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些年都做过什么？”
徐笙窘迫笑了几声，转移话题问。
李清羽看得出徐笙心里想法，回答：
“学的摄影专业，在人类公司做过一年，之后到处乱跑。”
“摄影？为什么？”徐笙质问。
“因为想拍自己喜欢的人和物，记录那一刻。”李清羽坦然回答。
眼前浮现女孩摆着剪刀手让他手动拍照的画面。
“你小子，不是说没喜欢的人？怎么现在又说拍自己喜欢的人啦？”徐笙睨着眼八卦问。
李清羽脸微微泛红：“我只是没交过女朋友。”
“喜欢她多久了？说说，姐姐我给你出方案。”
“十几年了。”李清羽将冰糕放在木架上。
海风吹起他的刘海，露出那双略有所思的星星眼。
“青梅竹马？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小孩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逊啊。”
徐笙玩笑味的嘲笑。
“没办法。”李清羽抬眸对上徐笙那双弯弯的眼睛：
“月亮太耀眼，我只能静静仰望。”
徐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视弄得措手不及，心“咯噔”一下，她赶快撇开眼看向前面：
你这小孩别怎么深情看我，不然还以为你暗恋的是我。
“姐姐，我想你看得出来。”
李清羽没有回避视线，反而是直直的盯着徐笙：
“你知道的。”
徐笙深呼一口气，装傻充愣：“我不知道。”
坏了，这美人鱼真是暗恋她。
“你知道的姐姐。”李清羽还是看着她：
“我喜欢你。”
李清羽从秋千上起来，单膝跪在徐笙身边，把徐笙吓了一跳：
这鱼不会是要给她求婚吧？？？
李清羽牵起徐笙另一只空手，手面抵在额前，庄重而绅士：
“徐笙小姐，请原谅我对你产生不可控情感，喜欢上你，刻意接近你。”
“我——”徐笙没想到李清羽这小孩居然打直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下意识要拒绝，却听到那人又说：
“你有拒绝我的权利，但姐姐能给我一次继续喜欢你的机会吗？”
李清羽将徐笙的手放下，痴痴的望着他，发红的眼眶里面充满红血丝，整个身体颤抖不停：“亲爱的徐笙小姐，可以吗？”
此刻的他显得紧张而憔悴。
不容人拒绝。
徐笙却比那人先流出眼泪，不知是沙子原因还是因为高中时期恋爱记忆，让她这颗心刺痛。
徐笙的初恋很糟糕。
甚至不应该称为初恋。
刚刚上高中时，有一个比她大两届的男生追了她半年，性格开朗，处处照顾徐笙，让青春触动的徐笙生出好感。
之后男生借朋友之口约她出去玩，去到他的生日聚会，被当众表白，为了所谓的人情世故，徐笙接受了男生的表白。
可男生居然要当众吻她，她没有同意，反抗争议，却让她遭受三年的谣言，以及冷眼嘲讽，仅仅是因为她没有允许对方在很多人面前亲吻自己而已。
那个男生对她讲：
“你是我女朋友，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
男生力气很大，牢牢摁住她的脑袋，欲当着众人面前强吻她。
她扇了男生一巴掌，挣扎开来，迎来的便是男生无情的回掴。
她讲这件事告诉告诉老师，换来的是她不自爱，为什么要去聚会。
之后婊子、绿茶的词就贴在她身上。
连她成名之后，这些事也成了她所谓的黑料。后来她遇到的男生，都是如此，没有一个真正给她拥有拒绝的权利。
“走吧。”
徐笙站起身，往前走。
李清羽眼泪夺眶而出，珍珠撒落在沙滩上。
他低下眼来，不去看徐笙。
看来他还是没有资格吗？
靓丽的女声响起：
“回家吧，小孩。”
李清羽猛的一抬头，那人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笙允许他继续喜欢。
李清羽快步上前，隔着半米的距离跟在徐笙生后，他收起眼泪，小心翼翼问：
“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家吗？”
徐笙顿了顿，停着脚步，伸手刮了一下李清羽的鼻头：
“你这条小鱼我收了。”
暖暖的余晖撒在二人身上，为这一风景，点缀光彩，也将李清羽对徐笙的暗恋正式拉入正轨。
——
花好月圆夜，李清羽正式进入徐笙的生活，徐笙正准备重新拾起美食up主计划，正缺一个正牌的摄影师，李清羽刚刚好，就这样成为她美食工作室的第一位成员。
徐笙买了五花肉和蔬菜 ，整了一顿好饭，算是跟李清羽吃个合伙饭。
“包吃包住，工作一个月综合六千，要是视频活了接到广告利润三七分，这是手拟合同，先签了等以后再去弄个正规的。”
徐笙将几张订好的A4纸递给李清羽。
李清羽连看都没看就在最后一页上签了字，脸上满是兴奋：
“姐姐我签好了。”
徐笙见惯了许多签合同的场面，第一次见这么“爽朗”的小鱼，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后立马变脸严肃说：
“签了要是提前跑了，违约金可不少。”
李清羽摆摆手：“姐姐我不会跑的。”
你不跑就行。
“行了，吃饭。”徐笙将合同放到一旁拿起筷子。
李清羽主动先给徐笙盛了一碗米饭，才坐上桌子拿起碗筷。
“你头发挺显眼的。”徐笙扒拉一口饭说。
“我可以变色，姐姐想看什么颜色？”李清羽以为徐笙是嫌弃他的发色，连忙找补。
“黑色吧，不显眼。”
徐笙想了想。
“好。”
没想到下一秒那头蓝色的头发便变成了黑色，徐笙不可思议看着眼前场景，几分钟后迟缓比了个大拇指。
“对了姐姐，视频拍摄主题你想以什么呢？”李清羽问。
徐笙咽下嘴里的菜：
“你回家的路不是没有了吗？”
其实今天徐笙留下李清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这小孩一看脑子就傻，在大陆上生活肯定被人被人骗了还帮人家数钱，暂时留在身边当个组手还可以，如今回不去家，不知道心里有多难受。
“嗯。”李清羽心虚点点头。
其实还是有的。
“就以海洋环境为主题的美食节目吧。”
徐笙认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