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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事(1 / 1)

“你...你...你...”

小艾首先想到的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问题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接着,她又想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判处来到这里的。她的思维迅速转动,但嘴巴却跟不上她的想法。再加上她的英语发音有些困难,结结巴巴地说了好几个“你”,却还没有问出她真正想问的问题。

乔轻轻地挑了下眉梢,那动作充满了不屑和挑衅。他的目光在剧院里漫不经心地扫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他的脚尖无意识地在地上划过,带起一阵尘土。就在这时,他顺势踢倒了她脚边的拖把桶。那个原本静静地立在那里的拖把桶,在他的脚下瞬间变得毫无防备。它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是木质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尖锐而刺耳。这个声音在空荡的剧院里回荡,像是一把无形的锤子,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原本安静的剧院,因为这个声音,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其他人纷纷转头,看向那个引起骚动的人——乔。

在这个瞬间,整个场景仿佛凝固了一般。乔却以他一贯的优雅和自信,巧妙地侧了侧身子,将焦点从自己身上转移开来。众人的目光反而汇聚在小艾身上,如同无形的压力,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小艾的耳尖唰地红了,她感到脸颊微微发热。尽管她不敢抬头,但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瞪了乔的鞋面一眼。

南安城义工服务中心负责管理的老师注意到了小艾。他正在楼上处理一些工作,但是当他看到小艾的时候,他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走下楼来。他走到小艾的身边,看着她身边的水桶,眼神中充满了严肃。他伸出手,扶起了小艾身边的水桶,然后看着小艾,语气十分严厉地说:“我知道你是外国人,你是为了获得合法打工的资格,才选择来做义工的。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利用了一些漏洞,或者是不是钻了一些空子。”他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但是,你应该明白,做义工的态度是非常重要的。你应该以一种端正的态度来对待这份工作,而不是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尽管桶并非由小艾踢倒,然而她来到这里的真实动机却并不值得称赞。面对这样的严厉批评,她的脸颊直发烫,感觉异常羞愧。

老师的脸色依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他将一本记录簿递给了小艾。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我们必须要保持谨慎的态度。他们每天每个人需要投入四个小时的义工时间,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每一分钟都不能有任何的浪费。”

作为社区服务的监工,她的工作不仅仅是简单地记录上下班时间,更重要的是要确保每个人都能够按照规定的时间到达工作岗位,并且保持高度的工作责任心和敬业精神。她需要密切关注每个人的工作表现,及时发现并解决工作中的问题和困难,以确保社区服务的顺利进行。她会将这些要求传达给每位工作人员,并确保他们理解并遵守这些规定,确保每个人都按照法/庭的要求付出足够多的“代价”

小艾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圈,发现在场的十几个人肤色各异,有白皙的、黝黑的,也有古铜色的。他们的身高和体型也各不相同,有的高大威猛,有的矮小瘦弱。她注意到有人的上半身布满了五彩斑斓的纹身,这些纹身就像是一幅幅绚丽的画卷,展示着他们的个性和故事。还有的人在嘴唇上打了一圈钉环,这些银色的小钉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面对这样一群人,小艾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这些人相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于是,她装作不经意地向老师询问:“他们都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送过来的呢?”

老师轻轻地耸了耸肩膀,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又或许是同情。他淡淡地说道:“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他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就像是一句无法反驳的真理。她听到了这句话,感觉一颗心哇凉哇凉的。她后悔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无知的孩子,被现实的残酷所惊醒。

第一天的义工经历可谓是风平浪静,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当时,监工老师在一旁监督,大家表现得都非常有礼貌,秩序井然。在完成任务后,每个人都在记录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纷纷向她道晚安。这种和谐、有序的氛围让她感到很欣慰。即使是那个有些顽固的乔,在签下名字的时候,也微微地向她点了点头。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她感到有些意外,也让她对这次义工经历更加充满了信心。

他的外表确实很出色,不做出奇怪的动作时,他看起来非常温和,就像青春电影中的男主角。老师显然非常信任他,对他说:“乔,艾也住在天空城,你可以顺便送她回家吗?”

“这是我的荣幸。”乔轻声笑道,眼中闪耀着细微的光芒。

“不用了。”小艾立刻回答道,她的汗毛竖了起来,“我是骑车来的,我还得骑车回去。”

南安城与天空城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北,大约十公里的路程,按照小艾的骑行速度,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白天,她骑着自行车过来,欣赏着美丽的风景和舒适的路况,一路上哼着歌,心情愉悦。然而,到了晚上,情况就变得有些艰难了。路上没有灯光,人烟稀少,骑在车上让她心中有些发毛。

小艾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努力向前骑行。在远处,她似乎看到了一片车灯的晕光。这让她心中一振,加快了骑行的速度。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擂鼓一般。

当小艾骑得近了之后,她发现那是一辆银白色的丰田车。她心里不禁骂了一句,想从旁边超过这辆车,但哪知道车门突然被推开了一半,正好瞅准了她过来的时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得益于她中学时代六年骑车上下学的丰富经验,小艾迅速地用手拽刹车、脚擦地面,全力减速。然而,由于惯性的作用,她还是无法完全止住向前冲的态势,眼看就要撞向车门了。

可偏偏此时,车门又被一把拽了回去,关起来了。车门打开和关上的时机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虽然没有撞上门,但小艾被吓得不轻。她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得非常厉害,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

她心里想,这简直是在把她当猴子耍着玩呢。这个人真是太过分了,居然在这种时候开这种玩笑,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小艾感到愤怒和不满,她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冲到了刚刚从车上下来的乔身前。她想质问乔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遇见你三次,两次你都大晚上站在路中间,是有什么喜欢被人撞的特殊爱好吗?”

她因为做义工的“监工”身份,发起脾气来终于多了那么点底气。

乔看着她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就像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调皮捣蛋的孩子,一个主人看着自己拆家的拉布拉多。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你还要给我添多少麻烦?”

小艾气得浑身发抖,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几乎是吼了出来:“谁在给谁添麻烦啊!还讲不讲道理了~”

乔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说道:“你一个留学生,英语都说不利索,为什么不好好在图书馆里喝喝咖啡,安静地学习呢?去南安城那种地方干什么?”

小艾毫不客气地回答道:“我打算通过合法打工来攒钱,以便尽快搬离天空城北。这样一来,我就能够离你远一点了!”

乔皱起了眉头,深深地看着对方,然后缓缓地说:“歌剧院里那些人,你应付不来的。”

小艾:“我总共见你三次面,一次被你摔得半死,两次被你吓得半死。应付他们最多两个月,总比应付你要足足三年好吧?”

在那个瞬间,他的脸庞突然阴沉下来,仿佛风云突变,整个世界都变得阴暗起来。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而锐利,犹如冬日的寒冰,冷漠而直接。他的脚步微微向前挪动了半步,仿佛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的声音低沉有力,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悦和失望。他说:“吵架的时候,英语说得倒挺顺。”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个字都犹如冰冷的箭矢,直射人心。

她突然往后缩了一下,仿佛被吓到了。她轻轻地哼唧着:“...我现在可是你的监工,你再吓唬我,明天我就不帮你签到...”她的声音有些微弱,但却充满了威胁。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仿佛在为自己壮胆。

乔在他的一生中,经历过无数的威胁和挑战。他曾面对过各种恶劣的环境和危险的情况,但他总是能够勇敢地应对并克服困难。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幸在来自东方的小姑娘嘴中听到了“签到”这两个字。对于大多数遵循规则、行事谨慎的东亚人来说,迟到和早退可能是他们一生中见过的最严重、最不能容忍的错误。因此,他们才会选择使用这种行为作为威胁的手段。而对于生活在北城,整日与危险为伍,以刀尖舔血为生的人们来说,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挑战和危险,每一天都在生死边缘挣扎,这样的威胁简直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在说“以后再不跟你做朋友”一样微不足道。

他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情况对他来说非常罕见,因为他通常都是反应迅速、言辞犀利的。然而这一次,他却迟疑了整整两秒钟。就在这短暂的停顿之后,他看见这位东方姑娘露出小虎牙的微笑,脚丫子轻巧一蹬,自行车就像一只飞燕一样瞬间窜了出去。那轻盈的身姿,那自行车的飞速旋转,仿佛一幅生动的画面,

对于小艾来说,这场争吵就像是一场精神的洗礼,让她感到无比的畅快淋漓。她的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仿佛刚刚赢得了一场硬仗。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这次的胜利而欢呼,她的心跳也在为她的胜利而跳动。夜幕降临,月光洒在小艾的床上,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思绪却依然在刚才的争吵中徘徊。她回想起乔吃瘪的样子,那种无法反驳,只能默默接受的表情,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完全理解了乔所说的“应付不来”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监工老师只在第一周来到南岸歌剧院,他的主要任务是带领小艾熟悉歌剧院的各个角落和细节。他带着小艾参观了歌剧院的上层和下层,向她介绍了各个区域的功能和用途。然而,当监工老师不再来歌剧院的第一天,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南岸歌剧院突然停电了。

在这个漆黑一片,连一盏灯都没有的环境下,自然是不用再继续工作了的。

在歌剧院的二楼,十几个人躺在宽敞舒适的包厢里,他们正在轻松愉快地交谈着,时而发出阵阵笑声。他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似乎和这个庄重而古老的歌剧院格格不入。烟头在他们手中忽明忽暗,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当小艾看到时心中不禁感到焦虑,她迅速爬上二楼,用严肃的语气说:“各位,我必须提醒你们,歌剧院全场禁烟。你们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这很危险。如果烟头落在地毯上,很容易引发火灾。”

在昏暗的房间里,一名脸颊枯瘦的男子正躺在椅子上,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他的嘴唇干燥而苍白,仿佛已经被岁月和生活磨砺得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他的眼角处,有一颗银色的钉子,这是他的标志,也是他的生活写照。他看着周围的兄弟们,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嘻嘻哈哈的笑容。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停电了,总得有点光,给兄弟们照照亮吧?”

他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不是烟,这是细一点的蜡烛。”他食指和拇指圈起来,继续说:“艾,你要不要过来摸一摸这个蜡烛呢?看看它是粗还是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逗,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小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装作没有听到那个声音的样子。她的目光坚定地投向了电闸的位置,她知道那是她现在需要去的地方。然而,她的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乔。乔就站在那里,他的身体慵懒地靠在墙上,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一只手随意地插在橙色的工装裤上,那是一种随性的打扮,却无法掩盖他身上的那种独特的气质。他的眼神冷冷地盯着小艾,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神,仿佛他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然而,那种冷漠的眼神却让小艾感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

“停电”这个问题已经持续了三天,小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不得不跑了南安城的市政两趟。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成功地请来了电工,为歌剧院进行检修工作。然而,就在歌剧院恢复供电没过两天,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停了水”。

唇/钉/男用脚踢了一脚地上的水桶,那个水桶在力的作用下滚了出去,最后撞在了台阶上。撞击的声音在空荡的空气中回荡,那声音无端地让人感到烦躁不安。

小艾轻轻地垂下了眼眸,双手紧紧握住了那空桶。她的步伐稳重而坚定,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因为水龙头里的水流不出来,这让她感到非常困扰。她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那个无法出水的水龙头,眉头紧锁。她试图用力旋转水龙头,希望可以改变这个状况,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水龙头里依然没有一滴水流出。然而,抽水马桶却似乎没有任何问题。小艾按下抽水马桶的按钮,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然后,马桶里的水就像平常一样顺畅地流了下去。这让小艾感到非常困惑,为什么只有抽水马桶可以正常使用,而水龙头却不行呢?小艾决定要找出问题的原因。她跪在了洗手间的地板上,开始检查水池下的水闸。她的手在水闸上轻轻地摸索着,试图找出问题的所在。就在这时,她的视线稍微抬高了一些,瞥见了一双非常眼熟的鞋面。

“是不是你让他们这么捉弄我的?”小艾冷冷地问道。

乔的声音比她的更加冷淡:“...你倒是教教我,我一个天空城的人,怎么让一群南安城的人乖乖听我的话?”

她抿紧了嘴唇,仿佛在忍受着什么痛苦。水池上,水珠不断地滴落下来,像是无声的泪水。这些水滴落在她的乌黑发丝上,打湿了她的秀发,让她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们打定主意要偷懒,你做这些,有意义吗?”乔问。

小艾拿着一把钳子,一个接一个地试着拧动池底的水闸。她坚定地说道:“有没有意义,只有试过才知道。我下定决心不让他们再这样懒散下去,毕竟我也算是天空城的一员。你不如帮帮我,和我一起来修理这个水闸吧?”

没有人回答她。

小艾抬起头,只看得到镜子里他离开的背影。

她垂下目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突然停下来,用钳子紧紧地拧着螺丝。然而,螺丝似乎有些问题,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拧下来。突然间,螺丝松了,手下的钳子也失去了控制,螺丝像一颗子弹一样从管子里飞了出来,管子里的水也瞬间喷涌而出。尽管她及时闪开,但水还是喷了她一身,从头发到裤角都湿透了。她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此时她的深蓝色衬衫已经紧紧贴在她的身体上,完美地展现了她的曲/线。

小艾的心里充满了尴尬,她的脸上却明白地知道不能表现出任何的胆怯。她只是轻轻地抬起胳膊,隐隐约约地挡住了自己的前胸,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乔却像完全没有看见她似的,他懒散地靠在歌剧院的墙上,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眼睛里没有小艾的存在,他只是自顾自地和旁边的人谈笑风生,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矛盾和冲突。

倒是唇钉男颇有些大惊小怪地跑过来,脱下身上的衬衫要披在小艾身上,关心道:“冷不冷?”

他的举动让小艾感到有些意外,毕竟他们并不是很熟悉。小艾虽然并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心里却感谢他的关心,浅浅冲他笑了下。

唇/钉/男十分高兴的样子,之后的几次便时不时来找小艾说话。她不太擅长拒绝别人的好意,唇/钉/男搭讪的时候也得硬着头皮聊几句。有的时候被问到国内的事,或者学校学的专业,她便忍不住多说几句。

在孤独中度过了太久的时间,小艾的内心充满了对家的思念。

“我妈妈以前开了一家小吃店,主要经营串串。她手艺非常好,每次我回家,总能品尝到她精心烹制的美味串串。那香气扑鼻,口感鲜美,让我至今回味无穷。”她一边整理着登记的表格,一边跟唇/钉/男有一搭没一搭聊天,“魏昀以前特别喜欢吃我妈妈做的串串,每次来都能吃上一百串左右。真是想不到啊,他看起来那么瘦弱,却居然有那么大的胃口...”

“魏昀是谁?”唇/钉/男问。

小艾被突然的问题弄得一愣,有的时候她的大脑瞬间空白,然后一些话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从她的嘴里飞奔而出。她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没想过这些话是怎么说出来的。

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她感觉到心脏仿佛被一根细细的绳子紧紧地勒住,那种疼痛感隐隐约约地传来,让人感到不适。

“没什么。”她轻轻地回答,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她并不想跟这个不熟悉的人分享太多关于她的过去,那些陈年旧事,那些曾经的欢笑和泪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和快乐。而她,只是其中的一个普通人。

唇/钉/男却来了劲头,他看着她,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独特的光芒,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他突然开口问道:“是你男朋友吗?”

小艾不想接这个话头。唇/钉/男并不在意她的沉默,继续问道:“你交过几个男朋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调戏:“艾,你这么漂亮,十几个男朋友,交过吗?”

小艾的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紧闭双唇,不再开口。

唇/钉/男倒也不逼/问,只是嘻嘻笑,眼睛滴溜溜转。

隔了几天,歌剧院又“停”了一次水。

小艾有了经验,轻车熟路拿起钳子去开水闸,唇/钉/男殷勤地跟在她身边:“来吧,艾,我来帮你。”

他跪在池子底下,一边拧一边聊天:“嘿,艾,能问你个问题吗?”

“听说亚洲男人的那个都很小,你前男友的那个,让你爽过吗?”

如果说十几年的英语学习,考GRE考雅思,有什么东西是艾佳凛从来没有在课本里学到的,那就是这些肮脏的荤/话。

小艾听不懂唇钉男说的“那个”,也没明白那个“爽”指的是什么,这一类的词本就在她的固有词汇量之外,何况唇/钉/男意有所指,发音含糊。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唇钉男握着钳子,从池子底下探出身:“你不知道那个能让你很爽的东西是什么,是吗?没人让你爽过吗?”

“啧啧...”他朝她挪过来,眼睛眯起来,“你过来看看,你就知道了。”

小艾不傻,她迅速地一跃而起,身手敏捷地朝着门口冲去。

可是已然来不及了。

跪在地上的唇/钉/男迅雷不及掩耳,猛地攥住她的脚踝,狠狠往他身/下拽去。

小艾嘶喊着蹬他,使出全身力气抓住池底的水管挣扎。

可跟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来比,她的力气太小...太小了。

小艾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攥住水管的手指,无法控制它们一根一根地松开,就像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一样,心里也一点一点地绝望。

终于,她的手指已经因为过力地紧握而变得麻木,最后一根手指尖离开了她紧抓的水管。

小艾无力地被拖在光滑的地面上,眼看就要被拖进洗手间的隔间里。她的身体感到虚弱,无法抵抗唇/钉/男的力量。她的脚踝被紧紧地束缚着,使她无法挣脱。小艾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试图呼喊求救,但喉咙里的声音却被压抑得几乎听不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助和哀求,希望能够有人来拯救她。

忽然,一个愤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充满了不满和压抑的情绪,仿佛是一股冰冷的寒流从门口涌进来。

“放开她。”

小艾猛地抬起头,是乔,他的身形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突出,就像一个坚固的雕塑,静静地矗立在一片金色的光晕之中。

他保持着冷静的态度,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他清澈的眼神坚定地盯着对方,口吻平淡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了,放开她。”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颤抖,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他的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看似轻松的姿势却流露出一种随时准备行动的紧张。他的目光在说话的瞬间直视着对方,仿佛在告诉对方他的决心和力量。

唇/钉/男回过神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笑。他看着乔,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乔,你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我的确不爱管闲事。”乔抬起下巴,点了点小艾,“我管的,是我天空城的事。”

“她,是我天空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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