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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到南楼雪尽(1 / 1)

㈠刘宋大业十三年,春日雨水渐盛,昨日刚下过雨今日放晴但依旧寒冷。

建邺城㈡郊外的一处荒败多年的破庙观里面;房梁上布满了一层层厚厚的蜘蛛网,神龛上面的弥勒佛坦胸露乳依旧笑口常开;可惜却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只能看到身上一点点未被岁月风化的金漆;香案上也早已积灰,炉鼎里插着几根还没烧完的香烟。

一只老鼠吱吱的从神龛地下钻出,左看右看眼见到地上有几块啃食过了的一点馒头块,刚迈出一步就听到门外人的脚步声,吓得它又退了回去。

黎歌靠在石壁上在一片黑暗中她睁开了双眼,“我在哪里?”

“我不是死了吗?”

此时的她还感觉到头脑一阵晕厥不知周围是何方,她眨了眨眼看向地板上的一堆被烧成黑炭样儿的树根,上面还冒着丝丝火气。

观望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座破庙观里面,突然一声小小的咳嗽传入了她的耳朵里,黎歌转眼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就坐在角落里,一身银白色印花竹纹素袍上沾染了一点点血渍和泥土变得有些发黄,他似乎要醒来了。

一睁眼二人就四目相对,黎歌瞧着他的模样心里怔了一下,“这个人怎么一身都是血,看着真吓人”他朝黎歌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嘘!别出声”然后指向大门外面黎歌看了过去,只见大门紧闭,一声马声呼啸从外面传进来两名男子的声音。

“人我们已经抓到了,就在里面”

“诶!曹大管家先别急着进去,这之前答应了我们的事可还作数?”

曹家随即付之一笑,道:“既为我家主公卖命,你们家主要的,主公自然会兑现承诺”

聊了没两下门外的两人就不做声了,屋内的二人感应到外面的人要进来,他忙道:“快闭眼”黎歌配合的闭上了眼睛装睡,大门一开阳光射入屋内,照见在空气里扬起的尘灰,曹家一脚踢开脚底下的木炭。几人的脚步声缓缓走了进来,此刻两人的内心都在上下跳动;好像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了,高大的影子遮住他们的脸庞,让周围的空气变的格外寒冷。

“怎么还有一个女的?”

“捎带上的,她太刚硬了在鸿福寺里面死抓着我们的衣服不放,这才无奈把她打晕跟着带到这里来”

曹管家看了一眼黎歌没说什么,满不在乎的转向他今天的目标;他靠近他用脚轻轻踢着他的腿,皱着眉疑惑问:“他中间没有醒来过吗?”

“没有……”

“这个刘瑾,睡得还真死啊!”他冷笑了一声摆了摆手,拂去面前的扬起的尘灰;刀疤男欲上前,虽说自己要比曹家高一个头;但是却因着跟的主人身份的高低,在曹家面前也要矮上三节。

他低着头问:“曹管家是否现在就把人提走?”

曹家连连摇头,道:“不,先不提……”

“为何?”他眉头紧锁略有疑惑,

“你也不想想他是谁什么身份,这要是绑个普通的世家子弟说不定还好些;他可不是普通的世家子,现在上面的已经在抓了;你这边先看好他,过两天我会叫人过来。”

曹家指着刘瑾说道,此话一出刀疤男沉默了;他也心知他的主人让他干的这单太过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引来杀身之祸而自己只不过是一条忠犬罢了。

“是,这事我会回去禀报家主,派遣更多的人看着……”

二人不在交谈,他们身为奴仆带着背后自家主人交代的任务来到这里;刘瑾作为货品一样被安放在这个破败不堪的庙观里面,两家都知道坐在他们面前的人身份太过贵重;在转移之前他们必须躲过朝廷的搜寻,临走时曹家再看了一眼刘瑾又把眼睛移向了他斜对面的黎歌。

这次他认真的瞧了瞧,心中泛起了嘀咕:“此女为何如此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可要是见过应当有记忆才是啊?”他虽有疑虑,但毕竟出来的时间有限也只好作罢;曹家闭上眼深深的从鼻孔里呼出一段长气,拂袖道:“我回去向家主复命,你们好生看着”

然后带着人大步离去。

至于那个刀疤男,既然人已经走了也不会在这里留着;他等着曹家的马车开走派了几人在这里守着,自己也回去向他的主人复命了。

只听着大门被重重的关上,周围又变得安静下来;门外传来鸟儿叽喳的叫声,阳光透过窗户洒落一地枝影让人不寒而栗;两人睁开双眼方才曹家的对话他们也早已经听到,面对这些刘瑾表现的平淡而黎歌内心却泛起了小小波澜。

“他就是刘瑾,刘宋史书上记载的那个短命的帝王,南宋王朝最后一个皇帝?”黎歌研究魏晋南北朝数月,虽然不像那些博士、专家研究的彻底了解的更多,但是她多多少少还是大致知道这个人物的。

这一刻,黎歌瞬间明白了,自己大概八九不离十穿越了,“真诡异,我原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面,不曾想竟也会发生在我身上,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约是觉得她在害怕吧,刘瑾有些吃力的稍稍移了一下位置,好靠的黎歌近一点,“别害怕,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我知道……”

“你知道?”刘瑾微微皱眉,但更多的是有些惊讶,“是啊!我知道,刚才也听到了他们要抓的人是你而我只不过是捎带上的,所以我一点也不害怕”刘瑾见黎歌如此笃定不禁嘴唇上扬,想起那日在鸿福寺不顾一切奔过来舍命相救;抓住歹人的衣袖拖延了一段时间,但还是被抓了。刘瑾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娘真是勇敢,要是其他的女娘怕是已经吓破了胆了吧!

他不禁问她:“不知姑娘贵姓,家住何处”

“我姓黎,家住……”黎歌在脑海里面不断的搜寻着这副身子原来主人的记忆,毕竟身处古代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住在什么市什么县什么村吧!好在自己虽是穿越但原主的记忆没有失去,她的脑海里闪过[建邺城、明安街、百里巷、黎府]

于是她接着道:“我家住在建邺城明安街百里巷子口”

“明安街百里巷的,又姓黎难道她是……”刘瑾想是知道了什么,指着黎歌有些兴奋道:“姑娘莫不是黎太史家的”早年间,刘瑾就听说过黎家姑娘;京城都传她和她逝去的母亲徐娘一样,性子十分刚烈不喜针织女红却喜读史书;因此人人传她是个假姑娘,这一来二去还真就成了她的绰号了,刘瑾只是在宫里听那些宦官讲过没见过黎歌本人。

“原来传言果真如此……”

黎歌不太理解他在说什么,只是点头道:“嗯,我是黎家的”不知哪里窜出来一只苍蝇从黎歌眼前飞过,她瞧着周围的环境潮湿又黑暗;也就朝着门外窗户的地面上有些亮,其它的边边角角里阳光无法照射。一股木头腐朽的气味飘进了她的鼻孔里,这让她本就有些昏沉的脑袋更难受,她不免问刘瑾:“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刘瑾用手拍去衣服上的黄泥回答:“闻到了”

“你不难受吗?”

“习惯就好了”黎歌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将来的南宋皇朝末代皇帝能够受得了怎么恶劣的环境,这让她顿时眼前一亮;想到方才进来的那些人的谈话,黎歌不免又问他:“刚才进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带你走?”

刘瑾面色一僵沉默了,良久,他才开口回答:“他们……是来杀我的人” 二人相对,一缕阳光洒落在他带血的脸上,让刘瑾的脸庞看的更加清晰。“那他们为什么要……”就在这时大门被人用脚重重的踢开,“哐”的一声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双眼看过去是个佃农。

他神态傲慢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今年难过的很啊!这个张老三,一个商贾出身尽然妄想攀附权贵,派了这等烂事给我做,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还不想来呢,哟,醒了?”

看见刘瑾二人坐着那佃农停下了脚步,黎歌上下打量着他;身着布衣光着脚湿漉漉的大腿上还有一点泥土没有洗干净,这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十分瘦弱;他双手叉腰站在那里,就好似一把圆规难看的很。

一进来就看到穿着比较艳丽的黎歌,“长得还真是清秀,比那刚出生的小羊羔还嫩的嘞”他走上前看着她,脸就快要黏到人家身上去了;他越是往前黎歌就往后倾唯恐避之不及,伸手准备要去掐她新嫩的脸蛋,黎歌害怕的想要躲开。见状刘瑾立马抓住他的手腕, “不太合适吧!”

刘瑾打断了他坏了他的好事,这让他非常的恼火愤怒;准备要怒骂他一番却反而被刘瑾身上一股哪里说不出来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刘瑾原本看人柔和的眼神忽然间变的犀利起来。

他一把甩开刘瑾,有些恼怒道:“还不让碰了不是?她是你什么人要你怎么护她”他想也没想就回答:“劝你最好不要碰”

“嘿你,我就碰了又能如何”刘瑾邪笑道:“你可以试试看”看对方如此强势就算再想,一般人也会降低姿态;可这个佃农完全没有看清形势反而越挫越勇,竟然真的就伸手要去碰黎歌。

结果手刚要伸出去就被刘瑾一个起身反手给制止住了,“啊,疼疼疼,我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哀嚎声之大引来了外面看守的人,那人走到门口见他被刘瑾扳着手;跪在地上痛苦不已,连忙上前好言相劝道:“哎呀!好郎君,您别跟他计较,他是我们这里的出了名的泼皮;我刚跟他说了不让进来结果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让他进来了,是吧,屠二”

屠二疯狂点头道:“是是是,我再也不会进来了”刘瑾转过身问:“愿不愿意?”

黎歌心念:“都说不让碰了还碰,活该受罪”她摆手道:“还是放了他吧!”既然黎歌已经发话,刘瑾转过身轻手一放;屠二瘫坐在地上,随后又踉踉跄跄的站起;一手揉着屁股看见刘瑾吓得直哆嗦,被人拉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我都跟你说了别进去折腾了,里面的可是主家要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大门又被重重的关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黑影;不用猜也知道是两个看门的。

“为什么选择放了他?”刘瑾盘坐在地上问,“你都已经替我教训过他了,我总不好意思再让你囚着他不放吧,再说了我要是敢说不饶他你敢把他怎么样”

刘瑾轻笑道:“有道理,我确实不能把他如何”他看了眼窗外,透过门窗天边朵朵白云飘过,他摇头叹气一声,“唉!已经到中午了还不给送饭过来,看来今天中午我们是没饭吃了,不管了不管了,睡午觉去了”刘瑾双手靠背伸着懒腰准备靠着墙睡去,黎歌瞧着他休闲自在的样子紧皱眉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度假的,不想着怎么脱险还睡起来了。

“喂,你别睡啊,你不想出去吗?”刘瑾懒懒的回答:“想有什么用,睡饱了才有脑子想啊,姑娘也睡会吧睡饱了才有精神”

“喂你”黎歌还想叫他,可是看他好像已经睡进去了;她也不好把他吵醒,“这个刘瑾,才醒来多久啊又睡着了,他是猪吗?”

黎歌有些泄气,这一切对她来说仿佛如梦幻一般,她记得自己明明刚刚写完一篇关于魏晋南北朝的学术论文想着明天就发表来着,结果晚上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没仔细看路,被侧面行驶而来的汽车给撞了。

当时只觉得好痛动不了了,眼前一片灰白色,本以为自己快死了,一睁开眼却发现来到的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又听到刚才那些人的一番谈话才知自己来到了南北朝的刘宋末世。

不过好在原主的记忆没有丢失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只是还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作为历史系学生,当日我为了毕业,写了好几篇关于这个时代的论文都不过关,不曾想一朝车祸反倒是把我送来了,如果这是上天给我的一场体验,那么没有比亲生经历来的更加真切,我倒要看看这个时代到底是何模样”

黎歌想着闭上了眼睛梳理着脑中混乱的记忆,很快她也进入了梦乡。

正午的太阳飞至头顶,只需一刻钟的时间就把昨日下过的雨水彻底蒸发;“吱呀”一声木门被轻轻的推开,一只脚伸了进来随后就是半个身子;感觉到里面没什么动静屠二才敢将整个身子伸进,“真是个美人坯子,瞧着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屠二快要靠近黎歌之时,一束冷光射进了他的眼睛里;他难受的用手挡住眼睛转过头去一看,是一块葱绿的翡翠玉佩。

那显眼的绿色别在刘瑾的腰间,“啊!好东西,有银子的和没银子的果然就是不一样,穿的好用的也好”屠二靠近刘瑾,手刚碰到玉佩头顶上的人就喊话了。

“在干什么?”他抬眼看去,刘瑾眼神冷厉;他心下一凉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势必夺了他的玉佩,“把它给我……”刘瑾一把躲开,屠二一下子变的疯狂了,现在他的脑子里面全都是刘瑾的那块翡翠。

“快给我,快给我这是个好东西啊!有了它我这一辈子就再也不愁吃喝了,也不用再为那个张老三耕田种地了,哈哈哈你这小狼崽子快把它给我啊”

屠二急的面目狰狞抓着刘瑾的衣角被他嫌弃的一手顶着头这才没有近身,打闹声把黎歌吵醒;一睁眼就看到如此激烈的画面,屠二愤怒的一拳捶打着刘瑾的左下腹,他忍着疼痛一脚踹开他。

“快把玉佩给他……”黎歌冲他喊道,刘瑾摘下玉佩扔了出去,屠二吓得跑去找;玉佩被甩进了低矮的木桌底下只有不到伍厘米缝隙,屠二整个身子趴在地上把右手伸进里面不停的摸索着。

突然手碰到了一块冰冰凉凉的硬物,手一接触就感觉到它是圆圆的硬邦邦的翡翠玉佩;屠二牢牢抓住从缝隙里拿了出来,找到了高兴的合不拢嘴;用手擦拭着上面的灰,可他仍不死心转眼又看上了黎歌脖子上带着的花丝镶嵌五彩宝石珍珠项链。

“你身上也带着好东西呢!”他指着黎歌走向她,“小心……”黎歌内心直跳由于距离太远刘瑾来不及护住她;眼看着屠二将要扯掉黎歌脖子上的项链,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利剑穿过了他的胸膛。

“啊!”

黎歌双手抱头向上看,屠二口吐鲜血胸口不断流出液体;滚烫的血液滴到了她的脸上,长剑从屠二身上拔开;他倒在地上挣扎着抽搐着,一双三角眼睁大死死地瞪着杀害他的人;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寒冷没有一丝温情在里面,屠二紧紧的抓住那抢来的翡翠玉佩不肯撒手,他的嘴巴张张合合似是有口难言,最后看了一眼这人世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刀疤男收起带血的长剑,外面来了人他一个巴掌打在了人家脸上,骂道:“让你们看个人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何用,还不快叫人滚进来收尸”

“是是是,这就叫人过来……”

刀疤男看了一眼二人没说什么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外面来了人将地上的尸体拖走;弄得一整个地板都是血渍,大门一关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份平静,“你还好吧?”刘瑾远远的问,他现在说话都有些费劲;“我没事…此时刘瑾左下腹的伤口开始裂开,他难受的忍着捂住伤口;黎歌见此情形赶忙在自己身下衣裙撕开了一角,她走上前准备替他包扎伤口。

“来,你先起来别靠着墙角”

黎歌一圈圈的替他裹住了伤口,看着娴熟的动作刘瑾也不免问她,“姑娘替人包扎伤口的手法是有人教过的吧?”

黎歌替他打结一边道:“没人教我,只是我爸……”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改口道:“之前阿翁受过伤,每当这时家家就会替他擦药包扎伤口,我看着就会了”

“是吗,那你还挺幸福的……”黎歌给他打完结抬眼看着他,刘瑾长舒一口气望向远方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作为一名历史系女大学生,她对这个朝代里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并不陌生,面对这个历史人物她的心里只觉他可怜。

“幸福吗?可我不觉得,我四岁的时候家家就没了”不知她是否在安慰,刘瑾只是浅浅一笑,说:“那,我们算是同病中人了……”黎歌坐在他身旁也学着他看着窗户外面,她回答;“算是吧!”

经过屠二的一番折腾,刘瑾是有些累了所以彼此都未曾搭过话;只是坐那里闭目养神,光影从耀眼的金黄色变成橙红色直至消失在黑暗当中;他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夜晚寒风四气外面的人进来给两人添上篝火,送来四块发霉的馒头和一碗馊饭。

火光摇曳照在二人脸上,外面的人围在四方桌上吃饭;四碗热腾腾香喷喷的米饭捧在手心一口下去暖进了胃里,桌上摆着三样菜两盘素菜;一盘是他们在河里面捕的鱼,撒上兰香草香气四溢让人大快朵颐。

“你们听说了吗,建邺乱啦……”刚刚从外面过来的独眼男给他们带来了京城里面的消息,见他们已经开饭了就坐着和他们一起吃。

“哦?此话怎讲”一旁的光头道,

“说是前两日鸿福寺里遭了贼人,把前来烧香祈福的太子给绑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是谁怎么大胆敢绑架太子,现在整座建邺城已经是闹的人心惶惶,现在进个城还不得出”

“那皇帝老儿岂不是得急死……”对面的胖子说道,

“那倒未必,说不定已经准备另立新储的事了吧”

“我听说,还抓了一个官家女想必也不太好”说着四人都沉默了,这上头人要干的事情他们这些庶民也不好多去打听;最后还是光头开口丢开了这个话题;四人又开始热热闹闹的边吃边聊。

屋内二人听着他们的谈话,沉默了许久的刘瑾终于开口了,“我们得离开这里……”黎歌看向他问:“需要我帮忙吗?”

“自然……”刘瑾凑到黎歌耳边,她双眼泛光连连点头;两人的逃生计划正在慢慢筹划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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