们会变成真的仙女,扑扇着翅膀。同学们都在愉快地讨论着假期的计划。*[2]

“不敢置信,我又得回去参加那些无聊的宴会。”莉莉丝翻看着手中一叠印刷精美的请柬,好看的眉毛皱做一团。

“真羡慕你,今年去哪玩?”她翻了个身,把那些散发着香气的纸片塞进床头柜。

“埃及。”

每到假期,梅拉尼娅一家都会满世界旅行,这个圣诞也不例外。梅拉尼娅正按照名单埋头准备节日问候帖,莉莉丝又在床上扑腾了几下,起身挑选起参加宴会的礼服。

“蓝宝石耳坠更合适些。”

梅拉尼娅活动了一下酸涩的手指,将其中几张羊皮纸装进印着渡鸦徽章的信封,封上火漆。

“不,那个去年暑假已经戴过了。”

“那就换那套妖精做的头冠。”

“哪套?我有好几套?”

“镶了紫水晶的那个,”梅拉尼娅回忆了一下,“你上个月刚收到。”

“我找找……算了,时间还早,再买过吧。”莉莉丝漫不经心地把衣服往衣柜一抛,流光溢彩的礼服自动捋平挂好。

梅拉尼娅整理了一下桌面,她握住魔杖,闭上眼,深呼吸。

“呼神护卫。”

大片大片的银光从她指尖钻出,却无法汇聚成型。

梅拉尼娅颓丧地笑了笑,叹了口气。

“还是没成功?要我说,你为了黑魔法防御术考试额外加分也太拼了。”

莉莉丝见怪不怪,拿着羽毛笔在凡脱的邮购单上勾勾画画。

“所以,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梅拉尼娅站在公告栏前,挥动魔杖挂好本月霍格莫德开放日的通知单。德里安·普赛瘫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崩溃大哭,吓跑了好几个玩高布石头的低年级。

“那个拉文克劳,他就是个书呆子!莉莉丝看上他什么了?”

梅拉尼娅怜悯地看着这位连续三月风雨无阻去莉莉丝跟前打卡的同僚,斟酌开口,“可能,他比你有脑子?”

德里安·普赛不理她了,蒙着脑袋一个劲的嗷。梅拉尼娅察觉到周围暴怒抬头四处张望寻找噪音源头的五年级和七年级,自认为体贴地为德里安·普赛施了个隔音咒。

看在他每次都帮我写会议记录的交情上,梅拉尼娅想。

去霍格莫德那天,梅拉尼娅换上厚实的棕色大衣,头上裹着羊毛围巾,只露出额前几缕黑发和一双灰蒙蒙的眼睛。

霍格莫德看上去像一张圣诞卡,茅草顶的小屋和店铺都覆了一层新落的白雪,房门上都挂着冬青花环,树上点缀着一串串施了魔法的蜡烛。 *[2]

她和莉莉丝在蜂蜜公爵糖果店购买了一大堆糖果和饼干,店主笑容满面地弯着腰将她们送出了店外。她们又去了文人居羽毛笔店、风雅牌巫师服装店、佐科的魔法笑话店和德维斯和班斯商店,大把大把地花着金加隆。

“我不理解,为什么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就得像家养小精灵一样给不熟悉的人准备礼物。”莉莉丝喘着气抱怨道。

“没准别人给我们送礼物时也这么想。”

梅拉尼娅也没有好到哪去,她的脸颊因大量的运动和寒风而透出健康的红晕,呼出的白雾在眉眼间凝结成水珠,又冻成白霜。

她们来到了此趟霍格莫德之行的终点,猫头鹰邮局。

邮局内人头攒动,梅拉尼娅和莉莉丝废了老大劲挤到服务台。

“我需要……”莉莉丝开口。

“抱歉,女士,请排队。”一个留八字胡的男巫不满地在队伍里嚷到。

“我需要一个宽敞的包厢,两杯红醋栗朗姆酒,我会多付你五个加隆的服务费。”

莉莉丝没看那个男巫一眼,挽着梅拉尼娅的手在毕恭毕敬的服务生的带领下走上了二楼。

梅拉尼娅和莉莉丝从施了无痕伸展咒和减重咒的手提包里掏出要寄的物件,每当这时梅拉尼娅就会无比庆幸自己是一名女巫。

她们坐在噼里啪啦燃烧着火焰的壁炉旁,一边挥动魔杖一边挑选包装纸。或低调华贵或色彩斑斓的牛皮纸在空中翻飞,五颜六色的丝带争先恐后为一个又一个包裹系好蝴蝶结。

梅拉尼娅给爸爸准备了好几对别致昂贵的袖扣(他总是弄丢),给妈妈准备的是一整套她最爱的品牌的洗护用品,还有一封长长的信(当然,给爸爸的和妈妈的夹在一起);她给蕾佳娜寄了一条古老且带着诅咒的蛋白石项链(蕾佳娜对神秘学很感兴趣);给基兰寄了一打花哨的袜子和一把全自动剃须刀(让一位沉迷实验的炼金术士关注形象管理是件难事);她给厄尼准备了她三年级时的笔记和一条柔软的围巾(这孩子对学习总是过分紧张,虽然自己也一样);给奥米德寄了几瓶苏格兰火焰威士忌庆祝他出院(尽管大概率会被蕾佳娜缴掉);还有她的祖父祖母外公外婆叔叔婶婶叫的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一大堆亲戚,都按亲疏准备了得体的礼物和问候帖。

“女士,请问是这些了吗?”服务生见梅拉尼娅停下手来,恭敬地询问。

“什么?不,这才到哪……请给我再来一杯酒,换火焰威士忌,谢谢。”

梅拉尼娅翻出一本《迷倒女巫的十二个致胜法宝》和几盒冻疮膏塞进给塞德里克的包裹,附上一张“有机会可以送秋·张”的纸条;她又拿出一大把精美的羽毛笔和贺卡包好,送给她在学校相熟的同学。

她甚至给霍格沃茨每位教过自己的老师都准备了圣诞礼物,蜂蜜公爵出品的圣诞什锦饼干礼盒永远不会出错,再附上一份符合教授心意的小礼物:弗利维教授的是一册孤本乐谱,斯内普教授的是一批稀有昂贵的魔药原料,卢平教授的是一条厚厚的毛毯(礼盒也由饼干换成了巧克力)——给厄尼选围巾时顺手买的——她衷心希望这位总是病怏怏的教授可以在霍格沃茨待得久些,称职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总是罕见。

梅拉尼娅还在给基兰挑袜子时,发现了一双紫底银星花纹的羊毛袜,非常符合邓布利多教授的风格,她便把这双袜子塞进了计划送出的那叠书里。

终于,梅拉尼娅把全部包裹打包完毕,她闭着眼睛在沙发上眯了好一会儿,莉莉丝才从小山一样的礼物堆里抬起头来。

“好了。”

服务生喜笑颜开地接过梅拉尼娅和莉莉丝递来的金加隆,出店时用自己的身体为两人隔开了拥挤的人流。

“我刚打完一场硬仗。”

梅拉尼娅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我的战场还没开始呢。”

莉莉丝也学着梅拉尼娅的样子伸了个懒腰。

“说得没错。”

梅拉尼娅从手提包的夹层里取出一张请柬,“你的战场在这。”

莉莉丝好奇接过。

打开。

然后,眼眶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哦,梅拉……赫尔墨斯联合会*[3]的晚会邀请……你知道我多想参加……”

“埃贝尔女士不会让我失望,对吗?”梅拉尼娅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如花。

“绝对不会。”莉莉丝抬手向上抹去眼泪,回应她一个明媚的笑。

她们在三把扫帚附近的岔路口分别,一人往北,一人往南。莉莉丝与男友有约,梅拉尼娅则要去酒吧找格里芬。

梅拉尼娅推开酒吧的木门,热烘烘的暖气迎面扑来,隔绝了屋外的寒冷和纷飞的雪花。酒吧还是一如既往地拥挤嘈杂,身姿曼妙的罗斯默塔女士正在吧台前招呼着一群吵吵嚷嚷的男巫。

“嘿,甜心!还是雪莉酒吗?”

她热情地和梅拉尼娅打招呼,用手指指酒吧角落靠窗的位置,梅拉尼娅隔着烟雾瞧见一个棕色的脑袋。

“谢了,夫人。”

她在吧台放下几枚西可,抓着酒杯悄无声息地绕到格里芬身后,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他的眼睛。

“Surprise!”

“忙完了?”

谢尔同学自然地捉住罪魁祸首的手,凑到嘴边佯装要咬,梅拉尼娅吐吐舌头赶紧抽回手坐好。

“都寄走了。”梅拉尼娅抿了口酒,惬意地眯了眯眼。

她照例和格里芬抱怨一番,节日临近店铺如何如何拥挤,包装礼物如何如何费神,又说起莉莉丝收到礼物如何如何感动,她新男友的脑袋如何如何像木头。格里芬笑着不说话,只是适时地点头或附和几句,默默给梅拉尼娅施了好几个保暖咒,直到摸到她渐渐变暖的手才罢休。

正当梅拉尼娅讲述着自己和黑心老板大战八百回合以低于标价四十加隆的价格买下一条项链的光辉战绩时,三把扫帚的门又开了。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卷着一阵风雪走进了酒吧,随后是海格教授,他正在跟一个头戴黄绿色圆顶硬礼帽的胖子亲密交谈。梅拉尼娅仔细一看,是康奈利·福吉,魔法部长。

罗斯默塔女士用略显尖锐的语气向福吉抱怨摄魂怪影响了她店里的生意,福吉尴尬地解释着什么,似乎扯到了邓布利多。

“嗤——”

“切——”

梅拉尼娅和格里芬几乎同时出声,他们愣了一下,随即一起笑了起来。

“也许魔法部该给摄魂怪发放傲罗工作证。”格里芬调侃道。

“那会是笔不小的开销,福吉还是更喜欢它们为他打白工,不是吗?”梅拉尼娅神色鄙夷。

“烦心事还是交给大人吧,传闻尖叫棚屋附近的树林出现了一群摄魂树精*[4],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格里芬晃了晃手里的空杯子提议。

摄魂树精(魔法部分类级别:XX),又名食梦恶精,一种以噩梦为食的小型树精,一般出没在北欧和北美地区。它们会在居住的树上留下散发诱人气息的唾液以吸引旅行者或动物靠近,当猎物陷入短暂的眩晕,摄魂树精会趁机吃掉猎物脑子里的噩梦。许多治疗师会建议失眠患者尝试在有摄魂树精栖息的森林进行生物治疗,以改善睡眠质量。

“摄魂树精不是主要分布在挪威吗,它们怎么会出现在霍格莫德?”梅拉尼娅好奇的问。

“也许今年冬天足够寒冷?刚刚有个醉醺醺的独眼男巫说的,我认得他,他是巷尾普思顿魔药铺的伙计。”

“走吧,一起去看看。”

格里芬自幼受母亲影响一直对神奇动物很感兴趣,近距离观察摄魂树精也是难得的学习机会,梅拉尼娅自然不会拒绝。

他们推开木门,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了风雪中。

霍格莫德村被浓厚的节日气氛笼罩,空气中弥漫着热苹果酒和烤坚果的香气。街道两旁,精心装饰的圣诞灯饰发出柔和的光芒,彩色的灯串在白雪的映衬下闪闪发亮。

喧嚣声逐渐消失在背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一座破旧的房子映入了两人的眼帘,仿佛是这片雪地中的一座孤岛。雪已经停了,但寒风依然在呼啸。

“真不敢相信我们有一天会在这里约会。”

梅拉尼娅插着兜,抬头仰望四周高大的云杉树,试图寻找慑魂树精的踪迹。

“头发长了可真不习惯。”

格里芬试图整理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但似乎让它们更乱了。

“为什么不试着把头发扎起来,过来,我帮你。”

梅拉尼娅微微蹙眉,从口袋掏出一根暗红色的皮筋。格里芬顺从地弯腰,低下鸟窝似的脑袋。

“我一直忘了问你为什么突然留起长发来了——别动。”

格里芬低声吸了口凉气,梅拉尼娅满意地欣赏他新鲜出炉的低马尾。

“嘶——还不是有人说长头发好看。”

格里芬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哦,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梅拉尼娅仔细嗅了嗅,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在心中涌动,仿佛有个欢快的声音在催促她不断前进。

“想必这就是摄魂树精的诱饵……在那个方向。”

听到格里芬的话,梅拉尼娅回过神来,赶紧把薄荷叶放进嘴里——这能让她保持清醒——然后举起魔杖,循着香味走进树林深处。

梅拉尼娅从未见过这般奇幻鬼魅的景象。

粗壮的树干上,丝丝缕缕的银丝轻轻摇曳,散发着幽蓝的荧光。全身青灰的小树精们从高高的树枝间探出头来,好奇地窥探这两名陌生的访客,发出簌簌的声响。越往深处走,那迷惑人心的香气就越发浓烈,那如萤火般的幽光也越发璀璨。

一只壮硕的树精蹦跶到一处低矮的树枝上,它皱着小脸,嘴里叽里咕噜地比划着。

“嘿,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恰好路过。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格里芬语气和善地向树精解释道。树精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嘴里还是嘟囔着梅拉尼娅听不懂的词句。

“我们很快就离开。”格里芬继续友善地安抚着树精,而梅拉尼娅则悄悄地收集了一些摄魂树精的唾液——就是树上那些散发着诡异荧光的液体。

梅拉尼娅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那幽深的光泽在森林的暗影中闪烁。她把瓶子递给格里芬,轻声说:“你看,这些摄魂树精似乎并不怎么警觉。看地上的痕迹,那些魔药贩子已经来过一趟了。”

格里芬吐出嘴里含着的薄荷叶,“别担心,我在离开前给它们的栖息地施了混淆咒,那群人再也没法找到这里了。”

“你让我帮你收集这个做什么?”梅拉尼娅好奇地问。

“为了我的魔药课题研究补充一点材料啊,摄魂树精的唾液是迷情剂的原料之一,去药店买一品脱五加隆呢。你想,迷情剂那迷惑人心的气味是哪里来的?”

梅拉尼娅回忆起刚才那股不同寻常的冲动。那个声音以一种近乎亲密的方式潜入她的思绪,而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它潜入时的异样。

“所以,其实每个被摄魂树精迷惑的人闻到的味道都是独一无二的,这种精准的意识蒙蔽是完全量身定制?”她斟酌开口。

“回答正确,斯莱特林加十分。”格里芬微笑着说。

不等梅拉尼娅开口,他接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比如我刚刚闻到的是话梅调的花果香,就是你洗发水的味道。”

梅拉尼娅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默默地走着,脑海中琢磨着刚刚闻到的香气。一不留神被积雪掩盖的树根绊倒,整个人扑倒在雪地之中。

“梅林在上。”

格里芬捞起倒在雪里的梅拉尼娅,碎雪沾了她满身,她愣了片刻,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你喝醉了?还是摔傻了?”

格里芬无奈地看着傻笑的梅拉尼娅,仔细为她拂去发间沾染的雪花。晶莹的雪花点缀在乌黑的发丝,纷繁若星。

“我可没醉。”

梅拉尼娅伸手抵住格里芬的嘴,眼神中流露出顽皮的光芒。

“别打岔,我知道,醉鬼都爱说自己没醉,但我可是不一样的,我是不会醉的。”

“好,你没醉,你是个糊涂的小傻瓜。”

格里芬敷衍开口,重新给梅拉尼娅系好围巾。

已是傍晚时分,梅拉尼娅抬头仰望天空中那抹粉色的夕阳。

“我只是开心,格里芬,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就该这么开心。”

或许是圣诞将至,霍格莫德溢满甜滋滋的气息;或许是暮色温柔绚丽,云与雪交相辉映;或许是酒精撩拨,灵魂绵软香气馥郁;或许是所爱在咫尺,此刻即人间。

她的眼睛亮晶晶,格里芬的心蓦地漏了一拍。

“我们跳舞吧!”

梅拉尼娅抬手,自顾自地在雪地转了一圈,脚下松软的新雪嘎吱脆响,飘扬的黑发掠过她的指尖。

格里芬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随即露出迁就纵容的笑来。他微微躬身,摊开右手,姿势不算标准。

“应该是我来邀请你。”

格里芬微笑着说,声音温柔而低沉。

梅拉尼娅将手搭进格里芬温暖的掌心,又咯咯笑起来。

他们额头相抵,气息环绕,随意又默契地在雪中前进或是后退。

世界开始旋转,他们开始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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