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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桥(1 / 1)

还没有和夏油杰分道扬镳之前,曾经被他耳提面命过很多次,让我不要开放个人主页的过多权限,尤其是可见范围。

但是现在,我无比感谢曾经因叛逆而对他这些‘指导’充耳不闻的自己。

我无法登录自己原本常用的账号,但我可以用这张新的电话卡重新注册一个账号,再通过自己曾经留下的痕迹和公开的信息去查看他们的账号。

在这里蹲守的两天里,我都是这样过来的,考古他们的动态来打发过于无聊的时光。

明明灰原很崇拜夏油杰,也被夏油杰提醒过要谨慎行事,但他依旧是开放了全部。最新的照片是三天前,po出来他和一个小女孩的合影,背景是乡野,似乎是在郊外做任务。已经27了,但大咧咧的笑容和他17岁时没有任何差别,跟现在的虎杖不相上下;

惠的主页里我能看到的最近动态是三个月前。是一张天空的照片,里面有两朵云彩,配文是“被无数瞬息牵引的瞬息”。如果硬要我说这张照片有什么特别的,可能就是天特别蓝,云特别白,也特别像棉花糖。

哪怕这次换了人来当他的监护人,惠还是长成了少年老成的搞笑模样。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我都忍不住想捏他脸颊,但他上初二的时候发了好大的脾气,我就再也不敢了。

青春的男孩子嘛,总归是爱酷酷人设。

我想了想,记忆里,这之后他好像也没有发什么特别引起我注意的动态。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爱发动态的小孩,和一起长大的菜菜子她们就不一样。

菜菜子和美美子应该是几个小孩里最潮的人了。两个人都小有名气,好几万粉丝。两个人的受众群体也可以说是千差万别,美美子受阿宅们的欢迎,菜菜子是阿宅们绝对避免的存在,路上见到都要绕道走的那种。

这两人的性格和风格虽然南辕北辙,但是感情极好的姐妹。在粉丝眼里,这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但是她们存在在对方的动态里太过频繁,这是令那些粉丝们崩溃的点。

初中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就不说了,两个人频繁出现在对方动态里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她们两个升入高中后就不在一个学校了,阿宅们以为菜菜子就会淡出阿宅的世界,喜欢菜菜子那群炫酷青年也以为自己的精神领袖不会再被‘乖乖女’这种‘毒品’玷污。

但她们两人依旧密集地出现在对方的主页里,不在一个学校又怎样,距离很远又怎样,喜欢的风格事物不被对方喜爱又怎样。不影响她们腻在东京的街头度过每一段空闲的时光。

双方粉丝发现这个事实后有小范围崩溃,甚至还出了圈,让更多人知道了她们。更令我吃惊的是,一些崩溃的粉丝居然涅槃重生,成为了她们坚定的CP粉,讴歌她们的感情。我认为他们的心路历程应该和夏油杰一样。

当初夏油杰知道两个人在网上被那么多人喜欢,且两姐妹‘死不悔改’,拒绝在网上毫无忌惮地暴露自己的行踪之后,夏油杰的心态变化应该是和他们一样的。

先是愤怒,所以他严厉地否定了她们;然后是循循善诱,像那些粉丝或明或暗提示两姐妹降低另外一个人出现频率的言论一样,给她们阐述了暴露隐私的危险之处;通通被两姐妹无视应对后,面对两姐妹一脸故作绝望的面容,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之任之。

两姐妹VS夏油杰,夏油杰完败;两姐妹VS粉丝,粉丝完败。

两个人都是酷姐,我很爱。

甚至仔细一想,在主页的权限这件事上,夏油杰从来都没有成功过。没拦住我,也没有拦住两姐妹,连灰原都没有拦住。唯一拦住的可能只有不爱发动态的惠和津美纪。

所以夏油杰的主页是一切空白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他是绝对不会让陌生人窥探他的隐私的,仅公开的几条都是无关紧要的政治转发,为他的不空教添砖加瓦。

铃木也不爱发动态,所以pass;

津美纪看不到动态,pass+1

硝子的动态太过官方,全是科普全是干巴巴的咨询,pass+2;

七海的频道和硝子的不相上下,只不过一个是医疗,一个是财经,pass+3;

五条悟的动态很多很多,杂七杂八什么都有。我曾经匿名向东京大学的心理研究学院提过建议。建议他们研究一下五条悟的博客,可以他一个人那里得知海量的信息,且根据侧重点判断的差异探讨出好几个方向,获得截然相反的结论也不是不可能。

我在匿名邮件里着重强调“一个人可以养活一整个系”,他们的回复也着重强调“一个系干不过一个人”,出于对学生的心理考虑,他们驳斥了我的建议。但又在第二天发了第二封邮件感谢我:“相关资料已整理给退休的老教授,谢谢你提供宝贵的案例”。

所以五条悟是瑰宝啊。

我曾经认为星野和五条悟和合适。星野也属于人格分裂的类型,这一条博客还在为我看不懂的推文义愤填膺,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的火冒三丈,但是下一秒新出现的博文就能让我看见她捧着手机,两眼冒出桃心像个痴汉一样抱着手机说‘乖乖’的生动模样。

但星野可能还是比不上五条悟。她最多只有三种人格,不像五条悟,起码有九条。

虎杖悠仁也不爱发动态,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刷新之后,看到了他的转发。

原文是顺平发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年级的四个人,他们坐在电影院的外面,惠手上拿着电影票坐在最远处,给了镜头一个正脸,嘴角只微微上扬。不说与虎杖和钉崎的满分笑容相比,连和顺平的笑容相比都落了下乘。

虎杖顶着‘rock’发箍,青春满满,钉崎则带着酷酷的铆钉发箍,配合耍帅的笑容,妥妥的大姐大形象;顺平被烟头烫伤的额头依旧用头发遮住,只露出了半张脸,伸出手比了一个耶,笑容还带着青涩。

哪怕是透过模糊的照片,也可以看出他和一个月前不一样了。笑容依旧腼腆,但身上有了少年人应该有的神采。

真不错,我缩小照片,将四个人蓬勃的快乐收进眼底。看电影真不错,不像我,在苦逼的野外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超模的弟弟们。要是胀相来就好了,可以省好多事情……

人果然还是群居动物吧,哪怕社恐如我也会受不了完全离开人群的状态。我把手机收起来揣进兜里,看向午间的山谷。

算上我刚来这里的那半天,我已经像块石头在这里守了三天,今天就是第三天。在这几天里除了必要的生存需求,我都待在这个只有鸟拉屎的地方看着太阳升起又降落,陪着偶尔窜到溪边的松鼠洗脸。

一切都很好,甚至比以前在加茂家打工时接的任务还要单纯轻松。但我还是会烦躁,像小孩抱怨‘怎么还不过年啊’一样,抱怨坏相和血涂还不来。我想快点完成这个任务,快点去找机械丸,快点去找绢索。

我不想再在这里耗费时间,但又不得不老老实实在这里蹲守。蹲守是百发百中的。

所以也很被动。

外出探查属于主动出击,但也有风险,运气不好就容易和他们错过。

阳光融在溪流里朝远处细细地淌去,不知道会流向何方,正如我不知道他们何时到来,也不知道他们来的方向。虽然一切都尽量地按我知道的轨迹前进,但我还是小小地偏移了火车的方向救下了顺平和天内理子。

所以我不敢赌这一次他们还是会和虎杖他们在同一天来这里回收手指,所以不敢冒险。

我一成不变地待在这里,正如一成不变的山谷。除了我的穿着,一切都和我刚来的那天一模一样。甚至如果不是夏天,我可能都不会换除贴身衣物之外的衣服。

说起来,那天赶路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车里人又多,天气又热,简直是酷刑……

…………

等一下。

我第一天来这里……听到了什么?

第一天来这里我买饮料的那家店里,那个和惠一般年纪的女孩……在说什么?

……

“葬礼?”

“fuck!”我怒骂了一声,惊走了来溪边喝水的野猫,顾不得收拾自己的痕迹急忙向那家小店赶去。

这个信息足够我忽略风险主动出击。我太蠢了,当时被天气,被车马,被与幸吉,被那个女孩干扰情绪,忽略了她话语里重要的信息。

比起注意到她免疫了同伴的死亡,我更应该结合她的话语注意她的动机。为什么挑剔葬礼的地点,因为死者是在公寓诡异地被杀。

这段时间诡异的死亡,居住在八十八桥附近,转校的同伴也在上个月死亡。大概率和八十八桥的那个诅咒有关。

远远看到那家店里守着的还是那个女孩时,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站在街角缓了缓平息了有些汹涌的情绪后,我走向蜷缩在电竞椅上专注看着比赛直播的少女,敲了敲柜台的桌面。

“来了——”女孩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起身来到我面前,打起精神说:“要什么?”

“你有两个朋友死了,对吗?”我看向一脸颓废的少女,嘴里说着话,眼睛盯紧了她的表情:“并且还死于非命。”

她像被我招魂了一样,一下子回过神,瞳孔皱缩,紧张地看向我:“你知道什么?”

“他们死之前是一样的,只有他们一个人的时候家里的门是关不上的,无关公寓的高级。”

少女紧紧握住双手,在听到我的话语之后点点头,声音听起来有些勉强:“之前和我们玩的另外一个女生,叫藤沼。她上个星期也是这样……”

“而你们的共同点,是去过八十八桥。”

还在直播的电脑突然发出喝彩,吓得她一哆嗦。

她的瞳孔缩得更小了,和我曾经看到过被执行死刑前一秒的犯人临终前一样大小,身子也有轻微的抖动,眼睛里也也流出汹涌的眼泪,像八十八桥那条小溪一样。

包括她开口的声音,无一不透露出她的害怕:“骗人的吧……这都过去多久了啊……怎么可能……”

“真的假的,等到后面不就知道了吗?”

“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不是来救我们的吗?”

“算是?我只是一个除灵人,被另外一个感兴趣的人派来调查这件事。所以我想如果你告诉我你们是如何进行仪式的,可能你们也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如果,被我发现是假的,那你们就没有性命之忧,如果被我发现是真的,那才算救了你们。”

少女吸了吸鼻子,抹掉脸上的眼泪,强压着恐惧开口:“桥的下方有一条溪流,十二点整从南边的山谷跨过那条溪流,跨过人间与阴间的地界,渡往彼岸。这就是当时的仪式。”

“但是我们当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和”

“好。”我伸出手比了暂停的手势,阻止了她小兔子一般的挣扎。只要拿到我想要的信息,那其他都不再重要,他们看到的东西,经历的情况未必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问过你这件事,如果有第二个人问你,你照实说就可以,但是不可以把我泄露出来,不然我会来找你麻烦的。你知道的,我是除灵人。”

少女捂住嘴点了点头,我拿起一些食物丢下钱后就离开了。

原来,是我的时间错误。可能不会卡得那么严格,但天黑就睡觉的我从来没有在晚上试过。

回到八十八桥桥底后,我坐在溪边反复推敲自己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

如果今天晚上跨入,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等待,比起之前不知道方位,进入‘彼岸’后等待相当于就是在他们绝对会抵达的终点静候。

进入的顺序如此重要,那就意味着它在结界内;附加了术式的领域不可能持续地展开,那么这个结界是一个未完成的领域。我一旦进入除了拔除它之外就不能脱身。

但难就难在我不能拔除咒灵。会被‘窗’报告引起绢索的注意就算了,坏相和血涂也会失去行动目标,我的目的也完全落空。

如果进入,我只能在里面保持高度的紧张藏匿住自己的气息。说句难听点的吃喝拉撒都成问题,在这种极端情况下,我只能每日保持最低程度的摄入维持机体的正常运转。

但相应的,对上坏相和血涂时我会被动很多。

不。

我捏紧了刚刚采购的食物,把自己刚刚推算的风险摇出脑海。

坏相和血涂,不会对我动手。

我准备好了结界,从南边的山谷跨过‘忘川河’,从人间去往‘彼岸’。

在我后脚离开‘忘川河’那边的地面后,我眼前的景象就发生了变化。脚下坚硬的鹅卵石开始躁动,顷刻间,开阔静谧的山野变成幽暗的洞穴。好几根突刺从地面头顶穿过,还有一根擦着我身体穿过。一只只怪叫的地鼠从土壤里钻出,叽叽地叫着。

在发现领域内‘空无一人’后停住了骚动,我抓住这个时间去到了另一侧较为开阔的墙壁,看着它们在我刚刚待的地方反复试探。最终确信没有人闯入后,领域内归为平静。

和少年院的一样,这次未完成的领域也以依赖于周围的环境。不过要比少年院的厉害一点,整个空间仅仅只有我身后这一面是借助了断崖而产生的外壳,其他都是依赖交错的树木构建它自己的领域外壳。

它藏起来之后,我连大眼瞪小眼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人枯燥地待在自己的结界内,手机信号也被屏蔽。我应该下一个单机游戏再进来的,这样起码在用咒符轮岗的期间我还有娱乐可言。

相信他们就相信他们啊,我只是正确地权衡利弊而已,有什么好愧疚的,干什么要上头,一时冲动连游戏都没有准备就进入领域内……

要不是有提前准备的咒符,我岂不是更惨……

……

大概是睡了三次,身边的食物和水都很充足,各项指标应该都维持在能清醒存活的最低数值,除了我的精神。真的好无聊,睡前是什么模样,醒来就是什么模样。我以为过了两天,但掏出手机才发现只有一天。

睡了三次纯粹是因为我很无聊,虽然要打起精神防止被特级咒灵发现,但依旧无聊。

所以当血涂突然出现的时候,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明明我是咒术师,和他们是敌对阵营,但搞得好像他们是来救我的一样。

血涂出现后我就解除了结界,带着泪眼看向……嗯,完全和超模胀相无关的青团。

“什么啊?”血涂伸出手指挠了挠自己的小眼睛,有些不高兴:“有先到的客人啊。”

“乖,去叫你哥进来。”

血涂似乎有些被吓到了,毕竟是还没满月就出来打工的青团,被特级吓到是很正常的。

我伸出手想要拉着他一起躲避咒灵的攻击,却发现他躲开了我的手。抬头看向他……嗯……的面容,我有些受伤,原来是被我吓到的吗?我一个人类比特级咒灵还恐怖吗?

对一个女士来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如我预料的那般,他哪怕觉得我不是好人,也没有对我发起攻击。只借着躲避咒灵攻击的由头,去到另一边。

下一秒,坏相也把脑袋伸进领域,用那张邪魅狂狷的脸温柔地看向自己的弟弟:“血涂,哥哥……”

“啊,”他看向我:“还有位女性啊。”

坏相完全进入到领域内,面朝我的方向,像个优雅的绅士一样,将右手放在左肩上,微微低下头行了一礼:“吩咐给我们兄弟的任务里,并没有杀掉咒术师这一项。所以小姐要逃的话,我可以视而不见。”

“还是说需要我们的帮助吗,小姐?”

全身上下的布料加起来绝对没有二两,一条黑色的抹胸,类似丁字裤的……裤子,骚气的渔网丝袜,脖子上还打着领结。怎么看怎么像情趣内衣。

如果忽略他的穿着,我觉得还是容易俘获一个女性的。虽然他的五官抵不上胀相,头发也稀疏得像三毛,但比很多自诩绅士的人类都像绅士。

“九相图2号受肉/体坏相,3号受肉/体血涂,”一边躲避咒灵的攻击,一边朝坏相的方向前进,在空中和他短暂的对视后念出他们的名字。

最后落在地面上看向震惊的坏相,像在舞会上回应绅士的邀约一样伸出手,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要跟我谈一谈吗?足以改变你们立场的交易。”

……………………

把那只咒灵交给血涂后,我和坏相席地而坐。坏相确认了结界外的血涂可以应付那只咒灵后偏过头正视我,嗓音都带着令人眷恋的优雅:“请问,小姐的名字是?”

“王雅次。”

“不过最好不好告诉胀相以外的任何人,譬如真人譬如脑袋上有缝合线的那个家伙。”

“王小姐很渊博,不知道要和我等交易什么?”

“你们还有一个弟弟。和你们血脉相连的弟弟,是人类的弟弟,也是咒术师的弟弟。”

出乎我的意料,坏相竟然流下了眼泪。我以为他会震惊到无法维持优雅的面容,但没想到他如此突兀地流下了眼泪:“弟弟……人类吗?”

“对,”我脑海里浮现虎杖悠仁的笑容,和坏相的脸重合,居然真的觉得有些相似。大概是被他传染了,也莫名其妙觉得眼睛有些酸涩:“除此之外,我还一件事要找你们的大哥胀相,明天我会去到京都,希望他能尽快来见我一面。”

“我的交易是和他的。”

坏相虽然有大部分人类的模样,不论后背和空气中腐烂的气味,单说他那双被黑色眼球包围着的纯白瞳孔,他就已经可以被称作‘非人之物’了。

但是‘非人之物’的眼睛也会流泪,还能告诉我他心中无限的哀伤。

“王小姐,我弟弟……”

“虎杖悠仁,是咒术师,但也和你们一样是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受肉/体。”

“所以只要你们愿意,”我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层保险:“我会尽可能地帮你们扫除一些障碍,毕竟对咒术界来说你们还是不一样的。”

“你呢?”

“我?”

“在我看来,你们是人类。”

被创造,被剥离,被唤醒都不是九相图的错。他们没有选择地站错了队伍,但也没有像其他咒灵一样对人类下手,胀相在涩谷那个消极怠工的样子路过的咒术师都要夸几句。

胀相,只杀了一个人。还是被漏壶威胁再不动手就要杀掉他之后才上线营业,然后马上下班。是七海见了会因为嫉妒而暴揍他的程度。

但这一次,他们有的选。

我很庆幸自己当初对这个细节记忆深刻,所以才如此坚定地朝他们伸出手。

我和坏相的结界外,血涂已经拔除了那只咒灵,拿到了手指,坐在地上等着我们。我们看得到他,但是他看不到我们。

领域开始崩坏,我将准备好的纸条塞到坏相手里,急切开口:“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的交易胀相绝对无法拒绝。”随后卡在领域完全崩坏之前把他推出了我的结界。

结界外,血涂看着突然出现的二哥迈着自己的短腿跑到血涂面前,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坏相收好了那张纸条,朝我方向微微欠了欠身,然后转过身离去。

并不介意我看到他的后背。

如果不是怕绢索的人发现,我真想解除结界在寂静的山谷里长啸三声并大喊“作战成功” 。

但我清楚地记得,在胀相感应到弟弟死亡之后绢索很快就收到了情报,是虎杖一行人拔除了坏相。

小心使得万年船。

鬼知道那个老妖怪的人埋伏在哪里。

———————————————

新田明载着三个小孩回高专的时候,放在中控台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刚刚讨论的诅咒。新田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下午去拜访过的藤沼家。

走之前新田明给那个被诅咒的女孩子留了电话,告诉她如果有新的发现就联系自己。

但没有想到这么快,偏偏现在在高速上,不能随意停车。

正纠结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钉崎拿起了电话:“我接通咯?”

新田明赶紧:“嗯嗯。”

钉崎开了扩音,所以车内的人都能清晰地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喜悦:“新田小姐,没事了,没事了。”

“我刚刚一个人回家的时候,自动门是关着的,我试了好几次,之前的那种情况再也没有出现过。应该真的只是门坏了。”

“是吗?”新田明注视着前方的道路,故作轻松地开口:“那很好啊。”

“可是,”藤沼有些不好意思,“下午麻烦你那么久,对不起。”

新田明:“完全没关系,我找的例子有很多。”

挂断电话后,新田明对副驾上的钉崎说道:“钉崎,麻烦你……”

“切换导航是吧?已经完成了。”

新田明豪放地笑了两声:“钉崎给力!”

…………………

四人折回到八十八桥桥底,齐齐举行了那个试胆仪式。迈过那条小溪,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发现了明显的打斗痕迹。以及未被登记的咒力残秽。

伏黑惠站起身:“有人拔除了那只咒灵,还是野生咒术师。”

钉崎:“东京的咒术师这么猛的吗?不是说是特级吗,野生咒术师也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新田明:“也有可能是哪家人知道一些咒灵的事情,找了诅咒师来拔除。”

虎杖:“诅咒师也会拔除咒灵吗?”

新田明点点头:“当然了,只要给钱,拔除咒术师他们都愿意干。就像上次京都校姐妹交流会一样。”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揉了揉曾经被钉崎揍过的地方,然后齐齐远离了钉崎一小步。

钉崎:“你们两个”

虎杖悠仁急忙开口打断钉崎的话语:“说起来,那两名被抓住的诅咒师怎么样了啊?”

新田明把现场的信息整理上传好后放下手机,开始领着几个小孩往回走:“五条先生下手很狠,那个男的直接残废了。高专没有招安他的想法,残废后他也没有行动能力,就放他回去了。”

“女的倒是还好,夏油先生不像五条先生那样,对她手下留情了。高专也对她拟了条件,只要答应就不追责那次的行动,但被她拒绝了。”

“也她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迷倒了守卫,骗过了结界从牢里逃走了。”

“大概率是用那个诅咒师王”

“新田前辈!”

新田明转过身看向突然激动的虎杖悠仁,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虎杖悠仁:“……”

“肚子饿了……”

“是吗?”新田明笑起来,拍拍虎杖的肩膀,一脸宠溺:“和我弟弟一样能吃啊,走,带你们去吃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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