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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银烛嫌明(1 / 1)

重光一步一顿蹭到他面前,长月抬手,重光下意识地蜷缩护住头,“别打,别打...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眼底有一抹戏谑的波光,“改偷窥了?”

长月的手缓缓落下,放在了重光的头上。

“我一时好奇。”

“一时好奇.....”长月的笑意渐渐褪去,突然抓住她的后脖领“你可晓得,我对你更好奇。”

长月拎着重光骤如一簇轻烟浮向天际。

霭生的烟波,一径飞往清琅宫殿内,长月扯住重光的腕子,连拖带拽进了偏殿。

殿内砌了圆弧形浴池,引了后山的泉水,这种偏殿融扩量较小,周围一片氤氲拥香,暖玉生烟,牵云袅袅。

殿内有了生气,凉风很快吹散了一缕薄雾,浴池前的纱帐也迎起了涟漪。

“上神你做什么?”

“做你仙侍该做的。”他手一松,将她推到池边,低头看到鎏金雕花的匣子内放着一盏盛有麟芝粉的金瓯。

烛火跳动,隔着重重纱帐映出曼妙的身姿,她拿起金瓯,指尖拈起一抹麟芝粉洒入池内。

长月的目光无声地落在重光的身上,那日他为她疗伤,发现了她身体的秘密,自那日起便在打她的主意。

他定定的望着她的皓腕、她那白玉无瑕的脖颈、还有心衣之上袒露的肌肤,究竟选哪里下手才好呢?

他掀起帷幔,悄无声息地立在她身后,待她回转时,两人脸贴脸竟离得那样近,只需她再往前一步,就能贴到他的唇。

他挑起唇角忽而一笑,指尖间一弹,“下去。”

“呃…呃……啊——”

重光脚下失重,跌落池中。

长月把重光推入池中并未犹豫,边下水边扯下了自己的腰襕,脱下了深衣,内衫敞开时,她马上紧闭双眼。

她实在有些羞涩,然而又是深度颜控,她怕一时被美色所惑,于修行无益,再落个晚节不保,很不值得。

长月那面如霜雪般冷艳的相貌,放在二十一世纪的修仙界也是第一绝色了。

她想起在修仙时,师父曾告诫她要离情绝欲,电视上那些仙综节目最毁道心,什么男仙在你面前诞生啦、又如披荆斩棘的仙界哥哥啦,师父都不准许她看。

如今身为一个成年少女,含苞待放,花般的美丽,趋之若鹜的男仙们对她垂涎三尺,她看都不愿看一眼,实属在这方面灵智未开,已经素的都快要包浆了。

长月向前一步,重光向后退一步,几步过后,人已被逼仄在角落里,他倾身将手抵在池壁上,把她牢牢的困在里面。

他壁垒分明的腰腹有很明显的血痕,新旧伤疤密密麻麻,最深一处便是今日的手笔,心口上一道血洞,伤口处鲜血仍旧不断流淌,然而他却不在意,只静静地站在她面前,像是要向她索取一样最珍贵的宝物。

那副精致的下颚线配合那一汪藏蓝色的幽幽曈眸,像迷雾中找不到家的迷鹿,竟有一种颓然?无助?更还有无辜之感。

水面之上露出的胸膛带着几分血腥味,隐隐挂着几珠潺动的水珠,稍显凌乱的发梢也是湿漉漉的荡在他的颧弓上,凄惨中带着五分阴柔五分邪魅,不禁又增添了几分阴翳的蛊惑。

她咽咽口水,眼睛也不敢在他任何一个部位上停留,她的呼吸、她的心脏开始变得急促而不规律。

长月那磁性的声音,凑到她耳边轻语:“你的血有净炼功效,凡人饮之,可以生死肉骨,得以升仙,仙人饮之五毒消散,不仅可得净化,更还可重塑仙身,得以重生。”

“您这...说的是我吗?我哪有这样大的本事,您这说的跟能源充血桩是的。”

长月手抚重光的脸,又轻抚至她的颈项,好似在研究从哪一处放出的血最具疗效。

“其实,我也不信,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重光耸耸肩,油嘴滑舌道:“巧了不是,我也不信,既然咱俩都想到一处了,不如您疗您的伤,我走我的人?”

她要从他的腋窝下钻出去,被他一下子牵制住了,臂弯一揽将她圈在了身体里。

他摘下她头上的白玉如意簪,一头乌发墨玉般倾泻而下,衬得美目顾盼间更显楚楚动人。

长月伏下身子,低语道:“不如我们试试。”

他挥起簪子便在她肤白如玉的心口处割出一道血痕,鲜血划拨而出,重光簌簌地颤抖,紧张得闭上了眼睛。

泉泽之水本就清冽非常,金瓯中的麟芝粉也起了药效,加之重光的血滴入池中,大片大片的血色如娇艳的花朵晕染开来。

长月低头看着自己一寸寸肌肤蜿蜒生长,每一处伤痕都在重合复原,他体内的灻火毒已逐渐消散。

他如获至宝,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的血...果然有精炼之效。”

重光傻眼了,“应该是凑巧......吧。”

“是吗?”长月冷笑:“睁眼扯谎你是全六界第一人。”

重光看他的伤口愈合得很快,手也有力气,眼神也开始有了赫奕的光芒。

“既然你已经好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说罢,她一头扎进水中,寻找适才被长月扔入池中的白玉如意簪。

原著中那簪子是重光阿娘最珍贵的饰品,亦是件上古以来不出的法器,在后面的剧情中那可是一件保命的宝贝,她自然上心得紧。

她潜下去从深底找回发簪,为了躲避长月,她要寻一道能够迅速水遁的逃法。

索性凭着记忆游往帷幕的方向,那是离大门最近的地方,她潜在水底,隐约见到一迢明霞十顷的金光,自上而下摄于池底而来。

她奋力地游过去,攀援而上,一只手探到池壁边,珠露玉砌的池壁,摸起来光滑而润玉。

甫一蹿出水面,她便立时僵住,原来那暖玉温存的池壁,竟是长月透纱之后,壁垒分明的胸肌。

“你摸着可还趁手?”头顶上飘来长月荡在池中微澜的声音。

她是女人,再怎么说也不允许别人随意戏弄。

殿中静的令人窒息,长月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重光一时又不晓得如何开口回击。

她不禁翻了翻白眼,又缩回水里遁了。

不想被长月一把揪住,“你逃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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