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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散71(1 / 1)

都说豪车是男人们亘古不变的追求,纵使大G的动力强悍,速度狂野,羊羊羊开着它,也没高兴起来。

副驾坐了个煞神,脸黑得像暴雨前的乌云,手里的资料半天没翻一页,纸张都快被他卷坏。

钲哥两口子肯定吵架了,不然本来说好一起去美隆村的,怎么一早就见不到他嫂子了呢?

钲哥这要吃人的样子,他也没敢问。

“嘀——嘀——”

此时一辆面包车从身后急驰而来,喇叭声摁得惊天动地,行至和他们车辆平行的位置时候,摇下车窗,一位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年朝他们做了个手势:“傻逼!”

随后又快速向前使去。

羊羊羊一脸懵,问:“钲哥,他们是有病吧?”

傅钲默了片刻,瞥了眼仪表盘,淡淡地问他:“你知道这车马力是多少吗?”

“知道,”羊羊羊像背课文一样哒哒哒输出:“6.0升V12双涡轮增压,最大马力630匹,最高时速230,百公里加速5.3秒!”

自从上次知道傅钲有大G后,他们私下早就把这车的各项性能搞清楚了。

可这有什么关系?

傅钲:“哟,懂的不少啊。”

“那是!”

傅钲哼了一声:“最高时速230,兄弟,这高速前后左右都没车,你给我开出80……喔,错了,74?别人以为你开的拖拉机吧!”

“……我,我这不是安全第一嘛。”

“高速限速120,你在最左侧车道开74和我说安全第一?回去自己交罚款吧。”

羊羊羊没敢吱声,提速把车并到中间车道。

两人轮流开了六个多小时才到X县,美隆村离县城还有一个小时左右,两人在县城办了入住,到街上吃了著名的手抓饭后,便去图书馆借了一大堆当地的历史文献准备彻夜翻找有用的信息。

可能找到的资料依旧有限,美隆村不过是当地一个小小的村庄,地方县志对它的记录少之又少,能查到的大部分都是地理位置自然资源人口文化之类的信息。

而他爷爷也记得不太清楚了,毕竟是无意中经过的一个落脚点,而且年代久远,老爷子的记忆有点模糊,只记得那猎户姓周。

傅钲眼见时间也不早了,便让羊羊羊去休息。

他洗了个澡出来,看了下时间,十点半,不早也不太晚,手机一整天没动静,就连兄弟群也安静不少。

这些人前几天还说要帮他出主意求婚,现在屁都没一个。

切!塑料兄弟。

他哪里知道,秦三几人早就背着他重新建了一个小群,美其名曰:傅狗脱单群。

一切不以结婚的脱单都不是真正意义的脱单。

傅钲又等了等,在和叶凝玉比耐心的功夫上还是火候不够,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拨出电话,直至铃声结束,也没人接听。

本来应该再拨打几次的,可神奇的是,他没为叶凝玉的安危有担忧的情绪,反而还觉得有一丝丝的烦躁,自己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有时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万水千山,叶凝玉像虚无缥缈的仙,他努力垫着脚尖以为明月在怀,谁知却是海市蜃楼。

唉,算了,洗洗睡吧。

夜里他警觉得很,入睡没多久便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他悄悄从枕下摸出含章,他现在用这种冷兵器更是得心应手,执行公务都把枪更换成含章了,当然中间也是过程曲折,打了不少报告。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条缝,一道瘦小的身影挤了进来,走到床上看了看。

傅钲屏住呼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那人影看了一会,见他没半点反应,又摸索到一旁拿起他的衣服闻了闻,随后身形顿了下,蹲在地上便开始翻行李。

傅钲松一口气,应该是小偷,这就好办了。

他故意翻个身弄出点动静,那小偷听到声音吓得急忙趴在地上,趴了一会又见他没动静了才起身。

刚起身便看到床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小偷胆子大了不少,慢慢挪到床边。

借着月光才看清那是一把匕首,把手上有几颗宝石布灵布灵的,刚才的光就是这些宝石发出的。

他不懂古玩,但这人开着几百万的车,身上的东西肯定都是值钱货,见财眼开,当下便伸手准备去拿。

说时迟那时快,手刚摸到匕首的时候,床上的人迅速翻身而起,一双大掌像铁钳似的扣住他手腕,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压在床上动荡不得。

“哎呦哎呦!”

“胆挺肥啊,偷我头上来了,知道我是谁吗?”

小偷边嚎边哭丧地嚷道:“爸爸!你是我爸爸!”

傅钲被气笑了,他扯着人后颈像提小鸡仔似的将人提溜起来开了灯,灯光大亮,傅钲一看,乐了,这不是中午在高速上挑衅他们的五颜六色嘛。

长得黑不溜秋的,又矮又瘦,像只猴一样。

五颜六色也挺郁闷,之前没太注意,现在才看到面前的人一身腱子肉,八块腹肌,身形苍劲有力,像头猎豹,再对比看他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人家一手都能把他扇飞:“爸爸,我错了,爸爸。”

傅钲嗤笑一声,将人抡到一旁的椅子上:“可别,我是得做了多少缺德事才能有你这么个儿子。”

说着将他拽在手里的衣服扯过来穿上,还好躺下的时候穿了裤子,不然就尴尬了:“姓名,年龄,职业,籍贯,说吧。”

小偷一愣,这问话方式怎么和警察那么像,可看这人也不像啊,警察不都是穷光蛋吗?

傅钲见他眼珠子乱飘就知道他想打什么主意,他将含章拿起来,手一挥,锵的一声含章从那人耳边飞过扎在身后的墙上。

那小偷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刚才一股凉气袭来,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就看到身后插了一把匕首。

随后脖颈一阵发麻,也不知怎的,他感受到了杀伐之气,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像是身在悬崖,脚下就是万箭齐发的深渊,这是不曾有过的体验,让他胆怯。

他五颜六色的头发还被削掉一截。

妈呀!这要是再过来一厘米,他是不是就成一只耳了?

腿一软,他扑通一身直接跪到地上,身躯止不住的发抖:“爸爸饶命啊!”

傅钲瞧这人怂样,憋住笑,故意沉着嗓音说:“下次削的指不定哪个部位了!”

五颜六色哪经历过这种阵势,他平时也只敢做一些小动作,局子虽然进了不少次,可遇到的都是文明人,这种具有□□属性的还是第一次见:“我叫周彪,十九岁,就X县当地人。”

傅钲愣了下,姓周?

“身份证号。”

周彪动作一顿,抬头小心翼翼的瞅他一眼,见他双眼如星正盯着自己,又急急忙忙低下头,老老实实报身份证号。

“钲哥,发生什么事了?”

羊羊羊在隔壁睡得不太熟,半夜忽然听到傅钲屋里有动静,衣服都来不及穿,光个膀子就跑过来。

傅钲用手机记下一串数字,见羊羊羊过来,便把手机扔过去:“没事,去查一下。”

羊羊羊接过一看,又看下角落里抱头蹲着的人,那一头标志性的头发一眼就看出个大概,当下忍不住笑:“哎呦,太岁爷头上动土,胆子不小啊。”

傅钲也笑了笑,他身型矫健,孔武有力,又自带一身煞气,一般人还真不敢惹他,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事:“这小孩挺有意思的,快去吧。”

十九岁,也姑且算小孩吧。

他都马上三十了,他老婆都一千多岁了呢。

“得嘞。”

羊羊羊去得快回来也快,一个系统里的事分分钟搞定。

巧的是,这周彪还是美隆村人,无业游民,有案底记录。

傅钲思忖着,这可真是瞌睡送来枕头,但又觉得一切过于巧合,而且也太顺利了。

他仔仔细细端详周彪一阵,想得越多眉头越打结,如果美隆村真是絜钩的老巢,那它会眼睁睁看着他们直捣黄龙?

再说还有个心怀鬼胎的余恒远呢。

他眼神闪过凌厉的光,本来是打算将人送到当地派出所的,但是现在他改主意了,先诈一下再说,便朝着羊羊羊耳语几句,羊羊羊目瞪口呆:“这,这能行吗?”

傅钲拍拍他的肩膀,语气肯定的说:“行不行就看你了。”

羊羊羊顿觉压力山大,他深吸一口气,好吧,都说不想抓贼的警察不是好演员,豁出去了。

羊羊羊进屋的时候换了副嘴脸,他入戏极快,平日里和凶神恶煞打交道也不少,装凶狠也还算照猫画虎,他扯住周彪的手压在桌上,目露凶光,表情狰狞,故作恶狠狠地说:“小子,偷到你爷爷头上来了啊,这第三只手我看是不想要了。”

说着,将从傅钲那借来的含章咚的一声准确无误的插在周彪指缝间。

“啊!”周彪见这气势,都快吓尿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狠,他这算踢的铁板了:“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傅钲挑了一下眉,这两王八蛋占他便宜呢。

羊羊羊将含章抽出,又咚咚咚地轮流不停插在周彪指间,也挺有技巧,含章飘来飘去愣是没伤到人:“说,是不是山田组派你来的?”

傅钲对他一番骚操作是叹为观止,要不是知道底细,还真以为这厮是本色表演呢,只想让他随便吓唬人一下罢了,哪知他还上头了。

周彪更是吓得半死,我的妈呀!

山田组一听就是黑涩会,这怎么还扯上□□了,他只是来偷件衣服而已啊。

“呜呜呜,我真的只是来偷东西的。”

“还不说!”羊羊羊将人抓着衣领提溜起来,指着傅钲对他说:“看到没,那是我们青龙口的堂主,要是把他惹急了,人皮灯笼听过吧。”

周彪看过去,只见傅钲倚在门上,双手抱胸,唇边叼着一支烟,感受到他视线,抬眼冷冷地瞟过来,虽没多余的动作,但他却感受到又冷又狠,还带着杀气。

周彪吞下一大口口水,颤巍巍地说:“我说,我说……”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准备去退房,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羊羊羊挤眉弄眼地问:“钲哥,我演的好不好?”

傅钲笑了下,没好气的说道:“你是被耽误了的演员,你要去演戏,百亿影帝还有吴京黄渤什么事啊。”

“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不过还是少看点电视吧。”

退房时又遇到问题,两人昨晚过于嚣张了,把房间里的墙壁和桌面损坏,得照价赔偿……

车后排座椅,周彪像个鹌鹑一样缩成一团,他虽坐上了梦寐以求的豪车,可觉得这车就是个怪兽,一不小心就会被吞。

他不敢动,只能尽量减少存在感,好让凶神恶煞的两人忘了他的存在。

傅钲的确没空管他,他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捏住手机一个角,以食指为中心不停转着手机,脑海里是解不开的谜题,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花钱让周彪来偷他的贴身衣物。

他直觉这衣服肯定是要用来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他不懂,懂的人直至现在也还没发来只言片语。

余恒远那混账玩意儿,几句话就把他老婆骗走了,要不是苦无证据,他还能那么嚣张?

还有他老婆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改天得好好说道说道她。

咦,不对啊,阿玉吃过的盐都比他走过的路还多,还需要他说道?

妈的,自闭了,不能想,一想就胸口疼。

他弯腰从旁边抽出一瓶水,扭头不经意间看到后座上小鸡仔似的人,便将水瓶扔过去:“喝口水。”

周彪冷不丁被吓一跳,水瓶打在身上不疼,咕噜咕噜滚到脚下,他急忙捡起来,唯唯诺诺地看着傅钲。

傅钲见他这模样,暗自叹息,没贼胆的家伙还学人偷东西,正是大好的青春,却这么堕落了。

他十九的时候都在部队里操练几年了,真是可惜。

一路上,傅钲故意时不时地和周彪搭话,想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可周彪说的都是之前已经掌握的信息,没什么用。

傅钲见问不出什么,半天没说话,扭头黑眸沉沉地盯着他,周彪看到他狼一样的眼神,身子不由地抖了下。

又听面前的人忽然冷笑一声,低沉着嗓音说道:“哦,小子,你可别耍花招,我们只求财,到你家马上把东西拿出来,不然——”说着便将手里的空矿泉水瓶捏得咔咔直响,没一会便捏扁了。

周彪吞了吞口水,他也是倒霉透顶,为了五百块钱偷人衣服,衣服没偷到,还被绑架了,赎金五万,可他哪有钱,不过幸好他家里还藏着几个荒货。

这几个荒货是他爷爷在山里捡到的,说是陪葬品值不少钱,一个就能换一套城里的房子。

可爷爷还说了,酒越陈越香,姜越老越辣,那些荒货还不能出手,他不懂,只知道金山银山不能动那也是一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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